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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舒歌 by 海里沙-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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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跟她们不同,兰儿说不来,总之,兰儿感觉主子跟这宫里的娘娘都不同,」小宫女撇撇嘴:「兰儿觉得呀,主子一定有出头之日。」 

舒歌摇摇头:「兰儿,你知道的,我不想待在宫里。」 

「是的是的,主子想出宫,不过到时可别忘了带上兰儿,不然兰儿就是……就是……」小宫女扰扰头:「啊,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到主子。」 

噗哧一声,舒歌拍拍眼前那个小脑袋:「傻丫头,这些话是要对着你的情郎说的。」 

啊,小宫女更是窘了窘:「主子,你明白我的意思。」 

「嗯,兰儿,你不是要出去吗,我也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对身子也好点儿。」 

这屋里阴冷潮湿,躺久了越发难受,外面的暖意些许能让人轻松点儿,柔柔的阳光很温和,如丝绸般轻轻地盖在身上,暖暖的,也懒懒的,身子骨似乎好受了许多,舒歌不知不觉来到了御花园,这里和自己住的地方可是两个世界,鸟语花香,荫林密茂,处处透着华丽与尊贵,繁荣与昌盛,那些花儿可真漂亮啊。 

舒歌暗叹,自己很少到这儿来,平时尽量避开公主嫔妃,达官显贵,少沾一点,就少惹麻烦,今日许或是花香太浓,无意就走了来,看着那一片艳丽的花海,不知有没有那花,舒歌随即好笑起来,这里可是御花园,栽的自然是些名贵品种,怎么会有那种荒野外、无名的、如杂草般的小花呢,只怕随便一颗青草都比它来的贵重吧,下意识的捏起一朵,呆呆的盯视着,浑然未觉身后一行人渐渐移近。 

「前面何人?」高亢的声音陡然响起,舒歌一惊,一个转身便看见了那美丽的皇帝和身边同样美丽的玄妃,两人如同画中走出来的玉人般,无限和谐却又无比威仪的站着。 

「大胆奴才,你是哪个宫的,见着皇上还不叩见?」舒歌一激灵,双腿一屈,跪倒在地:「臣下舒柴人,拜见皇帝陛下,贵妃娘娘。」 

原来是个男柴人,难怪……旁边另些妃嫔轻蔑的瞄了瞄,那打扮还不及奴才。 

「舒柴人?」皇帝冷漠的声音自头顶响起,略带询问地侧向旁边,资历较深的宫人立即上前:「皇上,舒柴人是前些日被判贿赂之罪的舒和的儿子,三年前入宫,他父亲判罪没多久就病死了。」 

「舒和……」声音略一顿:「如果朕没记错,他应是个地方小官。」 

「皇上圣明,舒和官阶低下,只是地方一个小县官。」 

「哦……舒柴人,抬起头来」 

舒歌暗暗镇定,仰头对上了那绝美而冰冷的容颜。 

「哼……」眼微一眯,无情带着丝厌恶:「想必你父亲当时花了不少钱让你进的宫吧,否则凭你这资准和样貌……哼」语气里尽是鄙夷之色:「朕最讨厌那些贪享虚荣,攀权附贵之流,父亲是这种的,想必儿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声音更是寒了几分,「怎么,今天到这御花园里是来攀什么权啊?」 

「臣下不敢,臣下只是……只是」瞥见手里的花,连忙道:「只是来摘些花。」 

「嗯?!」凤目一挑:「摘花??」 

「是的,皇上,臣下真的只是来摘花的,」舒歌急促的,身子更是弯了弯。 

「好,那你今儿就去摘那花,」皇帝手一抬,指着前面的那处茂盛的玫瑰:「今天就给朕摘一百枝,不能多也不得少,还有,不准用任何剪子。」 

舒歌唇色发青,头垂得更低:「谢……谢皇上恩典。」随即站起,来到那火红的一处,咬咬牙,伸手就去采了第一朵,枝上的尖刺犹如野兽的獠牙,深深嵌进送上的猎物的肉里,贪婪的吸取鲜美的精血,滴滴的温湿沿着径叶落在了旁边的一片红艳的花瓣上,迅速的,又跟着滴落另一瓣,再另一瓣…… 

「舒柴人……」 

「是,」舒歌木然的转身,手上已有为数不少的一捧玫瑰,火红的花朵却艳不过那指上的缕缕红丝,如同缠着根根红线,衬得那捧玫瑰竟生生透出一股妖媚。 

「今日起,连续四日皆用手采这花,不得有误,」最后冷冷地看了眼舒歌,转身便离了开去。啊,有同情的,有嘲笑的,有看好戏的……窃窃私语一番,便紧紧跟上了前面的皇帝。 

一阵和风飘过,带起了满园的花香,沾上了舒歌的发间,衣上……数了数怀中的花朵,还早着呢,今天先用右手,明天再用左手,替换着来,应该挨得过去,继续伸手采下一朵,喃喃低语:太阳花,好漂亮,采一朵太阳花,再采一朵太阳花…… 

手中的艳丽越来越多,流淌的红丝如沟壑般滴落进花坛,瞬间被吸入泥里,再坚持会,舒歌用手背抹抹汗,不能停,一旦停了就会受不了,好象负荷超重的货物,离那巅峰只差一步,如果这时一打闪,便会功亏一篑,六十……八十……灰白的脸却透出异样的光亮,犹如枯萎的藤长出新芽般奇特,九十……一百,啊,长长吁出一口气,终于完成了,欣喜、愉悦、兴奋,唯独没有刑罚后的痛苦,舒歌贴上那捧怒放,深深的嗅着,好香,好漂亮啊。 

站在回廊处的瑞王静静凝视,从他数数开始,自己就被钉在了那里,这个舒歌, 
这个男柴人,真是……深吸口气,再深叹口气。那人艳红的花朵下是更加艳红的手,败旧的服饰也有几处点点晕红,主人毫无特色的脸却是安详的宁静,陶醉的幸福,立在华丽的花团锦簇中是那样的寒酸,那样的格格不入,那样的……瑞王眯了眯眼,该死的,却是那样的动人,美丽的,漂亮的,华贵的,见过不少,但这动人的是很不多见的,那是种心底的感觉,一种很不容易的感觉。 

「舒柴人,好兴致呀,来采花」 

舒歌一跳:「臣下见过瑞王殿下。」 

「不必多礼,咱们用不着这么见外吧,」手往前盖上了那已呈紫色的五指上,恶意的用力一捏,那刺又深了几分,那红丝又多了几缕:「怎样,很疼吧,只要你依了本王,本王就有法子让皇兄不再为难你。」 

「多谢殿下,只是臣下再是卑劣,也是皇上的妃嫔,这朝纲伦理臣下还是懂的。」 

「哦,那简单,本王去向皇兄讨了来」轻巧一笑:「你不过是个柴人,皇上一定乐意做个人情,何况……」不以为然地昂了昂下巴:「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过。」 

由于和当今天子一母所生,因此皇帝也格外器重这个弟弟,并有把自己的妃子赏给了同样看中的臣弟,据说当年那妃子还颇为得宠,但瑞王一要便毫不犹豫的给了,后来没过两日,与同样喜新厌旧的哥哥一样,看上了另一佳人,把那前妃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如此狂放的举动也只有这两个男人才做得出,舒歌挣了挣手,便定定看着:「叩谢殿下抬爱,臣下身份低劣,不配侍奉左右,况且,」顿了一顿:「舒歌也是人。」 

瑞王一动,盯着眼前淡定的人儿,明明是弱势的身躯,却隐隐透着一丝硬气,好个舒歌,这骨子里竟是个人物,瑞王眼眸一亮,看来,找到个宝贝,握着的手收紧,再收紧,感到那掌下的纤指抖得厉害,十指连心,这皇兄向来杀人不带血。 

「舒歌,你这样只会叫人欲罢不能。」手一拢,环起那织腰就紧紧压在怀里,啊,那捧鲜红被死死横在中间,碾碎的花瓣沾满前襟,衣袖,直至整个身体,「唔……」灼热的嘴唇直接攻进了毫无防备的另两片,企图唤起主人的激|情。 

呀,又是这热辣的调情,尤为湿烫的舌如勾子般缠上自己的不放,牙齿、上腔、旁壁……无一处漏过,反复绞绕,狠狠啃咬,仿佛五脏六腑,七魂六魄都要被吸了去,啊,舒歌拚命推拒对方的肩,虽然微乎其微,但也要挣扎一番,陡的一松,对方竟主动放开,咦……稍稍一楞,也静止不动,瑞王举手摘下一朵玫瑰,再一拍,便把那捧火红拋落在地,抬起那朵刚摘下的,直直别在了舒歌的鬓间,轻轻滑到被吻得红润的双唇,柔柔的摩挲着。那艳红的玫瑰镶着乌黑的发丝,衬得小脸奇特的美艳,引得下腹阵阵紧绷,低下头,暗哑地:「舒歌,你好诱人,」另一手已来到了双腿之中,摀住那还是疲软的欲望中心,进行熟悉而暧昧的挑逗。 

嗯……这次好象不一样,舒歌心一颤,上次的是带着戏弄的、好玩的撩拨,但今次的多了份真正的欲望,火热的煽情,这样的更危险、更可怕,也更……引人。 

「殿下……求殿下饶过臣下……」既然力量输于对方,只好软软哀求,但柔弱的抗争更能挑起猎人的征服。 

揉捏男根的手加重了套弄,爱抚臀部的指头已深入缝中,按压至菊口,一轻一重的划着圈。 

「没用的,舒歌,你逃不了的,谁让你被我发现了呢……」适才还透出股隐隐的傲气,接着又软弱的恳求,真是奇异啊,这种独特的人儿享受起来恐怕是种至上的美味吧,下腹热度又高了几分,久未有的少年般的冲动浮上心来,嗯,光是想着就能让欲望涨到最高点呢,挑动更是急切起来,唇齿也咬上了对方的肩膀。 

「啊,别,求殿下……」再这样下去只怕又要……舒歌咬咬牙,尽力,再尽力一次,哪怕他是王爷,哪怕后果……举起腿用力的、狠狠的,朝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踢去。 

啊,没料到在这时候还能反抗,瑞王迅速一侧,反手一挡,解去了不少力道,但仍扫中了小腿,那重力竟击得生生作疼,眼里的欲望未减,加上了另一股火焰:「舒歌,我会好好疼你的,但你得乖一点。」一把抓过踢过来的腿,错手一扭,咔的一声,那关节硬生生的被错开了位,啊,舒歌惨叫一声,斗大的汗珠瞬即冒出,天哪,好痛,我……撑不下去了,母亲…… 

颤着唇,惨白的瞪着:「舒……歌犯了……什么罪?」就觉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挂在了瑞王的身上,鬓间那朵玫瑰一抖动,缓缓的滑落下地,已然昏迷的容颜忽的一阵抽泣,两行清泪静静划过耳际,浸入了发间,瑞王怔怔的望着…… 

他流泪了,竟然在昏迷中。满园的百花忽的一阵飘荡,如波浪般起伏着,翻腾着,呜咽着,控拆着……是起风了吧。 

◎◎◎◎◎ 

奔跑,奔跑……那风,那半人高的野草刷刷刺在脸上,如火似的剽过,哎哟,摔了一跤,那腿,好疼,舒……舒…… 

母亲……是母亲…… 

我要太阳花……太阳花…… 

舒…… 

温柔的声音,时轻时重,嗯,好暖和,是母亲的怀抱,一定是…… 

我,这是怎么了,眼睛酸涩得厉害,全身也疲倦的紧,转过头,看见趴在桌上的小宫女,「兰儿……兰儿……」怎么……嗓子也干涩的很,「兰……咳……」 

啊,小宫女一个惊跳,迅速冲过来:「哎呀,主子,你醒啦。」看着舒歌指着嗓子,赶忙倒了一杯水喂下:「主子,到底出什么事了,那天你昏迷不醒的被瑞王抱回来,又哭又叫了一个晚上,可吓的我呀……要不是王爷在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什么,只是……摔了一跤。」 

「什么?」小宫女提高声音:「你又跌倒啦,主子,你怎么每次跌倒都这么吓人呀,上次那样,这次还居然晕了两天。」两天,舒歌皱皱眉,我……躺了这么久吗?那御花园,那玫瑰,那腿……慢慢的,摸上那被错开关节的地方,咦,没一丝痛感,如同完好的另一条,这…… 

「兰儿,我的脚」 

「脚?」小宫女疑惑地:「什么脚?」 

「没……」舒歌顿了顿:「这几天辛苦你了。」 

「我没什么,主子,倒是瑞王受累了,特别那天叫了一晚的什么……花,王爷就待了一整晚。」小宫女眨眨眼:「后来呀,还把太医叫来,把上次背上的也给一起用了药,王爷可真是上心啊。」哼,舒歌低哼一声,微微一抿嘴,忽然想起,惊呼一句:「哎呀,我的玫瑰花,」似要挣扎起身,小宫女见状,忙按住肩头:「主子,你才好,可别乱来,瑞王说了,要是主子醒来提到玫瑰,叫你不用担心,王爷他会采来给你的,」小宫女掖掖被角,抱怨地:「我说主子,你都这样了,还惦记采什么花,真是的……」嗯,舒歌楞楞的,便闭上了嘴。 

低沉的脚步从外逐渐靠近,舒歌回过头,对上了那双炯亮的黑眸,先是一呆,接着欣喜袭上,迅速的跨到床头,「你醒了,觉得怎么样,难不难受,饿不饿……」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容,上面有着毫无掩饰的担忧,舒歌抿紧嘴,沉默不语,这个男人又想干什么,瑞王看着面前警惕的小脸,朗声唤道:「兰儿,你去把那碗吃的端来,你主子饿了。」 

「是……」小宫女应着跑了出去。气息一热,那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掬起几缕发丝,一手摸上了那条腿,嗯 ,舒歌浑身一颤,又惊又惧:「王爷,开恩,臣下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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