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海贼心-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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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儿、馨儿,要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才好呢!”他一脸谄媚的笑,几乎裂到耳朵边,合都合不拢。
“少在那边肉麻当有趣。”馨儿哼道:“快把她带出去吧,晚了要是被人发现,就走不了了。”
“我知道,别急嘛!”陈二抱住她的腰说:“这份恩情,我会永远记得的,馨儿。等我把这碍眼的婆娘解决,你就等着做九云山寨的当家押寨夫人了。”
馨儿瞥他一眼。“你明白就好,要不是我早替你想好这第二、第三条后路,凭你自己的蠢脑袋,能有寨主做吗?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记得你欠我这一条。”
陈二哈哈笑道:“要我一辈子舔你的脚心,都可以,馨儿。只要我当上寨主后,包管你荣华富贵吃喝不尽。你要什么金银珠宝,我都为你抢到手,我们俩此后就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九云山霸主了!”
利字当头,馨儿望着被自己下药而迷昏的女子,毫无歉意的想着: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小当家的。我也是个人,也想过好日子。做一辈子的丫环和到手的寨主夫人之位相比,就算我亲娘我都会出卖的。
???
好痛!
什么东西压在她的身上?兰华张开眼帘映入的是一个庞然巨影。
“呼呼,真是又白又嫩的手臂,让我瞧瞧这身衣裳底下藏着什么宝贝……”
男人猥亵的呼吸在她耳边像条狗的喘着,笨重的身躯压着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兰华惊得想移动自己的手脚,这才发现被反绑的手动弹不得,只有脚还能勉强移动。想也不想的,她屈起膝盖往上一顶。
杀猪般的哀嚎响起,兰华得到宝贵的空间,马上撞开那个庞大身子往旁边就地滚开。
“该死的,你这臭婆娘,竟敢撞我的宝贝,要是我那儿废了,我非把你卖到最偏远肮脏的娼馆去不可?”
快想,自己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黑影又要朝她扑来之时,兰华身下的地板剧烈晃动着,黑影颠簸了两下,再度站稳后,男人连珠炮的脏话脱口而出。
“朱头儿?朱头儿。”碰的,一扇门被打开,随着冲进来的瘦小影子,外头的光线也跟着照射进来。
藉着那点光,兰华看清自己并非一个人,就在她身旁不远处,还瑟缩着几名女子。
名唤朱头的男人,先是对着那闯入的家伙一阵咆哮。“见鬼的,你在吼什么,我正想要找点乐子,你就是非要来搅局不可,混帐!”
“不是我要搅局,朱头,大事不妙了。我们……好像遇到黑旗船了!”
“什么?黑旗?你他奶奶的有没有看错?”朱头捉起瘦小家伙大叫。
“天色这么暗,我怎么能确定,可是我想我没有看错,不信你自己上甲板来瞧瞧!”
“真走他妈的狗屎运!”狠瞪了兰华一眼,他心有不甘的说:“看样子我只好等会儿再来料理你,臭婆娘,别以为你刚刚那一脚我会忘记!给我等着!”
碰的,门又被关上,唯一的光线又再度消失。
这到底是?
兰华屈腿坐起身,看着黑暗的彼端说:“抱歉,你们有谁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刚刚那家伙是……”
“……”
得不到回答,兰华再度尝试着。“我只是想搞清楚状况而已,为什么我会在这个地方,和你们在一起,又为什么会被绑着?你们有谁可以回答我吗?”
这次沉默了一会儿,就有一个怯怯的女人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不过我们都是被捉来这艘船上,准备要被卖到南方的……刚刚那个叫朱头的男人,就是这艘船的船主。”
总算有点眉目,兰华微松口气。“谢谢你告诉我,姑娘。”
“我想……你还是别反抗刚刚的那个男人才好。万一惹他生气,你真的会被卖到很糟糕的地方去,我听过村子里的人说那个朱头……是个为了钱什么买卖都做的男人。我、我爹也是因为欠他许多钱,所以才拿我抵债……我不想惹麻烦,也拜托你不要惹那可怕的男人生气,害我们也遭殃了。”
兰华蹙起眉,看来自己身处不利——可是她怎么会落到这个朱头的手中?
她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自己在大厅和馨儿说话,喝茶。难道,馨儿在那杯艺茶中动了手脚,自己被馨儿给陷害了!
为什么?馨儿为什么要陷害她?
一瞬间,心房刺痛起来,但很快的兰华便重新振作。
抹去无用的伤感与震惊、不论馨儿是否真的背叛她,她受人陷害被困在这艘船上是事实。双手被反绑的现在,她该考虑的是如何脱困!
轰隆!轰隆!轰隆!
现在又怎么了?一阵阵巨大冲击让兰华滑倒在地。
“啊——”黑暗的船舱中,女人们尖叫着。
剧烈晃动的船身就像是快要解体般,震荡着。隔着木板都还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人声、脚步声。
兰华在这一片混乱中,保持冷静的摸到甲板门边,贴耳倾听外面的一举一动。模糊的声音显示外头正在激烈的打斗,不时传来的惨叫与刀剑交错的金鸣铜响,简直就像一场战争……兰华以身为山贼之女的经验,直觉的判断这艘船正遭受什么人的袭击。
莫非这是老天爷赐给她的大好良机,当前的混乱状况,一个人失踪也不会引起多大的骚动。只要自己能打开这道舱门,自由就在——
外头的打斗声在兰华努力寻找着双手松绑的方法时,平息下来。
“喂,这儿藏了一道门耶!”
“把它打开来检查!”
兰华迅速的贴到门后。
门由外向内被推开来,一高一矮的身影才跨进来,兰华便腾空跃起双腿分袭两人后背,借力使力的翻身落地。
“啊!”
“哇!”连叫两声,两人纷纷向前扑倒。
兰华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反手把舱门关上后,藉着听声辨位之力,一人再给一脚,让他们倒地不起。
这一切发生在转瞬间,不过眨眼她就已经成功的从两人身上寻获两柄长刀,她不敢稍有耽搁的以刀子反手割开了捆绑手腕的粗绳。
“里头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俩把门打开呀!”同伙再度撼动着舱门大叫。
“怎么了?”一个威严的声音插入那团吵闹中。
“二少,刚刚竹竿与小尾子才进去,就听到两三声碰撞声!接着门就被关上了,现在一点回音都没有?”
“把门撞开。”男人低沈的下令道。
兰华屏住呼吸,故技重施的躲在门边的死角处,只要等一下门被撞开,自己或可逮住空隙逃脱。
“嘿咻!嘿咻!”
舱门薄薄的木板哪禁得住撞击,在兰华数到四的同时,门板应声破裂。
“竹竿!小尾子!”数名大汉一口气涌入。
同舱的女人们都慌乱的尖叫起来。
就是这个机会!兰华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舱房内的女人们身上时,跨出一步想溜出舱房,可是她才出舱房就被一道“高墙”给拦下。
“嗯?哪里来的小老鼠,趁乱想跑。”“墙”不太高兴的说着。
兰华领悟到这道“墙”其实是某个人的胸膛时,迅速的挥刀而出。
“还是只带刀的小老鼠!”“墙”往后一缩,躲过了再迟半晌就会划开他胸口的刀锋,并且微怒的冷道:“想砍我滕某人,还早得很!”
兰华不相信竟有人能躲过她迅如雷电的刀法,不信邪的再次攻上前,就在她确信自己会砍下对方一条手臂时,手腕却吃了一记重击,刀子硬生生脱手斜射出去,她自己则连喊痛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对方以一记最简单的手刀给击昏了。
“啧,原来是个女的。”捉着兰华的一腕,男人不悦的瞪着宛如断线傀儡的她。“带这种祸水上船的笨蛋,就算船被抢了也是活该。”
“二少,你没事吧?”旁边的手下急忙上前。
滕于帆挑高一眉,松手让女人落下。“哼,不过是只瞎眼的小老鼠,根本不算什么。这艘船的船主捉到了吗?”
“是的,我们已经把他绑起来了。”
这位黄河流域无人不知、势力最为庞大的年轻霸主,倜傥逸凡的俊容泛起桀黠冷笑。“很好。该是让这些无谋的笨蛋,晓得这黄河是谁的地盘,胆敢侵犯,就算是向天借胆,也到了算算总帐的一天。”
想与他滕于帆作对,九条命都不够用!
第二章
“你好大的胆子,姓朱的。这黄河是谁家的地盘,全天下都晓得,就你不晓得吗?”一手上下甩动把玩着锋利的匕首,滕于帆那张据言看一眼足以酥魂,看两眼可以化骨的邪门俊脸,合着他故意放软的音调,不需任何恫吓的言词,已经足以让鼠辈胆寒。
朱头以为自己能靠着船轻海程快而躲过,想不到所谓道高一尺,今夜他才明白自己过去没遇上黑旗船队,只是一时的侥幸,而不是他的船当真快得让人追不上。可惜,知道得太迟了。
“滕……滕大爷……不、不,滕神仙,我朱头一时不察,冒犯了您的地盘,这都怪小人有眼无珠,有头没脑,我向您下跪、叩头,求您饶了小的一命,我下次绝不敢再犯了。”
“你说什么,这眼中的珠子是假的吗?让我刨出来看看。”
“神仙、神仙手下留情。”
匕首化为一圈圈银芒在朱头恐惧而大张的眼前转呀转的。“你这人怎么说话如此矛盾,既然是假的眼珠还留它作什么,我好心把它给刨了,你好找到真眼珠装上去嘛!我这么善心好意,你却要我手下留情?怪怪。”
朱头连吞好几口气,喘都不敢喘,碰上这个魔头,就算自己有几双眼睛都不够他玩。谁都晓得,黑旗滕家最凶狠的角色,非滕二少爷于帆莫属。这个掌管着滕氏暗地交易的庞大黑市,以及成千上万艘神出鬼没“巡逻”于黄河流域的黑旗船队的男人,有着无数让人闻之色变的恐怖传闻。
喜怒无常,脾气难以捉摸的他,有着和俊逸清秀外表完全相反的暴戾血腥性格,尤其是他对家族的忠心,更让他从不饶赦任何威胁到他们黑旗滕家的敌人。前一阵子还听说他为了自己兄弟的事,甚至赤手空拳的毁了一个村子,烧杀掳掠,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来呢!
“我、我这是真眼珠啊,我就喊您一声祖宗,请您别开玩笑,我还想要留着这双眼睛。”
“开、玩、笑?”滕于帆的眉节节拉高,手指间玩耍的匕首也倏地止住,贴在朱头的鼻翼边说:“你是什么人,有资格听我滕某人口中的笑话吗?你未免太高抬自己了点,朱、大、爷。”
朱头额前滴下冷汗,那冰冷的匕首随时都可以割下他的鼻子。
“既然是真眼睛,那就是明知这是滕家地盘,还故犯了?”他的口吻甚至比匕首更冰冷。
这会儿朱头已经吓得口不能言。
“大规模的在北方穷村子里买进少女,藉着水运到南方发财,再从南方透过管道买进低劣的盐砖送到北方去卖,你这算盘是打得不错,却坏了行情,你以为可以继续这么干下去,把我们黑旗滕家的规矩丢在一边不管吗?”
他承认自己是存了那么点小侥幸,第一次交易成功后,他胆子就大起来,以为黑旗滕家的人不可能会注意到自己这种小角色,只要他小心一点,就可以顺顺当当、偷偷摸摸的发笔横财。不知不觉中,胃口也越变越大,这一次就是因为想多载几口人、多换些盐砖……
“扑通”朱头软了膝盖,跪到地上说:“饶命,请滕二少爷饶命,我下次不敢再犯了,我这船也不敢要了,货物全送给您老人家,随便您要怎么处理这些女人,我都没有意见,只要您放我一条生路,我给您磕头、磕头!”
滕于帆一脚踩住男人的脖子说:“这些货品算什么,和破铜烂铁有什么分别!重点是你下次不再犯的证据在哪里?嗯?空口白话谁都会说,想欺骗我可没那么容易。”
“我、我……”朱头发抖的说:“我该怎么做才好?请滕二少爷明示!”
“把头留下,我就相信你。”
“哈!”朱头恐慌的护住自己颈子。“这……这不是要我的命?”
“没脑袋会不会要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他一弹指,左右的人便上前捉住拼命哀嚎反抗的男人,往船边拖去。
身为滕于帆的随侍之一的小尾子,惶恐的站在一边——
二少爷今儿个脾气不太妙啊!平常的模样就很吓人了,但今天他的可怕程度又更上一层楼,原本赏心悦目的俊秀美貌,现在却咄咄逼人的像一把凶刃,每个被他冷眼扫到的家伙,背脊都会不由自主的窜过一阵阵冷颤。
他会心情如此不好的理由,恐怕和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小尾子垂下八字眉,事情起因于这次上船前,滕氏的大家长,老爷子下令要在向来无拘无束、狂放的二少爷身上加点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