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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挑逗海贼心-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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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少,就算是匹马像你这样喝法,也早喝死了。”小珞子远远的站在角落,事到如今也只有用激将法吧!“想不到您会放了姑娘回去呢。说的也是,人家有人家的山寨,总不可能一辈子跟着咱们在海上东飘西荡,等她回去假如能顺利抢回当家之位,大概就会找哪个手下当相公,乖乖的生儿育子吧。不过,反过来说,假如她没抢回当家之位,那可就更惨了,该不会又被谁卖到南方去。运气总不会接二连三都那么好,总遇得上少爷这种夏君子假小人救她。”
  于帆听得全身血液中的酒都沸腾起来。“谁是什么真君子假小人,你再继续嘀咕下去,我就把你舌头割来当下酒菜!”
  “好,我不说就是,所谓忠言逆耳,我也懂。”
  这回于帆狠狠的一瞪,小珞子就在自己嘴边比划了个叉,乖乖闭上嘴。
  落得耳根清净后,他重新拿起酒壶灌醉自己,巴望这些淡而无用的东西能派上用处,他再也不想去思考有关任何了兰华的事了!
  混帐,谁管那女人怎么样?她要死要活都不关他的事,反正她眼中只有她宝贝的九云山,为了九云山她连命都豁出去不要,也非回去不可,搞不好依照女人爱说谎的天性看来,她还在九云山藏了个青梅竹马的爱人。哼,不过可惜的很,她这次回去也是残花败柳之身,她的味道已经被本大爷尝过了。
  是啊,没错,她的味道是很棒没错,嘤嘤哭泣的脸更是他独有的——且慢,他“独有”但已经成了过去,他已经放手,那就代表她接下来要躺在哪个男人怀中,都是她的自由,她高兴就好?
  于帆放下酒壶,脑海中浮现兰华在其他男人怀中哭泣的模样。他眯起眼,瞪着脑海中那不知名的男子,一股杀气从他头顶冒出。
  “啪的”,他踢翻椅子,朝门口走去。“小珞子付帐,我们回去了。”
  那该死顽固的骄傲女人,休想去找别的男人,他已经在她身上烙印,谁都别想沾惹他滕于帆相中的猎物!
  ???
  小尾子替兰华提着简便的包包走到客栈外头时,天边已经蒙蒙亮了。
  二少还是没有回来?望穿秋水的看着客栈外头冷清的街道,空无一人的路上仅有飕飕冷风吹。转过身,小尾子做着最后的努力说:“你就先吃点早餐吧,丁姑娘,吃完了再上路也不迟。”
  伸手取过自己的行囊,兰华一夜未曾合上的双眼底下有暗暗的阴影,她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以滕于帆心高气傲个性看来,她把他气走后,他又怎么可能会主动回来找她呢?自己识相的离开,可以节省面对面的尴尬。
  “谢谢你的关心,小尾子,我不要紧的。你要自己保重了,再见。”
  “丁姑娘……”
  小尾子的唤声也挽留不住她的脚步,眼看着她就这样走出了客栈,纤细的身影渐渐被飞舞的风沙所掩没。
  二少爷在干什么,这么好的姑娘,就真的要放她离去吗?一旦她走了,海角天涯说不定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二少爷……您到底在干什么?”
  可是不管小尾子喃喃自语多少遍,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滕于帆没有照他所预期的,赶在丁兰华离开前出现,令他万分失望的走回客栈内。
  “喀达喀达”,客栈外传来令人振奋的马蹄声,小尾子精神一振的往外冲去:“二少、咦?怎么会是你们,副座?你们不是应该留守在船上的吗?”
  “废话少说了,小尾子,咱们有要事禀报二少,他人呢?”
  “二少他从昨夜出去到现在还没见到人影呢!”
  “什么?”副座一行人沮丧的垮下肩。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瞧你们个个都累得半死。”
  “发生大事了。要不是这样,我们又怎么会连夜兼程赶路过来找二少。”副座一脸大难临头的说。“二少去了哪儿?有没有方法能找到他。”
  要是他知道,还会让丁姑娘一人孤伶伶的上路吗?小尾子耸耸肩。“我让小珞子跟在二少身边,可是没有人晓得二少会去哪儿。总之,大伙儿先下来休息喝口茶,再谈吧!”
  大伙儿下马后,小尾子从他们口中听到了发生的事情后,也不由得张大嘴巴。“骗人,船被烧了?怎么会有这种事,让二少知道还得了!”
  “二少不可能不知道,我们都是准备好被二少砍头才来的。”副座愧疚的说:“都怪我们对那些女人太放松大意,没有想到她们里面竟藏了那样一个毒辣的角色,把放布料的舱房给烧了,还趁我们大伙儿在救火无暇他顾时,偷跑了。”
  这可真不得了了,要赶快通知二少才好。
  小尾子急得如锅上蚂蚁团团转,可是偏偏重要的人却迟迟不回来。二少,你到底回不回来啊!
  仿佛听到小尾子的叫喊,就在此时,滕于帆驾着马喝叱的飞奔回来,一进入客栈连气都没换的就问:“丁兰华人呢?”
  “二少,您总算回来了!”小尾子的泪水已经快掉下来。
  于帆连瞧都没有瞧坐在旁边的众人,直往楼梯上奔。
  “二少,您甭上去看了,丁姑娘已经走了好段时间了!我一直拉住她,希望能留到您回来的时候,可是为啥您回来得这么慢,我实在留她不住,她在三柱香前的时间就已经离开这儿,往西边去了。”
  一旁,跟着滕于帆进门的是脸色土灰的小珞子,他趴倒在地上说:“还……不够快啊,我差点就被操死了,你知不知道这一路上我们是以什么速度回来的?我没摔断脖子就是奇迹了。”
  没人理会他的抱怨,于帆跨过他的身子,又要出门,幸亏小尾子眼明手快的拉住他的衣尾,叫道:“您等等,船……船被烧掉了!”
  曳然打住的于帆火爆的回头。“你说什么!”
  “副座,还是由您来说吧。”小尾子护着自己脖子,缩回手。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再也没有比这更合适形容于帆此刻的状况了。
  初次拥抱喜欢的女人,却被她当成豺狼虎豹、狼心狗肺嫌弃;借酒浇愁一整夜,发现自己还是不能放开她,火速赶回客栈,送上门的坏消息却接二连三,让她跑了不要紧,连自己的爱船都被人当成了破木材给烧了。即使是圣人都会动怒,何况他和“圣人”二字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小傅,这是怎么回事,把话给我交代清楚!”他厉声质问本该留守在船上的副座。
  “事情是发生在昨天儿夜半三更,本来大伙儿都睡得很好,只剩几个巡船的人,他们先是闻到一股烟焦味,等到发现有人放火烧船时已经太迟,救火不及。起火点是堆放布料的舱房,就是关那些女人的地方,有人放火趁乱脱逃。”
  女人? 女人! 又是女人。于帆把一口牙咬得嘎嘎作响,现在谁要在他面前提“女人”两字,他肯定杀得片甲不留。
  “人呢?大伙火儿都离开了吗?”
  “嗯,兄弟都识水性,我看火势实在太大无法挽回,就让大伙儿一块儿撤退了。不过……那些女人有些不识水性的,虽然我们把她们给拖上岸,但似乎不太妙。大夫正在看着她们。数来数去,就是少了一个。”副座愧疚不已,毕竟自己留守时发生这种事,自己实在无法向二少交代。
  “所以你们才会猜到是女人故意纵火,好逃跑。”于帆沉声说道。
  “是的,小的自知没有善尽留守之责,特地前来向二少负荆请罪。”
  女人、杀手、畏罪自杀、放火、借水潜逃——巧合与谜点,在迷雾般的脑海中,逐渐具体成形。先前那名自杀的女子未免死得太凑巧,就在他们面前,假如要认罪自杀,何不向兰华认错寻求一个活路?还是说这是敌人的一种欺敌之术,目的在于骗过他们眼睛。让他们相信杀手已经死了,其实死的是只代罪羔羊。
  这个推断若是真的,那么这个心狠手辣的敌人还没死,也还没有放弃夺取兰华的性命!兰华有危险了!
  “你的确犯下轻敌之罪,而我也有责任。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于帆晓得这笔帐该算到谁头上去。“首先,滕云号的残局,就交给你收拾了,小傅。顺便,你回滕岛一趟,把这边发生的事告诉大哥,让他们派艘新船过来接应。等我把手头上该办的事办完了,就会跟你们联络。”
  “二少,您要去办什么事?”副座问道。
  于帆唇边泛起冷冷的笑。“还需要问吗?从来都没有人能够卯上我滕于帆还能全身而退的, 即使对方的目标不在我, 但‘他’既然在我的地盘上犯事,就得请‘他’付出代价。”
  “您知道对方是谁了?”那么多个女人,老实说少了哪一个,他们还没弄清呢!
  “不。”他干脆的说。“可是我晓得找到元凶的方法。”
  只要找到了兰华,跟着她找出当初陷害她的人,那人就是该为整件事付出代价的元凶。要不是那家伙安排的杀手如此阴狠狡诈,胆敢连他的船都烧,这件事本该与他滕于帆无关的。可是现在……于帆冷凝着空气中隐形的敌人,即便对方有十条命,也得小心点,他滕于帆的复仇可不是简单就能了事的。
  “那,我们不去找丁姑娘了?”还弄不清楚状况的小尾子担忧的问道。
  于帆暗黑的眼眸一转转到他脸上。“她离开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他并不认为那满身傲骨的野兰花会低头,但好歹她也该有些“话”要说吧?对初次同床共枕的情人,怒气冲冲离去的一幕——难道她什么都不想说?
  小尾子接触到他家主子那双锐眼,该说不该说的,全都说出口。“呃,丁姑娘是跟我说了很多,可是没有提是否要告诉二少。我只知道丁姑娘说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回九云山寨去,和二少以后是否桥归桥路归路,都看缘分。”
  “缘分?那是什么东西。”于帆不齿的吐出那几个他从来不相信的字眼。“我滕于帆没见过更没碰过那种东西,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掉我吗?哼,我没有喊停之前,谁说她有来去自如的自由。”
  “二少……这么说,我们要去找丁姑娘?”
  于帆的回话是转身走到客栈外。“去把兄弟们都叫起来了,我们一炷香以后出发。朝、西、行!”
  第八章
  兰华在行经前往九云山必走的一条栈道时,遇见或者该说撞到了一个她想都没想到会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物。
  “馨儿……”当初背叛自己,让自己喝下那碗“加料”的茶,导致后来发生种种风波的祸首,此刻正坐倒在她眼前,要不是兰华眼明手快控制住慌乱的马儿,只差那么一点她就会惨死在马蹄下了。
  她伸长手臂拦路闯出,阻挡兰华的去路,显然是等待已久。
  “我终于找到你了,小当家,我找你找得好苦。”馨儿泪眼婆娑,声泪俱下的哭着说:“我晓得你现在一定不会再相信我了,因为是我端的那杯茶,害得你流落到海贼的船上,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是被逼的。我不是自愿帮助陈二,而是他以我娘的性命要胁我。我不得不听从!”
  馨儿的举动让过往的路人纷纷报以好奇的神色,兰华也不得不先安抚她,指着最近的一座茶棚说:“让我们到那边,坐下来再谈吧。”
  馨儿抽抽噎噎的点点头,跟着她走入茶棚内要了两杯茶,一边以手绢儿揩着眼角,一边说:“我好担心你,小当家,就算我来找你,我知道你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把我当姐妹看待了,可是我一定要来,因为陈二他……他还没有放弃去除你的意图,我必须来警告你,小心他的爪牙还在你左右。”
  馨儿述说了自己如何被他要胁,如何被陈二糟蹋,如何从陈二身边探听到她的下落,还知道陈二派了杀手在船上准备取她的命,而她自己则是为了赎罪才偷偷下山,希望能赶在陈二的杀手动手前,先来警告她。
  “其实我光靠自己的脚,也是死命追赶才赶到这儿的,不信你瞧我的脚底都生了水泡,这就是证明啊。小当家,你一定得相信我们多年的姐妹情深,你待我那么好,我馨儿岂是知恩不报的人。”她说得声声动听,涕泪纵横。
  兰华看着从小就陪伴着她,犹如姐姐般一直照顾着她的馨儿,可是再也无法找回过去自己对她的信赖感。她的背叛或许情有可原,她现在说的也许全是真心话,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自己又岂能这么快就挥去记忆中那一幕——她端茶给自己喝时,那毫无破绽的笑脸。
  心虚的人难免会在脸上露出一点破绽,可是馨儿那时表现得十足正常,要是她的手颤抖着,或是眼神飘忽着,自己就会提高戒心而不喝下那杯茶,但她没有。她成功的让她喝下了那杯茶,也成功的破灭了过去自己对她的信赖,多年培养的情感,就此一笔勾消。
  现在她说要自己相信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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