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名流的情人们-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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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珊经常等候在她往返摄影场的路上,不管刮风下雨,他都会在标有“联华影业制片印刷有限公司”的厂部门外,坐在汽车里等她出来。阮玲玉知道他是专门来接她的时候,有时拍完了戏也故意不出来,或者干脆从后门溜走,往往弄得唐季珊空车而归。可唐季珊到底不同常人,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感情”。唐季珊的所作所为牵动着阮玲玉最脆弱的那根神经,让她深陷在痛苦的犹豫之中。
唐季珊的行动最终博得了阮玲玉的信任。一天,阮玲玉上了唐季珊停在门口的车子,然后他们去国民饭店跳舞,之后二人就结合在一起了。
唐季珊和阮玲玉于1933年8月结婚,居住在大胜胡同147弄1号。
阮玲玉的名声和在影坛的地位已经到了无人能及的程度了。唐季珊对于这个漂亮能干的妻子很不放心,慢慢地,他开始限制起阮玲玉的自由来,有时甚至连阮玲玉去公司拍戏都严加询问。他怀疑阮玲玉有一天会对自己不忠。唐季珊规定,阮玲玉的一切外出活动必须经过他的同意。
阮玲玉本性是一个无拘无束、热爱自由的人。现在,唐季珊恨不得除了让阮玲玉去拍戏之外,其他时间都将她关在家里。阮玲玉的名声越大,唐季珊对她防范就越厉害。这样的生活,使阮玲玉非常难受。她深知唐季珊的想法,但念及平日里唐季珊对她的好处,所以处处让步。
第四部分著名影星 阮玲玉(5)
唐季珊主张“他的女人”要抽鸦片烟。因为一个有活力的女人,只要吸上了鸦片烟,就会懒得出外走动,可以避免发生“意外”,否则,自己已届中年,寻了个年轻貌美的明星做妻子是很危险的。自私的唐季珊为了避免有朝一日被扣上“绿帽子”,就想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法来达到目的。张织云就是这样,从一代影后变成了吸食鸦片成瘾的堕落女性。阮玲玉颇知自爱,对张织云的下场也看了个清楚,在这一点上,她一直提防着唐季珊。特别是唐季珊对她看管得越严的时候,她就越小心唐季珊用鸦片来麻醉自己。阮玲玉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步张织云的后尘,始终保持乐观的生活态度,这样更加深了唐季珊的疑心。
唐季珊仗着自己的财势,一贯对女性巧取豪夺,放荡成性。婚后不久,阮玲玉就觉察到唐季珊的不安分。他在笑容可掬之外,还常常透出一些冷漠的、貌合神离的神情。阮玲玉在生活中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她的戏演得那么好,是和细致观察生活分不开的,所以对唐季珊的一颦一笑都能了解其意。她也开始提防起唐季珊来。有一次,唐季珊刮好胡子,穿上新买的灰色西装,支支吾吾地出去了。阮玲玉偷偷尾随其后,终于印证了她的推测,眼见着唐季珊与一红衣舞女并肩携手走进了一幢大厦。看到此情此景,阮玲玉心跳骤然加速,手由于激动而颤抖,几乎就要两眼一黑晕过去了。更让阮玲玉伤心的是,在舞女转身之际,她看见了舞女脖子上戴的正是她曾在唐季珊衣服里发现的那条红宝石项链。
原来,数天前,阮玲玉已发觉唐季珊行动有异,借他酒后熟睡之机,搜查了一下他的上衣口袋。她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盒子,拿出来一看,是一个精美的首饰盒,里面装着一条红色的宝石项链。阮玲玉还以为是送给自己的,欣喜地放了回去。没想到这条项链竟戴在了一个和唐季珊搂搂抱抱的舞女的脖子上!
唐季珊的变心,不亚于张达民的堕落,不,有过之而无不及!
阮玲玉自从发现唐季珊对自己的感情不忠之后,内心有着难以描述的痛苦。但由于她是一个有声望的女明星,在人前人后,仍保持正常的仪表。只是在独处时,或与知心朋友相对时,才发出一声长叹,流下两行清泪。阮玲玉闷的时候开始喝酒。原先,她在宴会中从不喝酒,实在因应酬需要、情面难却时,也只是用小杯和人家“意思一下”。现在,她发现酒是好东西,能使自己麻醉、昏迷,甚至失去知觉……后来,她不仅大量饮酒,而且喝烈性威士忌。有时,一边饮酒,一边跳舞,遇到快节奏的曲子时,常常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有一次,她酒后吐真言:“我真不该与唐季珊好的!”有人见她如此,已预料到她可能重蹈张织云的覆辙!她确实陷入极端悲痛、矛盾之中。
阮玲玉的演艺事业如日中天,《新女性》一片使她和导演蔡楚生之间燃起激情爱火,萌发地下情。但公演该片却致阮玲玉惹火烧身。早已与阮玲玉解除婚约的张达民,派人来向阮玲玉借用一笔额外的钱。阮玲玉心中很明白:张达民坐吃山空,自己哪能一直当他的摇钱树?她拒绝了他的要求。
屡次失业的张达民,最后只得在四川路逸达实业公司任一跑街职。本来,阮玲玉与张达民离异,再与唐季珊结婚,三方已无事,但张达民欲敲诈当红影星,纠结小报记者极尽无事生非、煽风点火之能事,并诬告阮与唐伤风败俗,通奸卷逃。旧社会的法院连风化案也管,没结婚也算结发,阮收到了法庭传票。在这当口,阮受到唐的责怪,她跑去找蔡楚生,要求一起逃离上海,“结了婚再回来”。蔡被吓坏了,他乡下有老婆,岂能担当这样的风险。阮在他惨白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厄运。
消息一经传开,阮玲玉还未上法庭,有些电影杂志就以编者按的口吻在醒目的头条上著文:
阮玲玉在今日我国电影演员中,总算是一等的红明星了,可是最近发生的所谓“婚变事件”相当地影响了她的名誉……然而阮玲玉在这样威名之下,被人指控,犯罪累累,在她总算是一个很大的打击……阮玲玉这次被控,实在是一般沉湎于浪漫生活的女明星的前车之鉴,希望善为警惕检束!这是阮玲玉被控案所给予一般女明星的一个教训。
加之30年代中期,有些黄色报刊的记者,惯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来威胁和腐蚀女演员。有些黄色小报的记者为了敲竹扛,把攻击阮玲玉的文章给她看,如要他们不发表,交换的条件是给钱。无权无势的阮玲玉开始也曾妥协过,可这伙人越来越猖狂,胃口愈来愈大。于是,阮玲玉的“婚变”就成了他们津津乐道的“主题”。
阮玲玉的住址在上海北四川路,属于英租界。租界上的法院,虽也是按照中国法律办案,但有工部局、巡捕房。捕房有常设律师,对案件都是公开审判的。阮玲玉如到案受审,不仅在马路上会有群众围观,到了法庭上也要钻进竖立的木桶内。如果审讯结束,再来一个庭谕“被告交保”(被告要找个店铺,书面担保下次传讯时准时到案),更将不堪受辱。
法庭受审的场面,一幕幕都形象地在阮玲玉头脑中预先闪现,她觉得那真是比死还难受。所以这次出庭开审,她称病未到。事实正如阮玲玉所料,在第一次开庭的几日,外界以为阮玲玉必定到法庭,所以赴法院去一睹阮玲玉风采的人极多,大有人满为患之势。法院商定改为3月9日开庭再审。
第四部分著名影星 阮玲玉(6)
3月5日下午,阮玲玉怀着矛盾的心情,到霞飞路“联华”分厂请假。她对黎明伟说:“我有充分的证据,可证明我无罪,不过报上登的太难听了。”她又说:“还有马路上卖报的小孩,嘴里乱喊着什么,更叫我听了难堪。”“出庭我倒不怕,所怕的是刚逢着礼拜六,旁听的闲人一定特别多,那倒有些难为情。”阮玲玉深知自己在观众中是有影响的,由于这件讼案,不明真相的群众,莫不异常注意,听说竟有人于几日前,就到法院领阮玲玉出审时的旁听证。她近日来,总暗自思忖:“从《野草闲花》后,自己几乎都是在扮演使人同情的美好形象,如果这一次走上法庭,张达民将平日对自己所说的那些难于入耳的话全都骂出来的话,我将何以见人?到那时,真可谓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讼案在上海传开后,有些黄色小报为招揽生意,无所不用其极,竟刊登了大字标题:《阮玲玉通奸记》。阮玲玉万分气愤、悲痛,曾对母亲说过:一个柔弱的女人,始终不能自由自在地生活和工作,不是受丈夫的束缚,就是受社会上的诽谤攻击。与张达民脱离同居关系的字据上明明写着是“恋爱同居”,可他们非指我与唐季珊相好是……而眼前讼案又导致自己誉丧名裂……
3月7日,也就是她死的前一天。晚上,阮玲玉应“联华”公司黎明伟之约赴宴,在座的有罗明佑、金焰、史东山夫妇等。阮玲玉那晚穿上了从没穿过的盛装艳服,席间谈笑自若,毫无厌世之态。她还对坐在旁边的史东山嫣然一笑,诚挚地说:“史导演,您以后有什么片子,我们合作拍一部吧!”当时,史东山很真诚、很迅速地回答说:“好,等有合适你演的角色,一定邀请你。”快要散席时,她又换了另一种情绪,表现出特别兴奋而豪放的神情,喝了很多酒,还劝说在座的人与她一醉方休。她见黎锡等小朋友在一边玩耍,就将水果一一分给他们吃,还疯了似的抱住黎锡狂吻。席散之后,阮玲玉又与她的女友们亲吻,诸女友皆以为阮玲玉已醉,所以也顺着她与她相吻。岂知此举不在玩乐,其意竟是死前永诀!
当晚,阮玲玉与唐季珊回家。据当时报道:二人曾谈及讼事,阮玲玉说她对这个案子有九成的把握胜诉,只是担心上法院为众目所视。
回家以后,阮玲玉说肚子有点饿,要佣人给她煮一碗面,她让唐季珊先去睡。唐季珊看她有些醉意,就说等她一起睡,阮玲玉又说:“今天的零用账还没有记完,我要记完才睡呢,你别等我了。”
唐季珊没有多想,自己睡觉去了。
阮玲玉并没有记账,她伏在桌子上写遗书,写完之后,她将平日里积攒的三瓶安眠药都倒进了刚刚煮好的面里,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等佣人发现后,忙叫醒唐季珊,他摇晃阮玲玉,但阮玲玉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唐季珊连忙叫来了阮母。阮母到时,阮玲玉已经不省人事。他们发现桌子上有三个空空的安眠药瓶子,还有两封遗书。去往医院的途中,阮玲玉还有轻微的呻吟声,不一会儿,就昏迷过去了。3月8日下午6点38分,经抢救无效,阮玲玉含恨气绝。
阮玲玉在遗书中写道:“……人们一定以为我畏罪?其实我何罪可畏,我只后悔不应该做你们两人的争夺品……”阮玲玉若真无情,她不会选择自绝;阮玲玉若真软弱,她也不会选择自绝。阮玲玉的一身傲骨偏偏要被埋藏在那个恶浊的社会里,不得翻身。当年在拍《国风》时,有一名叫黎莉莉的女演员曾在拍戏间隙,天真地问过阮玲玉:“张达民、唐季珊爱过你吗?”
阮玲玉漠然地摇摇头:“张达民只是把我当作摇钱树,唐季珊只是把我当作专利品,他们谁也不懂得什么是爱情……”
阮玲玉死了,带走的是对尘世的眷恋,带不走的是人们对她的美丽的回忆。
第四部分著名现代作家 萧红(1)
萧红(1911~1942年),原名张莹,笔名萧红,悄吟,出生于黑龙江省呼兰县一个地主家庭。著名现代作家。
萧红原名张乃莹,家住松花江支流呼兰河畔的呼兰县,父亲张延举是一个贪婪残暴的地主,六亲不认,骨肉情疏。她的祖母厌恶女孩,曾用针刺她的小手,连亲生母亲也讨厌她,继母对她更是冷淡。在这个阴森冷酷的家庭里,仅有祖父疼爱她,教她识字、背唐诗宋词。
在灰色的天底下,萧红慢慢地长大了,忧郁也渐渐填满了她的心。
1929年6月祖父病故后,父母为了攀高门,将张乃莹许配给当地一个汪姓军阀的儿子——汪殿甲。18岁的她决定与家庭决裂,一个人跑到哈尔滨,过上了流浪的生活。
北国的漫漫长夜是那样寒冷,张乃莹在刺骨的寒风中流浪,徘徊……
汪殿甲在哈尔滨遇见了张乃莹。这个善于玩弄女性的花花公子,对于张乃莹的拒婚怀恨在心,想乘机对她进行报复。
汪殿甲骗她说:“张乃莹,我们的婚约是父母做的主。你不愿意,我能理解。我也是年轻人,自信不是时代的落伍者。对你的远大抱负,我钦佩,我敬仰。我也非常喜欢你。不过,男女间的爱情,得两厢情愿。你不愿意,我一定尊重你的意志,绝不勉强,请你放心!可是,乃莹,难道我们不是夫妻,就一定得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