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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寄身锋刃-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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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每次他来,也是坐在您那个位子上这么喝粥,只是您更成熟些,他还是个孩子。” 
   “这边真的一个男性员工都没有吗?”看她老人家还有继续类比下去的趋势,我只好不礼貌地岔开话题。 
   “喔,也不是,还有我的私人医生欧文先生,不过他去内罗毕了,我请他去买些东西,顺便接个人。” 
   识趣地没有继续问下去,好好的一个晚餐在这个小插曲后变得有些沉闷。等我们吃完饭,晴子夫人把我送出门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八点了。 
   院子里燃了大堆的篝火,孩子们在辅导员的带领下围着篝火跳传统的土风舞,克里奥尔语个歌声响亮无比。 
   我和晴子夫人并排站在远处看着这些孩子,她们的欢乐是如此简单,一顿饱饭,一个容身的窝棚就是她们所有的梦想。而我这样的人,或许并没有资格去怜悯她们。 
   “这儿的孩子大部分是女童。在肯尼亚的一些地方,5头母牛就是一个女孩的价值,十岁的孩子就要被嫁出去贴补家用。她们的出路要么是等待被嫁,要么是出卖身体维持生计。能逃到救济院的孩子已经是很幸运的了。肯尼亚曾经是英属殖民地,英国女王也很喜欢这个国家,只可惜她知道的只有这里的红茶和火烈鸟。”晴子夫人看着前方平静地说,篝火的光华在她的眼睛里跳动。 
   我问:“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为什么不寻求商业赞助呢?比如······”我没有说下去,因为我并不知道在她的心中司城家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样的话只会让这种慈善事业的性质变得很不单纯。更何况,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尊严,有的时候,人们会因为一些事情而混淆了救助和施舍的概念。”她扭头看着我,笑的如此睿智:“对吗,司徒先生?” 
   我无言与对,她是如此聪明,什么都已经了然于心了啊。 
   第二天清晨,我起得很早,天还没亮就和好了泥灰爬上房顶开始继续前一天的工作。我没有那些悲天悯人的心思,但能为这位老人认真做些事情却是必须的。所以一个早晨的工作顺利了不少,好歹我也笨拙地补完了一间房子。 
   “艾西娅!”把手边用完了泥灰的空桶扔下房顶,我大声招呼女孩过来帮忙。 
   “是的,先生。”艾西娅听话往桶里添料。院门口突然响起了 嘈杂的欢叫声,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露出兴奋的表情: 
   “是欧文先生回来了,您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我还来不及阻止,艾西娅就扔下铲子朝院门口跑了过去。哎,现在的孩子,我摇了摇头,不得不顺着梯子从房顶上爬下来,自己提了铲子装料。 
   不知道是不是天性,人在危险靠近的时候总会格外敏感,所以当一个修长的影子罩住我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操起手里的铲子敲了过去。 
  “这个见面礼还真是火爆!”灵巧地闪身躲过,一句不冷不热的讽刺。我却立即呆在了当下。 
   来人一身休闲的亚麻短衫衬得他皮肤白皙,身材匀称,,束起的长发顺滑干净,一点看不出旅途劳顿的迹象。招风的宽沿遮阳帽下单凤眼盯着我一瞬不瞬,我心里一阵心里发毛。我慢慢放下粘满泥灰的铲子,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犯下杀人命案。这时,身后的门开了,晴子夫人走出来,气定神闲地说: 
   “你来得正好,可以帮司徒先生一起修一下漏雨的屋顶。” 
   “好的,母亲!”他和善地应声道,笑颜如花。 
 
 


16 
   我小时侯童年过得不好,两面三刀拌猪吃老虎的姐姐霸占了父母大部分的时间。她一哭老妈就不得不压下艺术家的矜持守着她的粉红色小床念幼稚的安徒生童话,她一大叫老爸就不得不放低音乐家的头衔鞍前马后地跑三条街去买大小姐亲点的糖果和蛋糕。因为我孤独的时候不会哭,饿了的时候也不会大吵大叫,所以自甘堕落,成了阴暗角落钻法律空子的小律师,而不是爱心泛滥,招摇过市的大主播。于是,若干年后的今天,当我被这个笑里藏刀的至亲害得流浪到化外之地的时候,我不知道困顿的非洲乡下突然来了一个衣着光鲜的体面人物的景象不是皇帝微服私访,而是白天鹅吃饱了撑的没事出来假扮丑小鸭玩儿。而这家伙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旮瘩干这种忆苦思甜的事情了,看那些可怜的孩子见到他兴奋得抽搐的表情,我就知道为什么吃兔子最多的是狡猾的狼,而不是厉害的老虎,心中不免一阵同情。这些思想单纯的孩子大概一辈子想不到,这个慷慨派发一堆糖果和零食的漂亮哥哥,用来收买他们的小礼物,还不够他打赏一个开车门的酒店招待。 
   “说了很多回,你来一次也不容易,不要再破费钱买这些东西了。”晴子夫人说得有趣,我在一边听着,瞬间脚底打滑。 
   SONTOY有多少家底她老人家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在这个既是自己儿子又是世界知名的钻石王老五的面前说这种客套话不觉得矫情了些?当然,我一个外人,管人家的这些个家事没什么意思。他来了,我肯定没什么好日子过,后果如何我预料不到,但干完手头的活赶紧拿证据走人肯定是上策。 
    场面上的寒暄,我和他都心照不宣地装得并不熟悉,客套而周全的问候不差分毫礼数,冷嘲热讽的必修课也表现得含蓄了许多。当然,这种表面春光融融实则激流暗涌的言语交锋还是逃不过明眼人,在我第二次无意问候了司城宫亲王的先辈后,年轻的医生果断地找了个理由逃开,只可怜晴子夫人还以为我和她家浈一郎君一见如故,颇觉气氛和谐。 
   接下来的事件发展也颇具戏剧性,司城浈一郎竟然真的按照晴子夫人的交代和我一起修起了屋顶。更让我觉得意外的是这家伙居然还真有那么些能耐,一个上午居然就补好了所有的破洞,一开始我也还刹有介事地趴在屋顶上折腾,后来看他卷起袖子轻车熟路地挥舞泥铲很是娴熟地填补瓦缝,我也就乐得和艾西娅一起和和泥灰,图得个清闲。那么厉害的一个砖瓦匠,让他困在办公室里饱食终日还真是屈才了! 
   司城浈一郎突然来到这里的理由是刚忙完德国的一宗合同,顺道拜访母亲。而没有带随从的原因当然是母亲不喜欢。这种烂理由也亏他说得出口,两天前才在东京机场截住我的家伙可以如此神速地跑去德国搞定一个合同,之后还要屏退左右搭母亲私人医生的便车来到中非小国的小小救济所,还真是彰显了日制企业的高效和快捷呢!胡乱装了最后一桶泥灰,我抽眼看见晴子夫人回屋,马上摔下手里的铲子跟了过去。也不去理会屋顶上可疑的家伙和他突然放肆起来的视线。 
   “晴子夫人,能打搅您一下吗?”跟到晴子夫人的办公室门外,我迫不及待地问。 
坐在破旧办公桌前的晴子夫人正写着什么,没有抬头。 
  “我不会打搅您太久,我的来意在电话里已经跟您提过。我明天就要走,您可否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直截了当地说出我的目的,心里突然轻松了许多,一再等待不是我的风格,如果他不突然出现,或许我还不会那么急功近利。 
   “恩?!”晴子夫人抬起头看着我好一会,突然笑了。 
   “您看起来真像只被若怒的狮子,让我猜猜,是因为被告突然来了,您急于和我划清界限吗?” 
   我不说话,从某种意义上说确实如此。 
   “看来我猜对了,”她狡猾地笑:“我很理解您的心情,我是浈一郎的母亲,您怕我偏袒他又或者是觉得我根本就是和他串通好了强把您留在这儿的呢?” 
   “不是吗?”脱口而出的反问,第一次在和这位老人说话时语气不太恭敬。我心里的确很不爽,司城浈一郎来得太是时候了。 
   “的确,不是。”老人沉着地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昨天告诉您欧文医生去内罗毕接个人,您没有问我接的是谁。” 
我一愣,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忽视了她的隐语了呢?是应该料到的啊。 
   “先坐下好吗?” 晴子夫人起身亲自为我拉过椅子,我只好局促地坐下。 
   “无论如何,我明天真的得走,案子就要开庭。虽然宫亲王的葬礼刚结束,在这样的时候请您去佐证确实不太合适,但您可否考虑一下呢。毕竟亲历那件事的人,只有您能够帮我了。” 
   晴子夫人敛住笑,走去合上了房门。回到我身边再次坐下时小声而缓慢地问:“您怎么就觉得我能够帮您呢,就因为我曾经帮过秦非?” 
    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我熟悉的当事人的名字,我注意到她说的是秦非而不是刘勇福,我心里一阵狂喜,这至少表明,刘勇福不过是秦非在离开日本前借用了一个假名,我的调查也就不用再纠缠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名字。 
   “在见到您之前我确实觉得这是您帮助我的唯一理由,但见到您之后,我觉得自己错了。您有更多的理由拒绝我,不是因为您作为司城太太或者公主殿下的身份,而是因为您现在的生活。我也是刚刚才明白??????”我抬头看着这位可敬的老人,想了一会,下定决心地说:“打搅您现在的生活,本身就不应该。我想,如果我的当事人还活着,也会那么认为。所以,我真的只是想听到一个明确的答复。至于其他,也许并不那么重要。” 
   我的回答似乎触动了老人的心结,她看着我的目光开始变得浑浊,那表情也随之变得复杂。 
   “呵,”她突然凄然的笑了,如同失去某种信念支持般显出七十八岁老人的苍老:“还真是逃不了啊!有些经历,即使你刻意忽视也没用,那么多年了,我还以为我们三个人共同保持的缄默可以随时间淡化所有伤痛。看来,我真的太天真了?????” 
我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事,不该挑动老人的旧伤,愧疚地说:“您????,我并不是要您告诉我所有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本意,我一时语塞。 
   “那您是来干什么的?”她扯动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我不会回日本给您佐证,二十多年前离开哪儿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要回去。每个人都有许多秘密要守护,自己的,别人的,您该知道我能告诉您的东西很有限。” 
   “您不用回去,只要您能书面证明秦老的身份就好,其实我也一直在权衡能够公开的真相。我只是不能让秦老死在异国的土地上却连在这个国家的真实经历都受到质疑。” 
   “那么说您是想用一个片面的实情去说服法官了?” 
    “比起全盘托出那段我无法了解全部真相的往事,我想这样的做法才是大家都可以接受的。” 
沉默,大概快接近中午了,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在地板上映出纵横的木框影子,晴子夫人逆光而立,看不清她的表情,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地说:“让我想想,你先休息一下,浈一郎对这里很熟,您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直接问他。” 
   我默默点头退出晴子夫人的办公室,轻带上门。面无表情的司城浈一郎就靠门外,对此我一点也不奇怪。但他面无表情地突然拽着我的手把我迅速拖进旁边的一个房间时我就不得不表示愤怒了。 
   “你干什么?”我使劲甩开他的手,怕旁边房间的晴子夫人,压低声音问。 
   他无动于衷的关好门,在门锁被拧上的瞬间,我突然开始心慌。 
 
 
 
17, 
这是一个堆放杂物的独立隔间,确胳臂少腿的破旧桌椅塞得原本就不大的房间很是局促,唯一的窗子被一块破边的门板挡去了大半,光线混暗得可以。 
司城浈一郎还粘着灰土的手在关上门的瞬间用劲抓住我的衬衫领把我压向墙壁,那骨子莽力撞得我后背森痛。 
    这家伙,忙着偷听壁角连手都不洗洗,也不顾顾自己的形象。虽然很想告诉他我有些洁弊,但他老把势的擒拿练得颇为到位,巨大的冲力痛得我除了裂嘴外也没有其他方式可用来表示不满。 
   “不要在我母亲面前玩那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威胁她你还不够资格。你以为自己是谁,别太放肆了!” 
恐怖分子惯用的威胁语气他说起来驾轻就熟,阴恨的表情也控制得颇为地道,很有点黑道老大的模样。我忍不住问: 
“亲王的控股社团里有没有山口组?” 
“什么?”他一时没有反映过来, 愣了一下。 
“大人不要介意,我只是觉得您的办事方法很得山口组的真传。” 
司城亲王也不是傻子,他马上明白事理挑动嘴唇笑了一下,白皙的面孔由红转紫。 
“你还真是猜对了,不过,我做起事来只怕比他们还黑!”这小肚鸡肠的男人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 
“在她面前强调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对你来说很有成就感是吗?”莫名其妙的暴怒来得不明不白。乘我不备的瞬间,他举起了黑心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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