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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湮没之明 by:chansaowan-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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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被将军收养,训练成忍者。」简短的一句话却勾起了风不堪回首的回忆,那 
些彷若人间?狱的日子是他身上无数伤疤的肇因者。然而,记忆中却没有痛的回忆,因 
为,那时的他没有心、没有感情、不懂得死为何物。 
现在,他才赫然发现自己已不再是当时心如死水的风了。他有了不该有的牵挂--教他 
心甘情愿的牵挂。 
「日子一定很苦吧?」惠帝蹙眉,想到风的孤独与无助教他一阵没由来的心痛。每个人 
都有自己的痛苦,全天下不是只有自己才是最不幸的。惠帝深深地领悟到这句话的意 
思。 
「不,我没有感觉。」不在意的话不但没有抚平惠帝打死结的眉心,反而使结变得更 
紧。 
没有感觉比实在的痛更叫人难受!他到底是如何活过来,又是如何的坚强哪!惠帝抑制 
著自己翻滚的心疼,迸出了一句话: 
「以後就让朕来当你的痛吧!」 
风一愣,心,被清风吹乱了。 

湮没之明 之十一 

齐泰心惊胆跳、局促不安地站在朝廷之下,然而微颤的手却泄露了他的紧张与惶恐。之 
前提出削藩的计划本来是为了替周王的出兵找个藉口,没想到……周王却真的被『削』 
了!现在正被押在牢里!这叫齐泰怎麽能保持冷静?万一周王供出了他是共犯的话…… 

「皇上驾到!」 
这句叫喊果真把齐泰的魂都给叫了出来,他心虚地紧握著笏板,不敢抬头直视惠帝。 
「这次周王之事……」惠帝慢条斯理地说著,听得齐泰冷汗直流,周王该不会已供了吧 
!「齐尚书的功劳可不小!」 
齐泰暗中松了口气,还没东窗事发!这表示事情还有挽救的馀地! 
「全凭皇上英明领导。」一放下心,流畅如水的话语便一泻千里。「皇上英明!削藩必 
先削其弱,等到各方诸候皆定,便是对付藩王之时了。」藩王是指盘踞在北平,而且势 
力最为庞大的燕王朱棣,太子标死後,若太祖没有立惠帝为太子,皇位本应是他的,因 
他是继太子标之後的最长子。但他万万预想不到,太祖竟会立这个孔臭未乾的小家伙为 
太子,打乱了他的算盘。 
然而,燕王的势力可是不容小觑的,素有大志的朱棣雄据在北方,成为削藩的头号大 
患。这些浅而易见的道理惠帝岂有不懂的道理?只是,在他的心底还是存有一丝丝的幻 
想,希望结束这场无意义的战争。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愿意双手奉上宝座。不过,恐怕会遭到群臣们强烈的反对吧!人 
在江湖,终究还是身不由己啊! 
「加速削藩行动,如经查获有意谋反者,一律贬为庶人!」惠帝下令道。就算不能避免 
战争,起码不能让这拖太久,既然要做,就赶快把它做好吧! 
「遵旨!」 
面对著下面一群黑压压的人头,惠帝突然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   *   * 
燕王府内 
「王爷!齐王、代王都被贬为庶人了!皇上已毫不留情面了!」刘传里才一踏进书房就 
开始鬼叫起来,让原本就闷热的房间气温猛然骤升了几度,这令朱棣不满地皱起眉。 
「我早就知道了,你用不著大声嚷嚷。」 
「那,我们都采取行动了吗?王爷?」刘传里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发财了,他最近常常做 
发财的梦的耶!这可是神明在给他昭示啊!他刘传里总算要开始转运了! 
朱棣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只是现在他还有用处,所以他就勉为其难地再忍耐 
一下吧!「嗯,时侯也差不多了。」朱棣故意沉吟半晌,然後又恍然大悟地吩咐:「对 
了,你帮我去一趟皇宫,带样东西给福来。」 
「皇宫?派人送去不就得了!」现在皇上抓得紧,他才没那麽笨! 
「可是这是极机密的东西,让『外人』来就不太好了。相对的,办好了就是大功一件! 
」摸透了他的性格,朱棣使唤起来可是得心应手,毫不费力。 
「是!小的立刻去办!」一听到钱字刘传里前一刻所顾虑的已被抛到万里云霄之外了。 

朱棣心底偷笑,等你下了黄泉之後,本王爷会多烧一些纸钱给你的。 
*   *   * 
在不知不觉间,皇上空?的时间几乎全跟风在一起,但两人似乎都没有发觉到这一点。 
像这天,惠帝一听说京城来了杭州有名的戏班子,便忙不迭把他们请进宫来,让风欣赏 
一下这中国的国粹。 
风也顺从了惠帝的好意,两人一同来到畅音阁听戏。 
对於这种独特的艺术文化,风也渐渐产生了兴趣。然而,舞台上以虚带实的表现方式却 
让风这个外地人看得一头雾水,有点眼花了乱起来。 
台上正在上演的戏码是王实甫的西厢记。 
风偏过头偷瞄了惠帝一眼,只见他专心的看著戏,还不时随著时节的高潮迭起而惊叹或 
感伤。有点不解地耸耸肩,风将视线放回舞台上。 
突来的一清脆响亮的嗓音引起了风的注意,声音的主人是台上的一名花旦,虽然被厚重 
的粉所掩,但仍可看出本人的妍丽动人,她似乎也注意到风,眼神就此黏在他身上,定 
定地对著他唱。台下的风一阵尴尬,但那名花旦彷佛不能解读他眼神所传递的涵意,仍 
然将目光胶著在他身上。惠帝此时也留意到了这不寻常的气氛,他看了看那位状若痴呆 
的花旦,再看看眼神无奈的风,立刻会意地低声问道: 
「你不喜欢这名花旦?」 
「花旦?」风简短地反问。惠帝莞尔,继续道: 
「就是那名直瞧著你的女人。」风闻言连忙摇头,他可不想招惹女人!况且…… 
「哈……」惠帝突然像想到什麽似的大笑。「朕都忘了!你来了这麽久朕还没有派人去 
服侍你呢!你一定觉得很寂寞吧?」 
风被惠帝这自以为是的论调弄得哭笑不得,他怎麽可能会想要女人呢!真是迟钝!再次 
的摇头拒绝惠帝的『好意』,风别个头不与他四目相对。 
笑话!寂寞?他从来没有?试过寂寞的滋味,何来的寂寞? 
然而,惠帝只当他是不好意思开口,於是他暗暗下定了主意。 


湮没之明 之十二 

晚上回到寝室,正当风宽衣欲睡之时,突然传来敲门声。 
纳闷之际,门外已响起一娇滴滴的声音: 
「风爷,小女子翠华求见。」 
风先是一愕,再来是满腔的怒火。是惠帝派她来的?派女人来侍侯他? 
「我不需要女人!」他还以为自己表达得够明白了,没想到他居然还叫女人陪他!风自 
嘲地扯扯嘴角,他太高估自己了!以为能在惠帝心里成为一个特别的存在……简直是妄 
想!他什麽时候开始产生这种蠢得可笑的想法的? 
翠华被这句直接的拒绝震慑得呆住了,怎生他不喜欢女人? 
「风爷不欢女人,翠华不靠近风爷便是,只是如果今夜翠华被赶回去会很难的……请风 
爷通容一下吧!」鼓起勇气,翠华怯怯地问著。虽然希望不大,但如果真的受拒的话, 
恐怕得受一顿皮肉之苦了。 
自幼便进了戏班子的她一路走来可是满腹的心酸,就算多麽的有才能,终究还是得靠『 
女人』这个优势生存下去……谁叫她生来是个女人呢? 
这位风爷是第一个拒绝她的男人,这更引起了她的兴趣与好奇,天下男人谁不好色?何 
况是对於这种『送上门』的,有哪个男人会拒绝?偏偏就给她碰上了。 
「……」风烦躁地走到门边,他讨厌跟他纠缠不清的女人,可他更愿意看到女人因他而 
受责难。於是他万般无奈地打开了门,与这位娇艳动人的翠华打了个照面。 
翠华感激地一鞠躬,缓缓步入房内,一双美目流转在一身黑的风身上。 
风的眼神毫无起伏地盯了她一会後,指了指房内唯一的床,以近乎命令的口气道:「你 
睡那。」翠华怯於他的气势,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风露出明显的不满时,她才慢 
慢地靠向床边,心儿噗通噗通地跳。 
风在她坐上床沿之後便默然地走到门边,在翠华以为他要关上门的时候,绝然踏步出去 
,然後带上了门。被留在房内的翠华呆若木鸡地凝视著那扇门,不禁为这样的一位奇人 
感到一阵莫名的心动。这是她第一次有被尊重的感觉…… 
烦躁、烦躁、烦躁!风疾行在黑暗的宫中,试图藉冰凉的雾气平复自己骚动的心。真是 
一个莫大的打击…… 
此刻,风首度对自己的自制力失去信心,在心痛又失落的双重打击下,他不得不承认… 
…他已输掉自己的心。 
对於那个能轻易主宰他情感的人,他只能像个婴儿般的无助?徨。被号称『疾风』的他 
,在惠帝的面前也只有俯首称臣,败给他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折服於他的纯洁与真诚 
…… 
然而,风很清楚,这只是个永远不会实现的梦。 
等到风意识到时,他人已挺立在小海的墓前。 
怎麽又来到这该死的地方了? 
「小海。」风带点涩涩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对於这已死去的人,他仍然存在著某种程度 
的敌意。可是,也带有一种守护同一个人的相知相惜的慨叹。他的心情,他懂。因为他 
很清楚惠帝具有让人心甘情愿为他牺牲的魅力。说真的,他很羡慕小海,因为他能在惠 
帝的心中永远占有一席之地。 
如果他的死也同样能让惠帝一辈子记著他的话,他一定二话不说地为他而死。只是,风 
知道自己并不能与小海相提并论,就算他真的为惠帝而死,大概也只能让惠帝为他伤心 
一阵子吧!毕竟惠帝是个该死的仁慈之君!这点小义务他是一定会尽的。 
所以,风已决定他不会轻易地死去,因为这对他没有好处。而如果一直地守在惠帝身边 
,起码还能每天见到面。 
「我会保护他的。」像是在发誓般地喃喃自语,风坚定的眼神落在墓碑上。 
一阵清劲之风倏地扬起,彷佛是在认同他的誓言,呜呜地久久萦绕。 
*   *   * 
辗转反侧。 
惠帝终於忍不住坐直了身子,今晚到底是怎麽回事?竟然失眠了!而失眠的原因更令他 
不愿相信、不肯相信…… 
一旦他闭上眼,脑中却不断浮现风拥著女人入睡的模样,接著他的心便会涌起一阵窒闷 
,使他睡意全消。 
真是太奇怪了!明明是朕自己派人去伺候风的,怎麽现在倒不满起来了? 
想不透!真是想不透!可是自己失眠是不争的事实啊,惠帝无奈地下床,踱步至月光流 
泻的窗前。 
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投影在惠帝细致的脸上,映出了另类的一种洁净之美。 
此刻的风正与那位女子……才想到这,一阵昏眩又猛地袭来,让惠帝单薄的身子不禁晃 
了晃,他连忙扶著窗棂稳住身子,轻叹。 
不该有的心痛啊……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海。 
如今再忆起这个名字时已不再有椎心之痛,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温柔的鼓动,平和而不激 
烈。反而是风所占之份量越来越重……每每让他掀起强烈撼人的感觉。 
千万个不该啊……在小海的影响日渐淡薄之际,惠帝涌起措手不及的心慌…… 

湮没之明 之十三 

「风?」像咒语般的轻声惊叹震住了挺立的风,只见风的肩膀微微抖动,却始终没有回 
头。只因他不该在此时出现,更遇见不应在此刻出现的风。 
「……」沉默的气息流转在两人之间,漾出一阵的安心,以及若有若无的尴尬。 
「你……为何在此?」此刻他不是应该在房内与那名女子温存吗?但不可否认的,惠帝 
的确为他的出现感到一阵甜蜜的心喜,起码他现在不是躺在别的女人的怀里。然而对於 
自己喜悦的原因,惠帝却已下定决心忽略过去,只当那是一种属於帝王的任性与独占 
欲。 
「因为,」风在月光下缓缓地转身面对惠帝,露在外面的双眸闪著令人畏惧的寒光,是 
愤怒?惠帝没由来的一阵心虚。「你为我叫了女人。」 
狂妄的语气,甚至没有用敬词。然而惠帝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能像个做错事被抓 
到的小孩般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完全忘了自己的立场。 
事实上,惠帝并没有做错,他只是尽了一个主人的身份,为宾客提供服务而已,但在风 
精锐的眼神下,他却不得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你不喜欢她?」身为帝王的他没有道歉的必要,更不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只能说出这 
样言不及义的话。 
「不。」坚决有力的一个字又堵住了惠帝接下来的话,惠帝错愕地瞪视著他,却因他这 
样断然的否定感到莫名的喜悦。 
「可是……她是杭州最有名的歌妓--」话才说到一半,风便再也忍不住地扯住了他的 
手臂,盛怒的眼睛居高临下地凝视著惠帝惊吓的双目,彷佛过了一世纪之久,风才松开 
了手的力道,向後退了一步,再次隔开两人过近的距离。 
惠帝定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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