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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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以自己的职位和能力,总领雍凉二州的军马。而苏则等人又都是一心为公,为求胜利不计个人风险个人得失的人(怎么我身边这样的人就这么少呢?)居然在短时间内凑齐了一支足以与我军相匹敌的部伍,并设下一个大口袋来引我入圈套。若不是姜维机警,我军善战,老黄忠威震敌胆,此时只时我早就败了。
还是那句话,何以曹魏人才如此之多呢。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忽然有人大叫:“在这里了!”
我疾冲向洞口处,轰然一声,洞口已被掀开,或许是争功心切,竟有敌人纷纷跳了下来。
八阵图进身而前,一进一退之间,落下来的几个敌人已被分成数块,倒在地上,鲜血淋淋漓漓,溅得到处都是。
上面了阵惊呼,有人道:“放箭!”
敌军并不以弓箭为长,但并不是没有。随着梆子声,乱箭纷纷射了下来。八阵图倏的散开,各自隐身到角落里,所有箭支全部落空。
八阵图却又悄悄摸上去。上面又有人举着盾向下爬,爬到中途,盾牌稍倾。黑塞突然一声喝,一柄短斧飞了出去,上面人立时跌落下了,半声没出,便死在当地。
黑塞不动声色,从腰间一探手,又将一柄短斧抽在手中。
敌人见攻不下来,又开始放箭,而八阵这次却以盾护身,口中唉呀呀的惨叫起来。一边飞快的把地上箭支拔出来向后丢。上面听到惨叫,箭放得更加疾了。士兵们忍着笑,把那些宝贵的箭支收集起来。
我却知道,八阵此做法十分危险,而且敌人也不可能总会实行射箭这种笨办法。不过,却还是给他们逗得笑起来。不知孔明先生是如何训练他们的,简直视生死如同儿戏一般,越是旁人不敢做,不肯做,不能做的事,他们越是做的兴高彩烈。
看着他们戏闹,我眼中,却又浮现出孔明那微笑着的,从定淡定的眼神。
在孔明身边时,我有时会有小小的失望,我甚至感觉不出这位后代传为智慧之神的孔明先生高明在何处。无疑,他是超逸绝伦的,但他并非时时都光茫四射的。他可以很巧妙的把众人的视线引到父亲或是我的身上,让我们成为真正的中心。很多时候,他的话并不多,也极少如其他大臣那样主动的建议什么,或是发表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他只是当我提出什么思路之后,不动声色的帮我来完善他,然后让我去实行。他就象一个极高明的舵手,随着水势,随着风向,轻轻调动船舵,引领我们这条大船在暗礁险滩里穿行。
但是,一但离开他,哪怕只离开短短几天,你就会发现他是多么的重要,离开他是多么的不便。
父亲曾说:“我得孔明,如鱼得水。”
鱼有时候,的确感觉不到水的存在,感觉不到水在呵护着他,但是他一旦离开水,就会无法呼吸。
第一部 风云渐掩英雄色 第五十二章 燃灯想起先生,我忽然想到一事。我们隐身于洞中,敌军自难攻入,但若姜维等人赶来,发现城破,以为我已身死,那对军士的打击将是极为巨大的。而以孟建之智,若不以此来大加发挥,那才是见了鬼了。
可是,如何来通知他们我还活着呢?
派人闯阵?一来军中已无如此猛将,二来敌军包围我们,若要冲出,势比登天。
放信鸽,大军随时运动之间,信鸽根本无法传信啊。
唉呀呀,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这点,难道是我真的笨么?
我唤赵正等人前来,大家一起商议。可是想来想去,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我不由叹道:“若是孔明先生在就好了。”话才说完,我心中一闪:“有了,可以用孔明灯!”
“孔明灯?那是什么?”
孔明灯是先生在蜀中时发明的一种通信用具,我与姜维诸人都曾见过,以细竹为架,薄纸糊好,燃以烛火,则可以飞升上天。
现下军中却没有细竹,也没有薄纸,怎么办?我让人把八阵弄来的箭支取来,令赵正斩断箭头箭羽,劈成细条。把自己的披风取下,撕开蜀锦的里子,居然把问题解决了。
时隔不久,敌军果然开始往里灌烟了。守洞口的军士伏下身子,水湿了战袍遮住鼻子。洞中虽然通风,但洞口处烟还是很浓的,好多人被呛得咳起来,那烟中竟含辛辣之气,不知里面放了什么,但绝不是辣椒,这个时代还没那种东西。
这样的灌烟大约进行了大半个时辰,在洞里进烟的同时,地道上空钉钉的响着,我知道,此时敌人正打算挖开更多更大的洞口,好让我们防不胜防。还好这个地下河暗道距上面够深,而且以石为主,敌人又缺少必用的器具,所以一时还挖不通。
鼓烟结束后,敌人又开始试探着下来人。这次我们等了一会儿,待下来七八十个之后,突然断了敌人的后路,把这些敌人包了饺子。这一下,敌人再也不敢派人下来,又不甘心就此罢手,因此在上面设了重重埋伏,乱喊乱叫,什么再不出来就用水灌了,再不出来就用大石头把洞封上了等等。我们也不会理他,只藏在洞中不出声。
转眼已是入夜了,头枕空瓮的哨兵忽道:“少主,二十里外有兵马前来。”
我点点头:“继续探察。”
那是援军终于到了。我沉吟着,反而感到一种不真实,在这个黑黑的地下河道里,闪闪的光把映的人影乱动。我再次来到洞口处,听到外面传来厉喝:“连夜猛攻!他们没多少人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紧接着,洞口投入无数火把,熊熊的燃烧着,照亮了四壁。我们吓得一跳,连连后退间,敌人已冲了下来。此次下来的人俱都白巾包头,裸着臂膀,手持巨刀的壮汉,借着火光看去,个个有如凶神恶刹一般。竟个个都是百中选一的好手,看来是孟建选出的赶死队了。
这支队伍的冲击力果然极强,连八阵图也被他们逼退,兵丁们冲上,转眼间鲜血四溅,竟被冲开一个大口子。我不由大怒,抽出剑来,丢给赵正,大声喝道:“赵正!带亲卫队把洞口堵住!谁退下来,立斩不赦!”
赵正接剑在手,大叫一声:“是!”一把也将自己的肩上的战袍扯下,冲了上去。他身边的侍卫们也个个学着样子,坦了上身便投入了战场。
赵正提了我的长剑,遇敌只一剑,便将敌人兵器斩断,不由精神大震,大叫着冲杀上去。我那口剑是天下第一铸剑高手蒲元为我打造的,岂是等闲兵器可比。
黑塞等人被强敌冲退,又见我发怒,不由感到愧疚,提兵器向前冲,却被我拦了下来:“你们八个,先不要去,一会儿有用你们之处。”
黑塞伏在我面前,硬硬的道:“少主,我败,我死,不能看不起我。”
我点头道:“好,只要你们够狠,没人会看不起你们,这一次,我要你们冲出洞去,有没有这个胆量?”
黑塞兴奋道:“当然有的。”
我一挥手,余下的侍卫也集结了起来,取过一面鼓,道:“我给你们击鼓,一口气冲出洞去,将敌人逐散,待孔明灯完全放起才能退回,做得到做不到?”
黑塞诸人道:“做得到!”
“很好,我等众人性命,便全在此一举了!出发!”
我挥动手臂,擂动巨鼓,沉闷的鼓声在洞里回荡,众军士的身影曈曈火把光中冲向洞口处,立时喊杀冲天,叫声吼声如雷。
我狠命的击打着巨鼓,目不转睛的望着洞口处。足有三柱香的时间,赵正带人退了回来。去时二百余人,回来已不足八十人,赵正臂上伤口又迸裂了。我四处张望:“黑塞八人可曾回来?”
赵正摇头道:“这小子,杀得红了眼,非说九盏孔明灯没全放上天,不算完成少主任务。”
我急道:“怎么这样死板,乱军之中,能放起一盏给外面看到都是好的,快令他回来。”
赵正回头笑道:“如何?黑塞快滚进来吧。”
黑影里黑塞等人转出来,我吃了一惊,八阵已残,仅余其三,个个都如同血中滚出来的,黑塞全身上下,更不知破了多少伤口。一想他是孔明先生送给我的,却伤成这样,不由心痛。
黑寒跪下,口中还是那没有感情的,硬硬的汉话:“少主,我败,我死,不能看不起我!”
万万想不到一时失言,竟会引发他这样的强烈的反应。我敛容,双手扶起他:“你是勇士,没人会看不起你!你是大汉的忠勇之臣!”
黑塞露齿一笑,身子一挺便晕了过去。
我大声叫道:“医正快来!”
忽然间洞口处巨响隆隆,那是敌人放弃进攻,竟用巨石把洞封死了。
望着那些巨石,众人目瞪口呆,我却放声大笑起来。
孟建,终于放弃了对我的进攻,这说明,他败了!他败了!
“全体休息!”我叫道,“明早准备出动,给敌人最后一击!”
我见到关平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上午,他面色灰败,眼睛红肿,头发胡子全打着卷,颈上还有一个伤口,第一波入城的援军听到我们的叫喊,把我们挖出来,我便先见到了关平。
问起来颈上那伤口的由来,吓了一跳。原来我们昨夜放孔明灯的时候,正是他遇到孟建的时候。误中孟建计策的他,以为我已死,几乎自尽从我而去。若不是看孔明灯飞上高空,知道我还活着,只怕我还见不到他了。
共同击败孟建这样的高手,兄弟再得重逢,原来对他的一腔怨叹早化为乌有。我拉着他的手,唤着他的表字:“坦之兄,大哥,我们总算重逢了。”
关平道:“关平无能,险些陷少主于死地,请少主治罪。”
我笑道:“这是说哪里话来。咱兄弟联手,再去冲杀一阵,这些日子以来,受孟建的鸟气也受得够了!”
听我居然口吐污言,关平略一愣,也放声大笑起来。
第一部 风云渐掩英雄色 第五十三章 全胜又一次站在城头之上,看方圆数十里战马嘶鸣,人声鼎沸。汉家旗帜与曹魏旗帜混杂在一起,鲜血飞溅,人头在地上被踢得乱滚。汉军四下合围,连日攻城曹魏精兵损耗极为严重,而此时作为主力的羌胡兵马一旦受围,已是乱成一团。
孟建全部约束着部众,向北方发起冲锋,打算逃出去。
正在此时,正北方向突然出现一杆大旗,上书一个巨大的“马”字。所到之处,曹军纷纷逃避。旗下一员大将,头戴亮银狮首兜,身着亮银鱼鳞甲,外裹素袍,手提长枪,有如天神降世一般。
“那是马将军。”关平激动起来。
果然是马超马孟起。他人到之处,曹军纷纷落马,更有些羌胡豪帅一见马字大旗,便拜伏于地,再不敢动转分毫。
突然一支胡骑在将领带领之下,转身而逃,马孟起提骑独追,我看到,那支敌军只要突然回头,便可将马超围在核心,擒拿下来,但他们却不敢回头。马超追了数步,突然把手中长枪直抛出去。
那枪在空中有如一道电光,直直插在胡人头领的马前。
“马超大意了,没刺中敌人,反而失了兵器。”我急道。
却见那胡人头领一带马,在长枪前停了下来,略一犹豫,随之跳下马来,将长枪拔起,双手横托着,举过头顶,向着马超的方面跪了下去。
马超纵马奔了过来,伸手接过长枪,在那胡人头领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那人如蒙大赦,挺身而起,引军反向曹军冲杀过来。事后我才得知,原来孟建为防马超,将亲马的羌胡部众都调来此处,参与攻城,但却想不到马超星夜兼程赶来解围,给了孟建最后一击。
一时之间战场大乱,有汉军与曹军打的,有汉军与羌胡打的,有曹军与羌胡打的,甚至还有羌胡各部之间开战的。但马超行到何处,何处的羌胡部族不是退却,便是降顺,渐汇成一股不可挡的洪流,向曹军直冲过去。
此时我才发现,马超所部,竟不过二十余人!
他竟是抛却大部人马,只带了一杆大旗就来为我解围的!好一个神威天将军!在这些数日攻城如狼似虎的羌胡战阵之前,我深深体味到这几个字的真实意味。莫名的,我简直带了一丝忌妒了。此生,若能如他一样在战场上威风八面,纵横无敌,该是何等的令人羡慕。但是,这却永远只是我的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罢了。我毕竟只是阿斗。
不过,我却是一个可以令马孟起为我所用的阿斗,一个可以引军阻住十倍之敌,战败孟建的阿斗!只此一点,便也足已自豪了。
在西方,“魏”字旗也围拢了过来,战阵四合,鼓声如雷,敌军临时组合,指挥不灵的劣势立时暴露出来,阵角大乱,人马乱奔乱突,互相踩踏,孟建于阵前连斩数员大将,却无法弹压的住。胜利只在倾刻之间了。我这样想法,摆动大纛,另马超魏延不要急着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