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爸爸的私房故事-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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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去想想过去的企业再造的那段经验,如果重新再来过一次,我希望我是全心全意地相信自己的队友,自己的朋友;虽然可能一开始会吃点亏。但是,对他人信任的铭印,有一天也会转变成他人信任我的结果。
这个故事我曾经在公司发言人培训的时候,当成两分钟的即兴小品说给一起受训的同事听。最后,还赚了些女同事的眼泪。
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正在从北京回上海的飞机上,我想或许你看这篇文章时,也是在出差的火车上或飞机上。我建议你闭上眼睛想一想,然后问问自己,你是否真的完全无私地信任自己的家人?不管是或不是,要不要也试一试对自己的家人、同事和朋友们也打开这把自我封闭的锁?惟一能打开这个锁的,是一把叫“信任”的钥匙。
火箭升空与自由落体从小学会按约定办事
在恩尼三岁的时候,我们带他去了美国的南方旅游胜地奥兰多,回程的时候路经旧金山,决定开车到渔人码头看看。这些观光客去的地方,虽然去过很多次,自以为熟门熟路,但是那一次,带着老婆儿子,几乎变成梦魇,我们差点在渔人码头让恩尼走丢了。几年之后我们问恩尼是否还记得这件事,他说他只记得一串很鲜艳的气球,他就跟着气球的方向走了。
像这样在孩子成长过程中较惊险的插曲,可能很多父母都有过。一方面我们想要避免对
小孩过于保护,但另一方面又不愿意因为过于放任,而让他们有受伤害的风险。渔人码头那件事情之后,我们在保护小孩和给小孩自由这两项题目当中,一直在努力寻求平衡与好的解答。针对那件事,我们从此和他们两兄弟约法三章,建立了我们自己类似事情的处理原则。但除此之外,生活当中还是有太多的不同情况,我们又哪能针对每一种不同类型,找到对应模式来事先规范呢?
这一点,也正是中国父母和西方父母们,在处理保护与放任自由这个大题目方面特别突出的差异,特别明显的地方。我们最好的观察地点是在游乐场。游乐场有很多游戏从父母亲的观点来看都太过于刺激,并且充满风险性的。我们和恩尼、杰克,几乎玩遍了各地的游乐场。我们去过美国和日本的三个环球影城和三个迪斯尼以及亚洲许多类似的地方。从前只要碰到有危险或比较刺激的游戏,做老爸的都得卖了老命,舍命陪君子,陪他们两兄弟上刀山、下油锅,他们没事,我倒是经常一身冷汗。
有一回,在加州的迪斯尼新场玩火箭升空。这是一个从地面上坐定,脚底悬空,在不到三秒钟内人像火箭般冲到百米高空,再顺地心引力缓缓落下的游戏。我连看别人玩,就已经脚底发麻。那个时候,他们两兄弟身高刚过标准线,见老外青少年排了长龙,他们也去凑热闹,老婆坚持要我陪儿子玩一次,以“增进父子感情”。
轮到我们上阵,刚坐定,话还来不及说,游乐场管理员就开始要我们数倒计时。十,九,八,七,正数的注意力集中的那一刹那,还没到六呢,火箭就升空蹦出去了。管理员算数没学好,我也差一点儿把心脏抖出身体外。下来的时候,幸好心还在跳。他们两兄弟觉得好玩,说要再玩一次。最后,还是让我劝服,改吃冰淇淋。
孩子成长得特别快,快到我们的预料之外。我记得第一次在奥兰多迪斯尼时,他们只能玩“小小世界妙妙妙”这样的小小孩游戏。恩尼当时对缤纷的色彩和热闹的音乐感受力最强。但没想曾几何时,他们已经是变成追求刺激和激烈运动的少年了。
当老爸的我越来越辛苦,每次到这种游乐场,我都在“要不要陪他们”或“他们自己可以处理”这样的矛盾之间徘徊。所以,现在的我,把到游乐场视为苦差事。
2003年底回台湾过节时,去了一趟九族文化村。原本,想要让他们多认识他们久违的出生地台湾和原住民文化。没想到,现在的九族文化村,除了原有的山地文化表演之外,还增加了许多现代主题游乐场的设备。看在眼里,苦在心里。那一天,他们两人玩过山车(台湾称云霄飞车)玩了不下十次。然后,我们小杰克又如获至宝地发现了一个自由落体的游戏。这游戏像坐在车子上缓缓升上空中,然后从约六十米高空处蹦极而下一样,而小杰克是里面所有玩的人年龄最小的。结果,我以为他下来后,会后悔他的决定,没想到他坚持还要再玩一次!
我相信这种问题会越来越严重。所以,我们夫妻俩决定好好地和特派员恩尼及寿司杀手杰克谈这个话题。我们告诉兄弟俩,我们很关心他们,也喜欢和他们一起出来玩。但是,我们对他们玩的这些刺激的游戏类型总是感到忧心。虽然这些游戏的安全措施都符合规定,但我们希望找到一个好方法,可以让老爸和老妈至少宽心一些。接下来,我们谈了很多原则。他们也向我们保证会遵守这些原则。譬如,在自己觉得不舒服的时候,绝对不勉强;随时随地检查安全带或座椅的安全性,一有问题一定反映;保证遵守游乐场的规定等等。
我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和邻居到一个池塘去玩水,因此差点溺水。后来,幸亏命大,从水底抓着草,慢慢爬上岸,虽然喝了一肚子水,但至少保住了命。这件事,我的母亲到现在还不知道呢。因为,小时候如果让我父母知道,免不了痛打一顿。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有事瞒着我,我希望他们知道我对他们有信心,有足够的信任,而我们是可以沟通的父母。所以,再有高难度、刺激的游乐场游戏,我们还是会假装“放心”地让他们玩。虽然提心吊胆,但除了默默的祈祷之外,也只有信任他们了。
牙齿仙子言而有信 以身作则
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一段时间,寿司杀手杰克总盼望着掉牙齿。
在台湾人的习俗里,我们小时候如果掉了牙齿,父母就会告诉我们,先确定掉下来的牙齿究竟是上面的牙,还是下面那一排。上面的牙丢到床底下,下面的牙往屋顶上丢。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只知道只有这样,牙齿才能长得又好又齐。这种不知所以然的习俗很多,像是吃饭时,如果碗内留下饭菜,就会听到大人说长大娶不到美女。这种说法对孩子效果最差
。算了无所谓,反正长大后才不想要结婚呢。大部分孩子们都是这么想。
但是牙齿就不一样了。牙齿长得整不整齐,在孩子当中可是影响“江湖地位”的大事。万一没长好,还有可能成为孩子们之间的笑柄,或更糟的,在孩子之间交不到朋友。
小时候住在台湾南部的高雄,家里住的是旧的日本式平房。每次掉了下面的牙,大我六岁的哥哥最高兴。因为我太小,要把比弹珠还小的牙齿丢上屋顶上,几乎是不可能的。而这种事,父母又懒得理我们。大哥的本事就是在这时候最能张扬,他会让我先帮他抓背,抓到他说爽,我们的交换条件才算成交。
但是,从小受美式教育的恩尼和杰克,在牙齿这个话题上的想法完全不同。照老外的想法,牙齿是由牙齿仙子负责管辖的,而牙齿仙子最喜欢成人之美,只要你把牙齿放在床边,睡觉前许个愿,仙子肯定会帮助你实现的。天啊!这是谁编的什么故事?
刚开始,恩尼先掉牙。恩尼比较绅士,他把这故事告诉我们,把牙放好,愿也许了,我们故作不知情。隔天他起床,看看床边,什么事也没发生。他很失望地到学校上课。我们陪他从家出门到服务中心去坐校车的时候,还能看出他垂头丧气的失望。在他们下课回家之前,我和老婆商量,我们或许该好好扮演称职的牙齿仙子。虽然,我们从来没见过牙齿仙子长什么样,而且,牙齿仙子绝对比不上圣诞老人。但想想全世界还有这么多的儿童每到圣诞节就会写信给圣诞老人呢。仔细一想,童话故事并不是鼓励迷信,它其实代表着一种传统精神,一种希望和一种对未来神秘的期盼。儿童的创造力,很多是来自想象力的培养。要不然,也不会有魔戒和哈利波特的成功。
想清楚之后,我们就准备做个言而有信的牙齿仙子。要做言而有信的牙齿仙子,就得先跟商鞅变法一样,得先找到机会立信,让路人甲把木头从地方一搬到地方二,才能赏百金。赏了百金后,才会有路人乙和路人丙和他们的朋友们愿意来照游戏规则办事。就这样,我们终于又等到恩尼掉牙齿的那一天。恩尼当然开心无比,拿着他得到的礼物,他相信牙齿仙子眷顾我们家了,我们也偶尔假借牙齿仙子的名义,来要求他们做事。
原本,这应该是很合乎逻辑的事。但后来,杰克也跟着掉牙齿了。杰克拿着第一次掉的牙齿的样子,那个表情比中彩票还乐。他睡觉前,许了一个几乎包括所有东西的愿。我们提醒他,牙齿仙子可不像圣诞老人,没有小精灵可以帮助他在那么短的时间把货办齐,也没有麋鹿鲁道夫帮他送东西。牙齿仙子可能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准备好所有的礼物。
他那时候还不知道,那个无辜的牙齿仙子可就是老爸我,或老妈吧,所以礼物最后全折算成现金了。隔天,早上起床之后,他开心地拿着一张红色的百元新钞。嘿,恩尼,你看!我的愿望实现了!哥哥恩尼当然羡慕得不行。他们不知道,这是老爸在半夜挣扎起床,把一张崭新的钞票放在他的枕头边。花一百元不要紧,还得牺牲一场好睡眠。
之后,每一次掉牙齿就看到他们开开心心,看到我们愁眉苦脸。想到半夜还得起床,能不愁眉苦脸吗?终于有一天,他们发现了原来我们就是牙齿仙子。因为老婆匆忙之中,把一张他们寄存的画有记号的钞票,重复使用而穿帮。虽然如此,我们还是认为,做一个言而有信的牙齿仙子和给他们一个快乐童年的梦想,都是一样重要的事。
只是,不知道杰克还是不是巴望着掉乳牙。也差不多该掉光了吧,都十一岁了。
恩尼的厨艺
家务学习也是一种生存能力 恩尼和杰克的厨房经历来得比较晚。现代的小孩通常不会有机会下厨房,虽然应验了孔子说的君子远庖厨的古训,但是,厨房应该也是一个成人教育的一部分。孩子们该对做饭做菜有些体验,需要的时候还能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
从前的孩子接触厨房比较早。我的大哥在七岁就帮家里做饭,还要送饭菜给当时都在农村工作的父母。而我学做饭,则是在初中的童子军团里学的简便野外求生技能。这两年自己
平常在北京的时间比较多,闲不住也会买菜做饭,还发明了自己独特的意大利风格的方便面。所谓意大利风格就是放很多的新鲜的西红柿做汤底,尽量不用商家提供的调味包。
恩尼和杰克倒是很早就开始看食谱。只是平常在家他们是完全没有机会去实践,连想吃烤面包或方便面都要妈妈做。因为妈妈的方便面连汤底都是鸡汤,又加了很多我们自己从台湾带回来的配料,是独一无二的好吃。每一次老婆从台湾回来,我们都要带很多的家乡配料回上海。从前我们每一个暑假回台湾休假结束回上海之前,都要买很多台湾食品带回上海。我们台湾的家人开玩笑地问我们是不是在逃难。不像现在的上海,想买什么台湾食品几乎都买得到。我想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台湾人选择在上海生活的原因之一吧。
最早恩尼和杰克下厨房弄的东西风格截然不同。我以为恩尼会弄典型的西餐,因为他太喜欢起司了。结果他的第一次竟然是“炸肉丸子”。这道看来简单实际不简单、老外也喜欢做的中国菜,他按照学校的要求,必须记录自己做的菜,每一个环节,先后次序,分量多少,时间长短,像是在写另外一张食谱似的,把每一个细节交代得清清楚楚。到了学校之后还要把报告发表出来,和其他同学做心得交流。我想学校的用意是想通过这样的过程来让他们学习家务,学习记录标准作业流程的重要性。我们在英文里头经常把一个详细的工作流程介绍说成“食谱”(Cook Book),但厨艺其实也是充满想象力和创造力的艺术。像我们的电视厨师表现厨艺时,经常只是说“油少许,盐一把”这种差不多主义,更多是强调它的艺术性。
我最近参加一个IT行业研讨会,有很多人谈到印度和中国的软件行业的发展差异。其中一个很明显的部分,就是印度软件工程师在流程管理上特别重视,而国内的技术人才虽然技术优异,能把编程中单个的程序写得很好,但却不具备懂得如何把程序运用起来的能力,说起来好像和厨师的风格很类似。但是我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