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容格格-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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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随意进宫了。”
皇上拂袖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得意的人,只怕只有凝贵人一人。
只是,皇上最后的那句话,让容儿不知所措,茫然若失。看的出,皇上在怨恨着什么,不仅怨恨着,还把这种怨恨转移到了容儿的身上。
后宫多事之秋,只怕也将皇上弄得精力憔悴了。
意外
看来哈察的话还是有道理的,毕竟是皇上后宫之中的家事,旁人还是不要多插手为好。虽说事情并不是容儿自揽于身,只是宫内出了这么多事情,却多多少少与容儿有些关联。皇上给足了容儿面子,又毫不留情的全部收回。皇上的怨气再所难免,只是这个怨气忽然移到容儿身上,容儿难免有些郁郁不闷,只能悻悻然的出宫回府。
这场战争里,胜利的或许只有凝贵人一个人,只是,出宫的时候,容儿还是看到了锦妃眼里藏不住的一丝喜意,甚至微微带着一种胜利的神色。
是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回到玲珑斋里,容儿还是不开心,一个人闷闷的坐在窗前。
将军府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忙着照顾哈察麟,玲珑斋像是府中的孤岛,每个人从旁走过,只是没人会靠近。
这些天,接二连三的事情猝然发生,让人防不胜防。
只是,这些事情是否是自找的呢?容儿自问。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福晋在进宫的路上就听到了宫中发生的事情了,宫里猝变,很多人都还不知道,匆匆前往梓宫,接着又被太监宫女个个送回来。
福晋对容儿说得第一句话就是:“这样也好,以后你就可以不用再趟这个浑水了。”福晋反而显得有些释然。
只是容儿不能。
比较可以随意进宫是多大的一个权力,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虽然皇上没有下令收回容儿的和硕格格进宫金花,只是他这么一说了,值门太监哪还敢随意放容儿进去呢?容儿的特权也就被无形的剥夺了。
只是,容儿倒现在还没有明白,虽然凝贵人一向任性枉为,但是今日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更重要的是她怎么一下子变聪明那么多了。
哈察麟的病情开始稳定,刘三益是哈察麟的主治太医,每天都会来将军府和哈察、婉玉走得很近。容儿很少见他,一是因为容儿大半时间都不在府里,二是就算在府里也常常是蜗居于玲珑斋里边,不太出来见人。刘三益倒是有一次顺道来拜见,只是容儿不喜他为人,和他表面敷衍了几句就送客了。逢场作戏有时是件很困难的事。只有躲在自己的小窝里才是最安全的。
忽然想起刚才福晋打听麟儿的病情,容儿才忽然想起她好像很久没有见过麟儿,也没有见过哈察了,自从哈察麟发病后,哈察就好像一直呆在麟儿处,没有再来过玲珑斋。看来她应该去看看麟阿哥。
容儿始终不是一个称职的额娘。或者可以说,她根本没有做好作额娘的感觉,也根本没有作额娘的心情。虽然进府都大半年了,只是,为什么她还是找不到一点家的感觉,找不到一点可以融入到这个其实原本就已经齐全的家里呢?
去看麟儿的时候,哈察上朝还没有回来,大概留在军机处商议事情了。麟儿病情的稳定让他心情有些安定了。
婉玉仍然守在麟儿的身边。大概这几天过度的担心和劳累,她显得憔悴和疲惫很多。看到容儿也没有以往那么热情,只是淡淡的请了安,请容儿坐下。
麟儿还是有些昏迷,只是呼吸显得很平稳,婉玉静静的看着他,眼里满是关心和担忧。
麟儿是她一手带大的,这种感情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这种温馨也是容儿找不到的。
忽然之间,容儿觉得婉玉是多么的伟大,伟大的让容儿忘记婉玉对她的威胁,或许是容儿自己多心了,婉玉也许真的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不惜自我牺牲,甘愿默默的守在爱人身边,甚至忍辱对着霸占爱人的人恭敬有礼,为的只是可以求得个名分,可以安然的守在爱人身边。
和婉玉淡淡的说了几句话,容儿就起身回玲珑斋了,想起过往的种种,有些沉重。
平贵嫔送来的箱子还放在箱屋里,现在想来,走这一步她和和瓴一样,都是做好打算的。那日请容儿过去,其实是变相的交代后事了。只是自己太木知木觉,没有往这层想去。只是,若是一个人决心已下,又有多少挽回的机会。
以如匆匆回来了,见屋里没有人,轻轻的道:“我刚刚去太医院把格格给的药方给柳太医看了,柳太医说这像是是治天花的药方。”
容儿一惊道:“天花?”天花是大清皇朝的天敌,人人几乎谈“痘”色变,宫中的王子公主,有不少幼年就被天花夺去生命的,当朝就曾有一位公主因天花肆虐而夭折。
以如继续道:“柳太医已经仔细的看过这个药方了。说这是如今最普遍也是最有效的缓解和治疗天花的药方。”
容儿心里暗暗想道:“难道和瓴出过天花?我好像并未听说过。”容儿自己倒是出过天花的,听说出生不到一年,容儿就不幸出疹,当时就被送出王府到承德避暑山庄进行单独治疗。后来也算福大命大,躲过了这一劫。只是和瓴,容儿的确未曾听说过。只记得小时候曾听额娘和太后谈起,当时宫中也有一位格格出疹,只是她未能躲过天花之灾,夭折了。
但是和瓴,好像并没有出过疹呀。平贵嫔好好的收着这张药方干什么呢,还放的如此隐秘?
以如道:“对了,格格,柳太医好像还对这个药方很感兴趣,问我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容儿道:“哦,你怎么说。”
以如道:“我说是我无意间从一个民间大夫手里得来的,不知好不好,来请柳太医看看。”
容儿点点头道:“恩。那他怎么说。”
以如道:“听柳太医的口气,这应该是个好药方,不是一般的名医很难开出这个药方来。”
容儿想着原来的药方上还有章木远的印章,那么这个人应该是太医院的,如果是太医院给后宫开出来的药方在太医院应该是留有底的,也许要想搞清楚什么必须先搞清楚章木远这人是谁吧。
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容儿忽然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多事还是不要一查到底吧。
容儿道:“你把这张药方毁了吧。”
以如有些惊讶,但是还是点点头。
原来的那张药方还好好的放在容儿的小储物柜里,以如毁的只是容儿照着药方抄誊的。
接近傍晚的时候,柳太医忽然造访。
容儿隔着帏幕接见了他。
柳太医道:“臣前来府中为麟阿哥把脉,经过玲珑斋,特地向格格请安。”
容儿道:“柳大人您客气了。麟儿的病让太医多费心了,容儿代将军谢谢大人。”
柳太医道:“这是臣的职责,不敢言谢。听说格格为了小阿哥的病也是焦虑心急,四处求医,觅取良方,臣感格格爱子之心,多感敬意,只是臣有一语,不知当言可否?”
容儿道:“大人有话但说无妨。”
柳太医道:“臣并无他意,只是怕格格过于爱子心切,易受人蒙骗,故前来提醒一声。小阿哥的病并非难症,只需在发病之时及时用药,并无大碍。现今用药到此,病情已经基本稳定,请格格宽心。”
容儿不解的道:“大人此话怎讲,容儿不是很明白?”
柳太医道:“今日格格拖侍女送来一药方,想必是格格重金觅的吧。”
容儿道:“送来一药方?容儿不是很明白。是何侍女,大人不知是否还记得。”
柳太医四处一环顾。
以如向前一步道:“请格格恕罪,乃是奴婢今日前去见了柳大人。”
容儿道:“哦?你为何前去,有什么事吗?”
以如道:“奴婢在庙会中遇见一人摆摊治病,奴婢想起府中麟阿哥的病,所以为他求了一诊,大夫给了我这个药方,本想告诉格格,后来又怕这民间大夫不可信,故想起先去求柳太医一看,若是药方没问题,就呈给格格,若是非好药方,奴婢就将这药方毁了,也就不敢提了。”
容儿道:“你这行事也太鲁莽了吧。江湖术士的话岂可相信,想必你这药方让柳大人见笑了吧。”
柳大人道:“这开药之人倒也是高人,只怕是以如姑娘没有说清病症,让那大夫以为是天花之症,所以开错了药方。”
容儿道:“原来如此,那让大人见谅了。以如年轻,希望大人不要和她计较。以如,快向大人陪不是。”
以如向柳大人行礼道歉:“以如年轻莽撞,希望大人大量,不要和以如计较。”
柳太医连说不敢。
容儿道:“原来大人是为此事而来。容儿真是过意不去。最近朝中政事繁多,将军又要日夜照顾麟儿,已是疲惫不堪。容儿想此事也就不要让将军知道,再烦心了。大人的好意,容儿也心领了。”
柳太医忙道:“臣这次贸然而来,绝无他意,实在是误会和担心格格为治阿哥之病而受人蒙骗,故匆匆前来,并无他意。臣自从出道以来,一直受王府提携和恩惠,才有今日之地位。王爷福晋和格格平常对臣也是一直礼待有加,多方照顾,臣只有感恩涂报之心,绝无他心。臣今日冒昧前来,实在是因为担心格格受骗。臣真是愚昧,误会格格了,请格格降罪。”
容儿道:“柳大人客气了。大人的好意,容儿怎么会不明白呢。容儿自小就一直由大人照顾,容儿对大人又岂会信不过。今日之事,容儿也知道是因为大人关心格格。只是,大人也知道,容儿现在已不在王府,身处这将军府中,难免事事要小心,要不然这府中风言风语,有时是一片好心到了最后反而成了一片恶意了。”
柳大人深有同感的点头道:“格格之意,臣明白了。格格心思缜密,臣自叹不如。不知格格近日贵体如何,不如让臣替格格请请脉吧。”
容儿道:“也好,那就扰烦大人了。”
容儿最近一直有失眠之状,柳太医就给容儿开了些清火安定之药,以舒解烦躁不安的情绪。
柳太医走后,容儿和以如面面相觑,以如道:“格格,为什么不告诉柳太医真相呢?”
容儿道:“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总不见的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他,不说他心里难免又有些疙瘩。”
以如道:“其实我看这柳太医人不坏,对格格很是关心。”
容儿道:“一直以来,他一直照顾着王府,也算是我们府的专用太医。信任还是信任的,只是我老觉得和瓴和平贵嫔的事总是没有那么简单,我还是再理清点头绪,再说吧。万一露了什么风声,传到宫里,我怕有什么意外。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上,万一再有什么事情被我捣出来,我怕皇上反而会怪我。就像今日之事一样。”
凝贵人的勇气有一半是被容儿唆使出来的,但是另一半肯定不是容儿,还有个高人。
夜深露寒,天也渐渐变冷。
很久没有去玲珑阁了,哈察也很久没有到玲珑斋了。
和柔道:“格格,听说麟阿哥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今日将军回书房了,要不要去把将军请过来?”
容儿若有所思,道:“还是我去看看他吧。”
以如和和柔陪着容儿往书房走去。走在通往书房的青石小道上,容儿竟然感到一点点紧张。或许这是由于第一次她主动的去找将军吧。想着立马可以看到哈察,容儿的心里竟然升起一点暖意,她,还是想他的。
只是容儿还是没有去成,远远的看到书房,再远远的转头回去。
印着“婉”字的红灯笼高高的挂在门口,无言的诉说着什么。
和亲的事宜终于订了下来。传来的消息令容儿一时都不敢相信。
静兰格格,博安儒的宠爱女儿,竟然自动请缨,愿意出塞和亲。自愿请词上的话也是冠冕堂皇,什么贵为国公之女,皇后之侄,责无旁贷,愿以一己之力为皇上分忧解担,为天下谋福。听说,她的这份勇气和胆量让皇上都为之动容,当下就册封其为固伦和亲静公主,享正一等俸禄……加封奉恩辅国公为正一等国公,奉恩辅国公夫人为正一等国公夫人,赏银万两。
无人不对此不震惊。这种事众人都壁之不及,辅国公府竟然会自愿请旨,这一点没有人会想到,连王爷也是暗暗心惊,无语可对。
说得好听点,就是深明大义,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卖女求荣。只是,辅国公府已是够显赫了,博安儒怎么会还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求得一己荣耀呢?
虽说静兰格格一直与容儿不对,可是如今这样,容儿也不禁有些惋惜了。
她在京中,上有皇后娘娘撑腰,下有辅国公府顶着,无论嫁了谁,都是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