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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飘来荡去(实体版)-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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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的时候,几个月她才出现一次,醒来后我除了莫名的悲伤外什么都记不起来,随着我的年纪越来越大,她出现的频率也越高,而且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到现在已经是差不多每星期就要来问候我一遍,我敏感的猜到,也许再过不久的哪个日子,梦中这神秘的女孩将要向我袒露出她真正的面目。

我期待同时又害怕这一天的来临。

像傻瓜一样不知道坐了多久,灵魂好像才慢慢归窍,我看看窗外,天已亮了。

……

每个人都做过梦,在梦里我们能轻易的修改自己的命运,实现一切现实中无法做到与不能去做的事情。还在大学时,老大他们就对梦的问题讨论过,老大说他经常梦见与仰慕的女孩或崇拜的明星在一起。周阳说他总是梦见自己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丁剑鸿说他常梦见自己流连在一个现实中无可比拟的秀丽风景里。杨伟最后总结:“在梦中我们就是创世主,并且比上帝更要神通广大,他用七天才创造的世界,而我们只需要一个晚上。”

他们问我时我没有回答。

现在我更是极度害怕做梦,这使得我经常在许多个夜晚不敢入睡,只有上网,泡女人或是像个鬼魂一样游荡在大街小巷,还有就是找一家酒吧枯坐一夜。但是我无法逃避睡眠,就像我永远逃避不了那仿佛从前生就背负在身的苦痛记忆。

从我懂事的时候起,对家的记忆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瓷器的破裂声和碗碟碎片迸飞四射的镜头。妈妈是个优秀的小学教师,之所以说她优秀,是因为经常能看到她捧回大大小小的奖状与证书。但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位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与那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跺脚大叫大骂仿佛骂街泼妇一样的妈妈划上等号。爸爸是个退伍军人,退伍后在一家奄奄一息的工厂上班,基本上属于大老粗一个。他们的结合完全可以套用一句上流社会才能用到的术语,政治婚姻。

在那个恐怖的年代,妈妈的家成分不好,外公外婆被带上高帽游街批斗是家常便饭,偶尔还能享受一两次“坐飞机”、“背剑”之类的高级待遇。以至于后来若是哪次运动没有照顾到他们,一家人就要偷偷的庆祝一番。爸爸与妈妈结婚后,老夫妻才彻底摆脱了这些恶梦,来了运动时就搬条长凳子坐在门前看被押着而过的黑五类们,我不知道那时候他们是不是心中也有一点点被遗忘的失落?有时迫不得已要去做做样子,也是昂头挺胸,就像一对前来视察的上级领导。

爸爸家是正宗的革命家庭,根正苗红,本人又是从革命队伍中光荣归来,再加上长得牛高马大,在当时当地还算是一个吃得开的人物。再后来就是爸爸找人牵线给他们做了介绍,妈妈肯定心中是不愿意的,但是为了一家的生存,妈妈最终的决定是牺牲自己。这都是我在他们吵闹中听到的,在经过最初对他们吵闹的恐惧后,我就常常坐在凳子上在碗碟的碎片中,有滋有味的听他们细诉当年,因而比同龄人更多地了解那段历史。

我不知道的是,爸爸那时是真正的爱上了妈妈,还是仅为了找一个能解决生理需要而又长得不错的雌性。但我坚信,成亲那天妈妈是带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走进了爸爸家的。

吵架归吵架,繁衍后代的历史重任却并没有因此耽误,成活了的就有我们姐弟三个。记忆中我们姐弟的感情不好不坏,两个姐姐很早就嫁了人,婚后也很少回家。我一直认为她们是受不了父母无休无止的吵闹而早早地把自己给嫁了,眼不见为净。我不知道父母是不是爱我,我能肯定的是他们更爱吵架。

每次闹完后,爸爸就给我几元钱去买那些在我家怎么也呆不了半个月的碗碟,后来卖碗筷的陈大妈一见我就问:“还是六个碗四个碟?”

这些记忆我从不愿想起,但它们却化成了梦,在我的脑中一次一次固执地上演。

我梦中几乎没有过快乐的镜头,除了父母在一遍遍重复昨天的故事外,就是一些变态恶心的鬼怪开心地追逐恐惧不已的我,一整晚乐此不疲。

我总认为我是有特异功能的,到今天我都在坚信。有时候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的景象却让我感到异常的熟悉,绞尽脑汁思来想去后才记得我在梦中曾经来过,往往这时候我就感到一种莫名的害怕,但是我说不清楚也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总之,我不喜欢做梦,尤其是在我十三岁第一次遗精后。

遗精后的第二天,我就做了个怪梦,醒来后已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却还是能感到自己的悲痛欲绝,那是一种让我不愿再生存下去的悲哀。我只能肯定不是梦见了什么鬼物,也不是梦见父母在摔碗砸碟,但是什么能让我这仅十三岁的少年如此伤感?

那晚,我独自坐在黑夜中沉思。

幸好这个没有面目的梦并不是时时来骚扰我,它再次出现时已是几个月以后,我从床上爬起,发现自己满脸的泪水,周围空气中的悲伤就像是实物一样团团地围住我。我不敢再睡,下床在黑暗中摸到外面房间,从爸爸烟盒里摸出一支烟点燃,抽起了我的第一支烟。我将这个梦之所以出现归咎给了我的父母,那一刻我也有了生命中的第一个理想,那就是一定要走出这个城市这个家。

所以一九九四年考上一所三流大学后,我欣喜若狂,说什么也不肯听妈妈说的复读一年,再争取考个好点的学校。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家!

本来爸爸想送我入校,我却执意不肯,在心中我对他们有股刻骨的怨恨,不想再与他们多呆哪怕是一分一秒。我几乎将我所有的东西都塞在了箱子里,满满的三大箱。清理东西时,妈妈说:“你带这么多东西去干什么?以后回家就不难拿吗?搬来搬去的。”我没有出声,继续向箱子里塞我喜欢的各种物品,心中却在冷笑:“走出去以后,我是再也不会回来的了。”

当周围的人还在依依惜别时,我已走上了火车,透过车窗,我看到爸爸一支一支的在抽着烟,妈妈的脸上满是泪水。我心硬如铁,漠然地看着他们,暗骂车怎么还不开,在周围伤感的人群中显得那样的没心没肺。

当火车终于在一声长鸣中启动时,爸爸妈妈跟着车跑了起来,依稀听到妈妈对着我的窗子在叫:“戈儿,在外面要当心啊。”我面无表情看着妈妈的脸被越抛越远,心中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快意与轻松,这在我十九岁的生命里是从没有过的。

这种心境一直保持到了我读书所在的城市,当火车停住,大家正在收拾行囊准备下车时,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唱了一句:“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一车人齐齐地转头看着我。

走进公司里,巧的是迎面就碰上了钱明,看到他,我马上抬高脑袋,改用鼻孔观察着他。钱明却是一脸铁青,驳身而过时,为了表示对我的轻蔑和对总经理一职的无所谓,他狠狠地向地上呸的一声。可惜的是他的戏做得并没有像他名字一样高明,我开心之极,敌人的愤怒就是我的胜利。

我还是在我原来的办公室,老头子要过两天才走,其实就算他走了我也不愿到他那去办公,留着那房子可以表示我对他老人家的尊敬,这点拍马屁的手段我还是有的。

进了办公室,再没人随随便便对我说声来了,而是一个个略带拘谨地叫着我楚总。我心中自然是非常的满足,颇感意气风发,但嘴上还是说:“靠,你们没必要这么夸张吧,放心,我还是我,还没有脱离群众。”于是办公室里响起一片欢呼,小陈居然还叫了声楚总万岁。感动得我就要热泪盈眶,差点想学着国家领导走上前去,握着他的手摇晃那么几下。

才做了半天总经理,我的一个头就变成了两个大,以前服侍老头子的秘书不停拿来各种文件让我签名,什么进原料,发货柜,周末加班,各种账单报销,各类会议总结等等全都要我签字,就差没让我批准允许女工每月使用几天卫生巾了。

以前的我想去哪起身走就是,这时候不是在丁剑鸿的有空来坐坐咖啡屋里侃大山,便是在各俱乐部里调戏女人。这代总经理一做,我的自由和快乐就全成了过去式,若不是为了保住外发部经理的职位,我现在只怕早已跑到老头子那要求辞职了。

看了N次表后,终于一分一秒地挨到了下班,我像正在刑台上的死囚突然接到皇帝的大赦,只想跪下三呼万岁后,马上离开这个恐怖之地。

走出公司,我决定找个地方去犒劳犒劳自己,正在美滋滋的考虑是去金凤凰,还是去有空来坐坐,或者干脆找杨伟搓他三八二十四圈麻将时,胡晓琳的一个电话将我拉回了现实中。

她说做总经理的滋味怎么样?我说,妈的,真不是人干的事,撒泡尿都要小跑着去。胡晓琳说这样最好,免得你经常跑出去摧残无知的小姑娘。我说,别人我不想摧残,现在就只想摧残摧残你。胡晓琳一笑,说那你快点回家等我,我吃了饭就来。

刚和胡晓琳勾搭上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的英俊潇洒将她给迷住了,直到有次喝醉了酒后,我突然很想和她上床,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她,谁知她只是冷冷应了一句:“没心情。”然后便将电话挂断。她的这句话比什么醒酒药都要有效,我马上彻彻底底地清醒了过来,从此后我学会绝不自做多情,也绝不将自己看得有多高,否则在这危机四伏的城市里,我面临的就是被无情的淘汰。

对胡晓琳来说,我想我只是个高级应召男郎,她招之即来,驱之必须要去,甚至我比牛郎们都还不如,至少他们可以选择不做,而我却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的脖子早被她用条无形的绳索牢牢地系住了。

在外面匆匆吃过饭后,回家不久胡晓琳便如约而至。一进门她就笑着说:“宝宝真乖,真的老老实实在家里等着妈妈。”我一把抱住她说:“妈妈,我要吃奶。”将她按倒在地板上,三两下扯掉她全身的衣物……

进入游戏后,看到聊天面板上六大门派对我的通缉依然,我第一件事就是发私聊给无敌子,告诉他我来了,他们的追杀可以继续进行。

我想我骨子里是个非常渴望刺激和血腥的人,六大派的追杀让我觉得无比兴奋。当然只是游戏里,如果在现实中,我是绝对舍不得现在的生活而去追寻任何冒险的,不用等别人追杀我就会乖乖投降,这也是胡晓琳能够随心所欲控制我的原因。我想要是在战争年代,假如我是个被抓的战士,只要敌人给我一点点钱外加一个美女的话,我立马就会叛变。

无敌子回M说你有种就不要像狗一样四处躲,我发话给他,我有的是种,不信让你家所有女人来试试。无敌子就破口大骂,日你妈。我也毫不客气地回骂过去。

〖系统〗 六大派联合公告:全服通缉杀人犯六道轮回,无论是人族或者妖族,提供确切消息者奖励300万,杀死他者奖励1。5亿。

想不到我的身价又被提高,现在我绝对是本服务器的第一大名人了,整服都该为我疯狂了吧,与杀死我的赏金比起来,拉登简直要羞愧而死。

六大派的几个人终于在回首山庄那找到了我,看着向我冲来的这几个人,我忍不住想笑,他们已被赏金冲昏了脑袋,这几个低级角色也能杀死我的话,我也不值这么多钱了。

几道红光掠过后,地上除了爆出的药水,装备外,还有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人的尸体。我捡起地上的药水后又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是游击队员所必须懂的基本常识。

到游戏时间的第六天时,我估计六大派的人应该松懈了许多,于是开始了反击,专找他们落单的人杀,有次甚至闯到逍遥派的一个分坛里骚扰了一番,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等他们大部队来到时,早已不知道又跑到哪个角落去了。

六大门派的人这时已被我搞乱了手脚,他们的弟子几乎不敢外出练级,碰到了我的话只有一个结局,死!

飞龙帮和武当、少林三派的老大都给我发来了M,说是要与我和解,我对他们统一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滚!”

哪有这么容易就到了故事的结局,我还盼着更精彩的片段出现,不玩够他们几派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第二部分 不能变人的小狐狸

第一章 妖族

狐狸,哺乳纲,犬类,算起来应该与人还有那么一点点亲戚关系。只是人类对这位远亲却没有什么好感,凡是与它有关的词全是贬义,比如狐狸精、狐臭、狐媚、狐疑、狐假虎威等等。现在的我就对狐狸恨得直咬牙,这只狐狸当然就是老狐狸了。

才从床上爬起来,周阳就打来电话,他说:“日,我们又被老狐狸玩了。那两个外国妞根本不是外国的……”

*……*#·%

我在一刹那运起神通,化身千万,同时与老狐狸所有的女性祖宗发生了肉体接触。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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