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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邪门-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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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心真着了急,小眼泪往外扑:“以前没管过你,这次,过哥,你一定要听大家的。那个四眼,通着天呢,你出事,大家怎么办?我怎么办?” 
过奇拿出手绢:“省省吧,保证手拿把攥,小菜一碟,本哥们儿判断绝不失误,各位好意,多谢。晚上夜宵,有一个算一个,我做东,全都忙自己的去吧。”拿出手机,给过智打电话:“喂,宝丽姐,跟过四抱窝呢?” 
宝丽:“找抽呢?这是当哥哥说的话吗?还有我呢,没大没小的,有话说,有屁放。” 
过奇:“宝姐,守着过四是您的心愿,兄弟理解,但他不是那种踏实过日子的人,您比我清楚他怎么回事,凭良心说句话,他根本就收不了,作为哥哥,只要他别干傻事,让我出什么力都行,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不含糊。” 
宝丽:“真难为你。” 
过奇:“应当应分的,真难摸得清他的路子,没给您透过风?” 
“我?跟我沟通?从来没有。哎,你们哥儿俩不是聊得挺透?” 
“哼,滴水不露,怕也就怕的是这个。他不在家?” 
“废话,要是在家,能给你说这些。” 
“每天都出去?” 
“从早到晚,七点钟正点进门,夜里从来不出去,相当规律。” 
“喝酒吗?有人找过他吗?” 
“不喝,根本没有上门。哎,克格勃呀,怎么跟特务似的?” 
手机中传出过智的声音:“谁跟特务似的?” 
宝丽:“过智,你接吧。” 
“喂,二哥呀。有何见教?” 
过奇:“客气,刚回来?外边够花的吧?巡视完毕,有何感想?” 
“没感想,农民,刚进城,人多车也多,瞧着就眼晕。” 
“嘴不贴着心,不光是瞧西洋景吧?深入生活,看看有什么漏洞可钻。” 
“你们那个行当够热闹的,二哥你也大名鼎鼎呀,真得尊敬你呀,玩儿得真不错,前前后后也是个小集团呀,成气候了。” 
“是没闲着,小打小闹,根本不值一提,只是混口饭吃。” 
“劝你搂着点,不可能回回得逞,留条道,折了最不明智,以往的失败就在于轻敌呀,人在得意的时候最不听劝。” 
“我时刻都在警觉,当然,有些事赶上了,根本躲不开,不信命不成,闪都闪不开,它往上找兴。” 
“不用神经兮兮的,只是给你点一下。” 
“决定了什么事,心里有我,吱个声,还是老话,无条件的帮。” 
“知道,不过确实没有想法,这么忙,还惦念,有工夫回来,咱们聚聚。” 
“没问题,就这样。” 
过智回来以后的举止,真让过奇百思不解,是真给关傻、关怕了,还是装疯卖傻?以自己的判断,还是坚信后者,但是,就目前他这么沉得住气,有点出乎自己的意外,而自己这么上心于他,真是上赶着,看来道行还差着行市,还得练。 

第139节:自古官匪不同路
第二天中午,骄阳四射,马路上泛着热气,热度难忍,过奇坦然一个人独往。酒吧街此时与晚上形成巨大的反差,寥寥无几的过客匆匆,不大一会儿工夫,他已汗流浃背。 
十二点整,记者走下出租车,迎面而来:“有胆量,还怕你不来呢。”说着递上厚厚的信封,“请查验。” 
过奇顺手接过:“不用,你来就证明一切,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得把弟兄们的血汗钱拿回来。更何况,你这人好对付。” 
“心理素质真好,是干大事的人,只可惜,入了偏门。” 
“命该如此,没辙。” 
“交个朋友。” 
“不是不敢,当官的为了某种利益,翻脸太快,自古官匪不同路,终归是对立面,各走独木桥,做陌路人挺好。” 
“不强求,就此告别。” 
“给句忠告,这年头,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你不做,人家也会认为你做了,因为,你不可能不做。” 
记者竖起自己的大拇指冲过奇挑了挑,车转身,渐渐远去。 
王府饭店的豪华,让不少兄弟们咋舌,平时的咋咋呼呼,全都变得中规中矩。 
梁小心洋洋得意地挽着过奇的手,心里特别地美,总觉得自己比周围的女人高过不知多少倍,过奇的俊美,过奇的潇洒,过奇的超群,吸引了众多美眉的目光,自己完完全全感受到那种渴望、向往的眼神,自己好舒服、好痛快。 
德彪他们早已订好桌,人一到齐,坐了整整四桌子,看着人气就旺。 
酒席开宴,这帮子一看到美酒佳肴,马上又露出本来面目。 
“还是有钱人日子过得舒服呀。” 
“这一桌三千三,据说是很普通的。” 
“管他妈的那么多,足吃足喝。” 
“德彪、奇勇子,拜师傅得叩头呀。” 
德彪:“你丫歇菜,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 
奇勇子:“用他妈的你教?真成。” 
贾涛心里气鼓鼓的,可又不敢得罪,只是低头喝闷酒。 
旁边带的小姐珠珠偏偏添他的堵:“嘿儿,可逮着不花钱的酒,少喝点,回去又当醉猫。” 
“啪!”一个又响又脆的大嘴巴抽到她的脸上,立即出现五指扇红,珠珠放声大哭。 
范黑子瞧不下去:“贾涛,你丫找事是不是?你不服谁呀?” 
贾涛是酒壮人胆:“自己的人愿意打,咸吃萝卜淡操心。” 
范黑子:“行,长行市,跟我敢说这话?活腻味了是不是?现在出去,就咱俩。” 
“你们全上都行。”犯的口越来越大。 
过奇保持冷静,他清楚贾涛这小子不得烟儿,又气性大,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出息,没成想,二狗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蹿到贾涛跟前,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往上一提,人已离地。 
二狗:“孙子,死活你自己选。” 
贾涛酒已惊醒,一头的冷汗,又说不出话来,使劲地摆手。 
过奇不得不出面:“二狗,放他下来。” 
二狗手一松,贾涛被扔到地上。 
过奇:“疯华子、齐三,你们给他架出去。贾涛回去醒醒酒,长点本事再说话。”这刚处理完,没消停半分钟,旁边有人搭腔:“清理门户倒挺利落。” 
过奇一回头,来自声音的一桌人正瞧着自己,发话的年岁不小,阴阳怪气的:“过家的人的确都很霸道。”他周围的人全都挂相。 
过奇:“知根知底呀。” 
“那当然,正经没少打交道,过家的哥们儿有女人缘,过家的哥们儿也是祸头子,玩儿得也好,净让兄弟们跟着受罪。”这话纯是叫板,而且针锋相对。 
过奇一乐:“岁数这么大,还折腾呢,赶紧腾地吧,不服老可不行。” 
“这年头,还得指着老的指点江山,你们这些小崽撑不起天来,凉粉怎么样,够使吧,到最后还不是英勇献身,在阴曹地府看着上面的人着急,算计不到家,一个字‘折’。” 
过奇反应奇快:“我当是谁呢,想当年在西单那地界,让凉粉姐轻松拿下的,想必就是您这位败得一塌糊涂,现在牛×哄哄,让女人都给绊的主儿,还有什么底气让人服,赶紧找个地儿埋了算了,撑门面真是强努。最可惜的是,后面跟着跑的兄弟,真是误人子弟,像这样的老炮儿,早应该破掉,老留着犯口,让兄弟们自遭罪,真的不值。” 
“你们过家人有把刷子,煽动是一门灵,细一看细一想,全是小白脸在作怪。” 
“扯淡,先报个名吧,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简单,的确没出息,老日本是我。” 
过奇一惊,脑子快速过滤:今天的碴锛,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是有备而来,有预谋的来,而且,自己是个靶子,其目的就是想让过智跳出来,这背后…… 
他想到了关键人物也是要命的不管死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耿小草。 
这一切,完完全全与她有百分之百的关联。 
想对了思路,也就有了对策:“老日本,久仰大名,这名字扛得住,分量是有,但现在干的事,着实不明智,带着兄弟们挣钱,多好,非得趟这浑水,让女人拿着指挥棒转,不值,根本没结果的事,往上冲,到头来是两败俱伤。更何况,她耿小草的野心是奔着背叛你,你还这么玩儿命,脑子真是进水。”这一捅破了窗户纸,把老日本穿个底儿掉,脸气得什么色儿都有。 
到底是老炮儿,城府还是深,一板一眼的,不紧不慢道出自己的话:“一人一个口味,我就好这口儿。” 
过奇紧跟着不依不饶:“当然,但是你想过没有,好的这口儿可不好往下咽。” 
“有没有出息放在一边,人岁数大了,总得有个依靠,有个知己,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实属无奈的事情,人,五谷杂粮得吃,七情六欲更不能少。” 
“道理讲得通,碰上好女人是个非常幸运的事,可碰上个玩儿鬼的女人,那,搞不好,连自己都得扔里头。” 
“你们过家的人有把逗,老是经历风雨而大难不死,过老爷子就有能格,会生,弄得你们小哥儿几个都是相当地聪明,又都有股子邪劲,我喜欢。可喜欢归喜欢,命该如此又成为对立,我这人的脾气又直爽得很,大是大非的原则绝不让步,更不会低头,一条道走到黑。” 
“好一个宁折不弯,老炮儿的精神有加,年轻的缺少的就是这个,明确地讲,这个道你来划,我绝对不含糊。” 
“轮不到你。老日本,活着呢。”声音从后面传过。 
老日本本能地一愣,到底是老炮儿,马上又恢复自然:“过四,一点没变,多了点气质,磨练使人进步,时机把握得真好,到时候,肯定现身。” 
“你盼的不就是这个吗。”过智从从容容。 
过奇站起身,指着老日本:“是战士,先应的是我,叫板也得分个先来后到。” 
老日本拍拍手掌:“亲哥们儿齐上阵,感动人,其实大可不必动干戈,我的心思,你们都清楚,就是想把耿小草紧紧抓住,就算是老了老了,没出息吧。” 
过奇回到自己桌上:“老四,你真成,给我长脸,坐,倒酒。老日本,我郑重地告诉你,是耿小草自己上赶着往上爬,老四根本不存在想法,这场乱子,全是她捣鼓的,听明白了吗?再说得明白点,人家宝丽姐铁定的是我兄弟媳妇,你呀,车子一个,把耿小草给弄住了,什么全都化了。明智的话,回去摆她,跟我们哥们儿不搭界。你呢,趁早撤,这碴锛没劲。还有,老四如果有这想法,打耿小草的主意,你老日本搞我,保证愿打愿挨,我过奇说话砸坑。” 

第140节:实在是高
老日本连连点头:“痛快,一场误会。” 
过奇反驳:“错,误会是说辞,而是越活越抽抽,上了那丫头片子的当,这才是正科。” 
“得,卖卖老,老哥哥赔罪,今儿的一切,包了,喝个酒,和了。” 
“慢,和可以,但有一条,这是最后一次,再找兴,可就没今天这么幸运,你得付出代价,不信,可以一试。” 
“今儿我欠面,怎么说都成。” 
“越老越撑着,你们这些老炮儿怎么痴心不改这臭毛病,老四得过踏实日子,打个招呼,你想疯,我接着。” 
“仗义,是个爷们儿。”这是老日本最欣赏的。 
“别捧也别喷,我这人,喜欢玩儿真的,虚的假的不会。” 
“颠儿了,就此打住,饭局我请。”老日本带着人先撤。 
“不谢,天黑路滑,慢走。”过奇还在耍着三青子劲儿:“老四,盯哥哥我的梢儿,不简单,心计使得真好,喝酒。” 
过智不客气一饮而尽:“迟早要发生的事,又是因我而起,闪张,那是孙子干的事,得自己担着。更何况,底儿潮的人有自知之明。” 
过奇拍着他的肩:“那点历史还提。哥儿几个,这是我兄弟过智。兄弟,这是我的一帮子兄弟,一起做事的。” 
场面一片混乱,刚才的碴锛任何人没资格上前,现在一切迎刃而解,气氛也就热烈起来,敬酒的,搭话的,讨过奇好的,一起向过智发动恭维。 
乱过之后,哥儿俩又聊。 
过奇就着事论事:“感觉怎么样?” 
过智还是装傻:“什么感觉怎么样?” 
“哼,又装,兄弟联手,威力极大,这面子真舒服。” 
“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帮孙子,个顶个的无赖,只要自己合适就得。” 
“还说呢,围绕你的人心太多,提醒你,耿小草不会闲着,还得出手,目标就是吉野,江湖险恶呀。这小娘们儿,不是个溜子,什么事都敢想,什么事都敢做,头脑简单得像疯子。”看着过智不吱声,“祸头子,怎么不言语,得想个办法,要不降住她,要不彻底甩掉,直接面对,把话直接挑明。” 
“没用,早就声明,她犯一根筋。” 
“那就剁掉这根筋,后患无穷。”过奇露出了凶狠,让过智吃惊。 
“你不要管。” 
“能不管吗?你是谁?宝丽姐是谁?上嘴唇碰下嘴唇容易着呢,真可笑。” 
“二哥,别钻牛角尖,我起过誓,决不允许再出现别人替我扛事,你要管,对我不尊重,要管,就是我的对头。”过智站起来,连招呼都不打,扭身就走。 
过奇对小弟的态度真是无奈,一场牢狱之苦,已铸就了很钢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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