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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邪门-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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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争着,进来十五六个人,直奔面生耍单的过智而去:“哟嗬,男人也有漂亮盘?少见,兄弟,面生得很,瞧着岁数不大。这地儿可不是是个人就能坐的,趁着我高兴,免打,赶紧消失。” 
 
话说得这么冲的这位,着实厉害更不含糊,四九城有一号,人称“气蛋”。 
 
铁把子兄弟“瘸晃”、“扣子”、“小朝鲜”个顶个手里有跤活,膀大腰圆,能征善战,四员战将又都是老炮儿“四海子”的左膀右臂,纯纯的过命交情。过智碰的是金刚茬儿。 
 
老日本脑子多好使呀,抬手要打招呼,被凉粉拦下,意外的碰撞,萌发了她新的念头:一是让小男人过过场面,倘若是撑不住再上去也不迟;二是真想看看他的反应和表现,说句心里话,还真打小九九——力量悬殊,对方又是如狼似虎久经沙场的战爷,着实内心不托底。 
 
面前的突发事件根本不容过智多想,满脸堆着讨好的笑容:“兄弟真不懂事,也没长眼,惹各位生气,您大人不记小人……”他头低着,手却伸向桌子上的空酒瓶上,瞄准耍横的气蛋的脑门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地狠砸下去。一声脆响,碎玻璃四溅而去,没停下的连贯动作,握着带尖利碴口的小半截,左手扎向气蛋大腿内侧,没得说,很快进入,腾出来的手勒住气蛋的脖子,右手将锋刺指向他的眼珠子:“混蛋,欺负人惯了,说话也不分分对象,没大没小,我就奇怪,这一屋子哥们儿姐们儿,怎么就单单你跳出来,你看看,你看看,还强撑着呢?那贼肉可是自己的,谁疼谁知道。”他的口气就像大人对小孩一般。 
 
过智看着随时准备扑上来的对头,“别冲动,考虑清楚了再上,这哥们儿说有多大危险,就有多大危险还别吓我,一哆嗦还就没准。”他口手一致,故意移动到喉咙轻轻划几下,气蛋的喉咙上出现了几道血印。 
 
“小崽,杀人不过头点地,就此打住,你走你的,保证没人碰你一个指头,我四海子说话铁钉铁铆。”粗声粗气,满脸疙瘩山的他从鼻外发音。 
 
“得,听人劝吃饱饭,下次搂着点,别看着人压不住火。”过智将气蛋推在地上,丝毫没有走的意思,站得稳如泰山。 
 
“崽儿,你不走,真不怕?”四海子脑袋往后仰着。 
 
“事儿已就已就了,除非真是让兄弟过不去,否则,只要弯不回去(弯不回去——“死”的诙谐说法。),留一口气,不让我死,死的就是你。”话说得很轻松,很平淡。 
 
有出息的人谁都喜欢,况且又可以向凉粉炫耀显脐:“四海子,我和老日本把气蛋的钱出了,怎么样?凉粉?”说话的是二指。 
 
四海子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又有这么多人插一杠子,台阶是给足了,活该自己的兄弟摸不着庙门,说真的,这场合确实跳不起来,站不住脚,一拱手:“后会有期,领情,先走一步,多谢。” 
 
抬的抬,扶的扶,人马上撤退。 
 
过智坦然地慢慢坐下,旁若无人地自己喝着酒,好像周围根本没发生什么事一样。 
 
“凉粉,搞突然袭击,有把刷子,什么时候制造的秘密武器,这小哥们儿,难得的稳。”疯子夸奖着。 
 
二指奸奸地笑道:“凉粉,这乱子将来还真少不了,而且,都得跟你有关,哥哥要是说错了,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凉粉说:“小毛孩,不知深浅,还得磨练。”嘴上这么说,心里相当得意,小男人的冷静和手段,让她想都不敢想。 
 
佛爷也凑热闹:“凉粉,说你是男人的克星,那是千真万确,假如哪天你吃了亏,我他妈在底下,你在上边,怎么着,该和我们一起聚齐火一小把吧?” 
 
凉粉美滋滋地过去拍拍过智的肩膀:“走吧,玩儿得好不如玩儿得巧,张扬张扬给姐姐再煽一把,尽情发挥。” 
 
过智绷着脸:“你的话,得听。”转而就像自来? 

第11节:掌握男人的最佳武器
过思卿是出家门进厂门,从厂门进家门,一天累个贼死,吃饱之后,最大的享受便是睡觉,也没有产生私心杂念的时间,倒是过得充充实实。 
 
耿小草本身就不是个安闲的主儿,没了发小的陪伴,目光转向迷茫广阔杂乱的社会,尤其对痞子、玩主以及身边折腾的姐们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新奇的向往,风风火火招摇过市,一切概不论的感觉特好。 
 
既想玩儿得好点,更有着极大的私心:首当其冲的树立自己的腕儿和威信,同时让日子过得顺当和流畅,喜欢指挥支使别人,其实最最想要达到的目的——逼迫过智就范。这个天大的秘密在她心里埋藏了多年——她对过四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十分怪异的狂想:既讨厌他的狂妄聪明,又希望对她拔横和压制,甚至极力喜欢渴望天天叫板、折腾。 
 
过四有不服气相对的就是耿小草的不服气,在一种寻乐的背后,隐藏着一种微妙的东西时不时地骚动一下,说不出道不明,更不能言传,到死也要把过四拿在手中,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让耿小草干什么都行,只为这一口。 
 
反过来当事人过四身上,一点毛八七的想法都不存在,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拔份儿上,这事一旦捅破,他还真没反应,无论女人的成熟、经验、矫情,别致的个性,上上下下,耿小草都无法与凉粉相提并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差着很大的节气,而且不是一点半点。 
 
有性格的人,想的事就必然要做好做成,耿小草还真让过智吃惊一把。 
 
不知是谁挑的头,西城府右街的延吉冷面,竟被玩闹们一传十、十传百地相互传递,一哄百哄,拿它当了据点。你看吧,一过十一点,杂七杂八的各路佛爷,带着一上午的收成,喜气洋洋地占据冷面馆各个角落,侃的、哨的、犯口,按理来说,他们这帮子不(——行话,软。),每天的进项,着实不少,一个月下来,五个部长的工资给他们也不答应。 
 
看着挺牛,其实是驴粪球外边光,偷没少偷,但是得上供,为什么?没辙,份儿不到家,既然磕不过,打不过,斗不过,这个喜儿就得让人家抽。而且,抽的是大头。咱在人家地皮上混,几条线路的归属,自然是人家的,不成文的规矩传了很多年,没有人反悔、违抗,除非你灭了对方。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要想翻篇儿,就得付出代价,无论是哥们儿兄弟,还是自己,不弄出个血肉横飞,还真得昧着自己的心拿人家当大爷供着。 
 
即使统领着几条线的佛爷小克难,也得给顽主爬爬小抽一道,再就是瓷器哥们儿也是如此,钱这玩意儿,有时候真挺好使,兄弟们得吃饭、得耍、得磕、得碴锛、流血断胳膊、断腿,银子是绝对少不了的。 
 
底下的兄弟麻老四喜气洋洋地报“喜”:“大哥,碰上一个雌儿,盘儿长得绝了,我敢保您这辈子死了都不后悔。” 
 
“去你大爷的,方他妈的谁呢?听你丫的话黄瓜菜都得凉,什么话不带着水分,她天仙呀?没见过女人是不是?”小克难根本不信。 
 
“大哥,我犯一句口,这小姐们儿绝对让您一辈子不想别的女人,不是那么回事,把我眼睛挖出来,不,操我亲娘祖奶奶。”老四嘴上跟不上劲,起了毒誓。 
 
这一闹腾,小克难还真动了心,麻老四的话肯定把牢,否则,他小子准得挨一顿饱揍。“走,展(展——看。)一眼去,长长麻老四带来的学问。” 
 
等走到耿小草眼前,小克难的眼睛瞪得跟牛蛋大,跟着的十个兄弟已觉得眼前发“花”:这姐们儿长得绝,所有女人具备的优点全部凹凸体现,没有一丁点多余的部位,对称的小酒窝一笑,既显得甜美,又显示着妩媚成熟,熟得简直透到底了。 
 
“大哥,大名久仰,小妹妹上赶着认识一下。”语音优雅,带着娇脆,柔嫩得让男人感到冲动。 
 
旁边的奇勇子推了一把犯呆的小克难,他才从中魔怔一样中醒过闷儿来: 
 
“哪……哪里,你……你来,我高兴,我……请吃饭。”够现的,竟然成了专业结巴。 
 
“谁请谁都一样的。”耿小草落落大方地应答。 
 
“可别,打我的脸,咱哥们儿从来不会让女人付子(子——钱。)儿的。”小克难的铁钉话透着仗义。 
 
“大哥,好男人都应该像你一样。”耿小草的话跟得是时候,也很做劲。 
 
小克难听到这样捧到天上的话,立马飘了起来。有这可心的人在身边,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艳福。 
 
到哪儿都有多嘴多事的人,费了大力也不讨好,麻老四就是天生挨骂的货。“大哥,有点事跟你说。” 
 
“怎么着?” 
 
“今儿,您不去接串红姐吗?”麻老四讨好提个醒。 
 
“添堵是吧?看在你有功的份上,免打免骂。德彪,给丫三十块钱,爱干吗干吗去,赶紧离我越远越好,你妈怎么没教你会来人事。真他妈邪门!”小克难无可奈何地挠挠头,“走吧,妹妹,别见笑,兄弟们水平就这么高。” 
 
早有人张罗着占了大桌,小克难春风得意里外都是乐,有这么漂亮的姐儿给自己添着美色,增光添景,走路都是轻飘飘的,对耿小草的回头率更是得意非凡,嗓门也比平时亮了许多:“这儿有的,全都是双份,哥们儿酒撒着欢地喝,谁喝不到家,不喝到底,就是对小草妹妹的叫板,就是跟我小克难过意不去。”这话给自己提气,也给耿小草加着码。 
 
拌桔梗、辣白菜、泡菜、拌辣肉、精拌狗肉,一一端上,很快摆得满满一桌。 
 
有不长眼的,也有会来事的,亮子开始抖机灵:“让咱们这帮子人蓬荜生辉,解气解馋提神拔份儿的草姐给弟兄们来几句入伙感想,哥儿几个呱唧呱唧。” 
 
还真捧场,一气鼓了七八分钟,玩儿命拍得手竟然弄个通红。 
 
耿小草一直撑着,她十分清楚自己的良苦用心,惟一的能占得住脚而且控制住局面的就是高傲和自信的良好的心态。她始终认为,掌握男人的最佳武器就是永远让他不轻易得手,越得不到的,往往就是最有价值的。她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以女人特有的韧劲和仔细,与众不同、落落大方地开始进入:“跟你们各位相见,是我的荣幸,风风雨雨,打打杀杀,拼死拼活,一切为的就是活得舒坦,玩儿得有滋有味,刺激之下有快乐,此时不及时行乐,何时行乐?”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确实向往你们过的日子,即使要付出代价,怎么着都是值。其实,我特简单也很任性,只要一条道认准了,绝对走到黑。克难大哥,聪明智慧,敢作敢当,豁达仗义,这才是我喜欢的爷们儿汉子,假如大哥能接受我,与你们同甘共苦,齐享受,尽着性地折腾,这日子能错得了吗?我提议,这头杯酒举起来,敬克难大哥,他大人大量开金口,咱姐们儿绝不含糊,没二话,怎么样?” 
 
这小话煽的,把小克难捧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将耿小草一口吃到肚子里的心都有,无论口才、气质、美艳,耿小草面面俱佳,怎么想、怎么看、怎么往外带,都舒坦、提气、美在心上:“嘿儿,这话儿怎么说的,小草,本是给你接风,你却往哥哥的身上摆事布子儿,得,受领。杯子里甭管白的黄的,别装大个的,一起干。”他发的话还真没人敢不听、敢不做,一时酒桌上呼啦啦倒全都站起来,一仰脖见底。 
 
耿小草是谁呀?人精,趁热打铁:“想回家的现在就走,留下的可着劲地折腾,一律概不论,有能耐的,觉得自己有点小量,上!” 

第12节:就你那点猫尿
平常难得的一次彻彻底底的放松,真给小克难的兄弟们解了气,闹腾,起哄架秧子,耍酒疯,这是强项,又有耿小草这么漂亮的姐们儿陪衬着,血气方刚的都想显显自己的德性,自然表现一番: 
“草姐,您随意,我仨。” 
“草姐,您意思意思,我这一升端了。” 
“大姐,您的酒给兄弟们留着,您都喝了,弟兄们喝西北风去呀?来,跟大姐叫板的,先过我这关。” 
“去你大爷的,就你那点猫尿,也上桌?” 
“没错,臭现眼的货,下去。” 
“哦,给丫一大哄呀!” 
“啊哄,啊哄!”底下不服的不在少数,情绪肯定是煽了起来,小克难刚要拦,被耿小草拦住:“哎,大哥,你让他们疯去,机会难得,这根弦老绷着那么紧不灵,你得时不时使点温柔政策,拉拢人心比切几个管用得多。”她倒成了老江湖油子,一席话说得小克难连连点头称是。 
耿小草先玩儿酒后投石问路:“克难大哥,咱干仨,行吗?”随后甜甜地一笑。“太行了,多大的事呀?”小克难美美地来了三下。 
“听玩儿的人讲,有个叫凉粉的,挺厉害,玩儿得特好,在这些人中,玩儿得挺开,上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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