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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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说,孩子就是孩子,秋凡没事人一样,天天下班陪着他,过奇自己倒有自知之明。
“秋姐,我这德性,你不烦?”
“什么话呀?不就是一个兼职没了吗?有什么,又不是找米下锅,在国外,太正常不过。”
“可在我这儿,就不正常。”
看着过奇的毛样子,秋凡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天底下你都合适了,别人都得死。”
“这古得章就是笨蛋,钱狠子(钱狠子——北京口语,指非常吝啬的人。),那天警察来,早就应该拉出去,他倒好,低头哈腰,装三孙子管什么用,用钱使劲呀。不价,活该封他。”
“过奇,你真解恨。”
“秋姐,你说干吗好事机会都给了这些弱智?真是想不通。”
“这社会就是这样,残酷无情,想不通看不透的,太多,你生气,生不过来,你年轻,时间够用,慢慢来。”
“这到什么时候是一站呀?”
“这句话说的还有点意思,到站了,也就成功了,这其中,有很多味道,慢慢品。”她边说边拿起手提电话,“古副主任,您好,对,对对,我是秋凡,有一事相求,我的朋友开了一家歌厅,被查封,还能有什么?根底不足嘛,对,其他没有涉及刑事案件,小本生意,赔不起,关系是世交,多多手下留情,什么?了解一下情况,可以,多谢,明天我设局,不、不、不,一年多没见面,也得叙叙旧,就这样。”
“你别瞧着我,只管一次,就这烂事最不好托人,寒碜。过奇,你可不寒碜,到哪儿都风采照人。”过奇听着别扭:“秋姐,拿我跟小姐们相提并论?干这行的是不是都脏,在你眼里。”
秋凡一看要惹祸,费力不讨好,忙说:“哪里,姐姐表达有误,说你好,说你优秀,也不领情。”
过奇:“古得章得让他明着知道,你在帮他。”
秋凡:“大可不必,你能如愿,我足矣。”
她的宽宏大量,令过奇很感动,他情不自禁摸着她葱白的手,秋凡被搞得相当亢奋,小男人有此反应,她真的很在乎,很在意,很需求,这一切给予她的,都是非常真实的,没有一点做作,没有一点虚情假意,来自于内心,来自于回报,来自于情不自禁。
多年的沉寂,被眼前的真实流露所感动,为他,过奇,真可以全身心地面对,永不后悔,甘心奉献,刻骨铭心。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古得章,又开始背着手哼着小曲得意非凡,他不知道是秋凡为过奇使的劲,反而觉得不该他死,天公长眼,胆子是越来越大。
第62节:必须将你搞到手
“过得好吗?”这回是他先开言。
“有你才好。”耿小草直截了当。
“别,什么时候你都杀我。”
“当然,必须将你搞到手。”
“你要疯?”
“是的,为你疯。”
“太累。”
“有钱难买乐意。”
“有点贱骨头。”
“喜欢贱,你挡不住。”
“值吗?”
“值。”
“你会后悔的。”
“没有这药,也没这词。”
“死心眼,除了凉粉,谁都不行。”
“除非你死,我收手。”
“吃饺子吧。”
“你喂我。”
“别得寸进尺。”
“就一个。”
“说话算数?”
“天打五雷轰。”
“好。”
过智相当有耐心地夹起一个饺子喂到耿小草的嘴中,她吃着,又在淌泪。
过智说她:“丢脸。”
耿小草反说他:“真情所在。”
“回去吧。”声音开始柔了。
“哎。”像个听话的孩子。
“谢谢。”真诚的话语。
“少来。”不领情又带着娇嫩。
又有过分的要求:“抱我一下,过四。”
“讨厌是不是?”
“就一下。”
“臭来劲。”
“一下。”近乎是乞求。
“好吧。”真是无奈。
没有任何邪念的拥抱,自然,带着亲切、企盼,带着真诚。
全场聚光,一片寂静。
猛然,掌声四起。
没有人不感动,要不,他就不是人。
拥抱分离,又是沉寂。
过智伸出自己的手,拉起耿小草的手,举起来,举得很高,挥动着,回谢着。
又是猛烈的鼓掌。
耿小草猛地抽出手,捂着嘴,飞跑出去。
所有的目光,随着她的移动在移动。
圈儿里的人是人吗?
圈儿里有情吗?
家属们正在继续团聚,话没完没了地聊着。
过智在号里犯着愣,也就半个小时,道又响起:“过智,接见。”
和尚跑出去骂:“大过节的装孙子是不是?找打说话。”
“过智,接见。”杂务照旧。
和尚又跑进来:“去吧,兄弟,真他妈的邪门,是叫你,不是打镲。”
等过智来到大教室,彻底服气:宝丽穿着同耿小草一模一样的装束,喜滋滋地望着他,家属们眼睛不近视,不是大辫子,而是披着发,艳美之中带着成熟的女人味。
现场不管是男人和女人,都会想到一个问题:这小子,艳福不浅。
不是强迫他们想,他们的眼珠子随着过智动,足以说明一切。
离谱吗?不,这正常,没有,才不正常,才活着没意思。
邪门的男人,就应该有邪门的女人陪伴。
这刚哪儿到哪儿呀。
“宝姐。”过智底气不足,心有点虚。
“小东西,不就是耿小草来了吗?她算个屁,你姐姐我,夹都不夹她。”宝丽特别自信。
“她刚走。”过智实话实说。
“没叫板?”宝丽依然如故。
过智摇摇头。
宝丽很宽很直:“大过节的,不痛快是不是?正常,理解万岁,过了年,又长一岁,就得多长脑子,再风风火火,我都得操老了心,得,不说了,招你烦。”
第63节:真的迷死人
“宝姐,风采照人。”过智竖着大拇指。
“拿我开涮,没良心。”宝姐直接指他鼻子。
“真的,迷死人。”
“皮紧是吧?”
“这手打死我也乐意。”
“尝不到女人味,变态。”
“说得真好。”
“买块熟肉吧。”
“及时雨。”
“玩具呢?”
“好使。”
“狗屁。”
“你的屁也香。”
“混蛋。”
“混蛋都是好的。”
“你死去吧。”
“逗你玩儿呢,不经逗。”
“我是谁,你宝姐,有我的,就有你的,放心。”
“不拿您逗,我还有人吗?”说得凄凉。
“还有耿小草。”说得嫉妒。
“醋海情波。”
“你小东西,好不了。”
“我什么德性,您都得受着。”
“凭什么?”
“你就是凉粉。”
“说的良心话。”
“天劈我。”
“小祖宗,没白疼你。”
“你得活好,等我。”
“我会。”
“姐,吃饺子。”过智就像喂婴儿一样喂宝丽,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往嘴里送,还时不时吹着气。
不用想,宝丽现在的眼泪不值钱。
“慢慢吃,小心,别烫着。”
“当着这么多人,出我的丑。”
“你应该荣幸,长这么大,你头一个受侍候。”
“我操,还得谢你?”
“这倒应该。”
“我操,还得谢你。”男人的变嗓应该听得出来,不知什么时候,鬼子和胡子溜了进来,还带着七八个兄弟。
“宝丽,小妖精,迷惑我兄弟呢?”
“老鬼子,老×东西,没贴墙上,还活着呢?”
双方都是惊喜,又是老熟人,多年未见。
“你没死,我怎么能死呀?不是事先说好了的吗?”老鬼玩儿鬼。
宝丽更绝:“太监也真够可怜的,死不了活受罪,你也不争气,大小脑袋都跟着你洋受着。”
“不逗,不逗,说不过投降,这是胡子,你肯定听说过,没见过,剩下的都是兄弟,告诉你,都跟过智一个锅里吃饭的,客气点。”
宝丽主动和胡子握手,互相客气。
鬼子不闲着:“哎呀,真是玩儿家,追到圈儿里来了,玩儿得好,玩儿得妙。”
宝丽不让他:“嘿儿,你也不错,上赶着追张生怕没你,公安局关张,好,执着。”
胡子也跟着乱:“妹妹,再执着也没你执着,追到圈儿里奉献爱心来?”
宝丽挤对他:“哪有你胡子大哥厉害,想当年,发毒誓,不磕着凉粉,誓不为人,拼了七场架,还是没戏,够冤的。”
过智也跟着闹:“还有这事?大哥。”
胡子挺不自在:“跟你一样,那时年轻胡闹,兄弟,你也真是,谁跟漂亮姐们儿有够呀。”
鬼子乐着说:“都是祸根子,谁也别说谁,全是一路货色,不找钱。”
胡子:“过智,艳福多多呀。”
宝丽:“你欺负他干吗?这年头,改朝换代,都时兴倒贴,不服气呀,你也来呀。”
胡子:“你瞧,跟我干上了。”
过智:“哥儿几个,惊动你们真是不合适,晚上我请。”
宝丽特惊讶:“你们还能撮饭局?”
鬼子:“小题大做,多简单的事,这里才真正是比老郎神多八出戏(比老郎神多八出戏——北京口语,形容知多见广,无所不会,无所不能。),宝丽,别瞧你在外面人五人六的,进来,傻青一个你信不信?”
宝丽:“给我玩儿勺子去,还拿这当了光荣院了,玩儿得好,别折呀。话又往回说,真在这里边混,不比你差半点。”
鬼子:“算你狠,不打嘴仗了。说真格的,过智这小兄弟不错,你大可放心,有我们哥儿俩在这一天,没人动他,把心放在肚子里。”
宝丽拱手:“多谢。”
胡子:“卸胳膊卸腿,你呀,赶紧给我们物色俩上档次的,出去后,我们得用呀。”
宝丽:“到死也得风流啊。这,小意思,出来后,包在我身上,肥的、瘦的、高的、矮的,什么年龄段,您说,保证到位。”
胡子:“别喷,别口犯,不是打哈哈,将来还真得跟过智联联手,做点大事,你别挡道就行。”
宝丽自嘲:“我能管他?我是他什么人呀?”
鬼子:“此地无银三百两,拿我们哥们儿当傻×是不是?我们刚混行了吧?妹妹。”
胡子赶紧说:“别价,打住,打住,该见了也见了,再聊还是嘴仗。老鬼,咱们撤退,让他们姐弟俩多叙叙,碍事。妹妹,多保重。”
第64节:我的妈,谢天谢地
宝丽:“您也多保重。老鬼,注意身体,脾气收收,咱们有机会见。”
鬼子:“多谢关照。”带人走了。
过智:“姐,受累的话不说,你也得保重。”
宝丽:“你好,我也就好了。”
“耿小草的事,宝姐,别往心里去。”
“她?差着节气呢,怎么,又心虚?”
“不,怕你有想法。”
“我会吗?”
“难说。”
“你长大了,懂事,知道疼女人了。”
“反正,你,对我很重要。”
“嘴也变得甜多了。”
“对你,不应该呀?”
“应该,跟这些老王八蛋处,多点心眼,个顶个的坏。”
“我知道怎么做,想想你们为我,能忍。”
“别犯小机灵,聪明过头,是麻烦。”
“吃亏上当只有一次。”
“想想我们这么多人在盼你,也得削着脑袋往前钻,知道吗?每天都在数日子。”宝丽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
“我尽量做好,说实话,这里,混日子好混,混得好真不容易,要想减刑,真的得罪人,而且……”
宝丽接过他的话:“低三下四是吧?过智,这脸真那么值钱吗?人都掉井里了,还要什么脸?真是扯淡。”
“宝姐,你听我说。”
“不听你说,脸,哼,我的脸早已经不值钱了,我是什么,婊子!”
“那,我是什么?”过智愣愣地望着宝丽愤怒的样子,手抖着,突然,三步并两步,头冲着大教室小两米的玻璃撞去。
“哗,哗啦啦。”全部粉碎。
锋利的玻璃残碴卡住过智的脖子,血在流淌,所有接见的家属、队员、干部都被这惊人的一幕所惊住。
宝丽整个人傻傻地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计量中队长抢先反应:“杂务,叫三轮车,来人,过来几个,帮我把过智抬出来。”
接见的队员跑过十多个帮忙。
计量拼着命喊着:“别拉,你他妈拉什么,卡着呢,一拉,喉咙管一切,完蛋。抬,出去几个搬脑袋,剩下的,分开了,抬腰,抬腿,一起用劲,听我的口令:一、二、三,起。好,好,平抬着,接住,接住了,好,去医院,快。你,你,说你呢,家属,赶紧跟着去。”
宝丽还犯呆。
旁边的家属狠命地推推她,她才如梦初醒,挂着满脸的泪光,往外奔去。
监狱医院。很幸运的过智,只是外伤,没有伤及深处,这一便宜,功劳,得记在计量中队长身上,指挥得当,又抢救及时。
主治大夫讲,幸亏只是卡在喉管部位,很浅,假若偏离,扎住动脉,就会出血过多,直至危及生命。
宝丽正在千恩万谢,计量死命地摆手。
过智已经处理完毕,包得满世界都是纱布,站在她的面前,计量一挥手,跟来的队员马上知趣地走出去:“半个小时。”指指表,自己也到门口去等,但不离开视线。
“过智。”
“宝姐,这只是我偿还你的开始。”
“你混蛋。”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