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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狩-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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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了一会儿,有些话想说。

  “我们是朋友吗?”他问。

  “啊?当然是的。”凯莉有些意外这个问题。

  “那么,我们是恋人吗?”

  “也许吧……”凯莉耸了耸肩。

  “可是你还是会和别的男孩子玩,就象昨天。”

  “我只是和别人说说话,何况你从来没有对人说过我是你的女朋友。”凯莉皱起眉。

  埃拉没有接话,他现在还不想对人说凯莉是他的女朋友,总觉得差点什么。

  不久,厨房里都是浓郁的大蒜香味。

  “听说吸血鬼不能吃大蒜?”埃拉有话没话地冒出了一句。

  凯莉咯咯地笑起来,把拌好的沙拉放到台上,“但我们都是人,人是可以吃大蒜的。”

  “如果我不是人,你还会做我的女朋友吗?”

  “没想过。”凯莉楞了一下回答道。

  “那么现在想想。”

  凯莉想了一下,“想不出来!”她俏皮地笑,“这样吧,换我问你,如果我不是人,你又怎么办?”

  “不怎么办,”埃拉倒回答得干脆,“反正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

  凯莉的失望显而易见……

  吃过午餐凯莉就告辞回家,她要为弟弟准备晚上参加万圣节游行的南瓜道具,其次还要帮母亲准备晚上应付敲门孩子的糖果和巧克力,她家在社区的另一端,每年万圣节孩子们都喜欢去她家的敲门,因为她的妈妈很喜欢小孩,总是把糖果给得特别多。

  “你还是不准备给任何小孩开门吗?”凯莉临走的时候有些不安地问。

  去年万圣节的晚上埃拉没有开门,结果孩子们用喷筒涂花了房子的外墙,埃拉对此无动于衷。

  “我晚上有事。”埃拉回答。

  凯莉好象是鼓足了勇气想亲亲他再走的,但犹豫了片刻向后退了一步,埃拉忽然就很心软,走上前亲了亲她的额头。

  凯莉走的时候非常高兴。 

122007年10月28日 星期日 2:03:56 PM《香蝶作品集》 2007。8传奇系列·第三章


第四章



  整个下午,埃拉都呆在书房里,偶尔会到窗前站站看看远处的海,更多的时候是回到桌边坐下,桌上有列文在埃拉下车前递给他的一个纸袋,里面只有少量的纸片,记录了五十年来的无头吸血案的大致情况,那些零散的记录看上去相互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联系,埃拉相信列文并没有把所有的资料都给自己,他只给了想让自己看的东西。埃拉对于推理一类的游戏从来没有太大兴趣,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花一个下午去琢磨这堆并无什么价值的烂纸片,也许是闲极无聊?

  列文既然如此明显地不信任自己,又何必强闯进来把自己卷进他们的世界中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埃拉看着时钟慢慢走向七点,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到书架边翻找起来。在书与书之间,埃拉找到很久以前夹在里面的本市地图,他把它摊平在书桌,然后,用黑色的笔把每一个案发地点标了上去。

  列文是个警探,他会怎么思考问题?电视上通常会分析案情资料,可是埃拉手上的资料并不多。我需要了解这个人,埃拉想,不能仅仅让他对我了如指掌。

  黑色的小叉错落地标注在地图上,它们撒得很开,看上去那个游戏人间五十余年的吸血鬼四处撒网,似乎并不集中在一处犯案,只是他从来不去贫民区,或许真象列文说的那样,只挑保养良好的人下手?

  列文管吸血鬼叫吸血族,听上去对他们习惯十分了解。埃拉想,他说话的语气显示出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思考方式,那个世界,明显与人类社会不同。

  埃拉把地图折好放进口袋,走出家门,他看到警车从远处正驶过来,守时无疑是优点,在这方面看来两方都无懈可击。

  “你还在值班?”埃拉记得这辆肮脏的警车在下班后是要上交的,不免诧异。

  “我永远在值班。”列文的回答有些沮丧。

  车内的警方通讯频道显得比下午更加繁忙,万圣节期间本地正好有一个国际性文化节,所以市中心正在举行盛装游行,那已经不止是孩子们的游戏,各色人等都拥到街上,警方加强巡视,相互间的电讯交流也就频繁许多。

  往市中心去的主要干道交通已近瘫痪,数以千计的人涌到街上,穿着各式的古怪服装走来走去,虽然关着窗子,也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叫声和歌声。

  “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埃拉看见不远的街头,一个喝醉酒的女子正把她的红色帽子向天空抛去,几个头上戴着丑陋南瓜道具的孩子正围着她大笑;在他们旁边,一对年轻的恋人正在争吵,而另一对则正在拥吻。

  “我要你看两边的房子,有什么感觉?”列文小心地在人潮边缘开着车,对眼前的热闹视而不见。

  警车向左转,拐进了一条稍僻静的街,这里两边都是小店铺,窗户上贴满五颜六色的海报,几个年轻的女孩子手挽手地从人行道上走过来,向游行的人群走去,她们穿着白色床单似的拖地长衫,看上去象是路上飘过的鬼魂。

  “没有感觉。”埃拉老实回答。

  “一定会有的,其中一幢不同,你应该感觉得到。”列文肯定地低声说。

  “你不如直接指给我看!”埃拉对于这种态度十分恼火,他已经厌倦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要你自己找!”列文的口气并无商量余地。

  “那个!”埃拉指向右前方,那是一幢红砖房,孤独地立在两间小店之间。

  “你肯定?”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列文踩下煞车,注视那栋红砖楼房,它看上去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有好长一段时间,列文并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注视那栋楼房,有一刻埃拉甚至相信他的灵魂似乎并不在这里,而是飞去了某个地方。

  车里没有开冷气,然而埃拉却感觉到气温明显地降低下来,某种似曾相识的寒意慢慢从四周围升腾起来,它沿着他的手臂慢慢向整个脊背沁过去,令他打了一个寒颤。

  列文解开安全带,“我去看一下,你呆在这里不要动。”他说。

  埃拉没有动。

  列文打开车门,走下去。

  “需要等多久?”埃拉很不客气地问。

  列文迟疑了一下,走回来,“半个小时。”

  警车驾驶台上胡乱扔着便条本和笔,列文从窗口探进身子,抓过来在上面写了个号码。

  “如果半小时没回来,你就打这个电话。”

  “他是谁?”

  “法医,”列文随手把本子和笔又扔回到驾驶台上,“女的。”

  这是否意识着应该称呼“她”而不是“他”?埃拉没有问出口,而列文已经转身继续向红砖小楼走去,埃拉看见他过马路时很小心地避过两辆开过来的车,然后才不急不缓地走过去推面对大街的门。

  红砖楼大概是出租的公寓,埃拉并不觉得它在众多的街面建筑中有多突出,原本这条街上就没有任何可以引起他注意的地方,然而列文要一个答案,那么就给他一个,至少它的颜色不一样,而且看上去给人的感觉要平和一点,怎么说呢?它的轮廓和外形看上去有一点点温暖,也许是暖色系的装饰色造成的效果。

  正对大街的门没有被推开,埃拉看见列文绕到门边一个大窗户边,那后面的窗帘动了动,也许是露出张人脸,埃拉看不清,只是看见列文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向窗帘里晃了晃。

  “大概是他的警徽。”埃拉猜测,他看到大门在半分钟后不那么情愿的打开,列文侧身走了进去。

  列文进去了很长时间,埃拉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一间房一间房地查看。

  我想他没有申请搜索证,埃拉不快地想,但这个人似乎已经习惯了不请自入,估计那种东西对他是没有什么约束力的。

  街道两边的灯已经开始亮起来,夜色降临了,埃拉坐在车里,听见街口那边传过来的喧哗,游行的队伍越来越热闹,远远可以看见人流向东缓缓的移动,人群载歌载舞,上万的鬼魅在夜幕降临之际挤满了街道,整个世界呈现出一付地狱的盛世欢景。

  埃拉转回头看向红砖房,他看到二楼一间房的灯亮了,那应该是间不错的套房,埃拉想,有淡黄色底子起白色小雏菊花样的墙纸——那种花色很少见,不过印象中在哪个商店里见过,很淡雅温柔的颜色。然后呢?然后应该有一把很旧的木制沙发,就放在窗户的旁边,它的两边扶手都磨得发亮,但仍然很结实——那个很久以前的年代生产的东西总是比较耐用。面对窗户的右边墙上有一面镜子,它镶在古式的木制镜框内,其实那是个小壁橱的门,把它的镜面向外打开,里面就是一个小隔间,女人们可以在里面放些首饰或给婴儿用的爽身粉什么的。

  婴儿?埃拉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想到婴儿?他不喜欢那些粉红色任人宰割的小玩意儿,他们没有思想,什么也不懂,只会成天的哭泣、吃、睡觉,人在那个阶段是非常令人讨厌的,他们会成天的依赖着你,让你什么也做不了。

  埃拉烦躁地抓抓头发,他感到十分疲惫。车里的那种令人不快的气息并没有因为列文的离开而稍减半分,某种压力还是紧紧地挤压着埃拉的神经,令他感到莫名的不安。埃拉有一种奇怪的意识,有什么事情似乎正在发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与他有着很紧密的关系。

  四周的空气十分阴凉,风刮过来,带着一点潮湿的陈旧的气息——是的,陈旧,埃拉想不出还有更适合的词来形容这种感觉,是那种经年的带着点怀旧感觉的气息。

  我一定是疯了。埃拉想,怎么会想到怀旧这种事情?

  列文的身影出现在那个亮了灯的窗口,他从那边往下看,也许在确认埃拉仍然在车里。埃拉不想挥手,只是把手臂伸出窗去,搭在车身上。那间房的灯光已经亮了很长时间,列文难道在和屋主谈话?虽然相处一天下来,列文并不寡言,但他不会说多余的话,很难想象他会和一个初次相识的人侃侃而谈。

  这时埃拉看到街口走进来一个人,他披着黑色的长袍,如万圣鬼节上某一只迷路的鬼魂,这是个身材矮小的人,黑色的鬼面具遮住了他的整张脸,他从街角悄悄地踩着阴影溜进来,差点从埃拉视线中溜过。

  街上零星的行人大多是向街口游行队伍走的,这个人逆方向走进来,所以马上就引起了埃拉的注意,他看到这个人一直向前走,走到看得见红砖房的地方,似乎是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突然停住了脚步。埃拉的心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感觉自己被这个矮小的身影吸引住,他看到那个人抬头望着二楼的方向,那边的房间开了灯,列文已经离开窗口。

  该死!埃拉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列文并没有给我留下手机号码。

  那个黑影看上去打算离开,他犹豫着向后退了一步。

  埃拉打开车门,走下车。

  那个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转头看过来。

  四目交错的一刹那,埃拉感觉象是看到一对蛇的眼睛,冰凉、带着某种伺机而动的食肉动物的冷酷。

  “列文!”埃拉对着窗口大叫一声,然而列文并不在那里,那个矮个子迅速冲出去,向街口流动的人潮飞奔。

  埃拉来不及多想,只好拔足急追。

  埃拉追到街口,那个小子已经冲进拥挤的人流,埃拉发现游行的人比刚才更多,喝醉的人也更多,他们在人群中高声喊着歌,歌声越来越尖锐。埃拉踮起脚向四周看,看见那个黑色的影子正在右前方拼命的向前挤,人群被挤出一条狭窄的细缝,咒骂与叫喊不断地传来。埃拉不假思索的向那个方向钻去,他不断的用两只手推开人群,汗味、酒味还有各种香水的味道从四周五颜六色的人体身上包围过来,令人窒息。

  眼前的人群越来越密集,被推开的人们的骂声不绝于耳,埃拉觉得很抱歉但他不打算停下来,他看见那个小个子十分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很快就只剩下模糊的背影。

  我必须更快一些!埃拉恼火的想。突然,一根粗壮的手臂从背后伸过来,扼住了埃拉的脖子,浓重的酒精味道从耳后传来,一个人粗鲁的叫道:“他妈的!你乱推什么?”埃拉试图挣扎,但在他挣脱之前,一股蛮力将他如铅球般扔了出去,直飞向路边。

  埃拉重重地摔向地面,他试图撑起来,却意外地发现整个身体竟如虚脱了般无力,一只路人的脚踩在了背上,把他再次踩倒在地,埃拉感觉某种液体从眼角流下来,模糊地看到眼前有电线杆的底座,他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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