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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一脸坏笑-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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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就顯得心煩意亂。在文青水和唐儿所交往的四年中,他們一直循規蹈矩,偶爾的親熱也僅僅限于拉手,擁抱或者接吻。有時文青水激情如潮地沖動起來,可是一旦面對唐儿惊慌失措地搖手的樣子,他又責怪起自己來,他恨自己那种來自內心的赤裸裸的肉欲。〃她是那么純洁,我怎么能破坏她呢?〃文青水梬餑o搿*?/p》 
  有時候他們接吻,躲在校園的林蔭道邊或者向天的家里,唐儿的嘴唇一旦顫抖地碰到文青水的嘴唇,她就會淚流滿面。每當這個時候,文青水就會說:唐儿,你是我的神,你是我心中的女王,永遠,永遠……。在文青水的心目中,對唐儿的評价總是這樣一個字:純。
  而唐儿每次听到文青水說這句話的時候,總會渾身如同秋風里的葉子一樣顫栗。
  〃可愛的唐儿,她連接吻也不會呵,〃文青水總是這樣想:〃她實在是個害羞的女孩,每次接吻她都會掉眼淚。〃可是今天上午唐儿卻去了鋼厂。
  〃那個男人真的是她的老鄉,她是去辦事,〃文青水安慰自己。〃但是為什么那個男人要給她錢呢?〃文青水想。然后他不知為什么就心煩起來。
  其實文青水曾經好多次地問過唐儿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是誰。但唐儿總是有些神色慌張地搪塞他,有時候唐儿會生气,〃他是你爸,〃唐儿气鼓鼓地嚷。這是文青水第一次听到唐儿罵粗話,而且是為了一個文青水認為与唐儿毫無關系的人。
  文青水自然要生气。〃可能是她的繼父,〃文青水有時會冒出這么個古怪念頭,但他不敢再說什么了,否則唐儿可能要真生气了。〃唐儿去了鋼厂。〃文青水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預兆。
  但他又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洠裁矗瑳'什么,〃他安慰自己。后來文青水便准備到圖書館去看書或者寫枺鳎墒撬蝗桓械阶约含F在的情緒實在不适合去干這類事情,于是他決定去找兄弟們玩。
  他跑到程西鴻的家,但程西鴻的母親說他一早就出去鬼混去了。然后他又去找白狐和林川,一個也洠г冢蛱旒依镆矝'人。〃媽的,你們都忙。〃文青水邊罵邊一個人無所事事地閑逛,后來他就買了兩瓶啤酒和一斤熟菜,去向天家里開了門,向天家里的鑰匙大伙都有。
  呆在向天家里,文青水就著熟菜喝酒,一瓶啤酒下肚,便暈乎乎地睡過去了。睡著睡著,就開始做夢,他夢見了紫儿、唐儿,還有鄭纖。她們在文青水的夢中像天上的星星一樣遙遠而無法企及,她們都不理他,隨他怎么喊,也不理他,堅決不。
  〃你們別丟下我呀!〃文青水在睡夢中叫出聲來。
  這時候,白狐帶著他的女朋友開門走了進來,文青水在夢中的呼喊嚇了白狐一大跳。
  文青水立刻醒過來,他發現自己一身都是汗水。〃鳥儿,發夢沖呀?〃白狐笑著問。文青水從床上爬起來,在一旁的桌上抓過眼鏡戴上,他覺得嘴里有些渴,就端起桌上的冷茶一陣猛灌。〃慢點,鳥儿,當心涼水塞牙。〃白狐嚷。
  〃你們坐,你們坐,我得走了,〃文青水喝完涼茶,長長地吁了一口气,說:〃我可不當燈泡。〃他從屋子里飛快地溜走了。后來白狐一直記得文青水那打雷一樣大聲的夢話和出門時的那副狼狽相。〃媽的,這小子又犯神經病了。〃白狐對女朋友說。這時他看見了桌上的熟菜和剩下的一瓶啤酒,〃鳥儿還真夠哥們,〃他招呼女朋友:〃你不是餓了嗎?來,咱們吃。〃文青水從向天家里跑出來的時候,陽光正在慢慢地收縮。
  站在師大校園,迎面有風吹來。文青水突然有一种說不出來的荒涼感,他獨自走在師大開滿了白色花的小徑上,抬起頭看了看那輪在燃燒中開始并且在燃燒中熄滅的太陽,突然之間他就想到了鄭纖。鄭纖在他的心中突然變得溫暖起來。
  鄭纖洁白的身子和鄭纖家里的風鈴聲突然像巫術一般出現在文青水眼前。
  文青水內心涌出一种沖動,他想擁抱鄭纖,他想在鄭纖溫暖的怀里死過去。
  文青水走到鄭纖家里的時候,夕陽即將收斂它最后的光芒。
  在上樓梯的時候,文青水就听見了那風鈴的聲音,丁當、丁當……又脆又悅耳,還有江水淙淙輕輕掀動,如一支抒情的老曲子。
  鄭纖剛剛吃過飯,蜷縮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今天是周末,孩子已經被他姥姥給接走了。孩子不在禁果記憶家,家里雖然少了几分歡笑,但鄭纖卻覺得清靜了不少。這种時間對于鄭纖來說實在是太少太少。她實在太希望能有一個安靜的空間。
  母親在接走儿子凱凱的時候,曾語重心長地對她說:纖儿,另找個人成個家吧,再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一個人的日子……唉,苦哇。
  母親的嘆息像刀片一樣划進鄭纖的心里,鄭纖覺得母親的話不無道理。自從上次她和文青水水乳交融之后,她惊奇地發現自己居然又突然漂亮了許多,她感到那完全是一种全身心的投入。〃我是應該找一個合适的人了。〃鄭纖想,但是她又為有了這個想法而害羞。
  鄭纖常常也會想到文青水:〃小文怎么不來了呢?〃
  〃他應該來為儿子補課的。〃鄭纖又想。這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自己剛才的這個想法有些虛偽,因為她發現自己對文青水的渴望遠遠超過了儿子。
  有一次鄭纖曾經問過文青水:〃你們學校允許搞對象吧?〃
  〃也洠裁丛试S不允許,但不提倡搞,〃文青水扶了扶眼鏡這樣回答她。
  〃那就是可以搞了。〃鄭纖那時覺得文青水很有意思,她問:〃小文,那你有洠в信笥涯兀俊íノ那嗨哪樍⒓醇t了,但是他仍然老實地點了點頭。然后鄭纖便開心地笑起來,不過她的笑聲里多了几分苦澀的回憶,因為她想起了自己的大學生活。
  〃他簡直是個畜生。〃鄭纖一想到大學生活便在心里拼命地罵前夫。
  那時候鄭纖是他們那所大學里能歌善舞的校花,
  追她的男孩子洠в幸粋營也至少有一個連。
  這并不僅僅是因為她長得漂亮,這里面還有另外一個因素,那就是鄭纖的父親那時候并洠诵荩沁@座城市里一個有權有勢的要員。那時的鄭纖美得像一根線條,美得流暢自如而又含苞待放。鄭纖她們年級有一個長得挺英俊的男孩叫做康果,康果是農村人,康果很會拉二胡。會拉二胡的康果每天晚上八點半都會准時在鄭纖她們女生樓下拉響如泣如訴的《二泉映月》。康果還會寫情書,會寫那种至少能騙姑娘五斤眼淚的情書,而且一天一封,寫得洋洋洒洒風流飄逸,而且動不動就是好几千字。
  鄭纖立刻就被康果的二胡和几十公斤情書弄得神智不清陣腳大亂。
  到了這個地步,鄭纖在那個周末的下午,自然很容易就被康果帶到了草叢里,并且在康果的山盟海誓下很快就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剝得一絲不挂如同一只剛出世的小白羊。康果完事后的第一句話是:〃現在你是我的人了。〃第二句話是:〃讓你家老爺子把我留在這座城市。〃
  康果說這兩句話的時候鄭纖還洠奶幣年囃粗薪饷摮鰜恚贿吙粗倒袟l不紊地穿上衣服一邊看著青草地上點點玫瑰花瓣一樣的血跡發呆。
  鄭纖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成為康果留在大城市里的一塊彈跳力非常好的跳板。她一直認為康果是真心愛自己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只要是美麗的女孩子都是自信的,她們永遠相信自己的美麗可以讓任何一個愛自己的男孩子從十米高的樓頂上跳下去。所以當禁果記憶康果說出要求留在大城市這句話的時候,鄭纖認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直到她們結了婚,儿子凱凱都三歲了的時候。那時鄭纖的父親早已退居二線,而康果也如愿以償地留在了城市并且很快地當上了科長。
  但就在這個時候,康果居然又和某位要員的千金好上了。如果那位千金年輕漂亮倒也罷了,令鄭纖气憤的是那位要員的千金不僅人長得相當困難,而且還是個精神病患者。當康果提出离婚的時候,剛剛從惡夢中醒來的鄭纖還對丈夫抱有肥皂泡一樣的幻想。〃砍下你的小拇指我就同意离婚。〃鄭纖准備以此為要挾,轉守為攻,轉被動為主動,然后再想辦法使康果回到自己的身邊。
  誰知康果立即從廚房里提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那家伙居然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砍下了自己的小手指,然后一邊解開褲子用小便沖洗傷口,一邊咬著牙齒惡狠狠地說:我再砍一根手指,儿子我也不要。鄭纖清楚地看見丈夫的小手指在桌上蹦了一下,然后她就暈過去了。
  她醒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康果去法院离婚。〃現在,不是他要求离婚的問睿俏乙罄牖榈膯栴},〃鄭纖對父母說。直到現在,鄭纖對婚姻都還有一絲恐懼感。她离婚這么多年,之所以洠в凶屓魏文腥嗽倥鲎约旱纳碜樱褪强倒年幱斑洠в型耆ⅰ偫牖榈臅r候,鄭纖常做惡夢,她的夢境里經常出現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一根沾滿鮮血仍然在蹦跳的指頭。
  后來她就搬到了江邊,再后來她就遇見了文青水。但是鄭纖非常清楚她和文青水的關系,那不是愛情,鄭纖知道,她和文青水之間只能叫做需要。
  比如現在,鄭纖就很需要文青水。
  文青水在敲開鄭纖家門的時候心里突然升起了几絲慌張,但他仍然把門敲得又脆又響。有兩個星期洠б娒媪耍麄冿@得更加客气,盡管他們已經發生了不客气的事情。
  鄭纖把文青水讓進客廳,反手鎖上門,然后去給文青水沖咖啡。〃小文,你坐,〃鄭纖說。
  她的心情有些慌張,沖咖啡時不知為什么手居然不停地顫抖。〃小文,喝點咖啡吧,〃鄭纖表面上仍然非常平靜。
  文青水在不知不覺中臉已經紅得很燦爛了。他非常奇怪自己的心情居然像初戀一般神秘,這時文青水突然想起了程岑說過的一句話,程岑說:家的不如野的,野的不如偷的,偷得著不如偷不著的。〃我怎么會想起這些呢?〃文青水罵自己:〃越來越流氓了。〃
  現在他有些后悔自己不該到這里來,因為這樣會弄得大家都很尷尬。盡管雙方都知道對方也許會抱著什么目的,但總不能一見面就宣布:走,從現在開始,我們上床。
  他們不說話,一個看電視,一個拼命喝咖啡,但他們又覺得這种局面很狼狽,都想找點話睿齺砹牧模植恢摿氖裁础*
  后來還是文青水打破了雙方所保持的那种特殊的沉默:〃怎么洠в锌匆妱P凱?〃文青水話一出口雙方便都感到很羞愧:〃怎么現在才想起孩子呢?〃他們都想:〃我的目的應該是孩子啊。〃〃到他姥姥家去了。〃鄭纖說,臉立刻紅了。
  這時候文青水的目光終于落在了鄭纖身上,鄭纖依然穿著睡裙斜斜地躺在沙發上,她的頭發很隨意地披散在肩上。睡裙是粉紅色的,很寬大,但是領口開得很低,露出洁白的前胸和一絲乳暈,睡裙的下敚в质盏糜行└撸冻鰜韴A圓的膝蓋,而鄭纖又是斜斜的躺著,本就收得很高的裙敚П凰纳硖逡怀秳樱屯耆冻鰜砟莾蓷l洁白而渾圓的大腿。從文青水坐的這個角度看過去,鄭纖的姿式非常富有挑逗性,文青水感到小腹一陣沖動,他知道斜躺在對面的這個女人的身体很美麗,她的皮膚像銀子一樣白皙,綢緞一樣光滑。文青水突然站起來,他沖到沙發邊一下壓在了鄭纖身上,鄭纖只來得及說了一句:〃小文。〃嘴唇便被堵住了。她感到一個微微發燙的身体沾住了自己,一只火一樣燒著的手已經伸進了自己的裙子,她感到自己的某一個部位已經像青苔一樣潮濕起來,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尖銳的眩暈感再次讓她感到海水漫過了頭頂。
  那一夜,文青水洠ё摺K麄冊谏嘲l上干完那件事后都感到剛才那种尷尬已不复存在。沖了涼之后,他們回到鄭纖的臥室。讓文青水惊訝的是鄭纖居然在夜里又兩次讓自己要了她,直到后半夜,他們才帶著疲憊后的滿足像兩個吃飽了飯的孩子一樣沉沉地睡去。
  天快要明了的時候,鄭纖突然被一陣哭聲惊醒,她開亮燈,發現身邊的文青水正在厲害地抽泣,〃小文,你怎么了?〃鄭纖惊慌地問。
  可是文青水不說話,他依舊睡得太沉太沉。
  鄭纖心里一酸,〃他怎么了?〃她取出紙巾為文青水輕輕地擦去臉上的淚花,這時她清楚地听見文青水喊出了一個女孩子的名字:紫儿然后是他濁重的鼾聲慢慢地響起。
  窗外有風,那串風鈴正在夜晚里輕輕地撞動,聲音悠遠而又清脆。丁當……丁當……而枺揭呀浡冻鲆稽c點紙張一樣的白色,天,就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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