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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秘书政治-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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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朝佛教流行,很多人相信“因果报应”,迷信“来生”。认为今生多受些苦难,死后就不会被打入地狱。裴子野笃信佛教,于是“持其教戒,终身饭麦食蔬”。裴子野的父亲裴昭明,是一个当官清勤、不置产业的人。据《南史》记载:裴昭明历郡皆清勤,甚贫罄。齐武帝曰:“裴昭明当罢郡(太守),还遂无宅,我不读书,不知古人中谁可比之。”裴昭明自己也常对人讲:“人生何事须聚畜,一身之外亦复何须。子孙若不才,我聚彼散;若能自立,则不如一经。”故终身不置产业。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裴子野为官清正廉洁,受其父的影响无疑也是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还是他注重自我修养。《南史?宋本纪》载:南朝宋文帝元嘉二十二年(公元445年),一次宴会前,宋文帝“敕诸子且勿食”,说是到时将赐给他们丰盛的肴馔。天色已晚,而“食不至”,皇子们皆面露饥色。宋文帝这才告诉他们:“汝曹少长丰佚,不见百姓艰难,今使尔识有饥苦,知以节俭期物。”裴子野在《宋略》中也记了此事。但他不是记罢了事,而是借此大发议论:“善乎太祖(宋文帝庙号‘太祖’)之训也!夫侈兴于有余,俭生于不足,欲其隐约,莫若贫贱!”(《资治通鉴》卷一百二十四)。言为心声,从中不难看出裴子野之为官清廉,乃是有其思想基础的。
  裴子野的品德和修养好,还表现在他对待朋友和同事心胸宽大、气度恢弘方面。梁天监初,裴子野步入仕途不久,在他担任右军安成王参军时,曾兼任过廷尉正这样一个司法官职。当时的诉讼案件,必须三官署名才有效。有一次裴子野不在,同事就把他的名字签在狱牒上,报上去没有得到批准,怪罪下来,把裴子野的所有官职给免了。有人劝子野去说清楚,就会复职的,他一笑置之,不去解释,情愿为同事朋友分担责任。这次免官,使他赋闲了很长时间,但他对同事始终不抱怨恨。
  裴子野还是一个清高自爱的人。梁代齐后,和沈约齐名、时人号为“任笔沈诗”的南朝著名文学家任昉,时任义兴太守等职,颇负盛名。有意仕途的年轻人经常出入其门下,希望得到他的引荐。任昉也是个奖掖后进、爱才如命的人,对来访者,只要有才学,堪任用,他一概向上推荐。而经他推荐的人,又都受到任用。任昉的母亲是裴子野的堂姑母,两个人是堂表兄弟,裴子野当时没有工作,却从不去拜访任昉,求其推荐,使任昉感到非常遗憾。裴子野的所作所为,在现今的某些人看来,也许会觉得他太清高、太要面子了,殊不知正是他的清高自爱,才使得别人更加尊重和佩服他。(本文史料主要引自《南史》、《资治通鉴》、《梁书》等


阿谀取宠害国害己的朱异(1)
  梁太清二年(公元548年)的侯景乱梁事件,使“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繁华都城建康被焚掠一空,东晋以来江南所积累的财富毁灭殆尽,出现了千里烟绝、人迹罕见、白骨成堆的惨象。造成这场大灾难、大破坏,年迈昏庸的梁武帝当然逃脱不了历史的责任,而深受梁武帝宠信的中书通事舍人朱异,罪责也是十分深重的。如果说,在我国古代众多的秘书人员中,确实有许多杰出的人物,那么,在他们当中,同样也有不少奸佞小人。朱异便是这样一个不光彩的角色。
  几十年恩宠不衰
  朱异(公元483—549年),字彦和,吴郡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其父朱选之在南齐做过吴平县令。朱异少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经常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聚在一块,玩一种类似后代掷色子的游戏进行赌博,成了地方上的一个危险人物。成年后的朱异才改变志向,立意进取,发奋读书。他遍览《五经》、尤明《礼》、《易》,涉猎文史,兼通杂艺,博奕书算,皆其所长。他对名儒明山宾衷心信服。二十一岁那年,梁武帝下令求异能之士,五经博士明山宾推荐了他,因而受到梁武帝的召见。梁武帝听他讲述了《孝经》和《周易》后,很高兴,对左右说:“朱异实异”。后来见到明山宾,还说:“你所推荐的朱异确实是个异能之士”。
  梁武帝对《五经》也很爱好,而且相当精通。共同的兴趣爱好,使这对君臣很快就建立起了相当密切的关系。不久,梁武帝任命朱异担任中书通事舍人,成为皇帝的高级秘书。以后朱异的官职虽有多次升迁,但直到太清三年(公元549年)朱异死,他一直担任中书通事舍人这一职务。梁武帝对朱异的宠信,几十年丝毫不衰,到后来,甚至惟朱异之言是听,把朝政也交给他处理了。史书上说:“自周舍卒后,异代掌机密,其军旅谋谟,方镇改换,朝仪国典,诏诰敕书,并典掌之”(《南史?朱异传》,《梁书》同。以下未注明出处者皆见《南史》及《梁书》)。
  南北朝时期,尤其在南朝,中书通事舍人虽然大都是皇帝器重信用的人,但像梁武帝对朱异那样,几十年恩宠不衰,还是少见的。这当然是有原因的。首先是朱异这个人的能力确实不错。他很精明,博闻多识而又办事干练:“每四方表疏,当局簿领,谘详请断,填委于前。异属辞落纸,览事下议,纵横敏赡,不暂停笔,倾刻之间,诸事便了。”这和那些身居高职,只清谈不做事的所谓世家大族比起来,确实完全不一样。梁武帝春秋已高,怠于政事,正需要朱异这样精明强干的人来做他的帮手。其次,梁武帝这个人“好人佞己,末年尤甚”(《魏书?岛夷萧衍传》),而且越到晚年越喜欢听别人的花言巧语,听不得半点逆耳之言。朱异深知他这一弱点,于是对他一味阿谀奉承,凡事都看他的脸色办理,甚至明知不对,也少说为佳,只要是皇帝决定了的事,错误的他也百分之百地执行。有些正直的大臣批评朱异说:“今圣上委政于君,安得每事从旨,倾者外闻殊有异论。”他回答说:“政言我不能谏争耳。当今天子圣明,吾岂可以其所闻干忤天听”。由于他精通溜须拍马之术,因此深得梁武帝的宠信。正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这对君臣才建立起了非同一般的关系;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在梁武帝执政的第四十七个年头,终于招致了侯景之乱。
  阿谀取宠,害国害己
  侯景原是北朝东魏的大将,因和东魏统治者高澄不和,便以河南十三州之地降于西魏。西魏深知侯景机诈多变,于是一面接受他的投降,一面受降如临敌,分派大军对其严加防范,并示意他把军权交出来。东魏在侯景叛变后,派遣大军对他进行讨伐。侯景在东西夹击的不利形势下,乃派使者到江南向梁武帝接洽投降。已做了四十七年皇帝的梁武帝萧衍,认为统一全国的机会到了,就派出五万人的军队去接应侯景,结果被东魏军打得大败,主将萧渊明(梁武帝亲侄子)也成了东魏的俘虏。东魏军队接着又把侯景打败,最后侯景只率步骑八百人投奔梁朝。东魏在军事上取得胜利之后,又采取外交攻势,叫萧渊明写信给梁武帝,表示只要梁朝消灭侯景,东魏就可以释放包括萧渊明在内的所有梁军战俘。其用意很明显:不是消灭侯景就是逼侯景起来造反,东魏以便坐收渔利。梁武帝复信说:“贞阳(萧渊明封贞阳侯)旦至,侯景夕返”(《资治通鉴》卷一百六十一)。并派出使者去东魏和谈。在梁和东魏的接触过程中,侯景一再表示反对。过了将近两个月,侯景看到形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便于八月初十日举兵乱梁,从而造成了这场骇人听闻的大破坏、大灾难。
  对于侯景乱梁事件的发生,有些历史家责怪梁武帝不该接受侯景的投奔,并对梁武帝没有识破东魏的反间计,同意与东魏和谈,从而激起侯景的叛乱而感到不可思议。这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接纳侯景的投奔和派使者去东魏和谈,与其说是梁武帝本人的决定,不如说是朱异阿谀奉承的结果。
  接受侯景的投奔,是因为梁武帝这个八十五岁的老翁做了一个梦:“梦中原尽平,举朝称庆”。这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他把这个梦告诉了朱异,并喜滋滋地说:“吾生平少梦,梦必有实。”当时梁朝日益衰弱,百姓难以自存的状况,朱异是十分清楚的,梁武帝在此时做统一中原的美梦,本来是可笑的,但朱异是一个阿谀奉承的老手,也就溜须拍马道:“这是国家统一的征兆。”梁武帝当然听得乐乎乎、晕乎乎。事情就是有这么怪,不久侯景果然来接洽投降了,真是“梦必有实”!因此梁武帝在心里首先就接纳了侯景的投奔。但此事毕竟非同小可,为慎重起见,他还是要群臣商议一下。商议的结果是不能接纳侯景。理由是:一、侯景是个“翻覆叛臣”,接受他投奔“终当乱国”(《资治通鉴》卷一百六十一)。二、梁朝和东魏是冤家对头,现在关系刚刚有所改善,侯景割地带兵投奔过来,东魏岂会善罢甘休?与其为此大动干戈,不如拒侯景于国门之外。梁武帝听了大臣们的意见,也动摇起来。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十分矛盾,因此很难下最后的决心。


阿谀取宠害国害己的朱异(2)
  这天清早,天尚未亮,梁武帝起来散步,来到武德閤口(小门口),一个人自言自语:“我国家犹若金瓯,无一伤缺,承平若此,今便受地,讵是事宜?脱至纷纭,悔无所及。”大意是:我梁朝十分强大,疆土完固,国家太平无事,接受侯景的投奔,此事有什么不可?倘若被朝臣的意见误了事,岂不是后悔无及?朱异“探帝微旨”后,马上献媚道:“圣明御宇,上应苍玄,北土遗黎,谁不仰慕?为无机会,未达其心。今侯景分魏国太半,远归圣朝;若不容受,恐绝后来之望。”梁武帝“深纳异言,又感前梦,遂纳之”。接受侯景投奔这样重大的事件,就在这对君臣的一唱一和中决定了。
  如果说,接受侯景投奔的决定是错误的,那么,同意派使者去东魏和谈,同样显得不可思议。侯景先是背叛东魏,后又与西魏反目,对他来讲,再无退路可走。梁朝同意与东魏和谈,明显是把侯景往绝路上逼。侯景是“坐听亦死,举大事亦死”(《资治通鉴》卷一百六十一),遭到他的反对和抗议是理所当然的。他于是急忙给梁武帝写信:“今陛下复与高氏连和,使臣何地自处!”又写信并送金三百两给朱异,求朱异在武帝面前说话,不要把他往死路上逼。但朱异“纳金而不通其启”,执意劝梁武帝派使者去东魏和谈,从而中了东魏的反间计。
  对东魏的反间计,梁朝的司农卿傅岐是识破了的。他说:“高澄何事须和?必是设间,故命贞阳遣使,欲令侯景自疑;景意不安,必图祸乱,若许通好,正堕其计中。”然而“异等固执宜和,上亦厌用兵,乃从异言”(《资治通鉴》卷一百六十一)。所以说,梁武帝同意与东魏言和,也是听从了朱异的意见后决定的。
  朱异本不是一个头脑糊涂的人,他会识不破东魏的反间计?他本人即使没有识破,听了傅岐的意见后也应该认真考虑一下事情的严重后果,然而让人不解的是:在与东魏和谈这件事上,朱异的态度一开始就十分坚定,似乎任何人的意见都不能使他改变主意。这是为什么?是朱异一时糊涂,还是他另有考虑?显然是后者。
  原来,梁武帝这个人,对自己的“骨肉”,一向是十分“恩爱”的。为了“骨肉恩爱”,他可以放任他的兄弟子侄对老百姓吸膏吮血、巧取豪夺。只要是梁武帝的“骨肉”,就是临阵脱逃,甚至投敌,也是不办罪的。比如他的兄弟萧宏临阵脱逃,就没有办罪;侄子萧正德投敌后又逃回来,梁武帝也只是哭着教训了一番,就给他恢复了爵位。还有他的儿子萧综在前线指挥作战,临阵向魏军投降,冒称自己是齐东昏侯萧宝卷的亲生子,梁武帝在一阵惊骇之后,绝了他的属籍,但不久,这个逆子还是被饶恕了。梁武帝“溺爱”自己的兄弟子侄,朱异是十分清楚的,和东魏言和,萧渊明就可以被放回来,他固执己见、坚持同意和谈,显然是为了讨好梁武帝。只要能博得皇帝的好感,朱异是会把皇帝的家事放在国事之上来考虑和处理的。梁武帝果然采纳了他的意见,朱异的马屁又一次拍成功了。
  当然,朱异坚持和谈,和他在判断上犯了一个轻敌的错误也是有关的。他一直认为侯景的八百降卒是造不起反来的。因此,当合州刺史鄱阳王萧范派人送来密信,说侯景要造反,朱异便认为必无此理。鄱阳王再三告知朱异,说侯景一定会造反,朱异还对鄱阳王的信使说:“鄱阳王遂不许朝廷有一客!”(《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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