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情郎-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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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咱们如今要对付的,是怎样的敌人?”邵风面无表情,代表活是他最冷血无情的时刻。
朱四臣虽不知邵风此间有何用意,仍然回答:“是一名年轻姑娘。”
“嗯。她可懂武艺,可会用毒?”
朱四臣吶吶说道。“是个平凡姑娘。不懂武艺,不会用毒。”
邵风唇角勾出残冷酷笑。“那么,对付这样一名闺阁弱女,以毒残戕、手刃其身,难道会比押亵玩弄,诱其失节,更能深创对方吗?”无波的音调冷得不带一丝人味。
朱四臣张大了口,难以反驳,却真正明白少爷复仇之心切,只在自己之上;少爷报复仇人的手段确是比自己残酷十倍。
“可是少爷,这似乎……似乎……”
“四叔,方才你说,不该对敌人心怀仁慈的。”邵风冷言堵住朱四臣的嘴。
朱四臣一时显得局促不安。“是啊,对付敌人是不该仁慈,可是……少爷您这么做似乎……不妥……”揣着志忑,他勉力压抑忧惧硬着头皮冒犯森冷的少主。
邵风骤然狂笑。“四叔,你是想说——邵风如此行径形同采花淫徒吧!”
朱四臣垂首,讪讪无话。尽管畏惧主子的气势,却是一心护主的,不则他大可选择沈默明哲保身。
邵风狂态未去,俊冷的侧面复添三分邪谑。“当年我眼见爹娘横死于眼前,清啸庄十余条人命死无全尸,遍地血流成河便已明白所谓礼教道德不过是用来粉饰鄙意劣谋的面具!邵风在报仇这件事上不耐烦做伪君子,宁愿当真小人,拂逆我性随天下人同流合污!”说罢仰首对月狂笑,瘦削的俊颜一变狂佞的嗜血。
“少爷……”
朱四臣骇然哑口,已不知该当何言,内心惶惶不安。
睡梦中,湘柔直觉地睁开眼来,凝入一双黑子夜的漆眸。
“你……”挣扎着自床榻上坐起“噤声。”
邵风示意湘柔侧卧于床榻上,面向里侧,他亦盘坐于床上,一手横置于湘柔背心的穴道上方,一股至暖的内力立时源源不绝地注入湘柔桓内。
约莫半盏茶时分过去,直蒸得湘柔佬热难当,通体发红,香汗淋漓,邵风方才收掌,舒了口气调匀内息。
“脱下衣棠。”他命令,并探手人怀中掏出一方紫金檀盒,“嗤”的一声弹开盒盖。
这回湘柔不再惊惶失措,知道他今夜再来必是为自己治病。可饶是明白,还是万分尴尬地背向他自床上坐起,面朝床里侧,颤着手羞赧地除下衣衫。
邵风自盒中拈出一枚银针,手法俐落地弹入湘柔的穴道内,不多久,便见银针露在体外的另一端徐徐流出青碧色的稠液。
原来这银针是专为导毒而特制,外表与一般银针无异,针心却是中空的。
直至青碧色稠液流尽,而流出红色鲜血,邵风方收针并在穴位处涂上一层淡蓝色药膏,不多时药便渗入体内,淡蓝色已化去无踪。
邵风将一团吸饱了青碧稠液的棉团以银针挑起,谨慎地放入另一方银盒内。
湘柔半侧过身,瞧见了那团吸饱青碧稠液的棉絮。
“这是从我体内流出来的?”有些好奇地睁大眼瞧着那棉絮,不敢相信那碧油油的液体几刻前还在自个儿体内随着血气流转。
他微一领首。“以银针导出,须经七七四十九天,七进七出身中七处大穴方能净清余毒。”
七七四十九天?伸伸粉红色的小舌尖,她是有些骇住了。原来这毒如此费事,想来她还须再受四十八回热苦了。而这也意味——她还得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四十八次。
“原来——还得再热过四十八天吶!”她有些无奈地喃道。
他唇角拟出一抹古怪笑意。〃你若是个男子,所须忍受的便是四十九回苦寒,不过到时替你行功旋针的,却必须是一名通晓医术,且能以内力逼毒的女子。”
“咦?为什么?”
“‘碧凝香’奇特之处便在于能分辨阴阳,对于被下毒之人并无危害,反倒是——他”突然住口,凝睇她的瞳眸熠熠闪烁,她心跳一促。
“反倒是……什么?”怔怔的任由他门光勾住自己凝眸,傻傻的问了出口。
唇角徐扬,他伸臂一扯将她身子带入怀里,双手环住她纤袅腰肢,舌尖亲密地舔她耳后柔软处,沙哑的低语。
“反倒是同你交欢的男子,在合欢的那一刻,你体内的‘碧凝香’便会悉数进入对方体内,且立即在他身上毒发。”他吭吸着她白腻的颈子。“你明白了吗?‘碧凝香’的‘毒引’是男女交体合欢。而这种毒药通常是下在娼妇身上,再利用她狐媚的功夫魅惑男人,让对方疏于防患,在欲仙欲死的那一刻,果真如愿毒死成仙!”
湘柔羞红了脸,惊讶得不能言语,侧首征征的凝住了他,不敢相信天下竟有如此……淫秽的毒药。
“现在,你明白昨夜为何非你的初夜了吧?”黑眸灼灼地锁住她,轇轕绵缠。一手攫住她小巧的下颚,俯首吻住她,狂情蹂躏她粉嫩的唇瓣,舌尖滑入她咽喉深处狠狠吮吸她口中的蜜津。另一只扣在她腰上的大手,往上掬起她高耸的凝脂,拇指轻殿搓旋初绽的嫩丰。舌转攻她腴白颈背,埋首于她柔腻的颈肩。
他任意施为的手与逗惹的唇舌一再挑起她小腹间狂窜的炽火。湘柔懵懂于那股狂嚣的燥热,有一段时间只能任由他在自己颈项及胸上吮吃揉抚,茫然无措于他炽狂的掠夺,在惊愕与欲焚中沈浮于欢快的波浪……邵风明显的硬如热铁,欲火中烧了。
这是他头一回濒于失控的边缘,沦溺于自己撩起的欲火中。她抖颤着莹白如玉的娇躯,天真热烈的迎合……虫惑了他。
翻个身将她压伏在身下,他俯首含吭头动的玫瑰色粉蕾狂情吭吸,一手褪下她薄绸缎儿亵裤,探向焕热的花心,诱哄的轻拢慢捻……“风——”
湘柔条然睁大明眸,望进他氨氢着欲望,正灼灼盯视着自己的黑眸。
“别抗拒。”他哑声哄着,加深手上的索取。
闭上眼,尖细的呻吟逸出湘柔的喉际,体内火撩的燥热与下腹狂窜的热流陌生得令她害怕,身子也佛已非自己的,盲目的依从他每一回舔咬吮洗,手指的揉捏轻捻……她已不是自己……邵风咬着牙,任淋漓的汗水淌下额际,长指邪恶的探入她窒的小穴,自私的栖占那湿暖的小巢——他,不能说是无动于衷的。
她或者因是处子之身而不懂得妖娆承欢,却正因为如此,拱身相迎时没有欲迎还拒的做作,只有天真的急切渴求他怜惜疼爱,全无保留的交付出她玉洁冰清的身子……他定是教她尚且清涩羞赧的处子之身一时迷惑,待她尝得数回云雨知晓了妖媚婉娈,失去了处子的纯真!届时他必定不复如今的蠢动,浑身几要欲焚,满脑子充斥了一举冲入她体内的冲动。
他粗重的喘息着,闵黑的胖子黯沈如浓墨。不能再延宕了!他坚挺的勃起已届爆发边缘!他加快手上的撤送,残酷的玩亵她的身子与天真。
湘柔吟唤着他的名字,欢快的震撼冲击着她的身子,将她扯向无边的瑰丽霓彩,高高的绷悬在某一点上抽干她所有的意识,之后狂坠入耀眼的璀璨……邵风撤出手,口干舌燥的注视着她达到满足而汗湿的身子。
他诱惑了她。虽非进占她的体内,也已教会她嗜欢的第一课,让她初次尝到禁果的甜味,此后尚有数个夜晚,他要教她沈沦其中不能自拔,之后……胯下的疼痛让他皱起眉头。咽下喉头的干涩,他翻身下床。
“你要走了?”湘柔疲乏地卧伏在床上,芙白的面颊上染着欢爱的潮红,美丽得犹如出水的仙子。
“抱歉不能陪你到天亮,否则明日我俩怕要被当作奸夫淫妇,五花大绑游街示众了。”他凝聚意志忽略下腹的疼痛,气息粗重的说笑。他不得不走,再待下去他——
该死!她不该以那双水澄的大眼柔柔地凝娣他日他眸光幽沈,黑瞳澈出冷光,眉宇间流泄出阴郁的冷酷。“乖乖歇息,咱们还有无数个夜晚。”
湘柔柔顺的微笑,她累得无暇再多想,更意会不到他眉宇间悠忽的阴沈。
邵风走了。房里头又只剩湘柔一人及冷清清的夜。
湘柔知道,方才地对自己做的是她得偿付的“代价”。可虽名之为“代价”,她却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欢快。他,可也如她方才一般得到快乐了?如果是,何以他要急着离去?
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这不过是场交易罢了!但……她裀道自己方才心中压根儿未想到“交易”二字,是自然而然的想将自己给他……天,她心窝儿烧着的是什么?明知道自己有法是不知耻的,可……不——她不能再多想了。
不该再多想了呵|他要的不过是几晌欢快,一开始他使说明了的。
霎时间,两颗泪珠儿滚下湘柔的颊……
第五章
月儿由盈转亏,眨眼菊月将逝,天候逐渐转冷。
“小姐,你也不必再练琴了。眼看着老爷一日好过一日,再不多久便要复原了,你不同邵大夫练琴也不妨碍了。”喜菊手上折着几件冬衣,是预备天再冷些便可让湘柔穿上的。
“不成,这琴还是得练下去的。就算爹爹现下病好了,我练成了医谱,也可日日演奏给爹爹听,为爹爹延年益寿,这功夫是不能搁下的。”喝口甘润的菊茶,湘柔挥毫临帖。这时有菊丫头在,她是不能抚琴的。
喜菊软口气,也不多费唇舌了。这个把月来她和喜棠早说破了嘴,就是不能劝得小姐罢手不练那劳什子医谱。现下一日日过去,就是此刻能劝得小姐放手,也已无甚作用了。
如今这府里众人早已知道小姐日日同那大夫关在房中练琴,大伙儿虽然明里不说,暗里却是不干不净的说些谣言中伤,也许这事儿也早传出府外,或者现在杭州城里人人都知道。
她暗自又软了口气,随即将折好的大衣一件件收入次箱。“小姐,我到后头瞧瞧喜棠去,顺道施些花肥。”
“去吧,别理我,自管忙你的。”说话时也不抬首,专心临帖。
喜菊去了没多久,门前叉有动静。
“怎么啦,忘了什么事又转回屋里来了?”湘柔不经意地抬眼一旁,却见到门外站着的是一脸尴尬的薛子平。“表哥?”
“柔表妹。”薛子平脸上有些微红,起初尚有忸怩,但旋即现出一股决心。“表妹,我有些话想同你说,可不可以……进你的屋里谈?”
微一冷吟,湘柔拦下手中毫笔。“咱们到前院谈吧,那儿有个小亭子,也凉爽些。”说着起身步田屋外。
薛子平亦步亦趋地跟在湘柔身边。对于表妹提议到亭子里谈话,虽觉得于礼当然,哥心下不免有些黯然。心想若是毓表妹,定不等他开口早已请他入屋内,可见柔表妹对自己客气疏远得多。
两人没走没几步已到一所青竹搭的小亭,亭子虽然简陋了些朴素中倒很有清凉之味,让人身心舒畅。亭子的栏杆上钉了一竹牌,上面刻着“问心”二字。
“表妹……”薛子平迟疑耍如何开口。“近日以来姑爷的痛渐有起色,我想………你应该不须再跟邵大夫练琴,我……”
“表哥,这事莫再提。只要对爹爹有益,不管用不用得上,湘柔都要试试。”
“可是表妹,你终究是要嫁人的——”
“表哥,记得我们上回已就这事讨论过了,不是吗?”湘柔淡淡一笑。“婚姻乃缘分,同我练不练琴是无相干的。”
薛子平磨拢眉头。“表妹,你似乎不甚在意自己的婚事?”
“亦非不在意,而是在意不得。”目光远眺远处一池碧波,湘柔轻轻的说:“做人便是这样,在意太多亦不一定能尽如己意,何苦招惹烦恼?”
“话是不错……”薛子平眉头皱得更深。表妹的思想远不同一般女子,虽情逸高卓,但一个姑娘家有这样的见地似非善兆。
“表哥既然也同意,就不须再为湘柔多费心了。”收回眸光,她朝薛子平浅浅微笑。
“不,只要有关表妹的事,我是不可能不关心的。”他顽固道。
湘柔轻叹了一口气。“您这又是何苦呢?方才我已说过了,做人实无须多惹烦恼……”
“但表妹你并非我的烦恼——…将来你可是子平的妻室啊!”他激动的说道。
这话一口,惊讶的非懂湘柔,连薛子平自己也呆住了,不知自个儿哪来的勇气。毕竟这事尚未告知姑母就光教表妹知道,是太过鲁莽轻浮了,更别说于礼不合。
湘柔瞪大了美眸望住薛子平。“表哥,我不懂您的意思。”
“前些日子我曾修书差人带到京城呈给家父,家书上秉明了我欲向姑母提亲,请姑母将表妹你许配给我。至今已过了月余,算算这两日该有回音,料想此等亲上加亲的事,父亲大人定是欣然允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