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言无忌-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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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呻吟一声,“把戒指拿来。”按着香香给的地址,我在一家公司找到了杜威。
“这丫头也太过分了!”盯着戒指,杜威脸色铁青,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我胆战心惊地往后缩了一下,这个男人不至于没风度到打女人吧。我家的跌打药酒好像正好已经用完。
“哦,那个……杜先生,若没有其他事情,我先走。”到了门口时觉得无危险了,壮壮胆子,又说了一句:“其实我觉得,缘分的东西无法强求,与其缚住她看着她不快乐的样子,不如放手让她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吧。”
回到家中不断慨叹,真真个缘分弄人,这个男人,虽然脾气暴躁些却如此英武俊朗,若是我的,一定死死捉住不放,香香却不要了,暴殄天物啊。过了几天接到杜威的电话:“周小姐,那日失态了,今天可否请你吃饭赔罪?”
这么温柔沉稳的声音怎可拒绝?我轻叹一声,如文艺片中女主角般得体甜美地回答:“好的,你定地点。”一顿饭吃下来,才发现杜威其实是个颇有深度的人,学识渊博谈吐幽默自律严谨,比起现今那些浅薄庸俗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人间极品。且行为得体,坐车时知道先为女士拉门,不像某些男人一样无礼地自己先钻进车去。
这个男人,唉,若不是香香的前任男友,我一定会追了过去表达爱意,只是我真不喜欢用朋友用过的东西,男人亦是。这是原则问题。此后他不时有电话打来,约一起去散步或郊游,有时会去参加朋友家的派对,摆明了追人的姿态,而我总是无法拒绝,于是便自欺欺人地想,有这么一个交心的知己,也是不错的。只是在一起的时间越多越觉察出他骨子里深埋的好,开始恋恋不舍,又想,横竖香香是不要了的,与其便宜外人,不如我要,但心还是无法坦然。香香回来的时候带了许多礼物道谢,眉开眼笑地大力拥抱我,说:“你真是个福星,我大哥这么牛的人,居然不生我气,我真是爱死你了。”
我苦笑,她若知道我跟她前男友打得火热,不知道会做何感想?于是试探地问:“若你的前男友跟你朋友恋爱了,你会怎么样想?”
“不可以!”香香目露凶光,大声咆哮,“跟别人可以,跟我朋友不行。明知道是我的东西,好朋友怎么可以去要。你告诉我,是不是谁对我前男友动心思了?我把那奸夫淫妇大卸八块!”
我心里痛叫一声,大卸八块啊大卸八块,不知道成了肉排之后,杜威是否还是一样的帅气?此后的一段日子里我都神情恍惚,不舍得离开杜威,又怕自己与他变成人肉叉烧包,今天西餐的时候数次把胡椒粉当成盐散到牛排上之后,杜威终于忍不住了,含蓄地问:“是不是我的约会给你造成了困扰?若是我可以离开,若不是的话,你可愿意,我们以后在一起自己做牛排吃?”失口就答:“我很愿意天天与你在一起,不过我真的不爱吃牛排,喝汤可以么?”说完之后才瞠目结舌,他好像是在跟我求婚,而我好像是答应了。天啊天啊,大卸八块!
我在一种很迷糊的状态下被人在无名指套上了指环,还不忘记想,这不是以前那枚吧?若是的话我肯定是不依的。牵手出去的时候却看到香香,她惊讶得张大了嘴,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一下挡在杜威的前面,说:“所有的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爱上他的,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吧,不要对他不利。”杜威惊讶地看着我:“小妖,你说什么呢!”转头威严地命令香香:“快叫嫂子,我刚刚跟她定婚了!”
我本纯情 梦中的男子
发现走来那人是他的时候,我的世界突然之间消失了声音。
我呆滞在原地,手里还端着客人要的鸡尾酒,不知所措。边行走边与朋友微笑交谈的儒雅男子,是旧居附近大学的讲师,我年少的时候跟着姐姐去听过他的一节课便疯狂地迷恋上了他。
那次我趴在教室外的玻璃窗上,可以看见讲台上的中年男子穿一件深咖啡色V领的宽松毛衣,雪白的衬衣领子翻出来,没有一点汗渍与污痕,同色西裤搭配起来妥帖自然。他轻松写意地斜坐在讲台上,微笑着专注侧头倾听学生的提问,当他开口回答时,我听到了一种类似中国古朴青铜般低沉磁性的声音,这声音与语言中那些渊博厚重的知识结合起来,有一种让人震惊的知识美。
从那次后我无可救药地迷恋上了这个比我大15岁的男子,为了与他更加接近我疯狂地读书,终于考上了他任教的那所大学,可是我升入学校同年他却受聘出国任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沮丧无比。
而今天居然会在打工的酒吧让我重遇上他。走过来了走过来了,他慢慢走近我,我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这次他穿着黑色圆领休闲衫,淡蓝色的名牌牛仔裤把他修长的腿形绝妙地衬托出来,他看起来比以前更加沉稳睿智,近50岁的男子没有一丝白发,浑身散发出介于年轻和成熟之间特有的男人韵味。
我知道他已经慢慢走来,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在嘈杂的酒吧里,我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所有的感官只停留在他身上,他与我擦身而过时裤子摩擦的沙沙声,他与身边朋友轻笑交谈着的浑厚低沉的嗓音,他身上传来一丝极淡的乡间清晨田间青草味道,那款著名男用香水与他的优雅气质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站在原地,沉溺在震惊里呆怔着不能动弹,任由他从我身边走过,离开酒吧。这是在梦中抑或是在天堂?这样一次偶遇像神话般传奇而美丽,三分钟的时间已经打开我存放在记忆中的所有幸福感觉,我蹲下身子,流出快乐的泪水。
我本纯情 蓝颜知己
擦身而过的爱人夜晚十点的时候我照例在电话里跟男朋友情意绵绵发嗲撒娇,两人郎情妾意勾勾搭搭硬把肉麻当有趣,相互说一些写出来肯定会吐但说出来便叫甜言蜜语的话,正是全世界都不想搭理的时候,手机突然发疯般地响起来,一遍一遍的催命一样。
男友在电话那头火大地叫,把它给关了,谁这么不识趣呢。我看看来电显示,接通便没好气地骂:“猪头你干吗呢,半夜三更地打来不知道现在是热线电话时间吗?自己体积大就闪一边去,不要妨碍地球转。”
“兄弟有点同情心好不好啊?我在医院打吊瓶呢,没吃晚饭,送点夜宵过来吧,顺便陪我聊聊天。哎,对了,我还要一听红牛。”
电话那头的人没把我的火气当回事,厚颜无耻地提出要求。
“打吊瓶而已,又不是马上要升天了,自己呆着吧。”我恶狠狠地放下电话,对着手机那头的男友说:
“我有事要出去,今晚就不聊了。”有一分钟的平静,然后男友淡淡地问:“是俊生吧,这么晚叫你出去,不觉得应该注意点分寸吗?”
我立马恼了:“什么分寸不分寸的,这是我哥们,我跟他认识的时候还没你呢!吃什么飞醋!”
那边也火了,凶巴巴地吼过来:“周妖瞳你叫唤什么,他没太太照顾吗,生病的时候非要叫你过去陪?两人平时行为亲密得我就不说了,说了当我小心眼,现在算什么?半夜三更出去陪他打吊瓶,为了他跟我吵架?你要他就跟了他去!告诉你,你今天要是去了,咱们就立马拜拜。”
“很好。”我对着电话温柔地说,“你现在可以去撞墙了,拜拜。”啪的一声大力砸上话筒。时速80公里飙车来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他正扶着药水瓶眉开眼笑地跟急诊部的小姐要电话号码,顿时恶从胆边生,一瓶饮料砸将过去,怒吼一声:“你丫的怎么还没死啊!病成这样你老婆怎么不来陪你!休了她得了!”
俊生接住红牛,嘻皮笑脸地道:“她上夜班嘛,再说了,我死了谁会像我这么爱你啊。你要嫁我,我便休了她。”我朝他便呸了一声,拿出专程到楼上楼餐厅买的小笼包给他填肚子。认识的老人说世间的东西一物降一物,这话我信。我就是拿这家伙没辙。
老人还说缘分的东西不能强求,这话我也信,俊生不管是从认识的时间还是交情来说,都可以算是我的青梅竹马蓝颜知己,在中专学校一块儿上学的时候,还狠狠地暗恋了他一把,只是这家伙天生迟钝又或是会装傻,明示暗示都没反应,体贴入微只当是兄弟间理所当然的照顾,毕业聚会那天,班上不少互相之间仰慕的同学都趁着酒意对心上人说出爱意,我当时喝得烂醉,是他送我回来的,有同学便打趣道“又成了一对”,被他严正呵斥:“这是兄弟般的阶级友谊!不得胡说!”我一向是喝醉了之后,第二天起来脑子就跟清洗过一样,什么都记不得的。只是事后听说了此事,便也渐渐淡了这份心思,退而求其次好好经营彼此之间的友谊,也算是不枉相知一场。再后来他娶了太太,而我也换了N个男友,跟现任男友也基本上定了下来。他妈的缘分,嘿嘿,我有点失神地笑骂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突地想起这些破往事来了。三瓶药水打完的时候,已经是近一点多了,我们呼了也是死党的阿猫来,到一家开在18层楼顶上的露天酒吧消夜。喝到有七分酒意,大家说话便放肆起来,阿猫大着舌头摸着胖乎乎的肚子无限感慨地说,当初大家都以为你们两人会成为一对,在学校的时候便形影不离这么要好的,真是奇怪,奇怪之极,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爱呢?我跟俊生同时默契地回他一句:“我们是兄弟!”相视而笑。
男友的电话打来了,大概也是喝高了,语无伦次地在电话那头道歉检讨,又说些让人脸红的酒话,拿着电话嗯嗯啊啊应答的我知道看着旁边坐着两人的表情,知道自己笑得暧昧之极。“看来这辈子就是他了罢,这么纵容体贴的人,宁愿错杀不要放过啊。”阿猫在旁边挤眉弄眼偷偷说道,然后状似痛苦地哀嚎一声冲向卫生间。俊生静静坐着,看着我微笑,眼里有一些情绪是祝福吧?我得意地飞个眼给他,拿着电话哄那头醉酒撒娇的男人:“乖,我不生气,真的,嗯嗯,我也想你,真的真的……”
“好啦好啦,你可以去死啦!”我甜蜜至极地对着电话笑骂,然后挂上电话。一抬眼发现俊生在看着我,有点呆滞的样子。“嗯?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没什么。”他回过神来,表情古怪地问,“他说了什么话你叫他去死?”
“他说爱我啊。”我理直气壮地回答。“人家说爱你你还要他去死?”
“嘿嘿,”我像只偷吃了油得手的小耗子一样得意地笑,“我一紧张就下意识地冒出这句口头禅,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也爱他。”我嘻皮笑脸地喝一大口啤酒,跟从卫生间出来的阿猫与俊生宣布:“单身日子即将结束,我跟他准备结婚了。”
当天晚上俊生喝了很多酒,烂醉如泥,我归结于为我感到高兴的原因,这样的兄弟,真真难得,我差点没抱着他痛哭流涕,最后是阿猫送他回去的,因为我亲爱的准老公来接我去海边,说要在初升的太阳前用鲜花与钻戒正式向我求婚。
第二天,我在跟准老公选购结婚用品的时候遇上阿猫,他趁我男友去付钱的时候,鬼鬼祟祟地贴近我做长舌妇状:“你知道昨天晚上我送俊生回家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什么吗?”“总不可能说喜欢你吧?难道你们是玻璃?”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笑眯眯地回答,破天荒没有给这八卦男人一脚。“他说在学校喝毕业酒的那天告诉你,他爱你。”
我怔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地问:“然后呢?”“然后你跟他说,叫他去死……”
我本纯情 易碎品
小雯晚上11点回到我们一起租下的蜗居时,我正在跟燕风在电话里情意绵绵:“嗯嗯,我知道,我很乖的,我没跟其他男人勾搭也没有跟小雯出去瞎混,天天很认真地上班下班看东西写书努力赚钱。”小雯好笑地斜眼看我,做出一副“鬼才相信”的样子,顺便用脚尖踹我一下,风情万种地扭着去淋浴。“笑什么笑,笑什么笑!没见过挚爱情侣天人两隔吗?”我咬牙切齿地放下电话,狠狠地猛吃她带回来的夜宵。这家伙从不知道同情心为何物。
我的心因为想念燕风一天碎个十七八次的她只是熟视无睹,还朋友呢,真是冷血。吃完夜宵她正好沐浴完,出来看到我不满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边擦头发边慢条斯理地说:“你又在心里咒我什么?腹诽会让女人老得很快的知道不知道?跟你说过多少次,这种要死不活一年见不了几次面的爱情趁早放弃,浪费自己时间跟精力还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