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奸海 作者:王松山等-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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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马的伎俩,深得世宗欢心,嘉靖十五年,又被提升为礼部尚书,并进入了内阁。
严嵩为自己捞够了资本,觉得势力强大了,羽翼丰满了,便把矛头指向夏言,开始了陷害夏言的阴谋活动。
古今奸海整人往死里整的严嵩
整人往死里整的严嵩
严蒿以阴险卑劣的手段调唆世宗疏远了夏言,进而又以无稽之谈怂恿世宗罢黜了夏言。夏言会官以后,严嵩将朝中大权尽握手中,为所欲为。他刚刚掌权,就迫不急待地交结党朋,纳贿行私,上下左右,都安插上了他的亲信,他这样做,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和势力。果然,没过多久,严嵩就成了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达到了炙手可热的地步。
可惜,好景不长,时隔两年有余,世宗忽然又思念起夏言,于是便派人捧旨前往夏言的家乡,将他召回京都,重新起用,官复原职,并交还他原来的一切权力。
夏言卷土重来,对严嵩是个极大的打击,夏言重任首辅,严嵩则依例降为次辅。眼看着刚到手的权柄又被夺走,严嵩内心充满了忌恨。而夏言通过自己的遭遇,认清了严嵩的小人本性,对他的为人十分轻视、鄙夷,便不再象从前一样抬举他,而是处处打击。对于严嵩所作的决定,他往往予以否定,全部推翻;严嵩所安插的私人,他都一律斥退,毫不姑息。
夏言重掌大权,把严嵩颠倒过去的又都颠倒回来,把严嵩安插在朝中的心腹一个个地赶走,就如同把严嵩的羽毛一根根地拔掉,使得他无力扑腾。严嵩此时只能听任夏言的摆布,心中叫苦,咬牙切齿,表面上他仍是笑语周旋,不露声色,暗地里诅咒发誓,一定要报仇雪恨。他多方窥测,相机而动,打定主意要把夏言置于死地,让他永世没有还手的机会。
严嵩就象一只猎狗,睁大两只眼睛,时刻准备反扑。时隔不久,时会真的来了。
嘉靖二十五年,蒙古鞑靼部首领俺答率领三万多骑马进犯延安府,并深入到三原、泾阳等地,大肆掠夺,还杀了许多人畜。陕西总督曾铣得到情报后,义愤填膺,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动员手下将土,决心好好教训一下俺答,并越机夺回河套。河套地区,三面临河,上地肥沃,是农业上的宝地;且接近明朝的榆林、宁夏等边镇,是边防要地。明朝初期,河套归为明朝版图,后来却被鞑靼部落占据。痛失河套,多年来一直是明朝将士的奇耻大辱,如今,曾铣要收复河套,雪此耻辱。
曾铣上呈奏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并拟定了八项切实可行的建议。夏言看后认为,收复河套,可以永绝边患,表示大力支持。他一面与曾铣书信往来商讨计划,一面多次向世宗举荐曾铣。一开始,世宗也同意收复河套,并曾让夏言拟旨褒奖曾铣,可是,不久以后,他又瞻前顾后起来,生怕轻启边衅,惹起祸端,不好收拾。
严嵩认为这是陷害夏言的好机会,便跳出来进行阴谋活动。他首先买通了世宗的近侍,让他们在世宗耳边不断吹冷风,说收复河套的建议纯属轻开边衅,终会惹起祸患,要皇上千万不可偏听轻信、引火烧身、败坏国事。同时,他又唆使他的党徒文章上疏,配合传臣们的论调,向世宗施加压力。与此同时,严者还使出了最为卑鄙的一招,他勾结边将仇蛮,让他上书诬告夏言和曾铣,编造了夏言接受曾铣的贿赂,因而举荐曾锐的谎言。
在严嵩费尽心机、穷其手段的蒙骗和蛊惑下,世宗渐渐后悔起来。但他曾授命夏言拟旨奖谕曾铣,话已出口,一时难以更改。严嵩非常了解世宗此时的心境:他已自悔孟浪,却又羞于承担责任。于是,严嵩便替他找了个台阶:说夏言等人建议收复河套是别有用心。世宗马上改变了态度,彻底倾向严嵩一边。
严嵩得到了世宗的支持,便公开向夏言进攻。夏言自然不肯让步,两人便往来疏辨,有时干脆当廷争吵,请求皇上吻断。昏庸糊涂的世宗哪能明断?他只希望天下无事,他能长生不老。对于夏言提出的收复区区河套,而冒引起边地战争危险的建议,他一想起来就感到后怕,所以,对夏言的“狡辨”,他极为恼火,也不问是非曲直,降下旨令,又夺去了夏言的所有官阶,再次把他赶回老家。
赶走了夏言,只是严嵩阴谋的一个步骤,而不是最终目的。他知道世宗是一个骄傲自负的人,极其饰非护短,而又易怒好杀,便唆使爪牙在宫中放出谣言,说夏言离京时愤愤不平,口出怨言,毁谤圣主,说当初皇上曾经亲口下谕,命他夏言拟旨褒奖曾铣,到头来却又出尔反尔,还把他罢了官。这一挑动十分奏效,世宗恼羞成怒,大发龙威。恰在这时,俺答率军侵扰宣府,世宗认为这是夏言、曾铣提出收复河套。激怒了俺答,俺答前来报复。事实“证实”了严嵩的预见,世宗更加肯定了夏言是别有用心。于是,他又降下声道旨令,将夏言斩首。其他曾经支持夏言、曾铣收复河套的官员,也都杀的杀、罚的罚、贬的贬,一一受到了处分。就这样,严蒿利用“议复河套”的事件,不顾边防利益,精心策划,巧使毒计,陷害无辜,排斥异己,终于达到了害死夏言,夺取大权的罪恶目的。
严嵩为了一己之私而不惜以国家、民族的利益为代价,他的用心之恶毒,他的手段之卑劣,他的灵魂之可耻,真到了丧尽天良的地步。不仅如此,在严嵩当政的二十年间,他所干下的一系列祸国殃民的罪恶勾当,那更是罄竹难书。
古今奸海严嵩夺权害夏言
严嵩夺权害夏言
严嵩靠着巴结夏言、逢迎世宗渐渐受到重用。嘉靖十五年(公元1536年),夏言升任内阁首辅,严嵩便接替他做了礼部尚书,位达六卿之列。但是,官欲熏心的严蒿并不觉得满足,他把眼光贪婪地射向内阁首辅的宝座,他要挤进内阁,把内阁首辅的大权篡夺到手。因而,此时的夏言不再是严嵩所需要的向上攀缘的青藤,而成了他继续高攀的绊脚索。加之,夏言传才骄横,办事认真,对手下要求严格,严嵩呈送的文稿,他多不满意,往往修改得一塌糊涂,有时干脆打回去要严嵩重写。严嵩对他既恨又怕,暗地里咬牙切齿要把他赶走,以便取而代之。从此,严嵩便着手实施一系诡计,阴谋陷害夏言。
夏言为人正派,颇有才干,且相貌堂堂,心胸磊落,在朝廷中有地位有威信,不仅世宗宠信他,大臣们也都很拥护他。严嵩知道,想一下子扳倒夏言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决定采用棉里藏针的毒辣手段,极其隐蔽地陷害夏言。一方面,他以阳奉阴违的态度对付夏言,表面上,他对待夏言还像从前一样谦恭和顺,不动声色。另一方面,他采取以柔克刚的手段,抓住夏言的弱点,反其道而行之,为陷害夏言做环境上的准备。夏言性情刚烈,他便阴柔谄媚;夏言对下级要求严格,他便左右逢源,四处讨好;夏言在世宗面前态度疏慢,他在世宗面前便低眉俯首;夏言清高傲物,不愿同流合污,他便拉帮结伙,热衷于往来应酬。
当然,要扳倒夏言,主要还取决于皇上,严嵩便拚命在世宗身上下工夫,投其所好,百般逢迎。世宗醉心于求仙拜道,祈求长生,年年都大建醮坛,大搞祷祀活动。建醮祷祀,需要焚化祭天的青词,这是一种赋体文章,要求以极其华美的文辞表达皇帝求仙的诚意和对上苍的祈求。朝中许多大臣为了讨取世宗的欢心,争相进献青词,不少官员因为青词写的好而名利双收。严嵩见这是一条讨好取媚的捷径,使拿出自己在隐居的十年中积累的丰厚的文学功底,大显身手。
嘉靖十八年,京城上空彩云满天,道士们说这是五彩祥云,是国家太平的吉兆。严嵩借此机会,用尽平生所学,写了一篇《庆云赋》,献给世宗。世宗看后,觉得此赋语句典雅精工,辞藻华丽扬芬,较之以前大臣们所献的青词,此赋远远高出一筹。世宗越读越爱,连连击节叫好。严嵩听说后,大受鼓舞,不久,他又趁热打铁,呈献了《大礼告成颂》,世宗读了,益发觉得字字珠玉,句句风流,更加爱不释手。从此,世宗对严嵩另眼相看,宠眷日深,斋醮焚化所需的青词一概由严嵩主笔。
按照明代冠服制度规定,皇帝的冠式为乌纱折上巾,又名翼善冠。世宗因为信奉道教,便看中了道士戴的香叶冠,他不仅把自己的翼善冠换成了香叶冠,还让他的宠臣也戴香叶冠。他特意命人制作了五顶沉水香叶冠,分赐给夏言、严嵩等人,要他们入值西苑时戴上,并且还传输大臣进入西苑时不许坐轿,只准骑马,这也是仿照道士的习惯。
严嵩极力迎合世宗的心意,每次入西苑值班,都戴上香叶冠,而且还在冠上加罩轻纱,以示虔敬。世宗见了自然满心欢喜。每次入值西苑,严嵩必定骑马,他虽然已是六十几岁的老头儿了,但身体健壮、腿脚灵便,精力充沛,这一点也足以引起一心向往长生不老的世宗的好感。
相比之下,夏言则耿直不驯。夏言认为香叶冠不是正式朝服,不适于朝臣穿戴,因此,他就是不肯戴冠;入值西苑时,他也不肯骑马,依然坐轿,对于这种对抗性的做法,世宗很是不满。再加之夏言一贯对道土之流没有好感,时常流露出鄙夷、轻贱之意,因而得罪了世宗所宠信的道上陶仲文。严嵩乘机与陶仲文相勾结,在世宗面前大讲夏言的坏话,这样,世宗把对夏言的恩宠渐渐移到了严嵩的身上。
世宗热衷仙道,无暇亲理政事,而他为人好猜忌,想知道大臣们背着他都干些什么,所以就常常派出身边的小太监到大臣们办公的地方去探查。这些小太监来到夏言处,夏言只顾忙于政事,不愿答理他们,态度就显得傲慢、孤高。而小太监们来到严嵩处,严嵩立即起身相迎,笑容可掬,拉着他们的手,请他们坐下,态度温和地问寒问暖,说短道长,临别还将大把大把的金银塞到他们的衣袖中。这些小太监虽无职无权,但因为随侍皇上左右,是皇上的耳目喉舌,且可以搬弄是非,所以他们的话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他们受了夏言的慢待,自然说夏言的坏话;得了严嵩的好处,自然替严嵩说好话。长此以往,世宗对夏言便有了成见,而对严嵩则印象日佳。
经过一番慢慢渗透的功夫,世宗对夏言的不满日益加深,严嵩见时机已经成熟,便打算公开向夏言发动攻势。正巧,有一天世宗单独召见严嵩,与他谈到夏言,并问及他们之间的龃龉,严嵩认为这是一个求之不得的大好时机,便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扳倒夏言。他先是假装害怕地沉默不语,待世宗间紧了,他立刻仆倒在世宗脚下,全身颤抖,痛哭不已。世宗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竟然哭得如此伤心,料想他一定受了莫大的委屈,越发动了侧隐之心,连声宽慰,叫他有话尽管说,不必有什么顾虑。严嵩这才抽抽喀嗒地诉说起来,他添枝加叶、无中生有地将夏言低毁一番,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边哭边诉,凄切哀怨,就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会心生怜悯。严嵩充满戏剧性的表演,果然收到了令他满意的效果,世宗对夏言无限恼恨。
事隔不久,碰巧出现了一次日全蚀,古人迷信,认为天象的变化与世事、时政有着必然的联系,而太阳是帝王的象征,日蚀则为奸臣佞人慢君所致。严嵩又乘此机会陷害夏言,说这事应在夏言身上,天象已经警示,若不尽快处治夏言,不仅皇上不得安宁,天公还会再显法力。世宗本来就十分迷信,经过严嵩这一窜掇,便更加深信不疑,于嘉靖二十一年六月下旨将夏言免职,遣归老家。
夏言被除,严嵩去掉了一块心病,也搬掉了仕途上的拦路石,他一手接替了夏言所有的职务,进入了内阁,并夺得了内阁头一把交椅——当上了内阁首辅。从此,严嵩便肆无忌惮、为所为欲起来。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势力,对上,他还是谄媚逢迎;对下则大权独揽,独断专行,并加紧网罗党徒、栽植亲信,在朝中的重要部门中安插了大批的党羽爪牙,从而控制了朝中大权。很快地,严嵩的权势便达到了炙手可热的程度。
过了两年多,世宗重新起用了夏言,严嵩又退居第二,他又巧奸毒计,将夏言再次赶回家乡,但他还不放心,直到把夏言置于死地才善罢甘休。
古今奸海严氏丞相父子兵
严氏丞相父子兵
严嵩用毒计杀害夏言以后,又当上了内阁首辅,大权独揽,一手遮天。在朝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