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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昆明,夜色温柔-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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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个?你后悔了还是害怕了?你不是一直逼着我来的吗?你来可以要钱,我来是图什么啊?”  

  “你还有脸说!不是你我也不会上这条贼船、来这个贼地方。”  

  “我拉你上的贼船?没钱赚你最多也就上上我的贼床而不会上我的贼船,上贼床还是你想省找鸭子的钱。”  

  “你无耻!”  

  我的脸上历经磨难,又挨了一下。  

  “我无耻你是干净的吗?”我没动手,一个耳光我接受了没什么,我觉得足以解决我和她之间所有的问题了,很划算。早有这样的一耳光我都不会来到这个地方。我一直朦胧地觉得我和她之间确实有一种交易在里面,或者说有些问题需要解决,解决了我才不会对她俯首贴耳,但就是搞不清楚。现在我汤也赴了,火也蹈了,加上一个耳光,够了。  

  守门的军人靠着大树看着我们。  

  我站起身,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我宁愿在那里忍受桑拿也不想面对这个女人。现在的空间太小,否则我会象“夜色温柔”一样地从此人间蒸发。我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和老枪一样犯了一个类似的错误,老枪放着死心踏地的依香不要而找了一个不知道爱没爱过自己的陈丹妮;我放着小王不理不睬却居然和这个女人好了那么多年还浑然不觉。如果不是我突然出现在情人节的上海我会是什么样子?还不是一样地蒙昧?

  当然我不会再去喜欢小王了,即使她不吸毒不被湖南的那个杂种整过都不会喜欢她了,只要“夜色温柔”出现别人就没机会了。  

  我忽然觉得小王有点可怜,她有点象我,她爱着不爱她的我;我爱着我爱的“夜色温柔”“夜色温柔”也爱我却看不到也摸不到。我和小王其实一样的可怜。  

  我有空前地难受起来,我熏陶在云大的情场里,从上大学的那天开始或者说从青春萌动的时候就开始寻找一种叫爱情的东西。找来找去,我找到了上海女人,虽然在为她奉献我的初夜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她是第几夜了,但我真的以为自己找到了。那个时候我觉得柳咏、李清照那帮人酸得不得了。尤其是柳咏,整天混在妓女堆来还玩纯情。终于某一天,我,我的爱情象世贸大楼一样在一个瞬间倒塌但我都没怀疑过我和她的爱情,所以后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挟持,忘记了干这事的就是她,她和拉登是一类的人。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就象眼前的空气,一阵风就可以把我刚才呼吸的味道吹得干干净净。  

  我想起了“夜色温柔”,我不是因为寂寞才想她,即使在和卢晓雅、和这个女人沉醉在肉体的巫山的时候我都会想她。或者说我从她离开之后一直就是寂寞的。我已经千万次地分析过她和我经历的女人的不同,她和这个上海女人绝对是不同的,她有法拉利,有法拉利的人钱不能左右她的爱情;她和我是第一次,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拿自己的第一次去开玩笑或者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这样分析的结果就是她比任何的女孩的爱情都要纯粹,我想象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左右她的爱情。可是她居然也消失了,消失得我猝不及防。  

  我好象什么都明白,可我却只会等,我应该去找她才对。可是我上哪里去找呢?

三十二章

  我站在黄昏的山坡上,似乎这有这个时刻才会有风,没有半点凉爽的意思从身边无声地淌过去。快半个月了,老枪还是没回来,我对他坚定的信念也开始动摇,尽管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的人格,但是他现在有很多的不方便,难说一进国境就会被逮个正着,毕竟有那么多人等着和他清算旧帐。不管怎么样,现在确实不是他回国的时候,即使他真的是条汉

子。

  将军好象不着急老枪何时回来,从来没问过我们。老枪真不回来,我们三个能卖得了老枪欠他的钱吗?他并没有放松对我的戒备,但我可以在他们的士兵陪同下到这样的山坡上来坐一坐了。太阳从西南的方向落下,北面的山坡有一种灿烂的金黄,在山的北面的北面或者再北面就该是我的祖国了。这样的时候祖国是一个可以让我感觉到踏实的名字。那个叫祖国的地方有我思念的人和父母、朋友。我在山坡上的时候经常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些,我发现自己还是有脆弱的时候。

  我经常要在山坡上坐到月上树梢,回去也睡不着,更怕的是面对那个上海女人,从那天吵架之后我再没和她说过半句话。一场在中国两座都市演绎的情感居然要来一个陌生的国度做了断真是一个伟大的发明或者一个伟大的笑话。

  “雁哥,想哪样呢?”依香坐到了我的边上,陪她一起来的是个缅甸女佣人,和陪我一起来的那个士兵也坐在一起。我想起了诸如《刑场上的婚礼》这样的词组,有点苦涩的滑稽。

  “胡思乱想,我也晓不得想哪样。”我现在对什么都没情绪,即使面对这样一个我以为善良得稀有的女孩我也没有说话的情绪。

  “你和她咋咯了?我看你们怪怪的。”

  “没咋咯。”

  “你不要哄我了,我看得出来。听枪哥说你们以前好过。”

  “拜托拜托,我的小傣妹,不要说她好不好。”

  “我看她也满可怜的,我看见她哭了。”

  “哭就是可怜啊?不哭的就不可怜?你见老枪哭过吗?天下现在还有谁比他更可怜?”

  “好吧,我不问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有女居然乖巧如此,老枪啊老枪,你怎么就会被陈丹妮那跎猪油蒙了心呢?不过也难说,我不也放着小王去吸毒也没有舍得送给她半棵秋天的菠菜吗?当然那是因为有夜色温柔的缘故,即使没有我的菜地也肯定禁止小王的出入。

  “还是说说你吧,我觉得你和老枪神秘得让我睡不着觉,可以算是云南十九怪了。”

  依香垂着头,弄着脚下的草,就是不说话。

  她这样的状态让我心痒得难受,这事情儿我问过老枪好几回了,他用一句:“你别把我和她往那个上面扯就敷衍了过去。”

  “我们交换一哈咯好?你告诉你和老枪的事我就告诉你我和她的事。”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求求你了,你就当是满足一个无知少年的好奇心吧。”许久都没这样的嘻皮笑脸过了,能常常嘻皮笑脸是种福气,说明你生活愉快,把嘻皮笑脸当笑料的人就是狐狸。

  “我不说的,说了很没面子的,他不要我的。”

  依香的声音有点悲哀,我也不好再问了,望往依香的伤口上撒盐是种无耻的行为。

  “雁哥,陈丹妮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定很漂亮吧?”

  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唯一的答案可能就是在老枪的裤包里,不然不会问出这么酸的问题来。

  “当然漂亮了,老枪的太太要是都不漂亮所有的人斗志能去找刘姥姥那种人做老婆了。不过你也漂亮,比陈丹妮漂亮多了。”

  “你哄我(你骗人)。”

  “真的,起码心灵要比她美多了,你没觉得吗?”

  “可是……”

  我知道可是的后面是什么,大约就是“我既然美丽但老枪却不要我”之类的。

  “别可是了,老枪是个笨贼,吃这回亏他就晓得什么叫《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了。”

  和一个有点纯粹的女孩聊天是件愉快的事情,很有成就感,好象从那帮人来找我算帐我就没这么开心过了。老枪这回要是不依香娶回家我都饶不了他。老枪,不为别人,为了依香你也快点回来吧。

  老枪回来了,也是一个黄昏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正在山坡上发神经,他坐到了我的边上。

  “兄弟,很对不起你了,没和你打招呼。”老枪看着我,递给了我一支云烟。我半个月没抽到我热爱的云南香烟了。

  我没接烟,我站了起来,我的右手握成了拳头,几千种滋味在那个时候一起涌了上来化成了我有力的一击。

  红色的花朵灿烂地盛开在老枪的脸上,在晚霞中火一样地燃烧。在挥出拳头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座燃烧的火山,现在他变成了火山我却没有一点被释放的感觉。

  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兄弟,你要解恨你就再来几下!”他的脸上是我熟悉的坦诚。

  想要打人都这么难,老枪这个狗日的就用脸上的表情瓦解了我。

  我把他拉起来,坐到了他边上。“你狗日的把我当什么人了?你就是把我卖了也要和我商量一下啊,你还当我是兄弟吗?”

  “我知道不对,但以后你会知道的,或者以后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我无声地望着远处与近处的山,我没话说,我不能逼他什么,虽然我一直没欠他什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我不想在这地方呆下去了,早就不想了,我发誓我不再管这些欠别人狗肉帐的事情。不是我不够意思,这世界人有很多的人和很多的事情你想帮都帮不了,如果我有钱,老枪问我借多少我都能眼都不眨地拿给他,可是我没钱,而且他的事情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了,这是我感觉到的。

  老枪又递给我一支烟,说:“明天你就可以回去了,我到你们单位给你请过假了。”

  “这个时候你去广州做哪样?你又是咋个进去没被发现的?”

  “当然是因为钱的事情。你情人的事情也解决了,明天他会和你一起走的。”

  也许真的象上海女人说的,老枪这样的人不会把全部的家当交给陈丹妮的,可是如果他还有钱那么他有必要呆在这个地方做人质吗?我发现虽然是朋友,其实老枪还有许多我不了解的地方。

  “那么你和依香呢?”

  “依香也回去,我继续在这点儿。你上去有时间的话还是把我的那个公司开起来的吧,我会按时发货的,这回是真的,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你只管收钱和定合同,别的事情都不要再管了。”

  “将军还发货给你?还有人会相信你?现在再开你那个破公司我不是等着挨人扁啊?”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反正我不会欠他什么的。公司也不是现在就要开,那些客户等我把款打到昆明的帐户上的时候你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要货的我供货,不要货的我按合同支付押金和违约金。帐务一清算了就把公司开起来。对了,我现在不方便去昆明,要等那些帐赔完了才能去,你帮我打听一下孩子和陈丹妮的下落。”

  我对刚才的那一拳头感到愧疚起来,我掏了张纸递给他,“擦擦吧!”

  他把脸擦了一下,纸上的颜色由鲜红变成暗红,变成和晚霞最后的颜色一模一样。

  第二天一早,将军派了辆车送我们回去。依香站在车前不上车。“枪哥,我留下陪你吧!”她的泪光闪动,把相思留在了并不遥远的异国他乡。

  他用哥哥对妹妹的神态说:“不要憨了,你在这点儿也不起作用的,回去有什么事情你才好和归雁联系,不然又象这回害得他又来一趟,差点把命送掉。”

  我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已经是好久以后的事情了。到了瑞丽我们就各奔东西。

  一路上再没什么风险,我和上海女人一句话没说。

  我再没心思在这个地方停留,我告诉依香有老枪的消息通知我。

 

  “雁哥这阵哪里去了?”小马见面就是那么一句。

  “我朋友没告诉你吗?我去瑞丽,生病了。”我洗脸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真的象个病人,又黑又比以前瘦了许多,还好中的漆毒没在脸上留下痕迹。

 

  “哦,要不要给你煮鸡蛋补补?”

  “补你个头啊,我做月子啊?”

  “好心没好报。后面的那句我就不说了。”

  “可恶,别惹领导生气啊。”后面的那句是:转过来被狗咬。“这阵单位没什么事情吧?”领了那份工资还是要负点责的,尤其是跟老枪折腾了那么一遭,我觉得眼前的工作确实有值得珍惜的必要,多少人想有还没有呢。

  “事情倒是没有,就是我们象没娘的孩子,找不到主心骨了。”

  “你恐怕是求之不得吧。你不是讨厌被人管吗?再说王主任在啊。”

  “你就不要说她了好不好?人影不见也就算了。我叫她签字报帐你猜后头咋个了?”小马真的不开心,这丫头喜怒哀乐一眼就能看出来。

  “没签字?”

  “不是。字当时没签,说她有急事要出去,叫我把单据放她办公室。人家是领导我还能叫她立马签啊?你说结果咋个了?”

  “结果她去报帐把钱领了?”

  “哎哟,领导咋个这个聪明。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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