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夜色温柔-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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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不接,我是怕不是“夜色温柔”还是怕什么?怕失望还是怕疼?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现在的情形,要做好是与不是的思想准备。
我和那些外地的游人一样在那些摊位前游逛,逛的时候就在准备我的情绪。
如果陈丹妮早说,买什么大理石和布料的事情对于我根本就是小菜,一个大理人用得着上这些专门宰外地人的地方去买吗?他们肯定不会宰我,我说的就是大理话,大理人不会宰一个说大理话的人的,但是他们肯定奇怪我为什么不是卖而是买。
几样东西分分种就搞定了,我坐在三塔寺外的石梯上抽烟,看着这些来朝圣样的红男绿女。他们为什么来?他们为什么开心而我就不能?
大理就是段誉那个傻小子生活的地方,那傻小子为了王语嫣就这么辛苦了一辈子。我忽然觉得“夜色温柔”也很象王语嫣。王语嫣开始被段誉记住的时候不就是一幅画吗?起码我在开始的时候比段誉要运气好多了,“夜色温柔”不是画,而是一夜的温柔。
段誉就有这么好的福气我为什么没有?
我决定了,抽完这只烟就打电话,打那个响了三回的呼叫转移的未接的电话。
“归雁!”
一双手从后面伸了过来,“你悄悄地蒙上了我的眼睛,让我猜猜你是谁?”
摊上的录音机就放着这首歌。
第十七章
“猜猜我是谁?”
“不猜都晓得,你就是你。”我眼睛上还蒙着那双手。
“你咋个不接我的电话?”
“我不知道是你的电话。”
“你电话换了咋个不告诉我?”
“你电话换了也没告诉我啊。”
“可是我是女人。”
“可是我是男人。”
“你咋个还这个样子啊?”
“我一直就这个样子啊,我这个样子咋个了?”
“好了好了,不和你扯了,说老实话,想我没有?”
“想啊!咋个不想?想得洱海泛滥、苍山雪融。”
她把手拿下了,站到我的面前,说:“不相信,你这句话都对多少女孩说过了?”
我百感交集,那一刻我知道了什么叫老泪纵横。我没流泪,因为我还不老,流不出那么老的眼泪。我依然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都知道了还问?”
“我就问就问,怎么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这个阳光下灿烂如今日天气的女人,还是离去时候的那幅模样,刁蛮而让人无法抗拒。
她有点恼怒地看着我,说:“你不抱抱我?这个都还要我说出来?所以你说说想我分明是扯谎。”
我笑着说:“男女授受不亲,再说大理封建着呢,不怕挨白眼就抱吧,又不是没抱过。”这样说着的时候我还是拥抱了她,拥抱了这个依然青春也依然诱惑的女人的躯体。
她把我抱得很紧,好象怕我跑了,就象在自己家里的那种样子。我不怕她抱我,虽然大理这小地方我们现在的样子随时可能在以后成为别人的话题我也不怕,来大理的那些游客都是这么干的我怕什么啊。
她的拥抱让我燥热起来,我感到自己的某个地方有热涨的物理现象。这个女人,奋不顾身的时候你真的一点办法没有。总不至于要在这里就干些什么事情出来吧?我说:“抱够了没有?佛门净地,别让我犯错误哦!”
她松开了我,粉面桃花,看着我放在石阶上的东西,说:“你买这些整哪样?”
“反正不会丢了。”
“送人?老实交代,送给哪个小情人?”
“你管我。反正不是送给你。”
“生气了?”
“我没那么多气,要有那么多气的话早就跳洱海了!”离开了她的身体,热涨的地方又开始冷缩,奶奶的物理定理就是定理,只要是物质的东西就没办法不物理定理。
“好了好了,我不问还不行?今晚一起吃饭吧。”她难得能有这样退缩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我今天不去昆明了?”
“还有几天假你那么着急上去做什么?陪我都不愿意?”
“好吧,好吧,不过吃饭你也得先让我把老枪媳妇要的东西送回家吧?”
“哦,怪不得。我说你买这些整那样,肯定是送人了。他什么时候结的婚?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认不得,大概就是去年吧,反正他媳妇现在肚子一大个了。”
“我也要买几样东西,也是送人,你就陪我一起买吧?”
面对女人,在多数的时候我都和任贤齐那小子一样的没用,就是心太软,所以才会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可是我为什么明明知道不可能而且明明已经被伤害了但是还要这样跟在她的身后?男人都是女人的狗?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选择拒绝而选择了顺从,也许是自己心里也还有不死的贼心或者是身体上的饥渴而想解决一些实际的问题,反正聊胜于无?
所谓吃饭其实也就是两个人在古城的米线店里过了一回桥。这东西我早就吃得发腻,她说在外面时间长了,就谗云南的这些东西。我也被节日的丰盛宴席弄得脑满肠肥,就此清理一哈肠胃也好。
吃完饭我无聊地坐着不动,我尽管已经预想了一些马上、立刻之后就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我就是不动。我知道我离她很远了,即使肉体上能够多么地天衣无缝、多么地负距离我和她都远得遥不可及。灵魂或许对于我这样的人不那么重要,但是她的身体也注定会长久地离我很远,很近的时候很少。对于一个无论如何都遥远的人,我不想让自己在她面前依然表现得恋恋不舍,或许这是我在她面前取得心理优势的唯一办法。我不能让她觉得我在乎她,如果让她觉得我真在乎她她会一辈子沾沾自喜从而把我当成她流放的财产。
我的眼睛四处瞟着,暮色苍茫的苍山真的如黛而洱海一片混沌,我熟悉这样的画面,我对这样的画面没有半点的感觉但是我现在也要装得诗情画意,装作什么也没想,是在看山。
“你发哪样呆?装深沉咯?”她果然憋不住了。
我心里一阵好笑。
“我不是装深沉,我是真深沉。”我越发象个思想者的样子。
“深沉你个头,我看不惯,不要在这里妨碍人家做生意了。”她有点恼羞地扯起了我,我的身子跟着她移动,同时移动的还有她看不见的我的笑容。
飘到街上她才发现真的茫然,不至于还要和那些游人一样的夜逛古城吧?什么“洋人街”都是老外和游人们爱去的地方,古城的人主要是要赚钱。
她挂在我的胳膊上,我象从前一样挂着她走在暮色苍茫的古城的街道上。“咯是要象这份一直走下去?”
“你说去哪点儿吗?”她的眼睛也有点亮亮的。
“我说就是你回你家,我回我家。”
“真的?”
“煮的。”
“你好象变了,你以前不这样的。”
“是吗?我没发现。”
“真的,我不想你这个样子,感觉不到你的温度。”
我忽然对她恶心起来,凭什么我还要象从前一样?凭什么我还要给你温度?虽然今晚到现在没给你温度是我在使用的伎俩,可是即使我不使用伎俩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温度?你踩碎我的玫瑰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我的温度会因此低于南极的温度?
我坏笑起来,说:“要怎么样你才能感觉到温度啊?”
“我要你象以前那样。”她噘着嘴,我以前经常被她这样的表情弄得神婚颠倒,天大的怒火都会被她一噘了之。现在我依然觉得她这样的表情很能打动我也很漂亮,但是……
“走吧。”我揽住了她的腰,上了出租车。
她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以前一起回大理的时候也就是这样的,两人忍不住饥渴就跑到十公里外的下关去。虽然下关也小,但比大理人多多了。然后两人开个房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知道的。
关于下关有许多属于传说的东西,比如曾经的时候这里是滇西最重要的交通要道,因而三教九流的人马汇聚,虽然比昆明小,但在很多潮流的很多方面一点都不比昆明逊色。
车直接开到了苍山宾馆的院里,这是我和她都喜欢的地方,庭院深深因而可以轻而易举地逃避熟人的视线。
我依然搂着她的小蛮腰,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手感,说:“今晚你请客吧?”
她挣脱了我,说:“以前不都是你吗?再说男人和女人一起出去女人花钱男人会没面子的。”
“你觉得没面子我们就走吧,我今晚没装钱。”
“那也不能我去给啊,要不我拿钱给你你去付定金吧?”
我又是想笑。我越是冷漠她就越是来劲,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只可惜来劲的不是“夜色温柔”。想想似乎我不应该对她那样,如果不是她踩碎了我的玫瑰我会在大上海跑去上网聊天?我会认识“夜色温柔”?可是认识“夜色温柔”又有什么好呢?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说来说去我还是应该恨她的,所以她越是想的事情我即使也想我也要表现得勉强,让她知道冷落是什么滋味。
我拿着她的钱去开了一个套间,对于单纯的床上运动来说似乎奢侈了,但是我喜欢这样,她也喜欢这样。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已经抱住了我。
这个小妖精!
我高尚吗?我不高尚。高尚的人不会心里想着一个女人但是却能和另外一个女人翻云覆雨,高尚的女人也不会这样;我流氓吗?好象也不是,流氓睡别人的女人比睡自己的女人还要愉快,我不敢去睡别人的女人。
一打开房间的们她就把我按倒在床上,拿嘴把我的嘴堵了起来。这个骚女人,做* 爱的时候都是这么直接。她比我活得自然,象做* 爱就做* 爱,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先把你放倒,当然她也知道我的德性,知道我不会不愿意,即使开始不愿意到后来肯定也是愿意的,她早就看透了我。
往常这样的时候我就会给她宽衣解带,今天我不,我除了舌头回应她之外手都闲着。当然小兄弟经不起诱惑是小兄弟的事情,不是有人说男人经常被弟弟主宰了大脑吗?可能我就是这样的人。
她的舌头象蛇一样的饶在我的舌上,她的这些功夫我早就领教过了,有的时候在我疲惫不堪她都能让我的兄弟生机勃勃。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样的本事,难道我对她的念念不忘就没有她这些功夫的原因?
我开始大喘气,不喘会死的。小弟弟真的主宰了我的手,我把手放在了她的裤子上,“小骚货,有备而来还穿这种麻烦人的裤子。”我在百忙之中一边解她的牛仔裤一边说。往常我都是先解她的上衣,忙完了上半场才忙下半场,今天颠倒了。有人说男人看女人是“二十岁的男人看女人脸,三十岁的男人看女人的胸脯,四十岁的女人看女人的屁股”,说的是越老的男人对女人的要求越目标明确,我离四十岁还早呢,我怎么也会那么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题?
她也在忙,忙里偷闲地把我弄得一丝不挂。舌还在我嘴里游动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我那浑身是胆的小兄弟。
在看见那个男人搂着她的小蛮腰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是耻辱,感觉到的是被人给自己戴上了桃红柳绿的帽子,感到的是自己窝囊。现在这些感觉消失了。现在她已经不在是我的女人,她是别人的女人,我现在是反给搂她腰的男人戴绿帽子,给别人戴绿帽子的感觉真好,我居然会做绿帽子,爽呆了。
我决定好好的收拾她一回,我翻身压住了她,我的光荣与心理的复丑都要拜托小兄弟去完成了。
她在下面扭着、迎合着。小兄弟气吞山河,她江水滔滔永不休,真的汗畅淋漓。我使出吃奶的劲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仿佛这样就真的可以把她弄成废铜烂铁。
“雁……哥……哥,你真好……”
“你真……厉害……”
“我喜……欢你……”
她就这样被我把说话的声音弄得残缺不全,弄得象光头男歌星破碗落地的颤音。这个骚女人,她的身体真的你无法拒绝,即使我想复仇都会被她弄得歌声悠扬,我知道,我想以这样的方式复仇只是渺茫的空想,可是我还能怎么样呢?罢了罢了,从今天晚上我就正式象“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的地主一样被摘了帽子,我翻身当家作主人了。
我终于疲惫了,她小鸟一样地靠在我的身上,依然在吻着我的身体。如果不是因为我看见了她给我的帽子,也许“夜色温柔”都无法占据我的灵魂。那个伟大的谁说了,“食色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