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夜色温柔-第1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成了电影,比穷聊阿姨的电影还穷聊的电影。我对老枪开始模糊了,一个阅历了无数女人的男人居然会这样。
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在热带的丛林里睡着了。我居然做起了梦,很杂乱,一阵是老枪的头不见了,一阵又是“夜色温柔”
远远地叫我“大灰狼,你傻着干什么,还不来抱你的娘子?”一阵又是小王恶毒地看着我,还有就是卢小雅用一把枪抵住了我的后背。
醒来的时候老枪站在我面前。我说:“你真不识抬举,你没去那边睡觉?”
老枪狠狠地说:“你别再和我说这个!”
三人的房间连在一起,竹楼只能挡住视觉当不了听觉,依香在哭。
老枪说:“睡觉吧,明天你们还要赶路,也希望你能关心一下依香。”
“要关心你自己关心,别往我这点儿推,你他妈的是男人就男人到底。”我可以帮老枪做事情,但是我为什么要去帮他收拾感情的残局呢?
老枪很象一个唠叨的老太太,人之将离都是这样的?“好女人是一所学校,可以成就一个男人也可以毁灭一个男人。”老枪只能怪自己进错了学校,但是进错了学校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2,
深冬的昆明还在花红柳绿,红嘴鸥飞翔在昆明明亮的天空。
我忽然对昆明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在目前显然是不能回办事处了,当然也不能去住老枪家,连老枪自己都象一条丧家只犬我去了还能有什么好?
昆明本来就是一个让我没有归属感的城市,现在我更象一条没人要的狗,甚至比老枪还不如。即使家并不温馨,但起码老枪还是有个家,而我的家在哪里?
操老枪的旧业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那些相信老枪的客户未必相信我,虽然我一个兜里揣着老枪的手机一个兜里装着自己的手机。还有一个更难办的事情是现在发生的业务都要回避陈丹妮。
我怎么说也不如老枪与她的关系,即使不和睦但他们还在法律上是夫妻,并且陈丹妮的肚子里有老枪的接班人。我说到天上去和老枪也就是一朋友,虽然可以一起嫖* 娼都不避嫌,但也就是朋友。
老枪的形象有点象电影里的镜头在某个瞬间已经定格,生意是挽救他的唯一方式,但生意谁又能说清楚呢?我能做的是能是努力地让老枪从那个充满传说的地方回来。
老枪在我和依香上车的时候挥手,那手挥得很苍凉,象那幅著名的照片《乌干达的手》上的手。
老枪酒醉的第二天,我和他百无聊赖地游荡在瑞丽的街头,他对瑞丽街头的女子的目不忍睹也是充满了抱怨,说:“瑞丽这地方很适合当和尚,你这家伙来这地方算是来对了,有钱赚还可以疗伤。”
我说:“流氓就是流氓,结婚之后依然还是流氓,看样子你好象也不那么受伤啊。”
他笑,说:“被女人伤害了就只能找女人来疗伤,这是你的理论。”
“呸,你别说你的狗屁理论,就是那理论是我总结的我和你也不是一路货色。你心灵的伤口可以用身体的发泄来医治,但我不行。”
“你也别装纯情,这年头不流行柏拉图。为什么会有鲜花心甘情愿地插在牛粪上?因为牛粪营养充足,虽然可能牛粪的表面并不好看,但牛粪里面有内容,牛粪可以置于死地而后生,不用顾忌别人怎么看牛粪。所以牛粪们总是想爱谁就爱谁。等化肥们还在想着以什么样的包装出现的时候鲜花已经插到牛粪上。所以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牛粪不坏的时候鲜花就不知道牛粪的好。”
能把爱情与牛粪联系得如此紧密的可能只有老枪了,我对他的牛粪理论嗤之以鼻,但老枪这些年的经历似乎证明着他理论的正确。
所以他能洒脱地游戏在女人中间毛发无损而我只能注定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坑。可是他也终于有跳不出去的时候,但是他却依然能从另外的女人身上找到哪怕暂时的安慰。
黄昏的时候,老枪叫我和他一起去江边。
我不相信他对这里的风景还会有多少的感觉,陪着他在江边的时候我眺望对岸的山水,老枪就在那里发呆。
一直到最后一个到境外旅游的团回来的时候老枪才说走吧,然后迎着那个正在过桥的团过去。里面一个女子叫了声:“枪哥!”
那人就是依香。
我后来问过老枪怎么认识依香的,他讳莫如深。
晚上三人一起吃饭,老枪说:“依香,过两天和我去境外一趟!”
依香笑了起来,说:“和枪哥去哪里都可以,不过你得赔我请假的损失!”
老枪说:“肯定赔,要是没钱的话你不嫌弃可以把我都赔给你。”
依香越发地笑了起来,说:“好啊,让你一辈子都赔不完最好。”
那天我就知道老枪和依香不是一般的关系,老枪的家遍布四方,这也是一种本事。按照惯例,晚饭吃了之后就该去泡吧什么的,之后宵夜、喝酒,再之后就把依香放到老枪的床上,这是老枪习惯的程序。
吃完饭,老枪说:“依香,你回去准备一下吧,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要辛苦你了。”
依香有点幽怨,说:“如果没事情你怕是永远不会来找我的吧?”
老枪还是那幅公事公办的嘴脸,和刚才的打情骂俏仿佛不是一个人。这家伙正经的时候就是看起来很别扭,说:“我也累坏了,今晚要休息一哈。”
“难民街”上到了晚上也就到了高潮,卖珠宝的、卖洋垃圾的都在这个时候出来,似乎都明白那些事情就是见不得天日的。
老枪送走了依香就是一幅落暮的样子,眼睛流缆着街上的人群。
“去看美女吧。”我说。
“瑞丽有美女?”
“屁话,什么地方没有美女,多少而已。”男人也许都有这样要死不活的时候,好歹帮他散散心吧。
“我说你不会安分守己的,我来多少回也没发现个美女。你呆的时间也不算长就有收获,今晚我跟定你了。”
“跟吧,跟吧,不过能不能拿下要看你的本事了。”我本来是要和老枪开个玩笑,看他这幅德性就更想把玩笑开下去了。
混血还在老地方摆着摊,我老远就指给了老枪看,“那个怎么样?瑞丽城市唯一的倾城美女了。”
“你什么眼神嘛,我对深色皮肤的人没兴趣。”老枪似乎觉得上当,有点失望。
“我可告诉你,有本事拿下我服你,没本事就别找歪理,你见过这么有味道的混血吗?”
“混血?你怎么知道?”
“猪头,看看就知道了。”
“混血”两个字对老枪的诱惑是显而易见的,在昆明的时候,有一阵子有家酒店来了几个俄罗斯的女人,到的第一天老枪就杀到那里,打着的是替被“八国联军”糟蹋的中国女人复仇的理由去的。
老枪在那里一晚上整整花了两千,第二天见他的时候脸色都有点灰。我说:“没有为国争光反而丢脸了吧?”
老枪后来和我整整牛了好几天,说:“洋老咪就是不一样,奶奶的那个乳房那个大,下面的东西那个好,中国女人没法比的。”
我问他怎么好了。
“好就是好了,把东西放进去那个舒服啊……,最主要的是人家技巧多,吹拉弹唱样样精通,钱是贵了点,但绝对可以让你死几回的。”
我笑,说:“做妓* 女的谁不会那些啊?中国的女人也未必不会。”
“反正不一样的,你不去试试你就不知道。”
我没去试,那个时候我有踩碎我鲜花的女人,那些什么技巧的东西根本没必要去跟妓女学,我和那个去了上海的女人自学成才地发明了很多东西。也许就是因为肉体结合的完美加上我这人对感情有那么点死脑筋所以才会被她伤的那么深。
老枪那一阵一直迷在俄罗斯女人那里,他说他把那里的俄罗斯女人都给干了,真的很过瘾,说洋女人和洋女人不仔细看是一样的,但上了之后才发现不一样,有的也象中国女人一样温柔,有的象母狗,还有的下面的毛都是金色的,有的根本就没毛,还有的居然在下面的东西上也按了装饰。
如果不是那帮俄罗斯女人不被遣送回去可能老枪即使不死在他们身上难说也早晚要被那些女人弄得破产,后来老枪对洋老咪就有了爱好,连越南那种几乎都是丑女的女人他在去河口的时候都要去整一把。
老枪唯一不喜欢的洋老咪就是黑老咪,他说那样的感觉看上去就不舒服,送给他都不要。
老枪到了混血的摊位钱就站住了。后来我无聊的时候偶尔也会去逗这个混血,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和这个看上去顺眼的洋人聊天有的时候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尤其是故意装做听不懂她跟棱半倒(半生不熟)的汉语而她又想让你明白的时候。去了几次就有点面熟,但对我很冷淡,可能是觉得我经常来为难她而一块石都不买的原因吧。
我告诉混血,“买你宝石的老板来了,这回你可以大赚一把了。”
我又一次成了老枪的帮凶。
第十五章
我一直在想怎么告诉陈丹妮关于老枪的事情,尤其是看到了陈丹妮那个比我以前的经理的腐败肚子规模要大得多的肚子的时候。
我看着烟波的滇池,再远处可以看见大观楼的楼顶和“睡美人”。
老枪没买房子,直接在滇池边上问农民整了块地自己盖了一个庄园,用他的话说就是白捡了一幢别墅,未来的日子里那块现在看似荒凉的土地正在一点点的变成金矿。我嗤之以鼻,滇池边上可以利用的土地早就成了度假村和疗养院,他那里什么都没有,他自己用石子铺了一条路连通他的庄园,将来还能把滇池围在城市的中央不成?
陈丹妮对于我的到来毫无准备,我准备了好几天但是现在也一样的没了准备。
和一个即将临盆的女人说你老公成人质了会有什么结果?万一的话我就成了杀死两条人命的凶手。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亏你和老枪还是那么一把的关系,我们结婚都不来。”
天地良心,他们具体结婚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正在瑞丽江边做春秋大梦呢。我说:“这不是赔礼来了嘛!你知道昆明是我的伤心地,很怕来的,但是一来也就来看你了!”
“哼!你会来看我?”她抚摸着壮观的肚子,很幸福的模样。女人就是古怪,多妖魔鬼怪的女人只要肚子里面有了小东西就会变得母性。
现在的陈丹妮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的有杀伤力,但可以预见不远的将来依然可能还会是一个动人的少妇,我是很久以后第一次这么真实而逼近地面对着这个怎么想怎么都不可能是老枪妻子的人,也不知道是我忘记了她当初的样子还是当时真的看到就是另外一个人。她根本就是不是当初那个有点纯纯的差点成了我盘中餐的大学生,但就是她这样把老枪给拿下了。
老枪在瑞丽的时候说过他们之间的事情,就是他酒醉的那晚上。
大概就是在我离开锦华后的一个月,老枪去找他的马子,也就是锦华和老枪睡觉的陈丹妮的同学。
艺术学院的美女们很少有在学校里过周末的,美女们在放学之前就会有漂亮的轿车把她们拉到昆明的各个角落,老枪也在这样的司机行列里。他象一条等待晚餐的发情的公狗一样把车泊在一棵树下,眼睛眺望着女生的宿舍楼,等着马子为他容。
夜色降临的时候老枪都没等到那个人,他也没不要脸到可以跑进女生宿舍找人的地步,再说虽然艺术学院的女生傍老板的不是一个两个,但学校毕竟还是学校,再有钱的人在这里也得等候,上了车之后就是翻云覆雨但是得等到上车。
老枪打电话,但是从他等得冒火的时候就没打通那个电话。他猜测着各种各样的可能:病了?走了?可是下午的电话里面都还说在学校等自己的。老枪想自己肯定是撞上鬼了,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酝酿好的冲锋陷阵的激情就在春天里被风吹得象个落水的秧鸡。老枪想今晚只要逮到了她不在她身上整她个半死就没完。
老枪象一个拉开了弓但却突然消失了目标的猎人,力气使不出去也收不回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走人另外去找人发泄但又不甘心,他买了面包坐在车上决定等下去,等到这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女人,即使今晚她不回来到周日的晚上也一定会回来的。
“哟,枪哥,怎么还在啊?”陈丹妮象个幽灵从学校外边回来。
“我等她回来为止。”老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