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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昆明,夜色温柔-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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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皮肤象非洲,眼睛象欧洲的女人招呼我,“老板,卖(买)宝石。”女人一看就是外外合资的产品,虽然黑得没道理,倒也有混血特有的漂亮。我不会想买什么宝石,宝石到了我都能买的时候也就和白菜差不多了。

  “多少钱?”我捡了一块绿色的石头,也就比米大那么一点点。

  对宝石没兴趣不等于对混血没兴趣,何况我本来就是这么无聊着的人。

  “2000。 ”

  “贵了。”

  “你给多少?”混血一脸的诚恳。

  “20。 ”

  “20?不卖。”

  我以为我还的价格她会发火,结果人家就这样,混血的老外也是老外,和咱们不一样。我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

  “你买一个吧,送给晴文?”

  “晴文?晴文是谁?”我知道她说的是情人,她如果知道老曹整的书里面有个晴文她就不在这里卖宝石了。

  “是晴文,不是晴文!”她看上去是急了,但没有中国女孩一急就脸色通红的表现,老外的脸皮真厚,喜怒不形于色。

  “对啊,晴文是谁?”我更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混血抬头仰望星星点点的天空,无奈地耸了耸肩,她可能在思考1+1=?的问题了,她知道无法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了,她会无比的郁闷和委屈。

  我用手捂住了嘴巴才没让她看见我坏坏的堆积了快感的笑脸理她而去。

  我真的很无聊,我的无聊和在昆明的无聊没什么区别。我要这么一直无聊下去?我真的无处逃遁?

  也许,我真该在这个城市发生点什么。

  老枪突然驾临瑞丽,看我一脸的迷茫就笑,说:“归雁,意外了吧?”

  我说:“是啊是啊,咱们没可干过这种突然袭击的事情。原来是同学的时候怎么袭击都没事,现在袭击我会有压力的,我没犯什么错吧?”

  老枪干了我一拳,说:“臭小子说哪样呢?不放心你也不会叫你来,再说你真要整我的名堂只要不过分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了?”

  这小子就这点好,要不这些年了我也不会和他保持这样的关系了,既然嫖* 娼那样的事情都不回避你的人还会对你有坏心?

  我和老枪去了江边的一家傣味餐厅,老枪望着竹楼外的江水有点犯傻,这太不象老枪的风格了,一个经常不正经的人一旦正经起来也让人受不了。

  “老枪,你没病吧?莫名其妙的跑这里来?你又不是没来过?”

  “事情当然是有了,但主要是出来散心。”

  “呵呵,你不要说你后悔了,那种话现在说听着恶心,我是不会同情你的。”

  我贼笑,一个已经结婚的老男人出去散心总会和一个女人有点关系的。

  老枪还是那副痴样,让人心烦的痴样,让人觉得虚伪的痴情样。

  那个时候正是黄昏,瑞丽江漂亮得象一幅画,很少见的橙色的太阳把江水染得象燃烧的钢水,江水里是缅甸与中国的女子和晚归的小舟。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久了和莫名其妙的烦躁,这样的景色很能诱惑我的。

  “归雁要不你回昆明我在这点儿吧?”老枪喷了一口烟出来也喷出了不多的一句话。

  “你神经了吧?花花世界与娇妻美人你丢得下?”

  “我真他妈的神经了,早知道……”

  他扔了烟头又点了一根,我记得离开昆明之前他才说的为了下一代要把不良习惯都戒了的,这样说话不算数的事情在他身上很少见。

  瑞丽的餐馆都迷漫着酸笋的味道,我要了一瓶冰镇啤酒。在这么炎热的地方已经让我对老白干敬而远之,想过瘾也不行了。这里和云南别的地方不一样,流行的是寡淡的米酒。

  “喝白酒。”

  “我说,你不要象个死鱼样的,这个地方喝白酒你会热疯掉。”

  “我还真想疯呢!”

  “至于嘛?你才结婚几天?下一代恐怕也还在是半成品或者是原料就成这样了?”

  “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啊?”老枪把我要来的啤酒扔在江水里,浮起几个啤酒的泡沫。

  尽管我什么都没问,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他的神经和那个叫陈丹妮的女人有关了。婚姻就是婚姻,和恋爱和情人都不一样,能让老枪为女人憔悴的只有婚姻。

  可是老枪这样久经风月的人下了结婚的决心也还会看走了眼?而且那么快?

  “喝就喝,哪个怕哪个,大不了就是个醉。”说什么都不如喝酒,把他喝踏实了或许他就不是这个死样了。

  酒真能解愁吗?杜康都不会相信。

  竹楼上笙歌悠扬,傣女们如扬丽萍那样翘着兰花指,扭着水蛇腰,把本来青香的竹筒饭弄得五颜六色。这样的氛围喝白酒真的过分,老枪的声音比笙歌还大。

  “归雁,真没意思!”

  “吃饭吧,要喝酒回去再说,我陪你跳江都可以。”我不想在这样的地方被众人关注,起码男人在这样的地方为那样的事情被关注很没面子。回去得教育这小子一下才行!

  老枪似乎才知道这里是个餐馆,不是可以掏心掏肺的屠宰场,说:“好吧,喝酒,我他妈的也是有病了。”

  没了声音,酒又成了闷酒,下得很快了,一个小时的下饭歌舞还没完老枪就不对了,而外面的落日还在燃烧,江水成了恐* 怖的暗红。

  老枪还要喝,我象他扔我的啤酒那样把白酒扔到了江里,“走吧,回去我陪你喝死都可以!”

  “我就在这里喝。”

  我朝服务员使了个眼色,一个裹着傣族服饰的小伙就上来,和我一起把老枪架到了楼外。燥热的风终于有了点凉意,老枪一声滇剧的唱腔,吃进去的竹筒饭与酒喷勃而出,到处飘荡着米酒的味道了。

  我和老枪开着一辆美式的“翻毛皮鞋”(敞蓬吉普车)穿行在缅甸北部的丛林,山和瑞丽是一样的山,树和瑞丽是一样的树,话是和瑞丽傣族一样的话。

  我本来不想陪老枪冒这个险的,热带丛林的猛兽倒不可怕,我怕的是传说中的“金三角”的国* 民* 党的残兵败将,过了瑞丽江离他们就不远了。

  老枪前一阵子发了一批货到广州,结果三个月了货款都杳无音信,等他杀过去的时候那里早已人去楼空。货款收不回来,缅甸的将军就停止了供货,难怪我这些日子闲得可以抓虱子。

  老枪从广州回到昆明直接就飞到了芒市,陈丹妮到现在都以为他还在广州。

  老枪要亲自出马去处理货源的问题了,否则早晚公司要关门。

  依香脱去了傣族的筒裙,穿着半截的牛仔。那个被文学家们描绘得神化般美丽的东西其实就是一块布围在腰上而让女人的身段纤毫逼露。依香现在除了长相和昆明的女孩没什么区别,有点野野的味道。她是旅行社的导游,在瑞丽她这样的导游很多,白天带着大家去边境的比如南坎什么的地方转一圈就算是出了回国门,顺便推销点出口转内销的东西赚点外快。不过也真他妈的奇怪,大老远从国内卖出去的东西居然价钱比国内还便宜。

  依香是老枪找的翻译,看上去他们是很熟的样子。我开车,他们两人就在后面崩老牛(聊天)。

  都说缅甸穷,可人家农民都开着“丰田农夫”下田,我好好歹歹算个准白领吧?连辆拖拉机都没有。

  我们三人操着正步过了姐告那块一边是中国,一边是缅甸的界碑,那里已经停着“翻毛皮鞋”了,老枪这家伙出来散心也是有备而来。这里和国内山水相连,但脚过去的时候我有点风萧萧的感觉,回头望了好几眼。我就那么奇怪,我拼命的想离昆明越远越好,可是就一步的距离居然都这么地有点象个小女人的情怀。

  老枪和依香都已经在车上等我了,老枪说:“快点,又不是不回来,抒什么情啊!”

  那天晚上他醉得一塌糊涂,我懒得让他污染了我的房间,在宾馆开了间房。

  老枪一夜都没睡,说闭上眼睛就看见陈丹妮在他面前跳舞。他不想看自己的老婆跳舞,就不让我睡觉,比我那九十岁的奶奶还要唠叨。

  “兄弟,还是你好啊!”

  “好什么好,你不是一往无前往城里奔的吗?我现在可真的是寂寞难奈了。”

  “可是谁知道啊?谁知道啊?”

  “后悔了?”

  “不是后悔,是难过。”

  “难过你也过吧,再说离婚对你也不会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不要在我这里装痴情了。”

  “我装?我什么时候装过这么恶心的痴情了?”

  “管你装不装的,反正我是帮不上你什么的,跳楼的时候别通知我去看。”

  话是酒撵出来的,老枪就在这样的夜晚倒着他的酸水。在听着他与她的故事的时候我居然没有半点的反应,觉得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

  我真帮不了他什么,我自己都还一团的乱麻呢。

 

第十三章

  

  在敞蓬的吉普车上依然挡不住中南半岛的炎热,出这么一次国真没意思,车好、山水好,就是路真的是第三世界国家的路,还没跑上一百公里我就被颠得要握不住方向盘。

  鬼知道老枪和依香是什么关系,我对老枪选择这样的方式去见那个将军十二分的不满,热带丛林动物的凶猛不说,谁知道这个与“四号”相关的地方会发生什么?老枪和依香在后面叽叽歪歪地说着些事情。我越来越觉得这小子比我还有病,放着现成的花不采非要去找那个混血。看这个样子我是有点多余了,大白天的在热带当一电灯泡的滋味没一点的好。

  老枪跟我说过他的打算,他准备去找那个将军好好的谈一谈,恢复木材的供应,但是现在他真的很困难,只要能够赊进几单货来那么公司依然可以顺利的把生意进行下去。

  我没见过缅甸的那个将军,也没在生意场上泡过,但我以为老枪把“三角债”

  的事情发扬到国外未必能够光大。既然现在木材如此的紧俏,为什么一个将军非要赊给你而不现货交易呢?老枪不过是走在了前面所以发了财,但现在挤进这个行当来的人越来越多了。我都能想到的事情如果将军想不到那么那个将军肯定不怎么样。不过老枪做事情一向违背常理,也难说。

  那晚老枪醉得象个死猪,说了一晚掏心掏肺的话,但第二天中午醒来就又红光满面,说:“归雁,我昨晚没说什么吧?”

  我说:“你可能说了什么,但是我没听见什么。”

  两人坐在榕树下喝早粥,老枪就叹气:“兄弟,女人这东西啊!……不说也罢。”

  我没理他,我吃粥。其实不管我到底有没有和陈丹妮发生什么,但是有过那样的夜晚之后他们还能走进婚姻的城市也好、坟墓也好都有点匪夷所思,换了我绝对不可能,所以他们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狼和一个狈。狼和狈可以一起做事情,比如做个爱啊恨什么的,但生活不光是做爱和恨,真能一辈子那么下去那么老枪一定是天下最伟大的男人而陈丹妮一定是天下最不要脸的女人。

  吃了早餐就无所事事,老枪说现在木材进不来,你就陪着我休息几天吧。我在瑞丽呆得久了,那些新鲜的榕树、橡胶林等边成了黄脸婆的样子,何况还要忍受太阳粗鲁的热情。

  老枪问我。“你觉得陈丹妮那人怎么样?”

  那个时候我正躺在两个橡胶树之间大吊床上做着青天白日梦,我说:“你烦不烦,你能不能不说她?从你来瑞丽你就一直在说她。”换个位置,如果我也成天说一个女人老枪也会用这样的话对付我的,他肯定没想到他也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是真的问你的看法。”

  “我没看法,我和她有限地认识也有限地来往都在你的眼皮底下。”我觉得他们就是狼和狈,但是现在说出来这家伙肯定会难受的,饶他一回吧。

  “你和她真的什么事情没有?”

  “你再这么问你就是孙子。我就真把她给干了我也在你结婚之前提醒你了,关我球事。”这家伙真的有问题了,我早说过一个男人不会那么宽宏大量的,虽然我和那个狈真的没发生什么。

  老枪沉默了。他不沉默还能怎么样?本来就是自找没趣的话题。

  “老枪,我觉得你们可以离了。”

  “什么?”

  “散伙啊!既然你都问出那样的问题来了你们真的可以散了。”

  我说的是真话,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已经那样了不散就是等好了把青春浪费在垃圾桶了,不幸的婚姻其实就是垃圾桶,装的都是垃圾情感。

  “离什么啊!有那么简单就好了,我都快当爹了!”

  老枪忙着结婚的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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