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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甲午战史-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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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司令山县有朋大将到达朝鲜仁川,指挥平壤战役。他对麾下将士训示道:“万一战局极端
困难,也绝不为敌人所生擒,宁可清白一死,以示日本男儿之气节,保全日本男儿之名
誉。”15日,天皇睦仁到达广岛,亲自指挥对华作战。
    9月初,日军分四路向平壤运动,12日以后陆续到达平壤,15日完成了对平壤的包
围。进攻平壤的日本陆军共计16,000多人,山炮44门。
    日军进军平壤,李鸿章不敢怠慢,急电叶志超及诸将加强防守。叶志超见后援迟迟不
到,恐后路被日军自海上登陆所断,遂分兵数千驻扎在安州、肃州和义州。这样,驻守平壤
城内外的清军只有约9,500人,山炮、野炮和机关炮38门。至9月13日,防御部署
基本就绪。
    9月12日,日军进攻牙山的混成旅团,在大岛义昌率领下,进至大同江边,试图渡
江。清军发炮轰击,日军前卫被迫后退。于是日军分成左右两翼,配备大炮二十门。双方首
先展开了激烈的炮战,10时,日军在炮火的掩护下,向清军堡垒发起冲锋,毅军、盛军士
兵顽强抵御,大同江北岸的清军炮兵也发炮支援,日军被击退。13日下午,双方又炮战许
久,日军仍未能渡江。与此同时,其它三路日军也先后按计划到达指定位置,与清军防守阵
地对峙。
    15日凌晨,日军对平壤按计划开始了总攻,战役首先由大岛率领的混成旅团在平壤南
战场展开。大岛因成欢之战的胜利,颇有些轻敌骄傲,急于建功。他在14日许愿说“本旅
团将以明日午前8时前后攻陷平壤,共握手于城中,以祝万岁”。凌晨4时许,当日军前队
进至大同江南岸、船桥里的清军桥头堡附近时,担任警卫的清兵鸣枪示警。于是,双方枪炮
齐鸣,平壤之战打响了。
    参加船桥里之战的日军,有两个步兵联队和一个炮兵联队,共3,600人;清军是马
玉昆指挥的毅军和卫汝贵指挥的盛军各一个营,共二千人。是时,日军集中兵力进攻船桥里
的三个桥头堡,大小火炮不间断地猛烈轰击清军堡垒,大同江北岸的清军也连连发炮还击。
据桥本海关的《清日战争实记》记载:“大小炮弹连发如雨,炮声隆隆震天撼地,硝烟如云
涌起,遮于面前。在如此激烈的炮击下,原以为敌兵会立即溃散。然而,我军前进一步,敌
军亦前进一步,彼此步步相互接近。此时,除使炮击更加猛烈外,亦别无他顾。战争愈来愈
激烈,乾坤似将为之崩裂。……日军将领早即闻马玉昆骠悍之名,今日始知果不虚传。”
    不久,东方渐白。卫汝贵从大同江北岸了望,见日军所在不占地利,于是亲率盛军传字
正营二百人过江作战。日军缺乏隐蔽物而强行接近桥头堡,完全暴露在清军枪口下,伤亡甚
众。同时,清军不断通过船桥向江南堡垒运送弹药,而日军则弹药殆尽,士气低落。清军在
船桥里的反攻战,在马玉昆和卫汝贵的指挥下,一直进行到午后。下午2时半,大岛见弹药
用尽,而且部队全天未进餐,便下令停止射击,撤离战场,清军也没有追击。
    这次战斗,日军将校以下战死140名,伤290名,旅团长大岛少将也受了伤,无功
而返。有诗叹曰:“此役不克旗下死,呜呼苦战船桥里。”[日本诗人衫浦梅谭]
    同一天,平壤西战场的战斗在上午8时许开始打响。日军第五师团主力共5,400余
人,由师团长野津道贯中将指挥,在大同江上游渡江后,到达城西的普通江。盛军、芦榆防
军依据堡垒,与之枪炮对射,日军受阻。清军见状,派出骑兵出城反攻,日军占据有利地
形,炮、步兵配合射击,清兵纷纷落马。清军又组织第二次骑兵出击,仍然伤亡严重,两次
冲击共战死130人,战马273头。清军见出战不利,便据堡垒固守,日军亦不敢渡江,
两军休战,以待明日。
    平壤北战场是日军进攻平壤的主攻方向,日军在此集结了总兵力的将近一半,包括两个
支队,共7,800人。按预定计划,两支队于15日拂晓分成东西两路向玄武门外的清军
展开了钳形攻势。守卫在平壤城玄武门外的清军,一是左宝贵率领的奉军三个营,守卫玄武
门、牡丹台及城外堡垒,计1,500人;一是江自康率领的仁字两营四哨,守卫在箕子陵
一带,计1,400人。攻守双方的兵力相差2·7倍。日军集中两个支队主力,先进攻清
军城外的内外重三垒。而守卫的奉军兵力不到其五分之一。日军素闻左宝贵挠勇,知宝贵不
死,平壤不可得,于是弃江自康而专攻奉军。
    清晨5时正,日军支队长下令发射进攻平壤城北的第一炮,清军堡垒寂静不应。日军进
至堡垒附近低地时,清军的毛瑟十三连发枪突然齐射,飞弹如猛雨骤至。日军支队长正指挥
间,忽有一弹飞来,击中前额。因射程太远,弹力已衰,幸免于丧命。日军势将不支时,山
炮阵地连放榴霰弹,不断命中清军阵地,清兵死伤众多。日军趁势攻入外重堡垒之东垒,双
方展开肉搏,堡垒中五十余清兵全部战死阵地。7时半,日军终于占领此垒。
    日军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向奉军其余堡垒不断发起进攻。奉军虽顽强抵抗,但仅配备了
3门野炮、1门速射炮,在日军的12门山炮轰击下,寡不敌众。上午8时,清军的城外堡
垒全部丢失。日军重新部署兵力,分三路进而攻击牡丹台。牡丹台虽然配备有野炮、速射炮
和七连发步枪,火力较强,但日军的炮兵集中火力猛轰,摧毁清军速射炮及掩蔽墙,清兵多
杀伤。日军步兵乘势蚁附而上,牡丹台守军终于不支。8时半,日军攻上牡丹台后,把炮兵
移到台上,对玄武门和全城构成了极大威胁。
    左宝贵当时正在玄武门上督战,见牡丹台失守,知势不可挽,以死当之。他换上御赐朝
服,亲燃大炮,连发36颗。双方均拚死一战,“日军三突之,清兵三退之”。激战中,左
宝贵两处中弹,犹裹伤指挥,后日军榴霰弹连至,炮中当胸而亡。后光绪皇帝作《御制祭
文》悼曰:“方当转战无前,大军云集;何意出师未捷,上将星沉。喑鸣之壮气不消,仓猝
而雄躯遽殉。”有诗叹曰:“本期痛饮黄龙府,不意难回落日戈。”[王蕲新:《为左忠壮
公书衣冠墓门坊》]
    日军虽然攻占了牡丹台和玄武门,但仍被阻于内城之外,无力继续进攻,当天结束战
斗。而在平壤西、南两处的进攻更是连连受挫。此日之战,日兵死189人,伤516人,
清兵伤亡人数少于日军。日军所带的弹药、口粮都已用尽,在平壤城外冒雨露宿,处境极为
艰难。
    作为清军统帅的叶志超,在此关键时刻却没有看到这些有利因素,他只看到玄武门的失
守和奉军统帅左宝贵的战死,因而丧失了抵抗信心。当晚,他召集各统领商议放弃平壤,撤
军至鸭绿江设防。诸将中只有马玉昆提出反对,叶志超不听,于是下令部队撤离平壤。
    当夜8时,清军开始撤退。叶志超传令放弃辎重,轻装持械,趁夜而退。当时,大雨倾
盆,清兵冒雨蜂拥出城。日军在黑暗中听到人马奔腾,以为是清军劫寨,于是拦路截杀。清
兵混乱中不分敌我,胡乱放枪开炮,误伤累累。经过整整一夜,清军全部退出平壤,在混乱
中死伤人数达到二千多,远远超过了在战役中的损失。16日拂晓,日军进入平壤,发现城
内已没有清军一兵一卒,而被清军丢弃的武器、弹药、粮饷和其它物资无数,尽数为日军所
得。
    当初清政府听信叶志超谎报牙山战功,任命他为入朝诸军统帅,实乃一大失误。叶志超
作为一个败军之将,一味消极防守,几次错过了趁敌未稳,主动出击的机会,最后主动撤出
平壤,导致清军雨夜之溃。清军装备最精良的北洋陆军由此锐气顿失。日本历史学者说:
“苦于粮食不足、担心清兵加强防御阵地的野津师团长,感到后援的第三师团一到,补给将
更加困难,于是决定在后援部队尚未到达时,便以第五师团进行强攻,这种作战是极其冒险
的。如果连续激战两天以上,那么弹药和粮食将同时失去补给,只有放弃围攻,实行退
却。”
    平壤失利的消息传出,清政府震动,下令严办。叶志超被械送京师,由刑部定斩监候。
连在平壤战役中立有军功的卫汝贵,也因没有反对叶志超撤兵和在朝鲜纵兵抢掠而被斩决。
    平壤战役后,清军全部退至鸭绿江边,日军于是完全控制了朝鲜。
    六、黄海鏖战
    早在几路日军逼近平壤的同时,日本海军按照大本营的作战大方针,也在极力寻求与北
洋海军主力决战。在大同江外海面,日本海军集中了12艘军舰,包括其全都精华,即吉
野、高千穗、秋津洲、浪速、松岛、千代田、严岛、桥立等八艘五千马力以上的主力舰和巡
洋舰。
    本来,李鸿章认为北洋海军快舰过少,不宜出外海与日本争夺制海权,因而采取保证近
海防御的方针,保持威慑力,使日本不敢轻易进犯渤海湾和中国海防线。李鸿章深为了解战
争双方的力量优势所在,采取这一策略是合理的。但是,这与当时朝野上下激昂的抗战情绪
很不协调,李鸿章、丁汝昌等屡遭抨击,朝廷甚至下旨严令李鸿章撤换丁汝昌。后来,由于
叶志超心怯,担心驻朝清军力量单薄,屡次电请李鸿章增兵,特别强调保护平壤的后路——
安州。李鸿章见朝鲜局势越来越紧张,而各省的援军又遥遥无期,只得一面告诫叶志超“仍
督同各军镇静严守,勿涉张皇”,一面调用驻守旅大的主力部队,刘盛休的铭军由海路增援
安州,同时命丁汝昌率北洋舰队主力护航。
    9月15日上午,北洋舰队的主力,计军舰10艘,附属舰8艘,在丁汝昌率领下到达
大连湾,等候运兵船装载陆军及辎重。16日凌晨1时,铭军的十个营共四千人分乘五艘运
兵船,由北洋舰队护送,向鸭绿江口的大东沟进发。16日中午,舰队抵达大东沟,到次日
早晨,军队全都登陆。17日上午8时,旗舰定远上挂出龙旗开始返航,同时进行上午常
操。舰上的美籍海员马吉芬写道:“自午前九钟起,各舰犹施行战斗操练一小时,炮手并复
习射击不辍。舰员中,水兵等尤为活泼,渴欲与敌决一快战,以雪广乙、高升之耻。士气旺
盛,莫可名状。”10时半,操练结束,各舰准备午饭。
    当北洋舰队演习常操的时候,日本联合舰队的12艘军舰,也正在向大东沟方向搜索敌
舰,并在航行中进行操练。11时许,北洋舰队突然发现西南方向海面上有几簇黑烟,丁汝
昌登上甲板了望,判定为日本舰队。于是立即命令各舰升火、实弹,准备战斗。霎时,战斗
喇叭长鸣,响彻全舰队;各舰的烟囱都吐出浓烟,轮机兵将机室隔绝,进行强压通风,储蓄
饱满火力和汽力,以备战斗行动。马吉芬写道:“中日启衅之后,我舰队员无不锐意备战。
有鉴丰岛一役济远、广乙之覆辙,各舰皆将舢舨解除,意在表示军舰之命运即乘员之命运,
舰存与存,舰亡与亡。此外,与战斗无益之木器、索具、玻璃等项,悉行除去无余。各舰皆
涂以深灰色,沿舱面要部周围积置沙袋,高可三、四英尺。通气管及通风筒咸置之舱内,窗
户与防水门概为锁闭。凡有乘员俱就战斗部署,战斗喇叭余响未尽,而战斗准备业已整
然。”
    11时半,吉野先发现两缕黑烟,继而遥见三、四缕,于是判断为北洋舰队,发出信号
“东北方向发现三艘以上敌舰”。联合舰队司令伊东佑亨见到信号,立即传令改为鱼贯纵
阵。于是,第一游击队居前,本队六舰继后,西京丸和赤城移至本队左侧,作为非战斗行
列。双方舰队距离越来越近,在日本军舰上用望远镜已经能清楚地看到,中国军舰上“两臂
裸露而呈浅黑色的壮士,一伙一伙地伫立在大炮旁,正准备着这场你死我活的决战”。伊东
佑亨见北洋舰队阵势严整,怕士兵临战畏惧,特别下令准许“随意吸烟,以安定心神”。
    此时,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右翼总兵刘步蟾、德国籍总教习汉纳根都登上旗舰定远号
的舰桥,一面密切注视日舰动向,一面商讨对策。到了12时20分,迎面驶来的日舰逐渐
接近,已经能清晰地分辨出12艘军舰。丁汝昌见来势凶猛,觉得不可掉以轻心,为了发挥
各舰舰首主炮的威力,他下令把阵形改为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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