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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吸血鬼莱斯-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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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的真正麻布裙。
    我慢慢转身,鼓起勇气面对着它。我看到相同的烧焦躯体,飘动的黑发,和相
同的黄眼睛;双  皱缩在牙齿和牙床周围;喉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何时来又如何来的?』他以希腊语问道。
    他看我正如我看自己一样;明亮、强壮,蓝眼睛甚至闪动偶发的神妙;穿着罗
马服饰,麻布及膝上衣,肩上扣着黄金钮扣,红色斗篷上,披着长长的黄发,看起
来像来自北方森林的流浪汉。外表很『文明』,不过,哎,谁知道呢?
    但是他  是我关注的人,我仔细地打量他。烧到肋骨的肌肉看上去尽是皱褶,
凸显了锁骨和他臀部凸出的骨骼。这个家夥,看来并不饿,他  喝了人血。然而他
的痛苦仿佛是热气散布全身,仿佛火仍在他体内焚烧煎熬,也仿佛他自己就是一座
地狱。 
    『你怎麽逃过火焰之焚烧呢?』他问道:『是什麽救了你?回答我!』
    『我并非火後被救的!』我说道,像他一样用希腊语。
    举起蜡烛,我向他靠近,他怯怯地躲开了,他,过去一定是身躯瘦削,肩膀宽
阔,一如法老一样。他长的黑发也是前额剪短的老款式。
    『灾难发生时,我还没被缔造。』我说:『是灾後的格尔,小丛林之神缔造了
我。』
    『哦,那你的缔造者安然无恙吗?』
    『不,他烧得像你一样,只不过尚有馀力缔造,在一再吸血及注血的过程里,
他高耸我说:去埃及,去找寻发生灾难的理由。他说树林之神已全付之一炬,一些
在睡眠中,一些是清醒的。他还说整个北方灾难情况大同小异。』
    『是呀。』他点点头,发出刺耳的笑声,笑得整个身体摇晃起来。『只有大老
有力量幸免遇难,但同时也要承受不死幽灵  能忍受的巨痛。如今你即已制成,你
也来了,往後你将也会缔造。但是再缔造是公平吗?时间如果未到,天父地母允许
这种事发生吗?』 
    『谁是天父和地母?』我问道。我知道他说『地母』时,指的不是『大地』。
    『我们的始祖。』他回答道:『是他们传下了我们。』
    我试图深入他的思维,去感受思维的真实性,他知道我在做什麽,他把心门锁
上,像幽暗中的未开花苞。
    『跟我来--』他说,以拖着地的脚步走出大房间,走下与房间装饰相同的长
廊。
    我感觉到我们所在之处,年代更为古老,比我们刚走过来的庙宇还建造得更早。
你在岛上阶梯所感到的阴冷,在那里并不存在。在埃及,不会感到阴冷,你感受到
别的,你感受到空气本身,存在某种活的东西。
    继续走下去时,我察觉到更多的古老历史遗迹。墙上的画更古老,色彩更模糊,
彩绘灰泥一片片剥落;画的风格也不一样,图上小小人像的黑发更长更密;整幅画
好像更可爱,更多彩,图案也更复杂。
    远处有水滴在石头上,水滴的声音在长廊发出如歌一般的回音,经由这些细致
的画像,墙壁仿佛捕捉到生命,仿佛古代的宗教艺术家,一再试图在画上最细致未
节之处,也施加法力。我在没有低声细语中,听到生命的低语。我也在不知不觉中,
感受到历史的伟大延续性。
    细览墙壁之际,我身旁的黑影也停了下来;他作了一个轻快的手势,要我跟随
他穿越一扇门;我们进入了一个长方形的房间,房里巧妙的覆盖着象形文字,令我
宛如置身在一个原稿的盒子里;我还看到两具古老的埃及雕刻精美石棺,头对头,
靠着墙放置着。
    石棺乃根据木乃伊体型而做成。内部打模精造,外面绘着死者的画像,并以黄
金铸成脸,眼睛则以宝石镶入。
    举高蜡烛,我的向导用了极大的力气,打开棺盖,好让我看到里面。
    起初我看到的好像是躯体,靠得更近些,  发现他们只是男子模样的骸灰。身
上所有组织都不见了,只剩下白獠牙与几片碎骨。 
    『现在,即使再有更多的血,也唤不回他们了。』我的向导说道:『血管已不
见了,因此,他们已无复活的可能。那些能现身的都已现身了;至於我们要完全治
愈,恐怕需要好几世纪,恐怕连停止痛苦都需要经过好几世纪呢!』
    在他关起木乃伊盒子之前,我看到盖子里面已被火薰黑,火是为供奉两位而点
的。看到他们再关起来,我并不感到难过。
    他转身再向门口移动。我举烛光紧跟着在後;他停下来,回头看看彩绘的棺木。
    『当灰撒尽--』他说:『他们的灵魂就自由了。』
    『那你为什麽不把灰撒了?』我说道,试着不让声音显得那麽无望,那麽没用。
    『我应该吗?』他问我,他皱缩的眼眶变大了。『你认为我应该吗?』
    『你竟然问我!』我说。
    他又发出苦涩的笑,笑声好像还隐藏着沈痛。他引领我走下通道,到了一间明
亮的房间。
    我们进入的是一间书房。几支点燃的散乱蜡烛,照出了钻石形的木架、羊皮和
纸草的卷轴。
    这里让我感到舒适,因为书房是我熟悉的地方;也是唯一人类所属的空间,我
犹能感到一如以往的神智清明。
    但是,当看到另一位同类时,仍吓了一跳。这是另一个我们--他坐在书桌後
面,眼睛看着地板。
    他没有头发,虽然全身如沥青一般的黑,皮肤却是完整的,模样完好,而且像
上了油似的乌亮。他的脸容优美,手放在麻纤白褶裙上,优雅地弯曲着,赤裸的胸
上,肌肉纹路分明。
    他转过身抬头看我。某种微妙的感觉猝然渗透我们,我们之间谁也没作声,只
能说是心电感应把!
    『这位是长老--』带我来的瘦弱一位说:『你可以看到他抗拒大火劫难的模
样;但是他不会说话,自从事情发生过後,他没说过话。但他应该知道「天父和地
母」在哪里,也应该知道为何灾难会发生。』
    长老仅仅朝前一望,脸上露出奇异的表情;似嘲讽、似暗暗感到有趣,隐约又
含着不屑。
    『即使在大灾难之前--』带我来的那位说:『长老也并不常对我们说话,灾
难并没有改变他多少,也没让他更可亲一些;他惯常静默的坐着,越来越像「地母
和天父」;他有时阅读,有时走到上面的世界去;他喝血,听歌,有时还跳舞;在
亚历山大的街上,他跟凡人说话,但是他不跟我们说话,他没什麽好对我们说。但
是他明白的……他明白为什麽这些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留下我和他单独一起把!』我说。
    我认识很多人有这种情况;而我有把握让这个家夥开口;我会从他身上挖掘一
些东西,这是别人办不到的。倒也不只是虚荣心的驱使,而是因为他乃是我卧房来
的那一位,这点我很确定的。他就是站在房门口注视我的家夥。
    在他的眼神里,我意识到某种东西,可以称它为智慧,称它为兴致,也可以称
它为知识的认知;总之,他的眼神大有蕴含呢!
    我知道自己极有可能触及完全不同世界的玄秘,这是小丛林之神有所不知,甚
至在我身旁,衰弱、受伤、且以绝望表情看着长老的神,也毫无概念的玄秘。
    我要求单独相处的时候,衰弱的那位退回一步。我直接走到书桌,注视着长老。
    『我应该做什麽呢?』我以希腊话问。
    他突然抬头望我,在他脸上我看到所谓的智慧。
    『我可以进一步问你问题吗?』我问道。
    我小心翼翼的开口。态度即不拘谨,也未刻意的尊敬;语气尤其尽量保持从容
自在。
    『你像探寻什麽呢?』他突然以拉丁语问我。冷冷地,嘴角向下撇,态度带着
轻率与挑战。
    我放心地改口,也用起拉丁语来。
    『你已听到我告诉另一位的话--』我以同样随便的态度叙述,指出我是如何
在凯尔特由小丛林之神所缔造。又如何遵嘱特来发现众神在火焰中死亡的原因。
    『你并不真正代表小丛林之神而来。』他说着,口吻一如先前的嘲弄。他没有
抬起头,仅只视线朝上,使得他的眼神似乎更具挑战性与傲慢味。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说:『不过如果我们以这种方式灭亡,我想
知道为什麽;发生过一次的,就会发生第二次。我还像知道我们是否真神?若是真
神,我们对人类又有何义务?「天父地母」是真的存在吗?或者他们只是传说?这
一切是怎麽开始的?我当然想知道。』
    『由於意外。』他说。
    『意外?』我身子向前倾,我大概听错了吧!
    『开始时是出於意外--』他冷冷地说。口气不但令人难以亲近,也清楚暗示
我的问题是荒谬的。『四千年以前,事情之发生是由於意外,不过,以後的故事却
附加上魔法和宗教外衣。』
    『你在告诉我事实,是吗?』
    『为什麽我不说事实?为什麽我要防护事实?为什麽我自找麻烦跟你说慌?我
甚至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在乎你是谁。』
    『那麽你可以向我解释吗?由於意外而发生是什麽意思?』我进一步追问。
    『我不知道。我也许会解释,也许不会。这一刻,我说的已比几年前加起来的
话还多。发生意外的故事不比神话来得悦耳动听,但至少是真实。不过,一般人宁
可选择神话,你真正想知道的也是神话,不是吗?』他的声音提高,身子也微微起
立,好像生气的声音在推动他的脚似的。
    『我们创造的故事,类似希伯莱人的创世纪,类似荷马的传说,也像你们罗马
诗人欧维德和维吉尔的胡言乱语。』他站着大声说。黑色的前额,青筋暴露,手握
拳在书桌上。『这种传说充斥在这些房间里的文件上,也在赞美诗的咒文中片段浮
现。你想要听吗?』
    『告诉我你真正想说的。』我说道,试着让自己镇静下来。他音量之大刺疼我
的耳膜,我听到附近的房间,有东西在摇动。其他怪物,像带我来的乾枯家夥,躲
在远处徘徊。
    『你也许可以先说--』我尖刻的表示:『你为何在亚历山大城里,跟踪到我
的房间?是你带领我到这儿来的。你为何要如此?为了嘲弄我?为了咒骂我乱问问
题?』
    『小声一点。』
    『我也可以对你说同样的话。』
    他平静地上下打量我後微笑了。他张开双手,好像表示欢迎或有所建议,之後
又耸耸肩。
    『我希望你告诉我有关意外的事--』我说:『如果你认为有必要,我会恳求
你告诉我。好吧,我该怎麽做,你  肯说呢?』 
    他的脸容一再明显的转变,我能够感觉到他在思索,但是察觉不到他在思索什
麽,我只感到一种高亢的情绪高低起伏。当他再开口时,声音变得低沈。好像在抗
拒悲伤,又好像有东西在勒住他似的。
    『听听我们古老的故事吧!』他说:『有一位好神,名叫欧塞里,他是埃及的
第一位法老,时间早在文字发明前的古老时代。欧塞里被邪恶之徒所杀,他的妻子
埃西斯,把他身体残骸一一收集起来,後来他成为不死幽灵,统治死亡的王国,也
就是月亮与夜晚的王国。爱慕他的女神,为他带来献祭的鲜血。不料,祭司们却偷
取他不死的秘密;所以他的崇拜仪式只能在秘密中进行;他的庙宇只有信徒知道,
以免泄密,惨遭太阳神烈焰之害,你瞧,传说中确有真实成份的。国王发现了一件
意外事件,或者说,他本身就是意外事件的受害者;他变得拥有非自然的能力,得
以对付身边的邪恶。为此他制造了膜拜者,把他们限制在职责与祭典工作中;并且
限制有法力之血只能行善,不得别用。这就是我们存在的起源。』
    『「地母和天父」是埃西斯和欧塞里?』
    『是,也不是。他们是最初的两位。埃西斯和欧塞里是在神话里使用的名字。
也或许是古老崇拜者移用的名字。』
    『那麽发生什麽意外呢?意外又怎麽被发现的?』
    他默默看了我一会,然而坐下来。眼睛像刚  呆呆瞪视着远方。 
    『为什麽我应该告诉你?』他问道,这一次,他的问话似有新的意思,好像他
很诚挚,必须自我先衡量答案一番。『为什麽我得有所行动?如果太阳出了地平线,
而「天父地母」不肯从沙中起身拯救自己,我为什麽要管呢?我为什麽要说话?我
为什麽该长久做一件无意义的事呢?』他又再看着我。
    『这就是真相?「天父和地母」走到太阳底下?』
    『留在太阳下,我亲爱的马瑞斯。』他说道,他认识我的名字让我吃惊不已。
『他们是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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