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的杂记本 作者:江心月-第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
我们要毕业了。我们真的要毕业了?不会吧?就咱们,这么就混完了?未免也太快了吧?我还没好好整整那个老和咱班作对的小张SIR呢!唉,早知道这么快就没机会了,当初就该动手。
——吴柯
二
我好象还没有认真回味过在一起的日子,怎么就要分开了呢?两年,再怎么说,我都不愿意承认。我都不觉得已经过去两年了。哎,你还记得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也是在这个教室里,那天还是大扫除呢。
——李雨凝
当然,我在扫地,你就撞到我身上了,害得咱俩都摔了一跤,哈哈哈……
——苏薇
什么呀,是你拌了我一个跟头才对,还好意思讲呢你。
——李雨凝
还说我,要不是这样,你能有我这样的好知己?快快谢我吧,也不用大破费了,请顿麦当劳就行了,顺便再把我《星愿》的盘还我看两天。怎么样,我仗义吧?像我这么好心的人哪儿还找的着呀,你快点请我吧!啊!呵呵!
——苏薇
别做梦了,请你个头呀!再说了,盘你今天才借给我,这么快就要回去,你好意思吗。
——李雨凝
三
你们别贫了,俩丫头还没完没了,也看不出是不是真的不愿意毕业分开。就你们俩,将来工作了也是单位里最让人头疼的……哎呦!你看你看,我还没说完就动用暴力,还不承认。得得得,好男不和女斗……别打了!……班长!你管管呀!
——吴柯
四
李雨凝日记:
今天是2001年7月13日,北京申奥成功了,刚刚萨马兰奇先生宣布结果时,我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今天是2001年7月13日,今天过后,我们这个班,就不存在了。我们毕业了。上午在教室时,我特想哭,可吴柯和苏薇使劲逗我,我知道,他们是不想让我真的哭倒,毕竟笑着的结束比泪水更能保留于记忆。
苏薇还是把《星愿》的盘借给了我。虽然不知是不是真的对着流星许下的愿望真能实现,但我还是希望遇见一颗流星,祈祷我们班,我们这个同甘共苦了两年的班能永远心存彼此,大家能永远幸福平安……不,一颗流星不够用,我要碰到一场流星雨,我要向所有的流星都许下这个愿望,所有的……
今天申奥成功了,今天我们毕业了。
五(一个月后)
苏薇!你慢点儿!我、我、我快岔气儿了,我跑不动了!你、你别急了,火车开不了那么快!你容我喘口气……啊……
——吴柯
快点儿!我可告诉你,今天要是赶不上送班长,我和你没完!雨凝早就走了,就你还磨磨蹭蹭的,害的我都跟着晚到。你还要歇着,快点吧!班长到了上海,可就和咱们隔着半个中国了,你听见没有!?快点儿!
——苏薇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拽我呀,我跑的动!
——吴柯
六
苏薇信笺:
班长:
毕业已经两个月了,我在北京中关村电子一条街的一家电脑城找到了工作,是吴柯帮忙联系的。这小子当初在学校时虽然狂的要死,但一分开,他好象突然长大了不少,像个大哥哥似的。
咱们班的同学都挺好的,你不用记挂。吴柯在公司上班,赚的钱足够他整宿泡网的;雨凝没浪费她的文学底子,当上撰稿人了,前几天还给我看她写的东东;小酷虽然闲在家里,但对他也未尝不是最理想的选择,毕竟他不是一个可以受约束的人,没事时,他帮人家做点网页、广告什么的,也够他用的了;刘稚莹考上学校了,接到录取通知书后,咱们班同学都逼她请客……
班长,你在上海还好吗?我们都很想你,大家都托我给你带个话:你放心,经历了那么多,咱们班,散不了!就象雨凝在她的一篇文章里写了这样一句话:如果我们是一颗颗流星,曾经看到过彼此的光芒,就会时常想起,我们的身边还有许多的同伴,哪怕已划过很远,那道慧尾仍牢记心间……
好好照顾自己,我们想你,班长!
苏薇
2001年9月29日
七(11月初的某一天)
李雨凝!李雨凝!你听我说!
——吴柯
我在听呀,你别急。你在用手机打吗?用不用我给你回电话呀?慢慢说,说清楚了,什么事儿呀?
——李雨凝
不用回,这点手机费小意思。对了,我要告诉你,我刚看完的新闻,11月18号那天晚上有狮子座流星雨,就是你一直希望看到的流星雨!咱们大家一起看吧,行不行?啊?
——吴柯
八(11月18日夜,一颗颗流星划过天际)
啊!看!又一颗!快看呀!真漂亮!比电视上漂亮多了!也比用电脑做的好看一百倍!
——苏薇
你别挡着我,往后点儿,显你个儿高呀!雨凝,你让吴柯往后点儿……雨凝,你怎么了?
——苏薇
没什么,我在想,班长是不是也看到了这场流星雨,她许下了什么愿。
——李雨凝
九(上海)
听说狮子座流星雨每隔三十年才出现一次,我们毕业还不到十三个月,我真想问问流星,下次你们再出现时,我们这个班会不会一起来看,来许愿呢?
——班长
猫猫旧作 高三暑假旧作 流星雨
猫猫在高三暑假写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只有这个写完了……猫猫正在考虑要不要把残篇单贴一卷出来……
流星雨
认识他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是高一入学时老师安排给我的同桌,不高不帅,似乎没什么引人之处,恰好与我平庸的外表相合,没有让我感觉到明显的反差。
高中生活并不像想象中那样丰富多彩,日子流水一样过着。直到有人说:*月*日晚上有流星雨。
流星雨!无疑这是生活中一个新的亮点。我开始关心北京市的空气质量日报,因为纯净的天空更容易把流星看得清楚。
一切都只在暗中进行,预定的日子悄然而至,我们在确认舍监离开后,按计划打开了通向楼顶的小门。闪烁的星光下,我们无声无息的站上楼顶平台。对面,男生楼上同样有晃动的黑影。
意料之中的,一个高三的学姐轻巧的跳过了楼间的深谷,到令一边与她的男友牵手许愿去了。很快,女生楼顶上已不剩几人,我也在舍友的鼓动下跳进了男生们的地盘。
当第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时,我没有许愿。《笑傲江湖》里说,许愿时要在衣带上打一个结,我的手指动也没动。
我还没有想到要许什么愿。
祈望爱情?太渺茫。预期前程?太滑稽。祝福朋友?
你有朋友吗?
一个嘲讽的小声音这样问着。那时我心底的声音吧?
接二连三的流星是大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当男舍监怒不可遏的吼声在背后响起时,所有越界的女生先是一愣,继而毫不犹豫的往回跑:男性是进不得女生楼的,只要在女舍监跑上楼来把她们揪住之前逃回宿舍,一切就安全了。
我跑在后面,耳边是“修士”变了调的尖叫,危险!
后来我想,危险是必然的。如果不是因为下意识的低头看脚下,我根本不会意识到自己会踏空,大惊之下,我硬生生的收住了脚步,却也失去了跨越深谷的勇气,这楼一共七层!
我以为我会束手就擒,但是奇迹真的出现了:一个身影从我身边掠过,不由分说地把我拉过界限,而后,没命的逃了回去。
望着天边最后一颗流星,我下意识的抓起裙子上的细带挽了一个结。
天啊,告诉我是谁救了我!
次日清晨,我发现衣带系的是死结。
第二天,我们住宿声的劣迹在晨会上全校通报(是要大家向我们学习吗?)。昨天被“修士”逮住的几个倒霉蛋被点名批评。我越发感激那个尚不知名的男生了,可是看身影,也不像那几个倒霉蛋中的任何一个。可能有人落在最后而不被老师抓住?奇怪。
班主任没忘抓住这个机会对我们进行思想教育。我低头,作洗耳恭听状。事实上,我膝头一直放着一本打开的小说。他帮我盯着老师,挺有默契。
奇怪的事,课后,班主任点名让他去办公室。难道不抓作案的抓放风的?还是先预备一个控方证人有利于敌人的逼供?……
更奇怪的事,他很快就回来了,什么话也没有。之后更是天下太平。
晚上,我回到宿舍,在床上捡到半条手链,很精巧,但是断了。问遍同宿舍的人,没找到失主。
于是我幻想在床上找到令一半,然后把它修好。
我真的找到了另一半,不过不是在床上,而是在桌上。但是我没能把它修好,看来,还是缺一环才完整。
我失望的把它们丢进抽屉的最深处。
第三天是周末,我没有回家,但是跑去外面一间超市买了一瓶洗发水。其实本不该跑这一趟的,上次出来因为钱没带够,只买了沐浴液,这次吸取教训,取了足够的零用钱,满载而归。
轻轻松松洗了个澡,心情也变得相当好,于是在校园里漫步,让头发自然风干,无意地,见楼间的夹道中银光一闪,忙跑过去看。
一个漂亮的锦袋沐浴在夕阳的余辉中。
捡起锦袋的同时,我看见了一个变了形的银色小环,也一并捡了起来,感觉很有趣。
当时我并没有想到,那个银色的小环被我整形后,把那条断裂的手链接好了,好的天衣无缝。
奇怪的一周到此结束。
上午在空无一人的宿舍睡到日上三竿,下午,同学开始陆续返校。
帮同宿舍的小沫找一双失踪了的鞋子,弄了一头灰尘,然后再床下最隐蔽的角落找到了那双鞋。庆幸之余,还是要去洗头。
同桌见我湿着头发去上晚自习,顺口问了一句:“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我手口告诉他:“‘绿飘’。”他轻轻的低估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也没在意。
奇怪的是,之后的一个晚上里,我听到了n遍这个问题。难道女生用“绿飘”很奇怪吗?不过那天小沫借我用的那种洗发水确实更好,可惜我没买着。
当时我要是知道才洗了头发就去上课的几个女生都被问了同样的问题,只会更加奇怪,有人开始研究洗发水了?
……
一周来,几乎所有女生都被问过了,不知为什么,似乎所有提问题的人都相当困惑,庆幸非常有趣:一个男生谨慎的走进某个女生,小心的分辨她的香味,而后失望的走开。依稀记得一个题目叫做《闻香识女人》,我似乎可以确定,他们是在寻找某人了。
不过看来这种寻人方法效率相当的低,因为他们一直没有收手,这就证明,他们要找的人根本就没找着。
周末我回了趟家,带回几本小说,顺便在久违的电脑前耗了一晚,记得刚买电脑的时候我经常玩一个挺消磨时间的游戏:扮演一个小女孩的角色去帮助身边的每一个人,让一颗幸运宝石重放光芒。像很多大游戏一样有完整的剧情,但是相对简单得多,时间都消耗在一遍又一遍的读盘之中了。这次回家,重温了一边大结局的动画之后把游戏删了,反刍以前的旧游戏,都觉得没意思,什么也没再装,感觉挺无聊。
周一换座位,就是大家集体右移一行。所以我的同桌换成了坐在我左边的柳。她长的几乎和男孩子没什么区别。我和她也没什么话可说,可能我的确太沉默寡言了吧。
下午回到宿舍,收拾好之后突然想起来,可以把手链拿到教室给上晚自习的人看看,没准可以找到失主。看得出来,那条手链很贵重,总扔在我抽屉里就可惜了。
他没来上晚自习,和他一宿舍的“公主”告诉老师说他临时有急事回家了。幸亏今天不是我们的“有利”值班,否则又会见到他很不高兴地说:“我不是说了吗,有事必须事先请假。……”他老人家的罗嗦和《大话西游》里的唐僧有得一拼。
课间,如锴写了一个字问值班的老师:“覅”,把老师难住了。如锴又拿这个字给“公主”看,“公主”又把这个字拿给我看。还好我知道这个字念“fiao(四声)”,否则不知道要传到什么时候去。“公主”好象挺惊讶的,他哪里知道,我是前两天翻字典时偶然见到了这个字,一时好奇才记了下来。
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