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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魔域历险-永远讲不完的故事 作者:米切尔·恩德-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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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以以飞快的速度跑很长的距离,他们跑步的速度之快,以至于人们根本就看不见他们,而只看得见他们身后扬起来的尘土。正因为他所具有的这一能力,这个小巧的家伙在这儿被当作使者。他已经去过象牙塔,又回来了。当鹰嘴怪把他放到巴斯蒂安面前时他还在急促地喘气。
  “先生,请原谅。”他接连几次深深地鞠躬,气喘吁吁地说,“请原谅我竟然斗胆打扰你的休息。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你肯定有理由对我表示不满。童女皇不在象牙塔中,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在那儿了。谁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巴斯蒂安顿时感到内心空虚而又冰凉。“你肯定搞错了,这不可能。”
  “先生,等其他使者回来时.他们会向你证实这一消息的。”
  巴斯蒂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
  “好了,谢谢。”
  他转过身去,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他坐在床上,用双手撑着头。难道月亮之子不知道,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在寻找她的路上,这绝对不可能。难道她不想见他?还是她出了什么事?童女皇在她自已的国家里出事——不,这简直不可思议。
  她不在。这意味着,他不一定要把奥琳还给她。另一方面,他又为不能见到她而感到非常失望。不管她这么做有什么样的理由,他都感到不可思议。不,这是侮辱!
  这时候,他想起了阿特雷耀和福虎经常重复的话来,即每一个人只能遇到童女皇一次。
  由此而来的感伤使他突然想念起阿特雷耀和福虎。他想和人说话,想和一个朋友说话。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油然而生:带上腰带格玛尔,隐身去找他们。这样他可以在他们的身边,享受到与他们在一起的安慰,又不至于太丢面子。
  他飞快地打开那只装饰得很漂亮的小匣子,取出腰带,把它围在腰上。与第一次看不见自己时一样,他又一次产生了不舒服的感觉。他等了一会儿,直到自己对此感到习惯了,才走出去。他开始在帐篷里转来转去寻找阿特雷耀和福虎。
  到处都能听到激动的低声交谈声,晃动着的身影在帐篷之间急速地窜来窜去;倒处都能看到三五成群地蹲在一起轻声商谈的生物。这时,其他使者也回来了,关于月亮之子不在象牙塔中的消息像野火一样迅速传遍整个随行者的阵营。巴斯蒂安在帐篷之间走着,一开始他并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那两个人。
  阿特雷耀和福虎歇在营地边缘一棵盛开的迭迷香树下。
  阿特雷耀盘腿坐在那儿,双臂交叉地放在胸前,脸色呆板地望着象牙塔方向。祥龙躺在他身边,把他那巨大的脑袋搁在阿特雷耀的脚边。
  “她能破例见他,从他那儿收回标记,这本来是我最后的希望。”阿特雷耀说,“可是,现在一切希望都落空了。”
  “她知道她自己所做的事情,”福虎答道。
  就在这时候,巴斯蒂安找到了他们俩,不露身影地朝他们走去。
  “她真的知道吗?”阿特雷耀喃喃地说,“不能让他再长久地保留奥琳了。”
  “你准备怎么办呢?”福虎问道。“他是不会自愿把它交出来的。”
  “我必须把它从他那儿拿走。”阿特雷耀说。
  听到这话巴斯蒂安觉得脚下的地在摇晃。
  “你想怎么去做呢?”他听到福虎在问。“是的,假如你一旦把它拿到手的话,他就无法强迫你归还了。”
  “噢,这我不知道.”阿特雷耀说,“他还拥有他的强大和他的魔剑。”
  “但是,标记会保护你的,”福虎提出反对意见说,“甚至会保护你不受他的伤害。”
  “不,”阿特雷耀说,“我不是这么认为的。不会不受他的伤害的,不会的。”
  “可是,”福虎带着轻声的、嘲弄的微笑继续说,“在银城阿玛尔干特你们俩相遇的第一天晚上,他曾经自己主动提出把它给你戴,是你自已拒绝的。”
  阿特雷耀点了点头。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福虎问,“你怎么才能把他的标记拿走呢?”
  “我只能去他那儿把它偷来,”阿特雷耀答道。
  福虎竖起了他的脑袋,用他那像红宝石般闪烁发亮的眼珠盯着阿特雷耀。阿特雷耀垂下了目光,轻声地重复道:
  “我必须从他那儿把它偷走,别无他法。”
  “什么时候?”
  “就在今天夜里,”阿特雷耀答道,“因为明天可能就已经太晚了。”
  巴斯蒂安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慢慢地走开去,除了冷漠,无限的空虚之外他什么也感觉不到,眼下对他来说一切都无所谓了——正如萨伊德曾经说过的那样。
  他回到自己的帐篷,取下腰带格玛尔,然后,他派伊卢安去叫海斯巴尔德、海克里昂和海多恩三位先生。他一边等待,一边来回走着,想起这一切其实萨伊德早就对他说起过。那时候他不愿意相信,但是现在他不得不相信。萨伊德对他是真诚的,这一点他现在才看到。她是唯一一个真正服从于他的人。但是,这并不等于说,阿特雷耀真的会去履行他的计划,也许只是一个想法而已,他巳经为此而感到羞愧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巴斯蒂安是不会去提这件事的——尽管从这时起他再也不会去看重友情了,这已经是一去不复返的事情。
  三位先生来了,巴斯蒂安告诉他们,他有理由认为就在今天夜里将会有一个小偷要到他的帐篷中来。他请三位先生守在帐篷里,不管这个小偷是谁,必须马上抓住他。海斯巴尔德、海多恩和海克里昂表示同意。他们三人不再拘谨。巴斯蒂安走了出去。
  他向萨伊德的珊瑚轿子走去。她在沉睡,只有那五个身披昆虫盔甲的巨人笔直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守在她的身旁。黑暗中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五块岩石。
  “我希望你们能服从我,”巴斯蒂安轻声地说。
  五个巨人马上把他们黑色的铁脸转向他。
  “给我们下命令吧,我们女主人的主人,”一个巨人用金属般的嗓音说。
  “你们觉得,你们能敌得过祥龙福虎吗?”巴斯蒂安想知道。
  “这取决于左右我们的意愿,”金属般的声音答道。
  “这是我的意愿,”巴斯蒂安说。
  “这样的话我们将战无不胜,”这便是回答。
  “好吧,现在就到他那儿去!”——他用手指了一个方向。“只要阿特雷耀一离开他,就把他抓住!和他一起呆在那儿。如果要你们把他带过来的话,我会让人去叫你们的。”
  “我们很愿意这么去做,我们女主人的主人,”金属般的声音回答道。
  五个黑色的巨人无声无息地齐步走了。萨伊德在睡梦中发出了笑声。
  巴斯蒂安掉头向他的帐篷走去。可是,当他看到自己的帐篷时犹豫了起来:假如阿特雷耀果真来行窃的话,那么当他们捉拿他的时候,他不想在场。
  天上已经亮起了第一道晨曦。巴斯蒂安在离他帐篷不远的一棵树下坐了下来。他用他那银色的大衣裹住身子,等待着。时间像永无止境似地过得很慢。破晓了,天色逐渐亮了起来,这是一个灰蒙蒙的早晨。巴斯蒂安已经产生了阿特雷耀放弃了他的打算的希望。突然,从他华丽的帐篷内传出了一阵乱哄哄的吵闹声,只过了一会儿,海克里昂就把双手被反绑在背后的阿特雷耀从帐篷里带了出来;另外两个先生跟在后面。
  巴斯蒂安吃力地站起身来,把身体靠在树上。
  “他还是动手了!”他自言自语道。
  他向自己的帐篷走去,他不想看阿特雷耀;阿特雷耀也低着头。
  “伊卢安,”巴斯蒂安对站在帐篷入口处的蓝色的鹰嘴怪说,“把整个阵营的人都叫醒,让所有的人都到这儿来集合,让黑色盔甲巨人把福虎带来。”
  鹰嘴怪发出一声尖锐的鹰叫声,急匆匆地走了。他所到之处,无论是大小帐篷还是其他歇息之处,所有的人都行动了起来。
  “他一点也没有抵抗,”海克里昂喃喃地说,一边用头向巴斯蒂安示意着阿特雷耀。阿特雷耀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巴斯蒂安转过脸去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当五个黑色巨人把福虎带来时,在巴斯蒂安华丽的帐篷周围巳经聚集了许多人。随着金属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的靠近,围观者向两旁散开让出了一条路。福虎没有被捆绑。盔甲巨人并没有去动他,他们只是手里握着剑一左一右走在福虎的两边。
  “我们女主人的主人,他一点也没有反抗,”当这队人马停在巴斯蒂安面前时,一个金属般的声音对巴斯蒂安说。
  福虎在阿特雷耀前面的地上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一批姗姗来迟的使者从营地里赶来了,它们伸长脖子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唯一不在场的是萨伊德。窃窃私语的声音逐渐平息下来。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落在阿特雷耀和巴斯蒂安的身上。在灰蒙蒙的光线中他们一动不动的身影仿佛是一幅僵硬的、没有任何色彩的图画。
  巴斯蒂安终于站起身来。
  “阿特雷耀,”他说,“你想把童女皇的标记从我这儿偷走占为己有。还有你,福虎,你知道内情并与他一起策划。你们这么做不仅仅玷污了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友谊,而目也违反了月亮之子的意愿,你们犯下了滔天大罪。是月亮之子把珍宝交给我的,你们知罪吗?”
  阿特雷耀久久地望着巴斯蒂安,然后点了点头。
  巴斯蒂安说不出话来,他试了两次才继续说下去。
  “阿特雷耀,我念你曾经把我带到童女皇那儿;我念福虎在银城阿玛尔干特的歌声:为此我放你们——一个小偷和一个小偷的同谋犯一条生路,你们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过,你们得离开我,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让我看见。我永远放逐你们。我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你们!”
  他用头向海克里昂示意给阿特雷耀松绑,然后他转身重又坐了下来。
  阿特雷耀一动不动地站了很久,然后,他朝巴斯蒂安望了一眼;他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可是考虑了一下又改变了主意。他朝福虎俯下身子,对他耳语了几句。祥龙睁开了眼睛,支起身子。
  阿特雷耀跃上了福虎的背,祥龙向空中飞去,他笔直地朝着越来越亮的晨空中飞去;尽管它的行动显得迟缓、吃力,但只一会儿便消失在远方。
  巴斯蒂安站起身来,回到帐篷里,在自己的床上躺下了。
  “现在你巳经达到了真正伟大的境界,”一个柔和、沙哑的声音轻声说道,“现在,你对一切都无所谓了,你已经超脱于一切之外了。”
  巴斯蒂安坐了起来。刚才说话的是萨伊德,她蹲在帐篷内最暗的角落里。
  “是你?”巴斯蒂安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萨伊德笑了笑。
  “我的主人和主宰,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岗哨能阻挡我;只有你的命令能阻挡我。你要我走吗?”
  巴斯蒂安又躺下去.重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喃喃地说:
  “你在这儿还是走开,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她耷拉着眼皮观察了他许久。然后问道:
  “主人和主宰,你在想什么?”
  巴斯蒂安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没有回答。
  萨伊德明白,现在绝对下能让他放任自流;他已经快从她那儿滑脱了。她必须以她特有的方式来安慰他,鼓励他。她必须使他在由她事先为他规定好的道路上走下去——这关系到她自己的利益。这一次的事情可不是送一件有魔法的礼物或施一个一般的诡计便能解决问题的。她必须采用最厉害的手段。她所掌握的最厉害的手段也就是巴斯蒂安内心深处的那些愿望。她在他身边坐下,对着他的耳朵轻声地说:
  “我的主人和主宰,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象牙塔?”
  “我不知道,”巴斯蒂安埋在枕头里说,“如果月亮之子不在那儿的话,我还去那儿干吗?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现在究竟应该怎么办。”
  “你可以去那儿,在那儿等候童女皇。”
  巴斯蒂安把头转向萨伊德。
  “你认为她会回来吗?”
  他急切地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萨伊德这才犹犹豫豫地答道:
  “我想,她不会回来。我想她已经永远离开了幻想国。主人和主宰,你是她的接班人。”
  巴斯蒂安慢慢地坐起身来,注视着萨伊德的双色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完全听懂了她刚才对他所说的话。
  “我?”他惊叫道,脸上出现了红晕。
  “这一想法竟然会这么使你感到吃惊?”萨伊德轻声说,“她给了你全权代表的标记,她把她的国家让给了你,我的主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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