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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薄情郎-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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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儿……」她茫然地轻唤宝儿的名字,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睁大了眼,猛地从床上坐起──「宝儿,我娘她她怎么了!?」
  「小姐,您别急,王妃她没事,她让唐公子救醒了!」
  「你说娘没事?」明月心口一松,紧接著头部却传来一阵晕眩……「小姐,你已经昏迷两天了,身子虚得很,快躺下吧!」宝儿扶著明月睡下。
  「我昏迷了两天?」明月一点都不知道,她这一晕过去,竟然已经过了两天之久。
  「是啊,这两日您身子虚弱得教人担心,都靠西门爷儿找来上好的老山参,给您含在嘴里提气。」
  明月听到西门炎的名字,心口一紧。
  「娘呢?她现下在哪儿?我要去看她……」她转移宝儿的话题。
  「不成的,您现在这么虚弱,哪也动不了的!何况王妃正歇著,唐公子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的,」宝儿道。
  听到这儿,明月才打消了去见娘亲的念头。
  宝儿接下道:「再说唐公子在您脸上敷了东西,您想去见王妃,也得等脸上的东西除下再说啊!」
  「我睑上敷了东西?」明月茫然伸手想抚摸自己的睑──「别碰啊!」宝儿赶紧拉下明月的手。「唐公子说,东西没除下来之前,不能碰坏它。」
  「宝儿,你说的唐公子是谁?他么能救得了娘?」明月问。
  「唐公子就是『回春公子』唐煜啊!」
  宝儿接著把那日的情景仔细说了一遍──原来那日西门炎见王妃脸上还未生出黑气,显是刚停气不久,心窝还是温的,便以内力助王妃续气存命,一面通知傅先生去找唐煜。
  唐煜素有妙手回春的美誉,只要病人还有一口气在,天下就没有他唐煜救不活的人!
  听到娘亲平安无事,竟然又活转了过来,明月除了感激唐煜,心底十分明白,若不是西门炎及时出手,娘亲的命也不得周全。
  凝视著床头绣面,明月知道自个儿此刻已回到西门府中,娘亲活转过来她虽然高兴,可胸口一股没来由的酸涩,仍然教她内心百感交陈……「小姐,您脸上敷著东西,千万别哭啊!」宝儿虽然不明白明月心底的事,可她看得出来小姐又难过了。
  明月摇头,强颜欢笑。「宝儿,你可知道,唐公子为什么在我脸上敷上这样东西?
  」她问。
  明月只觉得脸上十分疼痛,但比起先前以为娘亲去世时,那心头如刀割般的痛楚,这点疼痛就不算什么了!
  「我听唐公子说,他有法子能让小姐脸上的胎痕消失不见!」宝儿兴奋地道。
  这些日子来,宝儿的脸上首次露出欢笑。
  「消失不见?」明月怔怔地重复宝儿的话。
  「是啊,小姐,唐公子说,等今晚除下覆在你脸上的药布,就知道成不成了!」宝儿道。
  听宝儿这么说,明月的心平静下来。
  原来还不知道能不能成的事,宝儿也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如果您脸上的胎痕真能消失,那小姐就不必再烦恼了!」宝儿又道。
  「烦恼?」明月摇头,现出一抹黯然的笑颜。
  「小姐,您别否认了,宝儿从小服侍您,还不知道您心头的难受吗?再说,如果您的睑更好了,那么西门爷儿肯定会更爱您的──」
  「宝儿。」明月打断她的话。「我累了………」
  「噢。」宝儿忙替小姐盖被子。「那您歇著吧,就等晚间揭去脸上的药布了!宝儿欢欢喜喜地道,浑然不知明月的忧心。
  宝儿安置好了她家小姐,这才放心地推门出去。
  躺在床上,明月心头却思潮起伏………她没料到娘的病会被西门炎所救,她欠了他,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做?
  唐煜善自己治病,也是他要求的吗?如果她的脸压根好不了,一辈子是这样,那又如何呢……想到这儿,明月心口一痛,叹了一口气,她不再去想──之前他早已表明,同自己不再有实质夫妻上的关系,那么就算她的睑好了又如何?汴梁城里美貌的女子太多,就算治得了这「残缺」,她又算得什么?
  合上眼,她努力要自个儿的心平静,至少……别再去想他,想那已经同她断绝了关系的「夫君」。
  ★★★
  晚间,当唐煜要揭下明月脸上的药布那一刻,除了生病的濯王妃不克前来,所有的人全都屏息以待──当然包括西门炎。
  「嫂夫人,请先把眼睛闭上,我好揭去药布。」唐煜道。
  「嗯。」明月听话地合上眼。
  唐煜随即动手替她揭去药布。
  「啊!」
  见到明月揭去药布的睑,宝儿第一个惊叫出声。
  明月茫然地睁开眼,她的视线掠过在场众人,更到看见西门炎变色的睑──她的心蓦地揪成了一团………「怎么,没好是吗?」明月强颜欢笑。「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这是怎么回事!」西门炎打断她的话,上前一步揪住唐煜的衣领。
  「别激动,炎。」唐煜撂开西门炎,退了一步,不干他事地笑道:「我说过了,替嫂夫人治『不可以,却不保证一定能好──」
  「那也不该是现下这样依旧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西门炎怒道。
  唐煜挑起眉,他咧开嘴,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明月,俊逸的凤眼掠过一抹诡光。
  「炎,小心你的措词。」
  西门炎僵住,始终没再转头去看明月的脸。
  西门炎冲口而出的话,已经让明月寒了心……「怎么了?宝儿,我的脸到底怎么了?」明月问著,同时伸手摸自己的脸──她手指上接触到的,是一片满布的疙瘩!
  「小姐!」宝儿看到明月一瞬间杲滞的眼,她心痛地奔上前抱住明月。「别难过、别难过,是这样又怎么著?咱们没一个人在乎,真的!」宝儿难过地低喊。
  宝儿安慰人的话,明月彷佛听而不闻。
  没有人在乎,真的吗?如果没有人在乎,宝儿何必安慰她?
  她发直的眼慢慢转回西门炎睑上……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别开的视线,她的心在这一瞬间完全碎成一片片了!
  「小姐……小姐?」
  明月怔怔地直视西门炎别开的眼,宝儿的叫唤声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下一刻她眼前一黑,眼底残留西门炎无情的影象,就此晕了过去……★★★夜半,明月再度醒来时,宝儿已经累地趴在她床边休息。
  明月静静地坐在床上好一阵子,然后她无声无息地下了床,慢慢地走到铜镜前镜子里反射出来的,果然是一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丑脸!
  望著铜镜里反射出的「自己」,明日却笑了……她抬手抚摸自己布满疙瘩的怪睑,起先是轻轻地磨搓,然后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可再怎么用力也搓不掉,这恐怖的、人见人厌的丑脸!
  明月忽然蹲下身体,头埋在两膝间,无声地掩睑啜泣……许久许久,当泪水渐渐流乾,她慢慢站起来,推开房门走出去。
  月影下,明月纤细的身子如一抹幽魂,在阴暗的梅园里飘荡………她记得,就在自个儿梅字房附近有一座并,每回她往窗外望去,隐隐约约能见到、那口已经无水的枯井上遮盖的棚架子。
  终于,明月找到了那口井,她俏无声息地走到井边,呆呆地站了好一阵子………这一辈子,她最牵挂、最对不起的就是娘亲了……合上眼,泪水自脸庞滑落……明月的身子突然一倾,下一刻她整个人便栽进了井里──【第九章】「你疯了!」
  就在明月纵身投往井里时,腰部骤然教人一捞、跟著一带──明月本已投入井内的半个身子,就被她腰上那股力道带出井外。
  「放开我!让我死、让我死……」
  明月疯狂地挣扎,她知道捉住她、不让她死的人是西门炎,可她不要他来救她,她想死,想就这样一死了之!
  「你想死,我就偏偏不让你死!」西门炎咬牙道,抄起她的身子负在肩上。
  「你带我上哪儿去?!放我下来!」明月踢著脚,疯狂地挣扎,眼泪成串扑簌簌地落下。
  「闭嘴!」西门炎火大地斥喝她,无动于衷地迈步往前,远离井口。他知道她在乎今晚揭开药布的结果,却没料到她竟然会笨到想投井!
  要不是他一晚心神不宁,辗转难眠,这才下床周来看她,只要差那么一步,这小傻瓜就要葬身在那口枯井里了──明日他一定要教人去填平了那口井,该死的!
  夜已深,西门炎越走越怏,脚下健步如飞。
  明月不会武功、身子又弱,她只觉得两眼晕眩,不一会儿,西门炎已经扛著,到了明月初至西门府时住的小阁,反手关门落锁。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你让我出去……」明月娇弱地喘息,她心好痛、脸好疼,之前又哭了许久,早已经没了力气。
  「别想!」他恶狠狠地凶她。
  想到她竟然胆敢让他心脏险些暂止,他就火大!
  「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明月脸上挂了泪,楚楚可怜地问他。
  这间小阁是明月住惯的,一下了地,她立刻就缩在小阁的角落,蜷缩起身子,如一头受惊吓的小鹿,防备地睁大了眼,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盯住他。
  小合里虽然有桌、有椅、有床、有被,可却没有烛火!两人仅能就著窗外射进来的月光对望。
  他瞪著她那副戒慎恐惧的模样,半晌,他脸上的峻容褪去,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抹深镌在嘴角边的笑痕。
  「过来!」他沈声命道,语调里倒是没啥笑意。
  黑暗中,就著幽微的月光,明月压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听到叫自己过去,明月第一个反应便是摇头──她不过去,他不爱看她的脸,她说什么也不过去!
  西门炎沈下脸道:「我叫你过来!」
  论西门炎的武学造诣,当今世上不是排名前三、也有前五,在黑暗中视物,他的本领是比她高强多了!
  见明月胡乱摇头,说什么也不肯过来,他眉眼一沈,索性自己过去──「啊,你走开,你要干什么──」
  等明月发现他已经走过来,西门炎同她的距离已经相差不到三步远。
  「老天爷,你这个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什么?竟然能倔强到这种地步!」他严峻的声线消失,代之以忍不住的低嘎笑语。
  见她把自己缩得像一团小人球,瘦骨磷昀的身子紧紧贴著墙角,西门炎终于忍不住发笑。
  城里没有一个女人见了他不流口水、一副想将他活生生吞下的德行──他实在是他生平所仅见,唯一畏他如豺狼虎豹的女子!
  「干什么?我是你的夫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上前把她从地上拉起来,邪气地拿她的话反制她。
  「你放开我,你说过,咱们早就没有关系了……」明月又哭。
  忽然她感觉到月光的明亮,慌地别开了脸,面向著暗处。
  突然,西门炎长臂一伸,明月来不及反抗,便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明月呆住了,她倏地转过脸,怔怔盯著他。
  「傻瓜,只要我没休离你的一天,你始终是我的妻子!」他叹息,沙哑的声音分外温柔。
  明月却没有信心再相信他的话。「你………你疯了,我的脸、我这样的脸───」
  「那又如何?!」西门炎皱起眉,打断她自哀自怜的话。
  见她怔怔地瞪住自己,没有半点反应,他又抱紧了她一些,接著往下说──「你在意的不就是这张脸么?!别说你不在乎!」见到明月小嘴开启,他先打断了她的话,再往下说:「如果不在乎这张睑,你不会自卑、不会自以为不如人、不会动不动就威胁我,要当一对『没有关系』的夫妻!」他调侃地道。
  明月说不出话,他的每一句话都教她无法反驳,教她心底又泛起「自卑」………「不许哭!」见到她鼻头颤动,他竟然伸出手捏住她的鼻子──「要是敢哭出来,不管你身子有多弱,今晚我就要你!」他沈声威胁。
  他霸道地捏住自己的鼻子,明月只得张开小嘴喘气,却莫名地不想再哭了………西门炎见她终于听了自己一次话,得意地咧开嘴说:「事实上我要唐煜治你,只不过想治好你的心病,因为我知道你口里说著不在乎,事实上比任何人都还要在乎这张脸!」
  说著放开她的鼻子,伸手轻轻搓抚著明月的睑。
  回想起她知道睑上的胎痕终究治不好时,那伤心欲绝的模样,他就心痛!
  当时地之所以别开了脸,是不忍心看到她那伤心欲绝的表情。
  明月傻傻地盯著地看,她想自个儿必定在做梦,这是在梦中、是不真实的……「可是………可是你确实让李蓁儿住在府里。」一想到李蓁儿,明月好不容易有一丝光采的眸子又黯下。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引起两人争执的导火线是什么,就算他方才的解释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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