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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笑泪生涯中的女明星-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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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感情而有所动摇,一下车,盖克就发走了她事先写给了了的信。希望他能
理解她,也希望他尊重他母亲的意见,如果他愿意,他们还可以做朋友。没
多久,盖克便收到了了的回信。那情绪激动的男人在信上说,母亲只是建议,
并没有把她的意志强加给他,他已经长大成人,有能力也有权利决定自己的
未来。还说,等她回来,他要好好和她谈一谈。

盖克把了了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哭了一回又一回,心也给哭湿了。

回到北京,盖克躲在家里,不愿了了来找她,害怕一旦被情感征服,她
又将面对一个进退维谷的现实。可了了没来,她感到怅然若失。人不能欺骗
自己,这时她才真正意识到,她心里是多么的爱了了,多么的需要这个带给
她欢乐也给了她痛苦的男人。盖克拨通电话,老阿姨告诉她,了了到北戴河
疗养去了。“他说要和我谈一谈的,为什么连声招呼都没有打就走了?”盖
克潜意识中的精神支柱坍塌了,心立刻显得无处安放。

后来,盖克听一位朋友讲,了了曾去电影学院看过她出演却没能公开放
映的电影《雪花静静飘》,还说:“小玲的演技又有了提高。”

五年后,盖克和她的夫君到北京饭店用餐。在相隔不远的餐桌上,她看
见了了,身上还是那样的着装,身边还是那几个旧时的朋友。盖克的心颤抖
了,为了那不曾忘怀的恋情她很想过去见见了了,问他当时为什么不辞而别?
那不解之谜一直折磨了她很多年。她说要去美国了,也许这一走,他们将永
远不会再见。但她又不能因此去破坏丈夫的心境,他是那么地爱她。离开的
时候,盖克还是忍不住在门口放慢脚步,回过头来,留下她最后那深情的一
瞥。。


走过苦涩

这是一次小型的准文人聚会,才子小弟成了中心人物,从先秦的老聃、
庄周,到唐宋八大家;从欧洲中世纪末的文艺复兴,到中国初见端倪的“改
革文学”,博古通今,回若悬河,盖克把头偏过来,从两个脑袋的夹缝中观
察小弟,中等身材,瘦瘦的,长得很白,高鼻梁上架着一副白框近视镜,镜
片后面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衬托着深鼻沟下那张特征明显的大嘴巴,说起
话来情绪激昂,指点江山。女伴碰了碰盖克的胳膊,对她耳语道:

“这家伙,又在掉书袋。”

盖克未置可否地笑笑,心想,掉书袋,毕竟是有书可掉呵。她从小喜欢
文学,阴差阳错当了演员,仍不失对文学的偏爱,否则她也不会冒冒失失地
闯进这个圈子。这个当年北师大附中各门功课皆优的小校花,虽说一进来就
把自己藏在不显眼的地方,却照样能引起男人的注意。她的气质,风韵,她
的恬静,柔弱,和黑黑的眼睛里含着的一丝淡淡的忧郁,像磁石一样吸住了
小弟的视线。女孩手托香腮专心致志听他演说的神情,更加刺激了小弟的表
现欲。异性的吸引,常常缘于瞬间的感觉,只那么一眼,便无法忘怀。

不知小弟从谁那儿搞到了盖克的电话号码,这二十岁的男孩便开始了他
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的追求。

“有时间吗?我们一块儿聚聚。”小弟在电话里说。

从失恋的沼泽里挣扎出来,她把更多的精力投向舞台,在话剧《报春花》
中努力塑造着女主角白洁的艺术形象。只是夜阑人静的时候,她的心还时常
被初恋的岁月灼伤,对主动接近她的男人,保持着一种本能的警惕和防范。

碰了几次软钉子,小弟并不死心,直接跑到剧院找盖克。女孩心情很矛
盾,品尝了感情的痛苦,她总是极力避免和男人单独接触,害怕一旦陷入情
网,她那颗脆弱的心会再次受到伤害;但经过失恋的砥砺,她也多了一份冷
静,一份成熟,自信有了把握爱的能力。“难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
起,就一定会产生爱码?”盖克想,“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她希望男人和
女人之间能够建立起一种纯洁的关系,不像爱情那样自私和索取,彼此分享
快乐,分担苦痛,无偿奉献,在友谊的温馨里找到心灵的寄托。这种柏拉图
式的理想,为小弟和她的交往提供了可能,尽管后来他们关系发展的走向把
她设计的理想来了个全面扫荡。

从小弟口中盖克了解到,他比她小两岁,十六岁去部队服兵役,成天抱
着书本抄抄写写。首长见他是个做学问的坯子,就推荐他上了军医大。可他
偏偏抗不住文学的诱惑,竟半截腰自动辍学,扛着背包回了北京,通过父母
的关系到一家医院干药剂师,却常因构思作品给病人错拿了药,为这他没少
挨头头儿的克。每次和盖克见面,小弟总要把自己的文章读给她听。小弟的
文章写得很美,既像散文,又像是诗,字里行间洋溢着一股青春的激情。这
种激情感染了女孩,盖克觉得和小弟在一起使她一度失落的情感获得了补
偿。但这决不是情爱,因为对小弟,她找不到对了了的那种“晕在里面”的
感觉。

小弟家经常宾客云集,来的都是他三教九流的朋友。小弟总怕冷落了盖
克,不时用话引她开口,盖克却每每佯装不闻,低头摆弄手里的茶杯。晚上,
小弟留大家吃饭。撂下碗筷,男孩子们把杯盘狼藉的桌子丢给小阿姨,自顾
到客厅继续聊天。盖克不习惯当“甩手掌柜”受人招待,总得干点什么,她


主动帮小阿姨去洗碗。一会儿,小弟借口溜进厨房,不声不响地站在盖克身
后。望着灯影里女孩娇小的身姿,小弟心头忽然涌起一股遏制不住的冲动,
他趁小阿姨出去送水的工夫,迅速上前,用嘴唇在盖克的脸颊上似沾非沾地
一划,然后逃也似的跑掉了。

“淘气鬼!”盖克在小弟背后轻声笑骂了一句,心静如平湖。

一个有过爱情经历的女孩,不能不懂得这“平静”对她意味着什么。小
弟已经把她拉进了一种“状态”,逼迫她必须对他们的关系做出判断:她可
不可能像爱了了一样去爱小弟?

当他们单独呆在一起时,小弟感到有点难为情。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
他换了个话题说:“你知道吗?我特能打架,打死架。”

盖克闹不懂,秀才的文弱和武士的威猛,这两种反差极大的性格,怎么
会统一在一个人的身上。说实话,她并不喜欢这种野性,虽然小弟表现得像
条硬汉。她想,了了绝做不出这样的事,在他身上时刻保持着一种尊贵和清
高,“小弟”就是小弟,太年轻,太好义气用事。怎么可以把自己托付给这
么一个稚嫩的小男孩呢!

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盖克有意回避小弟,甚至不接他的电话。冷淡和
疏离,不仅没有使小弟却步抽身,反而更加深了他对盖克的痴恋。

盖克在北影厂拍摄故事片《苏小三》,无意中发现窗户上探着一个脑袋,
定睛一瞧是小弟,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利用其他演员走场的空隙,盖克来到外面。

“我想见你。”小弟一脸欣喜。

“唉,你呀!”盖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小弟去外地出差,在县城小站等车时,也要给盖克写封信,倾诉他的思
念。一回来,他便迫不及待地去见盖克,和她“热烈”一番。小弟离开后,
盖克心里好不感伤,为小弟,更为自己,明明不爱,还要保持爱的形式,就
像咬了一口生柿子,又苦又涩。感情很复杂,有些东西旁人不会理解,那滋
味,只能自己去品嚼,去吞咽。盖克真希望小弟能换一种方式对她,那样她
倒更容易下决心和他分手。而小弟却事事依着她,处处顺着她,对她一往情
深。

这天一大早,小弟就打来电话,要盖克晚上到他家去:“我妈妈从美国
访问回来了,我们一起吃顿饭。你早点儿来。”

傍晚,盖克骑上她那辆崭新的小“五羊”车,朝小弟家去了。远远的,
她发现门口儿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正满腹狐疑,只见一个身穿貂皮大衣的女
孩哭着从里面跑出来,发疯似地把车开走了。盖克见过她,知道这个长相俊
俏的高个子女孩在追求小弟。她猜想:“她一定是。。”忽听有人说:

“我估计你到了。”话音未落,小弟已连蹦带窜地奔到她面前。

盖克注意到,小弟今天格外精神,一身笔挺的呢子套装,皮鞋贼亮,头
发也梳理得齐齐整整,满面春风,神采飞扬,那样子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
生过。

“刚才我看见。。”盖克刚要问问女孩的情况,小弟立刻打断了她的话:

“进去吧,我们都在等你。”

盖克随小弟走进屋子,啊!她完全惊呆了。房间里悬挂着五颜六色的彩
灯,墙上、餐桌上燃着大红的蜡烛,四五十人一面有节奏地鼓掌,一面同声
唱起:“祝你生日快乐。。”


小弟把一束鲜花献给盖克,她这才蓦地记起今天是自己二十四周岁生
日。她的心激动了。。盖克又想起了她和了了的那顿烛光里的晚餐。如果说,
她当时感受到的是一种梦幻般的温馨,那么,小弟今天为她举办的生日晚宴,
则显得盛大而隆重席宴上,小弟的母亲亲自为盖克烧了几样菜,在她的印象
中,这位高贵的夫人是从不下厨房的。宴会过后,小弟在两个房间分别安排
了录像舞会,他要让盖克尽情享受生日的快乐。有生以来,还从未有人给她
过过这样气派的生日,即使在多少年后,她那位在美国也称得上巨富的夫君,
也没有给予过她这种荣耀,盖克感情上起了微妙的变化,小弟对她太心诚了,
为什么不可以试着去爱他呢?也许他真的值得爱。

回到家,盖克却悄悄地哭了。为了她刚才萌生的那个念头。。

每当盖克提起了了,小弟总是非常气愤:“为什么你现在还忘不了他!”
说完,转身就走。盖克和别的男人谈上五分钟的话,他也疑心,旁敲侧击地
审问她半个小时。盖克觉得和小弟在一起像是被限制了自由;尽管他的自私
和妒忌中包含着对她的深爱,但这爱对她已成为一种束缚。她的心开始动摇。

排了一上午的戏,盖克很疲倦,在小弟家吃了午饭,马上又要去排练场。

“歇一会儿吧。”小弟留住盖克,“瞧你累的,走路都晃悠了。”

“不行呵,”盖克说,“要是一躺下,准保起不来。”

“没关系,到点我叫你。”

小弟把盖克捺在他母亲的床上,自己则搬过一把椅子坐在床头,身子探
向盖克,盖克的确乏了,没说几句话,便沉沉睡去。大约有一个时辰,她被
窗外的响声惊醒,睁开眼,看见小弟依旧握着她的手,姿势一点没变,两只
眼睛深情地望着她,眨都不眨。盖克大为感动,眼睛潮湿了,不由得联想起
了了,了了的衣服都是老阿姨给洗,却把她落下的衣服亲手洗得干干净净,
熨得平平整整,但这也只是形式上的东西,心里到底对她有多少爱,很难说
清楚,不然,他的不辞而别又怎么解释呢?而小弟对她却是一种全身心的感
情投入,两者之间是有着内在差别的,她的心称得出爱的重量。盖克把手抽
出来,勾住小弟的脖子亲吻了他。

同宿舍的一位女孩,快要结婚的时候,新房都布置好,男方却突然提出
和她分手,女孩承受不住精神上的巨大打击,悲痛欲绝,为防止发生意外,
盖克天天不离她左右,小弟有时也来和盖克一起陪伴她,劝导她。忽然有一
天,那绝情的男人怒气冲冲地来找女孩,指责她对他施加报复——让人把他
诳骗到郊外,还打假电话咒他母亲病危。女孩矢口否认,等那男人一走,女
孩问盖克,这件事是不是小弟干的?盖克嘴上说“不会”,心里也犯嘀咕,
她了解小弟,知道这家伙爱恶作剧。当她从小弟口中得到证实后,盖克气得
不想答理他:简直是胡闹!他太不成熟了。盖克这时才好像真正意识到:小
弟是不能够在她心里占有那个重要位置的。

事情过去不久,盖克在小弟家发现了高个子女孩的信。那女孩上了大学,
对小弟仍痴心不改。有人如此爱恋小弟,对盖克也是个安慰,使她多少获得
了心理上的平衡。她想,如果自己再和小弟这样长此以往下去,对她,对小
弟,对女孩,都将是一种残酷。

盖克约小弟在日坛公园北门见面,小弟乐颠颠儿地跑了来。

“我们不进去了,就在外边走走。”盖克说。

“听你的,怎么都行。”小弟乐于从命。

他们沿着公园的围墙走向使馆区。已是深秋时节,风一吹,刚刚清扫过


的街道,很快又铺了一层金黄的落叶,在夕阳的映照和两旁枝杈相交的树木

衬托下,构成一幅诗画般的风景。
盖克走得很慢,她在想该怎洋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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