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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圆舞2-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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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隔开你们两个,但是相信我,雅丽,陶其这次离开,我事前实在不知情,我很难过。”
    雅丽哭了,眼泪淌了一脸,“你为什么不抓住他?为什么你让他走?”
    “雅丽,你爱上他了?”张太吃惊地看牢她。
    “为什么马上请了一个新人来?你讨厌他,一定是你把他赶走的!”雅丽说,“对
不对?”
    “不对,雅丽,你完全错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会不会再回来……”雅丽没
听完,便跑到后面陶其的房间去,她一进门,便晓得张太讲得的确对,陶其是走了,他
墙上的画,被单都拿走了。
    惟一剩下的是一张空床与写字台。四周都是空荡荡的,雅丽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
静静的走出去。
    张太在门口等她,“雅丽,别难过了。”
    雅丽看她一眼,喃喃的道:“为什么?”
    “雅丽,陶其是个很怪的男孩子,不是你我可以了解的,你不要难过。”
    雅丽低着头,“我要回去了。”
    “雅丽,我希望你可以再来,我们这儿需要你,大家也都喜欢你。”雅丽不出声,
她慢慢的走出舞院。她走到街上,发觉手中还紧紧的捏着那双缎鞋,她松了手,让那双
鞋子扔在街上,然后她头也没回,便走回家。
    一推开房门,她又看到那枝黄色的玫瑰,已经枯萎了,一片花瓣落了下来。
    雅丽也不说什么,静静的坐在客厅里。
    她母亲自厨房出来,“雅丽,你怎么这样快就回来?”
    雅丽点点头,平静的说:“我有点头痛,早回来。”
    “头痛?多休息吧。”她母亲用手按按她的额角。
    “妈,我不想再去教舞了。”雅丽垂着头说。
    她母亲先是一呆,然后想了一想,心里有了主意,她就说:“也好,雅丽,你就在
家里呆着吧,休息一下再讲。”
    “我们的房租呢?”雅丽抬头问。
    王太大笑,“妈还有点积蓄,不要紧。”
    雅丽于是不再追究,她静下来,想着陶其。从头到尾,她都弄不清楚陶其为什么要
走。
    陶其的走是因为她,雅丽知道,为什么要为她而离开,她却不知道。陶其一直对她
很好,陪她讲笑,送她礼物,那只别针,至今还扣在她的领口上。
    那一个雨夜,只有使他们的感情更加浓了一点,然就在浓得正好的时候,他却走了。
    雅丽处在迷茫中,陶其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孩子,结局却这个样子。她既伤心,又
有点无所适从,只好以沉默来遮住她的哀伤。
    她母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雅丽不去教舞,至少可以不再去见那个长头发的男人,
那就使她安心不少。
    长头发的男人对雅丽有好感,雅丽也对他有好感,做母亲的焉有看不出来的理由,
这使王太太心惊肉跳,故此雅丽说她不打算再去教舞,王太太也不反对。
    起初雅丽还肯定陶其会再来找她,但是等几乎有半个月,都没见到他。张太倒来过,
对雅丽很好,雅丽稍有歉意,知道那次对她有点过分。
    终于雅丽知道陶其不会再来了。他失了踪。雅丽甚至是走在路上,都会在人群中认
面孔,希望陶其会出现。
    陶其始终没再来过,谁也没有见到他。
    就在这个时候,富牛得到雅丽母亲的指示,天天对着雅丽。
    富牛只要见到雅丽,他便高兴,雅丽睬不睬他,他全然无所谓,而且他毅力惊人,
真的天天来。
    雅丽有一次坐在他对面看小说,一看就两个钟,眼都没抬起来过,看也不看他,但
是他看雅丽也是看了两个钟头。
    雅丽忍不住了,放下书就对他讲:“没有跟你讲话,你白坐在那里干什么?”
    你不是对我讲话吗?”富牛高兴的说。
    “我是说刚才,刚才谁跟你讲过话?”
    雅丽对他说:“你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你妈叫我在这儿吃饭的。”他说,“她说去买一只鸡,叫我坐着陪你。”
    “我不要人陪,我自己看小说,干吗要人陪?”
    富牛被她抢白,又不能走,只好干着急,想了半天,他鼓起了勇气,问雅丽?“你
好像讨厌我,对不对?”
    雅丽笑了出来,“你晓得我讨厌你,你就不讨厌了?”
    “什么?”富牛听不明白。
    “算了。”雅丽扬扬手里的小说。
    “你喜欢我吗?”他又笨笨的问。
    雅丽摇头。
    “不喜欢?”富牛汗都急出来了。
    雅丽还是直摇头,“不要问了。”
    富牛搔着头皮,“我倒是很喜欢你的。”
    “啊?”雅丽装作很有兴趣,“是吗?”
    “我妈说你很好,”富牛有一句说一句,“她说我与你做朋友,她放心。”
    “我有什么好呢?你为什么喜欢我?”雅丽问。
    “我觉得你很好看,”富牛涨红了脸,“跟你在一起觉得很高兴。”
    雅丽想笑,但是不好意思笑,富牛讲得极真挚,他心里面实在是那么想,雅丽觉得
再笑他,便是她不对了,故此她也相当正经的问;“所以你就每天来坐在这里?”
    富牛点头,“是妈叫我来的。”
    “我妈也批准你来吧?”雅丽问。
    他点点头,补充一句:“她们叫我不要告诉你。”
    雅丽奇道;“那为什么你要告诉我?”
    “我不想瞒你,我觉得瞒了你就对你不好。”
    雅丽呆住了,她再也没料到富牛会对她这么好,她不能不有点感动。
    “你没气吧?”富牛又问。
    “没有。”雅丽说,“我早就猜到了。”
    富牛羡慕的看着她,“人家都说你又美又聪明,我也知道是真的。”
    雅丽淡淡的一笑,放下小说,站起来走到窗旁。天气更加冷,窗缝有风钻进来,雅
丽打一个冷颤。
    “要不要披肩?你冷吗?”富牛关心的问。
    雅丽看他一眼,给他一个笑,富牛有时候顶细心,有时候却真的笨得像牛,雅丽想,
她连富牛都不懂,不用说陶其。
    想到陶其,她又一阵莫名其妙的落寞,原来那个半挂着的笑容,也消失在嘴角上。
    “雅丽,为什么你老是有点不高兴?”富牛问。
    “没有。”
    “我看得出来,你很少笑,也很少说话,以前小时候大家在一起,你不是这个样子
的。”
    “那时候小,现在大了,怎么还同?”雅丽说。
    “也没大多少,你的样子还是一样。”’富牛笑了起来,“谁也看不出你是最顽皮
的。”
    雅丽想起来,也笑。
    刚好王太太开门进来,看见屋中两个人居然有说有笑,心中大乐,也陪着照笑不误。
    雅丽故意问她妈,“鸡买到没有?”
    王太大尴尬起来,连忙避进厨房,一边说:“不错,很肥很好的鸡。”
    雅丽笑起来。
    富牛看着她很快乐,他也会趁机会,他问:“雅丽,今天晚上,我们出去走走好
吧?”
    雅丽说:“那么冷——”
    “看电影?”富牛的好处是永不灰心。
    “明天再讲吧。”雅丽还是推掉了。
    “明天,你是说明天我还可以来?”
    雅丽无可奈何的道:“当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来坐坐也可以。”
    富牛还想说什么,雅丽的兴致却已经尽了,她往厨房走去。
    “妈——要不要帮忙?”她一边问。
    但是富牛觉得有这样的收获,已经太心满意足了。
    真正的熟了以后,雅丽与他的话也就多起来。
    雅丽开始发掘到富牛一小部分的好处。自从那次碰过钉,尝过巴掌,富牛不要说是
拉雅丽的手,连走得近一点都不敢。除非是替雅丽开门,或是过马路,否则都跟在雅丽
身后三四步的样子。
    雅丽有时候会停着等他一会儿,好一齐走,如是这样,富牛那晚做梦都会笑出来。
    雅丽笑,他就陪雅丽笑;雅丽讲,他就陪她讲;要是她不出声,富牛是绝对不会出
声的。他跟在她后面,像影子那样,完全不妨碍她。
    雅丽对富牛是另外一种感情,与陶其是完全不同。而且她并没有忘记陶其,陶其在
她梦里常出现。
    一天她忍不住对富牛讲,“富牛,”她说,“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好不好?”
    富牛笑问:“怎么样的故事?”
    雅丽低下了头,“以前有一个女孩子,认识一个男孩子,”她讲,“正在他们要好
的时候,那个男孩子忽然就离开了,使得那个女孩子极为伤心。”
    富牛很用心的听着。
    “隔很久,女孩子还没有忘记他,而且做梦常看到他。一天晚上,她做梦又看见他,
他站得近,但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敲不破的玻璃,于是那个女孩子就哭。”雅丽住
了口。
    富牛等一会儿,不见雅丽讲下去,于是问:“后来怎么样?”
    “故事完了。”雅丽说。
    富牛想了一会儿,忽然问:“那个女孩子是不是你?”
    雅丽吓了一跳,“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猜的。”’富牛说。
    “不是。”雅丽连忙否认,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否认。
    “埃”富牛看她一眼,“不过故事还是很动人。”’雅丽心跳得很厉害,她装作一
点事都没有,然后说:“我们不讲故事了。”
    富牛笑一笑,他从来不勉强雅丽做任何事情。至于他心里想些什么,雅丽也不知道。
雅丽觉得富牛除了口齿不伶俐、外型笨一点外,心思倒一点也不呆。
    富牛陪着雅丽,雅丽开始对他有点好感起来,可惜的是,富牛从来不对雅丽提跳舞
的事,雅丽久而久之,也差不多忘记了跳舞这一回事。
    雅丽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她开始了一种很新的生活,安定而平静,她不久发觉她
的母亲根本没有积蓄,家中生活,仍旧得靠舅父,雅丽觉得她的命运也已经定了。
    富牛开始问雅丽喜欢怎么样的家私,什么样的屋子,雅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以
为是偶尔问上来的,于是也—一的答他。
    但是不久雅丽发觉富牛竟有娶她的意思,她对母亲讲了起来,不禁笑出来。
    “我怎么会嫁给他?”雅丽笑道。
    王太太扬起一道眉,“为什么不可以?”
    “我还小,哪儿有人十八九岁便结婚的?”
    “怎么没有?我生你那年,也不过是十九岁。”王太太说。
    “你们古老人结婚早。”’雅丽笑。
    “你这理由根本不是理由。”
    “我不想这么快结婚。”雅丽又说。
    “谁也没逼你。”王太太又说。雅丽一想,果然谁也没在她面前提过结婚这个字,
倒反而是她自己先说。
    雅丽有点不好意思,“是富牛,他有这个意思。”
    “他怎么跟你讲?”王太太特别有兴趣。
    “没有……”雅丽想半晌,“他每次讲话,都带点这种意思。”
    “那表示他很喜欢你。”王太太告诉女儿。
    “其实他也不很大,才二十多岁,便忙着追求女孩子,舅舅也不让他多读几年书,
男孩子多读书,才好。”雅丽对母亲这么说。
    这话不到三天,便传到富牛耳朵。
    他问雅丽,“你是要我多念几年书?”
    雅丽看他一眼,“妈真多事,又讲给你听!”
    富牛有点不好意思,拼命的笑,然后说:“我也有意思多念几年书,只是……笨,
而且你妈都说,不读书也没关系,反正家里的事等着我去做,考不上也就算。”
    雅丽摇摇头。
    富牛又说:“不过……假如你要我念,我一定念。”
    雅丽笑着反问:“我为什么要叫你去念书?奇怪!”但是富牛记在心里,把功课全
部翻出来,苦苦的读,隔了四个月左右,再去考一次,结果又是不及格。
    富牛把经过懊恼的告诉了雅丽,雅丽忍不住大笑起来,虽然还是嚷着嘲笑富牛,但
是心中极为感动。
    “算了,你总算是尽过力了,”’雅丽安慰他。
    “真奇怪,”富牛搔着头皮,“会不会是这一次太匆忙,时间上来不及呢?也许明
年可以再来。不过考那么多次考不上,真的成了大笑话。”
    雅丽没想到她一句话,富牛会这么认真,忙了四个月不够,还准备再忙第二年。
    她连忙说:“不用了,就照舅舅的方法好,反正你最大,迟早要跟父亲做生意的。”
    富牛实在太感激,他看着雅丽。
    雅丽再补充一句:“天气都暖了,玩还来不及,还读书?”她自己先笑起来。
    雅丽讲得很对,天气是暖起来,去年的冷慢慢地溶开来,雅丽脸上的冻也解散。
    终于在一次她舅父设的晚宴中,雅丽答应与富牛订婚。
    舅父与母亲都显得这么高兴,雅丽想也许这次订婚还是值得的。
    富牛整个晚上都眯着眼睛,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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