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郎蠢蠢动-第1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慢慢将手指抚滑上那片细腻的肌肤,语重心长地说道:“记得我跟你说的吗?
越是遭遇横逆,就越要冷静以对。
不过,偶尔……世事仍会有不如我们所愿的时候;到那时,你就得接受且努力
忘掉之前的一切,不要浪费时间。“说着,他将暖热的唇贴上他曾咬过的地方,试
图将那个齿印吻去。
胡银虎当日以为将楚宁宁扔进潭中就算斩掉了楚家的命脉,所以。就放大胆和
手下游山玩水, 直到三个月后才回总堂 结果一进门就给堂主在帮众面前狠训了一
顿,他顿觉面上无光。
妈的,还真是小觑了这臭丫头!胡银虎猛力一拍,桌上的菜纷纷跳起,但酒显
已然倾倒,浸湿了大半张桌面。
一旁伺候的手下献计道:“二帮主息怒,我们现在就派人去楚家大于一场,这
样,太湖畔以楚家为首的船行跟捆工们一定会吓得再来投靠我们,这不就将之前的
地盘统统抢回来了吗?”
“大干一场!蠢货!这里又不是偏远的荒野,要动楚家谈何容易?哼!想不到
没淹死那个臭丫头,还让她找来钱灏勖这么个大帮手老子这回筋斗栽得可不小哇!
不过,这个帐不连本带利讨回来,那我胡银虎的睑要往哪里放?”
一边手下又进言,“前些天我们不是在苏州歌楼遇见一个到处打听京城第一花
魁消息的家伙吗?他自称说是他妈的什么尚书之子的,也许能利用、利用。”
胡银虎偏头沉吟半晌,慢慢点头吩咐道:“好,那就派人去放风声,说我们有
花魁的消息,将他先引来再说。”
看着手下退出门外,胡银虎越想越开心,呵呵!若能找到那个呆头呆脑的家伙,
不仅可以一雪今朝之耻,搞不好还能将楚家连根铲起呢!
一直闲散着没事做的任奕岍,既不愿勉强自己去和那些船工们打交道,也不想
老缠着楚宁宁让她做不了事,就只身跑到市集上,拣了家歌楼听曲;直到夜幕低垂,
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楚家。
一连数十天,他都是如此打发时日,但今晚他还未进门就发现不对劲。因为,
湖畔总有川流不息人潮的头居然静悄悄,一片寂寥。
“发生什么事了?”他几乎是用冲的进来。阿丽一见到
他,如同见到救星般抓着不放,“谢天谢地,你回来了!刚刚有官兵来……”
官兵?是国舅爷派来的?
“别急,慢慢说。”他挣开她的手,要她坐下说话,“钱灏勖呢?”怎么只走
他?
“他、他去衙门想办法了……”
衙门?那不是国舅爷了。不过,有钱灏勖出面,应该没摆不平的事。听她这么
说,他又多放心些,“好,你把事情一五一十从头说给我听。
“下午我和宁宁一过去巡码头,结果,忽然日出一堆官兵,说是要查逃犯,宁
宁告诉他们绝没窝藏逃犯,可是。这些官兵不知怎么的,意乱诌说她涉有重嫌,不
分青红皂白就把人拘走了。”
“他们抓了宁宁!”他心一抽,反手将阿丽攫住。“他们抓她做什么?!”
“哦!你先放手,我的手好痛……”阿丽被他抓得痛楚不堪,不禁出声呼痛。
刚进门的钱灏勖见状,旋即使冲过来,要将两人拉开,“姓任的。放开她!”
任奕岍猛地松手,改抓钱灏勖,“你去了衙门,问出他们抓人的原因了吗?”
“妈的!还不是‘五湖帮’的人于的。他们不知怎么买通了官府,随便给楚家
安一个窝藏朝廷要犯的罪嫌,就把楚老爷一干人统统关进牢里了。”
“官府?要比官大还不容易?把国舅爷抬出来,就够吓得他们屁滚尿流了!”
这白痴!亏他还在“酒色财气,京城四绝”这句话里混上个位置,竟连这个都
不会?
“先、先放手啦!”获得自由后,他续道:“在京里,国舅爷可能真的要风得
风、要雨得雨,但这里是太湖,想抬出国舅爷的名号压人,也得看着对方是谁再说
……”
“够了,罗唆这么多做啥!告诉我是哪个狗官?”任奕岍抡起袖子,准备上衙
门去要人。
钱灏勖挑着眉,“文国网,他是国舅爷死对头王尚书的得意门生;你对付得了
吗?”
“是他?他怎么忽然与楚家有仇了?”任奕岍大惑不解。
“错了!是楚家跟”五湖帮“的人有仇,而楚家有我们在。
他们斗不过,所以,就去找王公子来助拳……“
“等等,你说的王公子,是不是就是王尚书那个不成材的儿子?”这小王八蛋
跑来凑什么热闹?
钱灏勖一拍大腿,“正是那个龟儿子!”
第十章
说真的,任奕岍对于仍摆脱不了胭脂水粉一事,在有说不出的懊恼。而想到得
靠装扮成任懿芊的模样来见王公子那只畜生,他更是恶心得要吐。
但楚宁宁和她的至亲好友都在人家手里,他也只有咬着牙,再扮它一回绝代佳
丽,来迷倒个小王八蛋。
希望这是最后一回了!任奕岍端坐在府衙的花厅内,一边等待王公子,一边暗
暗祈祷着。
“懿芊 ……别来无恙否?”
这个几可拟猪啼的声音传来,任奕岍就知道王公子来了。
准备好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娇颜,他慢慢转过身,“托您的福,奴家一切安好,
王公子万福!”欣慕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厌恶。
接着,一只猪蹄朝他嫩滑的脸蛋上摸了一下,任奕岍不能有嫌弃或作呕的表情,
还得做出羞怯难当且带有含蓄渴慕的笑容。
果然,才两三下工夫,王公子就一脸飘飘然,拉着任奕岍的手问东问西。
“我的小美人,为什么离开京师都不跟我说一声呢!害我到处找,幸好在湘南
问到你要到苏州,加上有热心人帮忙,否则我就见不着我的小心肝了。”
妈呀!真是见鬼了,为什么就是苏州、扬州、福州、柳州甚至皮蛋瘦肉粥也行,
哪里都可诌,自己干嘛偏偏诌说自己跑来苏州!
当初为了不想让这王八蛋追到苗疆,才随口胡扯个方向,好将他远远引开,没
想到自己现在却千里迢迢跑来苏州卖鸭蛋!
唉!别再自怨自艾了,救人要紧哼!这只猪既然能左右此地的官府,何不干脆
借他之力,除掉楚家的心腹大患!
但首先要得到他的同情,而“哭”,是最快又有效的办法。
他开始回想自己被国舅爷“推入火坑”的悲惨过往,马上挤了两滴眼泪来。
“啊!不哭、不哭……”王公子立刻将他抱在怀中,“小心肝,谁给你气受了,
快跟我说,我帮你出气!”
“也没什么啦!人家只是想到……”想到钱灏勖发现他是男人的表情,实在好
好笑。他忍笑忍到发抖,话也说不下去,干脆就——“呜……哇!”
在任奕岍周身浮动的香气勾得王公子血脉贲张,两臂一收紧,开始露出狰狞的
面目,“你……你今天再也别想逃了,我要定你了!”说着。就在他脸上一阵亲。
任奕岍有技巧地用袖子和速度闪躲开猪吻,一边求道:“王公子,莫说逃,你
若能替我办成一件大事,我就任由您处置。”
“好、快说,我立刻叫人办!”
“太湖畔有一批坏蛋,煽动文国网将我结拜好友统统抓走了,您帮我狠狠教训
他们行吗!”他指间已捏破一丸“摄魄散”。
“他们是谁!”王公子血气上涌,只想早与跟前美人共赴云雨。
“就是‘五湖帮’的人吁!”任奕岍将他的嘴远远推开。
“好,我马上叫文国网去抓人!来人,叫你们大人将‘五湖帮’给我抄了!”
说毕,就要封上任奕岍的嘴。
任奕岍娇嗔挡住,“哪,我些被关的朋友呢!”他顺势将“摄魄散”送上他的
口鼻。
“当然全放了!来,我香—……”然后这只猪便傻愣住,任凭任奕岍发落。
不到半个时辰,楚家的人便全部获释。然后任奕岍挽着王公子,高坐公堂的一
角,与文国网共审“五湖帮”帮浑蛋。
他思及自己犹能为楚宁宁尽一点心而感到无上欣悦。
只叹好景不常,一波方平,一波又起。他一回到楚家,还来不及换下花魁的装
束,又出现一批官兵说要来拘人。
原来在京里的国舅爷接到消息说钱灏勖已安全寻获,但任奕岍却没立刻带人回
京,反而和楚宁宁一道去了太湖,这自是令国舅爷大大震怒,不给任何辩解的机会,
就直接派出王府兵,要将任奕岍押解回京。
“奕岍!”楚宁宁抓住他的袖子,万分不舍。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分离在即,他也顾不得有人旁观,就这么将她拉
进怀中。
楚家上下只知道跟前的绝色佳人是刚刚在公堂上为他们洗清罪名的大恩人,却
都没看出来他就是吃了一个月闲饭的任奕岍,故此刻他们都认为楚宁宁是与一个美
丽的女子相拥。
阿丽看到穿着男装的楚宁宁和美丽的任奕岍互搂着,替他们高兴之余,也觉得
好笑不已。
那个男的是女人,而个女的才是真正的男人,唉!这般颠凰倒凤,教旁人怎么
分辨!
王府康总管奉严命前来,不敢多作耽搁,便上前拉了拉任奕岍,要他赶紧交代
完事,好启程回去复命。
楚宁宁依依不舍,但楚家这边还需要她,只好对他说:“我会尽快将这边的事
处理好,然后就立刻去找你。”
“不,你不要来!”他觉得自己很可能会给国舅爷斩成肉酱,故不希望她白跑
一趟。
“为什么!”她察觉出不对劲的气氛。
任奕岍连忙稳住语调,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道:“你想,我人在‘百花坞’那
种低践污秽的地方,你怎能去呢!”满是依恋的抚摸她的面颊,言不由衷道:“我
很快就回来的,勿念……”语音未歇,他就被王府兵硬拉走了。
妈的!这种日子他到底还得过多久啊?这杀千刀的国舅爷,他只不过让钱灏勖
做他应该做的事,居然这样罚他!可恶,老子今晚不出去了,看他能把他怎样!如
果国舅爷再苦苦相逼,他就将心一横,脱了衣服在城里跑一圈,自曝身分,让利用
价值消失,也许能换得一阵子安宁。
这时,耳里忽闻龟奴推开门扉的声音,他连借口都懒得捏造,直接激射出一支
玉钗钉在龟奴颊边的木板上,跟着严声斥喝:“出去!”
“但是……”龟奴惊惊地远离那支险些激出眼珠子的玉钗,边传话:“王公子
说要见姑娘……”
“滚!”任奕岍又从红绡帐里发出一支银簪,吓得龟奴屁滚尿流跑了。
任奕岍将四肢以大字报摊开在榻上,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脂粉味,心情恶劣到极
点。
回京已快半个月了,在这半个月里,他简直生不如死。
但还好楚家的心腹大患“五湖帮”已及时除掉,楚家就算不靠钱家的力量也能
自立。因此,钱灏勖能再继续与国舅爷合作发展西北商务,他也幸免于被斩成肉酱
之祸。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国舅爷仍要惩罚他,用他最厌恶的方式当作他违抗命
令的惩罚。是以至今,他已经被十来个各式各样的畜生“蹂躏”得不成人形了。
这个惩罚就是每任奕岍得从一只大花瓶中抽出一支签,然后免费招待个幸运的
家伙一个晚上的温柔。
所以这半个月来,“百花坞”开门不到半个时辰,毋需姑娘们大张艳帜,各个
厢院、花厅里,便自动会被潮涌的嫖客塞满,而一班大茶壶们为了送上各色点心茶
水和精致酒菜,都不时在百花坞里来回穿梭奔跑,就连安排姑娘们到各厢厅见客的
龟奴和鸨母都给忙坏了。
虽然他有武功和“摄魄散”自保,身体方面是不会有什么真正的伤害,可是那
些男人色迷迷的目光与毛手毛脚的轻薄,实在快让他受不了了。而杀伤力最大的,
还是些男人千篇一律、无聊兼乏善可陈的言语。每晚只要听上半个时辰,他就头昏
眼花,恶心欲吐。
没一会儿,龟奴去而复返,颤巍巍的道:“姑……姑娘,王公子说楚公子在他
手里,你若再不见他,他就要将楚公子……”楚公子!该死!那个小王八蛋抓了宁
宁!
当即,任奕岍就向龟奴吩咐道:“在‘彤云厅’整治一桌最上等的酒席,我马
上去见他。”他立刻动手打扮更衣。
任奕岍推开门,本想用微笑征服王公子,但一见楚宁宁绑在大柱上,脖子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