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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色郎蠢蠢动-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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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换来的还是千篇一律的话:“没有。”和大同小异的

    报告:“但刚刚伊答娃送来了香喷喷的蟠桃饭,另外苏那琪姐妹也拿了一大坛
酸肉、一篮蕉叶烤鱼,连那个蜜丽莎儿都送了一瓮土酒和五只酱鸡来,还有成堆的
鲜果,芋薯……

    哎,我记不得是谁送的了!反正,今天她们还是送这么多东西来,任公子,你
看这“

    任奕岍没精打采地挥了挥手,抢先一步告诉他,“替我谢谢她们;我没胃口,
大家就分了吃吧!”然后抚苗长便欢天喜地离开了。

    都五天了,他们还没探到任何消息吗!早知道,他就该学楚宁宁将睑涂黑,现
在就不会给一群苗女困在屋里,一步也走不出去。

    由于在楚宁宁启程去搜寻,待在驻领所的任奕岍心想左右无事,便带上几名官
兵在当地闲逛,指望或许可以探到什么蛛丝马迹。

    任奕岍虽不通苗语,但俊美的模样却令此地的苗女们“惊艳”,苗女生性热情
大力,立即频频大胆示爱。一开始,任奕岍还有些受宠若惊,但等到有人因此打得
头破血流,便消受不起这样的美人恩,太后决定躲在驻领所,直到楚宁宁回来。

    可是,这样并没阻挡这些多情的苗女们,这五天来,她们不但几乎包围了驻领
所,更不时试送各式食物来打动任奕岍的“芳心”。他是有想过易容溜出去,但自
己不通苗语,且不熟野外求生之沮,又怕县太爷随时找来,所以,只好耐心待在驻
领所等着。

    苗女们有俊男可看,抚首长和官兵们有美食可吃,皆大欢喜。不过,不痛快的,
并非任奕岍一人。又过两日,楚宁宁回到村子里。看她沉重的脚步,就知道毫无斩
获。

    而她也让驻领所外的“盛况”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任奕岍将她拉进屋里,摒去一切打扰,才说:“有什么办法!人长得帅,就是
有这种麻烦!”充满无奈的语气逗笑了她,他也因出一抹苦笑,“还笑!都怪你没
事先告诉我这里的状况,害我被她们围在这屋里,一步也不敢出去!”

    “怪我!我还以为你会乐不思蜀呢!”又笑了一会儿,她想起未竟的任务,笑
容又渐渐敛去。

    见着楚宁宁的憔悴倦容,任奕岍相当心疼,“别丧气,也许另一队会带回来好
消息。”

    她勉强一笑,问:“这些天,县太爷有派人来吗!”

    “别担心,就算药力过了,那个老家伙身边只剩一成的官兵,目前应该不敢乱
张扬,而且,”他也不知道我们把他的兵带到哪个苗区,要搜,一时三刻也搜不到
我们这里。就算真的搜来,也还有我应付,你就放宽心吧!“他正待再说,外头就
报说另一队搜寻的人马回来了。

    可是,他们也是一无所获。

    楚宁宁想更换兵员,立即前去另一处搜寻,任奕岍便从旁劝阻道:“我知道你
心急,你虽不累,可是别人呢!还是先歇个两天,养足精神再出发吧!”

    第二日晚上。原本楚宁宁该早早歇息好应付次日的搜寻,可是,外头缭绕不断
的歌声却扰得她无法成眠。

    无奈,她披衣而起,将房门开了条缝,正好看见在门外徘徊的任奕岍。“怎么
回事!”。

    “呃,那些姑娘……”

    从任奕岍不自在的模样和他提及的话意,她又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自恳切缠绵
的歌词中,她蓦地明了了,“她们在外头唱歌邀你去跳舞,你不去吗!”这个时节,
正是族人举行傩除等一系列祭犯的旺季。

    “我知道你明天还要去找钱灏勖混蛋,但你若还不困,我们不妨就去看看!”
嘴上虽是客气的邀请,不过他脸上却是堆满了教人不忍拒绝的期待。

    “但……”但这是苗族男女以歌月下互诉衷情的社交活动,他们去参加……妥
吗?

    “就去走走吧!而且我也从没见过你着女装的模样。你就……”说着,他从身
后拿出好大一个包袱,“换上这套衣裳,扮一次女人给我看嘛!”

    这又何必呢!早忘了她,便早得解脱……

    但最后,她还是接下他手里衣物。

    “好吧!”

    任奕岍,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

    他是个能易容成绝世佳丽的男子,虽身负绝艺,但行事反应多凭一己之喜恶,
犹如个天真孩童。可是,他敢冒大不韪,向还是男子身分的她坦诚地的爱慕,这份
炽热的情与勇气,当时虽教她惊惶、厌恶,可是现在,她真能割掉他倾注在自己身
上的这份情感吗?

    她一定在房中待了许久,因为任奕岍拍门说话的语气有些不耐了,“喂喂喂,
宁宁!你不去是睡着了吧!如果不知道该怎么穿,我来帮你换吧!”

    幽叹了一声, 她自镜台前站起, 隔着门向他说:“我换好了,但……”门扇
“呀”一声拉开,她直望着他告诫着:“不许你说难看!”

    她翦水双瞳,秀丽无俦的模样,不禁让任奕岍看痴了,平时油嘴滑舌的功力尽
失,说了一句极笨的话,“你一点都不难看!”

    身着色彩大胆强烈的服装,戴着银缀的头冠,她摇身一变,成为一个风韵天成
的苗女,只是她眉目间有股淡淡的愁色,减低了衣饰的活泼气息,但倒另添了一份
娴静婉柔。

    他这样盯着看,她不由得差红了脸。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伸手轻推
了他一下,“喂!到底去不去?否则我

    要回去睡了。“说着,就去关上门。

    “慢着!”他用边擦手进门,将她攫抓住,“我、我们这就下去!”

    他们一出现,门口热情等待的苗女本要一拥而上,但却为任奕岍身边女子的情
新娇颜所震慑住,这一道来的官兵们也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这个天仙是哪儿冒
出来的。

    第一回穿苗服,她不怎么有信心,便扯了扯他的袖子,“这我是不是哪里穿
得不对,所以,他们才这样瞧着我!”

    他抬起手,在她眉间轻抚,亲昵低斥,“别皱眉……是了,这样会让他们更为
你魂颠倒的。”

    听到他的赞美,她又喜又羞地晕红了双颊,更增三分艳丽。“你……你就会哄
人。我要回房了!”

    任奕岍闪电般自后将她捉住,在她耳畔低声可笑着。

    “你忍心把我丢给那些张牙舞爪的女人吗!休想!你得负责保护我才行!”然
后不由分说挽起她,昂首阔步走向不远处位著人般高火堆的大广场,加入欢唱狂舞
人群中。

    起先还有些生疏,但几支歌唱下来,舞再一跳,所有的不自在霎时一扫而空,
他们也欢欢喜喜地融入节庆的热闹气氛中。

    月亮慢慢爬升至中天,从四面八方村落赶来参加的人也越来越多,加上洒汗催
化,现场的气氛很快就如熊熊狂燃的火般高昂!

    待月亮稍稍偏斜,便开始有人悄悄离去,旦都是成双成对地相偕而去。

    等到火堆旁差不多都没有年轻人了,任奕伯也拉了楚宁宁要走,但她却扭促着
不肯。

    “祭典差不多结束了,你若还想玩,就留下吧!我……”

    她知道这附近树后、草丛间的幽暗处,都藏着一对对互倾心中情的少男、少女,
不由心慌意乱挣扎道:“我想回去歇息了。”

    任奕岍扣过她的纤腰,不让她退却,眼睛中闪着如月般柔的微芒,款款诉道:
“再等待一会儿,我们去看看月亮吧!”

    结束!不对,祭典最精采的部分才正要开始呢!

    他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漆黑的树丛走。

    呵,他既不瞎也不笨,哪会不晓得些树为何会摇摆得这般厉害!

    被他拉着跑的楚宁宁既害怕又期待,只是每随他往前踏一步,恐惧便减一分,
企盼亦纷纷淹没地的诸多顾虑。

    不过,来参加祭典的年轻男女似乎不少,他们走了好远才终于找到一处背风的
山坳壁。

    一停下来,楚宁宁张口欲劝,“奕岍……”但接下来的话统统消失在两片火热
的唇瓣里。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迅速点燃任奕岍隐抑许久的情火。他脑中只存着一个念
头,他这辈子都要听她这般唤着自己!

    这个吻来得激狂,吻得缠绵,教她无从抗拒起,忘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切阻
隔,任由炽狂的情焰焚去理智。

    胸中深猛的爱意驱使身体原始的渴望,他们在黑暗中伸出手探索彼此,用如火
似电的抚触珍惜对方,在每一个颤抖的吻中,确认自己的存在,于每一回悸喘中记
忆彼此的气息,完完全全沉沦在此间的痴狂销魂里……

    去它的国舅爷!

    去它的钱灏勖!

    去它的楚家!

    如果他能够令她说一声“愿意与你厮守一生”,他会马上抛下一切,与她长隐
世外,即使被江湖师友唾骂他无信义,绝恩情也在所不惜!

    心念所至,他猛地欺身上前,将她推倒唉!有句老话:乐极生悲。正是他们
当前的最佳写照。

    “闪!”漆黑一片中,传来楚宁宁极痛的呻吟声,“好疼!”

    她整个人仰摔在地上,又加上任奕岍的重量。不但撞痛了头、背、脚踝更是传
来剧痛。

    原先的火热迅速冷下来,任奕岍关心问道:“抱歉!你、你有没有怎样!”这
赶紧将她扶起。

    “我……我的头好痛,背也是,哦”等她将左脚实踩在地上,她才知道这里
才是伤得最严重的地方。

    任奕岍感到她旋即又瘫滑而下,连忙扬臂将她撑住,一起在地上坐下,“怎…
…怎么了!快告诉我!”此刻他已无心欢好,只想知道她伤得如何。

    眼泪在她眼眶滚来滚去,她语带呜咽道:“左、左边,我的左脚踝好痛!”

    那仿佛有万蝎齐螫,既痛又麻!

    “别动!我看看。”他在黑暗中伸出手去摸。

    当他按上她肿得像鸡蛋的脚踝时,她又哼痛连连,“放手,痛死了!”

    这下,他知道她至少有好几天不能下地走路了。“想是骨膜破裂,血都渗瘀在
皮下,结成团了。”

    唉!他干嘛那么猴急嘛!

    心底无声自责看,他持着她的双臂越过他的肩头,再背转身去,“来,我背你
回去医脚伤。”

    不知怎的,她顿时觉得自鄙又愧疚。如果她把持得住自己,跟前的事就不会发
生,但她没能克制住,让热情一发不可收拾,且又在两人都全然投入的时候乍然喊
停,他会不会认为她是故意的,而因此……气愤她呢!

    “呃,我、我们可……”可以继续不该做的事。

    他了解地封吻住她即将脱口的话,再放开后,语气有些怏怏,“你的脚都伤成
这样了,我怎能还只顾着自己快活唉!先回去再说,否则你的脚要肿成馒头了!”

    “抱歉……”她低语着,这才攀住他的颈项。

    运劲将她背起,他边走边答道:“傻丫头!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是我害你受伤
的,道什么歉!”这叫欲速则不达!

    蓦地,胸中的激越化成一股热辣冲上她的眼鼻,他待自己实在好,但她却得跟
另一个陌生人过一生……

    心绪陡然难以自己,滴滴心酸泪便悄然落入他的颈后。

    “咦?下雨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旋即便察觉出不同于冷冻的雨滴的温
热,顿然醒悟洒在他颈间的是泪,不是雨,“那得、得快些回去……”说着,语音
也不禁嗄哑了。

    旷野呼呼刮过一阵风,而后,半空中还洒下毛毛雨丝。

    和着她的泪,一齐纷飞在暗夜中。

    两人都晓得彼此在想什么,但谁也不想提半个字,就这样各怀愁绪往来时路走
去。就在要通过左前方一处树篱时,一对互偎相搂的恋侣忽然冒了出来,四人险些
撞成一团。

    当场,两个大男人就开骂了、“喂、你们走路不带眼珠子的啊!”居然还骂得
一字不差。

    两人皆是一怔,跟着对方再骂,“下次小心点!”

    可是,任奕岍却多怔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钱灏勖吗?”可真叫
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是谁!怎……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对方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着。

    这时,一个娇脆婉媚的口音响起,“阿勖,你在跟谁说话!”

    随即,一个模样艳丽的女郎燃起一支火把,照亮了四张表情各异的脸庞。

    任奕岍见钱灏勖臂弯搂着个丰姿飒爽的妙龄女,神情愤慨。

    楚宁宁见未婚夫抱着别的女人,面容忧戚。

    钱灏勖在这偏远异地遇上两个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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