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女 作者:赵越-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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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拨开乌云见月明
　
　　昨天的营业额总算是在前几天的基础上有所增长了，可按照若云的话来说，这生意就是猫一天狗一天的，别说是想发财，哪怕是先把各种费用赚出来，她就是烧高香了。
　　今天眼看都快11点了，可饭店还是连一个人都没有，正在若云百无聊赖的时候，一群男人乱哄哄地说笑着进了门。若云马上从吧台里站起了身，她招呼着服务生赶快给客人们倒茶。
　　菜点完后，几个男人开始大喝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给若云带来了财运。客人接二连三地陆续光临她这个平时有些惨淡地饭店，不长时间，楼上楼下的位置都满了。若云看着这一切，她真想让老董也能看见，这才是一个饭店该有的样子嘛！
　　第一桌进来的客人很快就吃完饭了，一个男人走过来买单，当他看见站在吧台里的若云的时候，脸上居然流露出一片惊讶的神色。“那个，哎……冰冰，是你吧？你怎么在这里？”
　　正忙着低头算账的若云，听了这话，浑身一颤，这个名字可是有日子没听到了。她抬起头，看着这个帅气的男人，马上她就认出了这个人居然是自己最初做小姐时认识的一个客人，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姓吴。“呀，是你啊！吴哥，很久不见了。”
　　“呵呵，我还怕我是认错人了呢，真没想到居然当上老板了。”吴强说着话的时候，心里居然一动。
　　“也不算是了，小本生意而已，还请你以后多多捧场呢！”若云忙不失时机地想拉拢客人了。
　　“一定，一定，我前几天还去过南海呢，可却没找看见你，原来你在这儿发财呢！真是恭喜了。”
　　若云听了这话，生怕被自家的服务生和别的客人听到，毕竟自己做过小姐的职业只有老董知道，在这里她要的是全新的形象，她的名字应该是韩若云，而不是什么冰冰。她脸上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道：“吴哥，麻烦你不要再提南海了，今天的单我给你算8折吧！”
　　吴强马上理解地点了点头，并且有些歉意地说道：“别生气啊！以后保证不说了，你可别给我打折，要不以后我都不好意思来了。”
　　若云见他这样说，只能按照全单收了钱，吴强临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说：“这回知道你在这儿了，我就不用担心找不到你了，回头见！”
　　若云平静的心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搅动了一下，不自觉地她坐在那楞起了神，这个姓吴的男人如果和老董站在一起，绝对是从任何方面都要胜过老董的。不说长相，身高，就连年龄都是最能吸引女孩注意力的那一类型。何况他身上还具有很多若云喜欢的那一类型男人的种种特质，当初在南海的时候，若云对他就很上心，无奈他后来有一段时间很少去了，两个人才没办法继续发展。
　　若云依稀还记得这个吴哥是做房地产生意的，不知道他有多少身家，她只知道这个看上去那么年轻的一个帅气男人居然开了一辆宝马。男人多数都说‘闻香识女人’，到女人这儿，对男人的界定大概就应该是‘看车识男人’了。一个男人开着什么样的车，也是和他的身份相对应的，单从这一点上，若云就很期待下次见到吴强的时刻。
　　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举手拍了自己的头一下，心里念叨着，电话号码，电话号码我居然没问，该死！——
　　弘雨终于鼓足了勇气，她不管那个王志成是不是什么亡命之徒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出去，只要能把妈妈治好，她就不怕什么人会报复自己了。再说没准真像自己吓唬自己的那样，只要把他们那一伙的都抓起来了，谁会找到自己，何况他们也不一定会知道是自己告诉警察的。
　　这次的询问笔录做的很顺利，中年警察时不时地提醒着弘雨还没有交代清楚的细节问题，而那个年轻警察则是运笔如飞地在做着记录。
　　弘雨一番竹桶倒豆子之后，只觉得自己就跟解脱了一样，她再也不用受罪了，至少目前她不用担心警察再回找出什么理由继续扣押她了。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需要你配合给王永成打个电话，约他一下。”中年警察在弘雨说完一切情况之后，提出了新的要求。
　　弘雨心里一惊，这不是让自己告诉那些坏人是她告的密吗？她马上摇着头予以否定，嘴上更是找着不能合作的理由，她说：“刚开始的时候，你们只是让我提供他的情况，我把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们了呀！你们开始可没有要求这个，如果你们再让我做别的事情…那好吧！请你们继续关押我吧，在你们这里也许我还能更安全一些，要不然，等我出去了，别再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中年警察笑着说：“你放心吧！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的，何况现在我们只有你这一条线能和王永成联系上。我们当然也可以让我们自己的女同志给他去电话，可那样你应该也清楚，既不能冒充是你了，又不能说是别人。你只是帮我们打个电话约一下他就可以，该怎么说我们写好了词，你照着念就可以了。然后嘛！我已经和局里商量了，如果你有重大的立功表现，我们可以从轻处罚你！”
　　弘雨的心现在都用在如何能够尽快出去的上面了，她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打这个电话的话，也没什么不可以的。那个王永成身上有人命，按照自己的估计是只要他进去了就一定没有机会出来的。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好吧，不过你们得实现自己的承诺，真的会对我从轻处罚！”弘雨也顾不上自己现在处于什么样的位置了，她直接和警察谈上了条件。
　　“这样吧，因为能不能抓到他我们还不知道，但只要你尽力了，我们会按照有关政策来执行的。现在这个时间还不行，稍微晚一点吧，就下午4点你给他去电话。”——
　　下午4点钟。
　　“喂，是王哥吗？哎，我是娜娜呀。”
　　……
　　“就知道您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南海的娜娜，才几天没见到您呀，居然就把我给忘了。”
　　……
　　“是这样的，我今天过生日，嗯，是呀，就今天！所以想请你吃饭呢！你也知道的，我没什么朋友，自己过生日实在是太冷清了，可又不想一个人过，思来想去的，还是觉得您要是能陪我，那一定是我最开心的生日了。”
　　……
　　“您没时间呀！王哥，你不会这么点儿事情都不答应吧？我可从来没要求过你什么的，再说，人家也想你了嘛！”
　　……
　　“呵呵，太好了，那得先谢谢你了，你就不用准备什么了，给我买个生日蛋糕就可以了。咱们5点在金缘酒店见了，好！不见不散！”
　　挂上电话的弘雨才发现自己居然额头后背都是冷汗，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把这些话说完整的，而且还加上了一些自己的方式。几个警察在她的旁边也都是捏着一把汗，既然对方已经答应了会准时赴约，那么就该早作准备了。
　　弘雨又被重新安排回牢房，她的心就那么七上八下地吊在半空中，她觉得自己经历的这一切都应该是电视剧里才会发生的情节。可那些却都是那么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回想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自己的手指因为紧张居然把腿上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了，现在那疼痛劲似乎才刚刚开始。
　　真佩服这些警察事先安排好的词，她想着刚才王永成从不信任到最后同意的过程，居然就是按照警察设计好的方向去走的。看来自己平时还真是看轻了这些警察的能力，以为他们只是和那些小偷小摸的打个交道就不错了。
　　警方在这边很快地部署好一切后，在抓捕的过程中只是遭到了几个王永成同伙的小小反抗，这一次的抓捕行动大获全胜，把包括王永成在内的几个贩毒集团的重要成员都抓住了。
　　当然在这边焦急等待消息的弘雨是不会知道这一切的，因为她已经进入了梦乡，月亮在今夜似乎格外的亮，格外的清，它柔柔地散发着温暖的光！在梦里她看见了妈妈，看见了小唐，也看见了小晓和若云，唯独不见的是那些她最怕见到的警察。　

　第五十五章　替罪羊好当吗
　
　　一大早，小晓刚走进办公室，屁股都还没有坐热，李蓉神情怪异地走了进来，直接告诉小晓，王总经理有请。
　　王总有事情应该直接找王小强啊，怎么会直接找自己？小晓满腹的疑虑，脚下却是一步没停，来到王总办公室门前，她轻敲了几下门，在听到进来的声音后，她有些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才推门进去。
　　王总黑着脸，表情严肃地指了指他办公桌对面的座位，小晓硬着头皮坐了下去，一直没再敢抬头。
　　王总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冷峻，他说道：“你上任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啊？啊，没，没有什么啊！”小晓嗑巴着说，她总是想改掉自己这个毛病，可却一直都改不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只要是见到工作单位的领导，说话就会不自在，完全没有了平时的谈笑风生。心里总是打怵不说，还总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似的，生怕被人揪出来。
　　“我看你是不是不太适合这个位置？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难道会不知道吗？还用得着我给你指出来？”王总的声音里已经把他的怒火泄露了出来，看得出来，他还是在隐忍着。
　　“我？王总麻烦您跟我说清楚好吗？我做了什么事情了？让您发这么大的火。”小晓这回可是不嗑巴了，她觉得王总突然对自己这样一定是事出有因，而这个因没准是足以置自己于死地的，一定先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才好。
　　“行，看来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呢！那这么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是不是截留了上次和咱们公司签约的公司的款子？数目应该不小吧，5万对不对？”
　　“什么？这是谁说的？”小晓楞在了那儿，她已经顾不得再跟王总用谦卑的口吻说话了，上一笔款子不是早就划拨到公司的账面上了吗？那应该是李伟和自己签的合同，中间并没有出现任何的纰漏才对啊！
　　“你就别管是谁说的了，我只是奇怪自己居然会看走了眼，把你提升到经理的位置上？”王总的语气明显地是不耐烦了，他似乎不想再看见小晓似的。
　　“王总，上次的支票我可是直接交到财务的，一分钱都不少，怎么会突然间说少了5万呢？您不觉得这很奇怪吗？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内幕，您调查清楚了吗？我认为这是有人在栽赃嫁祸给我！”小晓激动地站了起来，脸气的通红不说，眼泪更是不由自主地在眼框里直打转。
　　一般的男人都是最怕看见女人流眼泪的，王总也不例外，他有些慌神地说道：“我这也是把你叫来核实一下的，你可以给我你的解释，也没准你确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遇到什么困难了才这样做的。你先坐下慢慢的说，不要急嘛！”
　　“您让我怎么解释？解释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叫我怎么说呢？”小晓生气地坐了下来，听王总这话里的意思分明还是怀疑她。
　　“这样吧，我可以告诉你，今天早上王经理过来告诉我说，路君联系的一家企业准备毁约。说是因为咱们提供了劣质的地板，预付款要退回给人家不说，咱们还要交违约金。”王总说到这有些泄气地靠在了椅子上，毕竟如果是公司的原因，违约金可是全部合同标的的两倍啊！
　　小晓听了半天，她没发现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半点关系呀？怎么会找到自己头上来了？她看着王总，一副等待他下文的样子。
　　“这不他就去查那笔款子了，结果发现本来应该是和你的那一笔同一天存上的，却不翼而飞了。”王总把结果说了出来。
　　小晓还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根本就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王总说到现在似乎还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啊？她坐正了身子，小声地问道：“那怎么就说是我把款给弄走了呢？这应该是财务或者路君的事情吧？”
　　“因为，因为那天财务室的人说只有你去过他们那里，别人没有去。当时并没有把那笔钱存上，是因为支票不见了，他们这些天都在找，所以一直没敢跟我说，直到昨天才有人想起了，就你去过他们财务室。”
　　听到这里，小晓算是大概弄明白了，原来说截留的话还是好听的，其实就应该说是她偷了公司的钱。
　　“王总，您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吗？如果说是我偷了公司的支票，为什么到现在王经理才告诉您？如果换成是您，谁会傻到拿了那么多钱还不尽快遛之大吉？还有，那笔款又不是现金，既然是支票总应该有个可以存的地方啊，只要到对方公司开户的银行是不是就可以查出这笔款子到底是存在了哪个户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