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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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都给我留下了。”“何时落到你手?”“我去天波杨府看盟娘,老太君说,不见雕鞍、不思骏马,看见这些东西,更想你六哥,就全给我了。”“原来如此。任贤士,本王被困遂州,今天韩昌攻城攻得太紧,你冒充我御妹丈退退兵吧!”“好吧!我得怎么说呀?”“你登上城头,面对韩昌就报杨六郎。不过,可别‘哎呀’,一‘哎呀’全晚了。”“行呀,一两句不‘哎呀’还行。”
这时候,韩昌的兵马攻城,越来越紧,寇准、呼延圣显、八王全上了城头。见大辽国兵将全在护城河边上转,一队上去不行,二队上。寇准对番将喊话说:“下边的辽兵先别攻城,八贤王有话说。”番将以为八王前来投降呢,先叫军卒撒下来,冲城上喊:“赵德芳,你有何话说?”八王往下看,壮胆子喊:“番将,你们欺人太甚!别看雄州失守,这遂州你可打不了。城里有的是精兵良将,你打此城是以卵击石。”番将说:“少拿大话吓唬人,攻城!”“慢,你看这是谁?”八王往身后一指,番将抬头观看,见城头出现一人:头戴八宝圈金盔,身挂银装甲,面似冠玉,剑眉入鬓,二目有神,五缮黑须飘撤前胸。暗想:这不是杨景吗?不对,人死哪能复活?是不是眼花了?他擦擦眼睛又要观看,这时,杨景在城上高喊:“胆大辽兵!你们不该背信弃立、抢我城池,俺杨景在此。”辽兵一听“杨景“两个字,吓得磨头就跑。番将脑袋“嗡“地一声,也随着人流退下去了,等退出五、六里地,到了他们扎营的地方,赶快报知韩昌。韩昌也愣了:杨景怎么又活了?他往城那边一看,一个宋兵也没追来。韩昌奇怪:城里怎么不出兵追赶呢?他们要是从后边一兜,我的人马就得伤立一半呀!杨延昭用兵如神,这点事他能不懂?嗯!不对,喊话的真是杨最吗?他问手下军卒:“你们看见杨景没有?”“看见了。”“是不是他?”“是,没错,看得明明白白的。”韩昌一惊,暗想:既然杨景没死,那么贺黑律怎么给肖太后送信说他死了呢?真要是杨最活着,我又难以取胜。
他正胡思乱想,蓝旗官报:“远处来了一支队伍,有两三千人,打着大宋朝旗号,不知道干什么的。”韩昌说:亮队,把他们截住。不能叫他们里应外合!”
韩昌率领马队,赶到宋朝军队队前:“站住!哪儿来的?领兵主将是最主?”宋军队伍停下来,有人往后送坊。时辰不大,飞来一匹白龙驹。见马上坐一员小将:年龄有十五、六岁,身高七尺,面似梨花,细眉朗目,高鼻梁,菱角口,两耳有轮,头戴亮银盔,身穿银装甲,膀下骑匹白马,马的脑门上有一撮红毛,叫千里银河一点红,手中一杆亮银梅花枪,不次于玉面哪吨。不但长得好,眼角眉梢还带杀气。小将五官打动了韩昌韩延寿:“娃娃,你是谁家之后?”“我家祖籍山西火塘寨,后搬到京城天波杨府,爷爷火山王、金刀令公杨继业,祖母无佞侯余太君,父亲当朝郡马、三关大帅杨景杨延昭,我娘乃是柴郡主,再往下间,你家大少爷杨宗保!”
他怎么来的?因为八王被困雄州时,铁鞭王呼延赞回朝搬兵,朝里没谁能出战。老贼王强要借刀杀人、斩草除根,在万岁面前保举佘太君挂帅。因为杨家三岁小孩吃停禄,派你出征你就得去。老太君二话没说,点兵五万,领寡妇女将来前敌解围。宗保、宗勉也要跟着,老太君答应了,叫宗保当先锋官。柴郡主一看,两儿子都走了,不放心,也要眼着,劝也劝不住,柴郡主也来了。杨府只留老杨洪看守门户。张金定、马翠平、花谢玉、云翠英、罗氏女、杜金娥等全来了。出京不远就得知雄州失守,八王被困遂州。因此,二路元帅佘太君直奔遂州。宗保带着士兵,逢山开道,,遇水搭桥,为后边大队人马扫平道路。刚到遂州,就被韩昌拦住。
两人一报名,韩昌吓一跳:杨六郎的儿子这么大了,真是将门虎子,他也和我打仗来了,我何不从他嘴里打听一下六郎到底死没死?识时务者为俊杰。要是没死,我马上撤兵;要是死了,城头那个人便是假六郎,我再调头攻打遂州。想到这儿说:“娃娃,你不报父仇,来此做甚?”“韩昌,用不着你多嘴多舌,给我爹报仇,小爷我自有安排!你兴兵犯我中原,杀我军民百姓,别看我爹不在了,小爷要教训教训你!”韩昌一听,心中高兴:六郎是死了,城上那个定是假的,我战败杨宗保再去攻城。“娃娃,你是胎毛未退、乳臭未干的小子,敢来交战?不是找死吗?”“少说废话,看枪。”说罢,“喽楞”一个怪螃出洞,大枪直奔韩昌扎来,韩昌摆钢叉接招。杨宗保枪法是不错,可一来年纪轻、力量小、经验少,二来这些年他父亲杨六郎不是在边关守城,就是充军发配,没时间指点过他,没法和韩昌比!打了几个回合,韩昌钢叉奔宗保面门一扎,宗保一闪身躲过。哪知道这招是假的,前把一低、后把一抬,奔小肚子就扎,这才是真的呢!说时迟、那时快,打闪工夫叉到了。宗保一看不好,一个大扭身,小肚子躲过去了,在大腿上“砰”扎进去,闹了三个眼,宗保落荒而走。杨宗保一跑,这三千人的队伍就乱了,也往回跑,韩昌督大队就追。败回来的军卒报信给佘太君,太君一听宗保受伤败阵走了,大吃一惊。心疼啊!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况且杨家八支儿守哥儿俩一一宗保、宗勉。老人家哪能不心疼?八姐、九妹在一旁早气坏了。牙咬得“咯咯”直晌:“好啊,韩昌,你欺人太甚。看你家姑奶奶擒你!”
第六十五回 杨六郎凝冰筑城
八姐、九妹要找韩昌拼命,老太君急忙阻拦:“慢!待我见见韩昌。”说完,催马来到韩昌近前高喊:“韩元帅,别来无恙?”韩延寿一见是无佞侯:“啊!原来是佘老太君。您老人家偌大年纪还上疆场,真乃巾帼英雄!”“保国土、扶社稷,管什么年老年少?况,老身在朝为宫,更应出力。”“有理,有理!老太君,你此番来遂州做甚?”太君说:“韩元帅,你何必明知故问?辽兵围城,我奉圣命,前来解围。”韩昌一听,大眼珠子叽哩咕噜直转,他看看遂州城,又看看太君的兵马,忽然灵机一动,连忙答话:“老太君,别看你我是对立仇敌,冰炭不同炉,我敬你年高德重,亲临疆场,可以给你闪条道路,让你大队人马进城。”说罢,回身传令:“众将官!闪条道路,放无佞侯老太君大队人马过去。”军令如山倒,霎时间,大辽军卒白动闪开条道路。
韩昌此举,老太君心中十分明白:哼!韩昌没安好心。你是惧怕我们里应外合,要把我兵丁都围在城里呀!她又往四周一看,只见遂州城外银装素裹,地冻冰封。心想:眼下冰天雪地,如若在城外扎营,多有不便。万一他偷营劫寨,我这五万人,也难以对付,况且若不进城,怎能送去粮草?不如先见八王和寇准,再想退兵之策。主意打定,忙说:“好罢,我们进城。韩元帅,改日疆场上见。”话音一落,传令进城。老太君人马顺利通过辽兵阵地,韩昌哈哈一阵狞笑:“佘赛花,这回你可完了。今天天色已晚,待我明天架炮轰城。”韩昌收兵。
老太君领兵来到遂州城下,叫八姐、九妹上前呼喊。军卒一边开城,一边往里送信。
刚才,杨六郎在城头一声喊喝,吓走韩昌,八王心中十分高兴,忙把他找来,对他说:“任贤士,你今天一声喊喝,吓走韩昌,头功一件。我想把你留在城里当差,不知你意下如何?”“哎呀,王家千岁,谢你好意。我还要去找买主卖牛。”说完,回归店房。
寇准和呼延丕显保护八王回行宫,八王不放心,对他二人说:“今天是把韩昌吓跑了,明天他若再回来攻城怎么办?”双王说:“可不是嘛!那韩昌狡猾奸诈,等他识破内情,一定要去而复返。再者,城里粮草不够,援兵又迟迟不到,咱们该怎么对付?”二人直愁得双眉紧锁。唯独寇准不在乎,他心中有数:有杨六郎在城里,还怕什么!
正这时,军兵跑来报:“佘老太君率领人马来了!”“现在何处?”“已经到门前了,八王、双王和寇准急忙迎到衙门外。只见众家夫人一个个骑战马,带兵刃。虽然是些女将,却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众女将,象众星捧月一样,把元佞侯余太君围在当中,只见她:头戴帅子金盔,身挂金装甲,外罩大红斗篷,怀抱兵旗令箭。虽然是年过古稀的老人,却精神振奋,容光焕发。后边轿车里是柴郡主,轿车旁是一匹白龙驹,马上一员小将军:头戴束发紫金冠,外穿鱼鳞铠,正是杨宗勉。八王心里发酸:来的将宫,老的老、小的小,又多是女将。若有我御妹丈,何苦再叫佘太君挂帅!“佘老爱卿,一路辛苦了!”老太君下战马,杨排风接过缰绳。“老身有何德能,敢劳王家千岁来接?折煞老臣了。”“哪里话来!您偌大年纪,又亲自挂帅出征,前来解围,孤心不忍。”宗勉过来了:“皇舅您好?”“你于什么来了?”“和我娘一块儿打仗来了。”“宗保呢?”“刚才在城外和韩昌打仗受了伤,落荒而走不知哪去了。”八王听了,又是一阵难过。老太君见状,连忙说道:“臣等无能,连累千岁受惊了。”“此地不是讲话所在,请到里边一叙。”杨门女将进衙门,呼延丕显忙腾出跨院,把州衙门倒出来让老太君与女将们住。把带来的粮食存入粮仓、库房。又让带来的五万军卒在空旷处搭起帐篷驻扎下来。一切安排妥当,又忙摆酒宴为太君她们接风。大家边吃边谈,不觉又谈到当前的战事。八王把任炳喝退韩昌之事说了一遍后,说:“人的名、树的影呀!我们拼命厮杀,打了一天仗,也没把韩昌打败,假六郎报出杨景,一嗓子就把韩吕吓跑了。”说完,还在感叹不已。老太君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子:这么说,我六儿杨景也在遂州呢!这孩子太不听劝了。我叫他去云南隐居起来,抚养任炳家眷,照顾任炳家产,他怎么又跑到前敌来了?他是不死心呀,还惦记着打仗。唉!上次为潘仁美的事,我叫他诈死埋名,万岁原谅了!这次任炳替他死,又来个诈死埋名,万岁哪还能饶呀!这个奴才,太不听劝了!寇准说:“老太君,今天韩昌用炮攻城,把城打开个豁口,现在派人正修呢!一个豁口好修,打多了,城墙成漏勺了,可怎么办?”“这……”“老太君哪!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依我之见,您快找任炳商量商量吧。”太君明白了:寇准知道我六儿没死。”“好吧。丕显,把任炳找来。”“是。”呼延至显忙派人去店房找任炳。寇准为便于太君劝说杨景,怕八王、呼延丕显在场不便,忙说:“千岁,让太君休息一下,我们告辞吧。”“好。”说着,寇准、八王和呼延丕显退了出去。
天色将晚,有人报告太君:“任炳到!”“叫他进来!”杨六郎进来磕头:“娘,身体可好?”“起来。奴才,你不听娘劝,又上前敌来干什么?”“老娘息怒。儿我不是特意到这里来,在云南因有弟妹在,处处不便。为避嫌疑,这才来贩牲口。不料被困遂州,走不了啦。韩昌攻城,八王派寇准来请我,谁知竟被他将我认出。娘呀,我也反复琢磨过了,您说任贤弟为什么替我死?临死他再三嘱咐,叫我保住性命。北国一旦造反,就去退敌兵,保住国土。我若永不露面,任炳岂不自死了?孩儿应该在前敌立功,将功折罪呀!到那时,可将任贤弟替死之事奏明我主,讨个死后追封,这才算对得起我那兄弟。娘,我之所为,您不会生气吧?”老太君听完,连连点头:“我儿言之有理,为娘不怪罪于你。”“娘啊,您不该进城。边城容易,出城难呀!”“此事为娘明白。”就把进城缘由讲了一番。六郎说:“明天韩昌若再炮轰遂州,君臣、百姓、将宫、军卒,可全活不了啦。”“孩儿,大敌当前,就该速想退兵之策,以不负任炳遗愿。”“娘,容儿我到外边转转,想想主意。”“你要能保住遂州,杀退韩昌兵马,乃奇功一件。到那时,叫寇天官和我六儿媳告诉八王爷,请他转奏圣上,将功折罪。”“但愿如此!”六郎起身,佘太君也随着他往门外走。
今天是腊月初八。此时,快三更夭了,寒风凛冽,北风刺骨,滴水成冰。因门口台阶上有冰,六郎只顾与太君讲话,不小心脚下一滑,险些跌倒。六郎灵机一动:“娘,儿有退兵之策了。”“什么?”“娘,咱来个死守遂州。”“怎么守呢?”“我们可效法古人,来它个凝冰筑城!城墙四周,冻上冰,溜光发滑,敌兵爬不上来。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