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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粉色年华的困惑-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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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让王躺下,然后用湿毛巾拭去他额上的汗珠和身上的脏物。这时王突然睁开眼睛凝视着W,他紧紧地握住W的手,一把将她拖了过去。“你这是干什么?我求你放开我!”W用劲挣扎。她知道他是多么喜欢她,她还知道自己早已把他定为未来的一半,可是她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会有这种无理的粗俗的要求。    
    可是她奈何不得他的力量和热情。这时她浑身颤抖,再没有力气反抗了。听天由命吧!她闭上眼睛想。从此,王常常对W提出肉体要求,W想事已至今,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只好半推半就。W越来越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越来越感到王是她的支撑,但她的心又常常感到惴惴不安,她害怕那个幽灵。一个月后,许多迹象证明她怀上了那个可怕的幽灵。幽灵仿佛为了嘲笑她,恶作剧地越来越大。    
    W心里发慌,整天六神无主。王发现W有心事,总是恍恍惚惚的样子,就问她怎么了。W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慌和惊惧,她告诉王她怀上了他的种。王表现出一种既惊喜又不相信的样子。他搂住W,一再询问。当王得知她确实有了孩子后,他缄默了。他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用什么话安慰躺在他怀里的W。“我想回家一趟,王。”“你有勇气告诉家人?W。”“我必须探知家人的态度,王。”W一回家,装得若无其事。    
    她以同学为话题跟妈妈聊天。“妈,我们班上一个同学怀孕了!”“大连的女孩子实在不像话!”“她很乖,只是她一时大意,现在她很后悔,怪可怜的!妈!”“活该!女孩子不自重,自作自受!”“她一家人逼她去死,为什么大人们不能帮助她,非逼她不行?”“谁家养孩子都是为了争点光彩。你可不能跟她在一起,免得学坏!”    
    …………    
    载着希望和迷惘的小船,乘兴回家,驶回学校时,只剩下满满的绝望。“考完试,我们一道去医院,我知道这样太委屈你了,但这是惟一可走的路了。”王说完这句话,用力地握着W的手,抚摸着的W的头发。W哭了,她怀疑自己的勇气和信心……樱桃好吃,难消化;一时冲动,苦连天。一般来说,男女同学在恋爱期间,大多数女生总是禁不住男方的强求而委身于男方,更糟糕的是由于她们一时部分地把自己献出;后来,在男方的纠缠下,索性就将这种事情延续下来,乃至于献出了全部。结果原本未熟的果子,在她们的咀嚼下更涩了。姑娘们,也许你们不相信阿申·兹拉塔罗夫的警句:爱情是如此娇嫩,有时温存也会使它受到伤害。但愿这只是“也许”。


第一章 青春萌动一场游戏一场梦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流。    
    ——(宋)李清照    
    在我的视野里,那些骄傲的男性公民们整天围着那些漂亮的、青春气息焕发的姑娘们转,而那些较大年龄或沉默的姑娘却无人问津,无形中在我的心里产生了很大的压力。我的外形给人的感觉是文静而柔顺,我也感觉我将会成为贤妻良母。追我的男同学很多,后来我选择了他,一个刚劲潇洒、待人热情,又很受老师器重的同学。我们的爱给校园留下了不尽的欢愉,同时也引起了众多同学的羡慕。每当我们双双进出时,男生们总爱开玩笑地对他说:“冯,你真是家有娇妻啊!”我们的感情增进的飞快,我对他毫无戒心。    
    当我找到我爱的人,我便认定他就是我未来的生活依靠和感情伴侣。一天晚上,天气闷热的很,他邀我去校外兜兜风。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他对我提出了性要求。他说:“反正我们迟早要结婚的,除非你不想嫁给我。”我太幼稚,相信了他的话。我心里肯定着我们将来一定会结婚的,于是在毫无防备下,我怀上了他的孩子。    
    后来,我们瞒着所有的人借钱做了流产手术。他开始对我蛮好的,我也觉得很欣慰。但他慢慢地变了,变得对我无所谓,他总是告诉我他好忙,我不知道他忙些什么。我不相信他会变,我比以前更柔顺、更体贴他了。表面上看我们是以前那美好的一对,但我心里明白,我们的感情触礁了。    
    没有冲突,更没争执,也没误会,在不知不觉中有一条陌生的鸿沟横在我们之间。我付出得太多,我越想争取,反而越得不到。回到宿舍,我无时不在想他,坐立不安,失望,一次又一次。我发现自己陷得太深,陷得太快,明知感情应顺其自然,却偏偏甘愿忍受眼前的折磨。后来,我的同学善意地告诉我,冯在街上带着一个长得苗条漂亮的女孩,两人相当亲热。    
    几天后,我的眼睛证实了这一消息的可靠性。“冯,你把我甩了?!”“你听到了什么?”“是我亲眼看见的,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孩。我不愿伤害你,不仅是现在,而且是将来。我还会有其他的女孩的,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我差点晕倒,我相信“人心惟危”了,我相信“欺骗”了。感情?它算什么东西!我的牺牲不足以换取他的心,我和他之间难道就没有感情的维系?我一再追问自己,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步,我为了谁?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这确是片刻逍遥终身悔。    
    有位哲人说,男人把爱情看作生活的一部分,而女人则把爱情看作是全部的生活。由此,我们可见,女人,包括我们的女大学生对生活和别人的依赖性是多么的大,大得令人失望。我们没有完整的自我,要说有的话,那是在未真正接触异性以前。在她们的心中,天平是倾斜的。在荷马的《奥德修斯》里,当奥德修斯从特洛伊归来后,望着等了他20年的妻子佩涅洛佩,慨叹钦佩地说:“主宰奥林匹斯山的天神们赐给你的不是一颗女人的心,不是一颗动摇的依附的心,而是一颗坚强的心。”    
    姑娘们,生活从来是靠自己独立自主地设置的,别人只起调色的作用。你们要把理性和情感、精神和本能结合起来,你们要像伟大的司汤达一样,既做自己情欲最忠心的奴仆,但由于理智,因而又是自己情欲的君主。    
    


第一章 青春萌动三春去后芳香尽

    到头来,依旧是风尘肮脏愿。    
    ——《红楼梦》    
    有些女大学生因性爱问题而被迫退学,过早地品尝了人生的苦辣,青春的光彩也由此而枯萎,心灵的活泼被风吹干挂在屋檐下,肌肤的色泽涂满了锅碗瓢盆,一幅风光旖旎的油彩画变成一块烈日下曝晒的尿布。早婚,在女大学生中是罕见的,但又客观地存在。她们摆脱了父母的管束,却在自由中酝酿了新的痛苦。初恋的美梦使她们粉饰太平,结果在现实中一切都化为泡影。她们寄希望于志同道合,携手前进,但眨眼间希望的流萤却已熄灭。苍白无力的生活经验,不能给他们任何帮助,摆在她们餐桌上的是一盆馊饭。    
    小玲,25岁,现在长沙郊区任小学教员。20岁刚上大二时就生了个女孩,因此被迫退学,至今仍独自抚养这个孩子。这真是悲剧!那时我不敢相信我怀了孕。我想打掉,可他竟非要这个孩子不可,我们偷偷地住在一起,就算结婚了。后来,学校知道我们住在校外,并有了孩子,就把我们一块儿开除了。我横下一条心,表示对开除无所谓,我只想跟他生活在一起。开始他还那样认真地过日子,后来他越来越烦躁,并且骨子里软弱。他不会谋生,我有孩子又不能找工作,慢慢地他便酗上了酒,再后来我便找不到他的踪迹了。    
    我去他家,他父母哭着骂我,向我要他,我上哪里找他去?我怎么生活?孩子怎么办?我真是痛不欲生,我恨这个既爱逞能又软弱无力、逃避生活的人!我只好硬着头皮回家去,父母骂我,不准我待在家里。后来,也许是骨肉情吧,父母恨我但还是收留了我这个败坏风俗的人。    
    我不想依靠他们,吃他们的白眼,为了孩子,多么可怜的孩子啊!我跟一个比我大8岁的教师结了婚,孩子得有个爸爸呀!我已与光辉的未来告别了:天真烂漫的年龄,优雅的大学校园,甚至我告别了知识。我发现我未老先衰,我越来越愚昧、粗俗,经常发脾气,有时动手打孩子——这个令我心疼的祸根。我生活在家务中,我的工作除了做一个小学教员,就是围着锅台转。我完全与一农村妇女没什么两样了。命运在眨眼间竟背道而驰。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的生活——美好的生活让我的草率、轻信和疯狂的爱给毁了!可这是一种怎样的爱呀!    
    女大学生们有自己充满智慧和知识的头脑,她们敢于去爱去恨,她们要求自我的实现,蔑视权威,甚至她们是勇敢的智慧女性。但是,有的姑娘们竟勇敢地用热情的头颅去撞挂在半空中的圈套。多么原始的、盲目的勇敢啊!    
    


第一章 青春萌动斯人独憔悴

    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    
    ——《红楼梦》    
    静静是一个24岁的姑娘,家在浙江滨海的小镇。高中毕业,静静考上了北方一所高校的历史系。她生在海边,海风吹黄了她的皮肤,头发也淡黑略黄,不过她五官端正,特别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沉静中闪烁着一种让人神往的光采。静静的双唇有点厚,有人说厚唇的女子是比较性感的。个性朴实的静静,很怕自己的双唇给人性感的联想,读大学那几年,总是抿着嘴,不苟言笑的。这表情后面更衬托出她的一双水灵的眼睛。这时候,她的眼睛是她观察这世界的窗口,也是人们探索她心曲的捷径,可以说她在这里与世界互相敞开着。有多少男同学为她的那双眼睛着迷,而她又是那样的矜持。    
    后来,一个瘦高个子、长年穿着蓝色牛仔裤、一头自然卷发的新闻系同学笃笃吸引了她。笃笃比静静大两岁。他不爱讲话,寡言少语而沉静,内向而显得老气横秋。不过偶然也会冒出几句挺逗的话,让人觉得这家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和他相爱的车轮推得很慢很慢,就仿佛他们不愿时光流逝似的恪守传统的爱,他们从来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亲吻、抚摸对方就是他们最大的欢乐和满足。    
    直到笃笃准备动身去美国读大众传播学之前,他俩才觉得他们需要一种东西,需要对方的承诺。八月中旬的一个晚上,笃笃准备好一切东西,等候天亮动身。他俩依偎在一起,多少时光茫然而过,今夜才晓要相许……临走的时候,门悄然而开,笃笃突然转过身站住了,定定地望着静静清澈的眼睛和厚实的嘴唇,他多想有个销魂的夜晚,要知道这一去可就是无数个寂寞的长夜。然而,他想到了纯朴单纯的静静,想到她要承受的压力和痛楚,他说:“你一定等我!”    
    “…………”    
    “你不愿意吗?”静静的眼眶溢满了泪水,“笃哥!”她突然抱住笃笃失声痛哭起来,她用她的小手抚摸笃笃卷曲的头发。“我愿意,我会等你的!”笃笃刹那时抱紧了她,两人都用力拥抱着对方,好温暖的怀抱!    
    仅此而已。笃笃走了,三步一回首。没有笃笃以前,静静是一个完整且独立的年轻女子,未曾感到生命有什么缺憾。有了笃笃,像世间所有的女子都被自然赋予爱和容纳的本能一样,静静失掉了独立的自我,甜蜜地享受着生活里和他有关喜悦的事情。然而,现在笃笃走了,她不但未寻回那独立的自我,反倒似乎感到胸前少了一根肋骨,生命多了一道苦楚。几乎每天晚上静静都要写信,然后分批寄给太平洋彼岸的笃笃。    
    这个平日不善言辞的女子,写起信来却是奔放而又细腻的,每一丝怀念和离别的感伤都赤裸裸在信中倾吐。几个月后,静静病了,她发觉自己的身体起了局部变化,似乎自己胖了,连裤子都很难穿上,勉强穿上裤子,可一扣住扣子,又觉得腰部和腹部又紧又痛。“我肚子里说不定长了瘤!”一个礼拜后,静静到一家医院去检查。医生是一个富有临床经验的中年人,内外科检查的结果都说腹部不像长瘤。中年医生建议她到妇科看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结婚不可能怀孕呀!我还是学生!”“我没说你怀孕,我只是建议。我们妇科是个中年女医生,很会照顾病人的,放心去吧!”    
    在不满和惊讶中,静静接受了妇科的检查、化验。最后,女医生重新打量了一番静静,然后笑着说:“别怕,姑娘,你只是怀孕了,没有瘤的。”静静的惊讶和受辱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脱口而出:“请不要侮辱我,我是学生!”“学生也有怀孕的,这不奇怪。”“可我决不是那种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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