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海时代-正-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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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反而像松了口气似的笑了,他对格尔哈特说:“果然这才像你哪!格尔哈特。你果然就是一名军人。啊,这是伯格斯统舰长说的。” 查理随后下了舰桥发布备战命令。
格尔哈特望向远处两个黑影。黑影已经清晰可辨了,他认出了阿伦海姆号的身影。以这样的距离当然是不可能看清船上的人的,不过格尔哈特认为自己的确看到伯格斯统站在船头上。是伯格斯统又一次阻止了他的逃避,是伯格斯统告诉了他生存的意义,作为一名军人并不只是战斗就好了,同样也可以和普通人一样生活。那就是他五年前发誓要永远忠心的对象,而现在格尔哈特又一次对着大海起誓。
阿伦海姆号在维洛斯的武装炮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它能够艰险而顺利的避开每颗炮弹完全得益于伯格斯统准确及时的指示,以及水手们迅速熟练的行动。炮弹擦过船舷,在水下爆炸了,掀起的巨大浪头让阿伦海姆号上下颠簸不停,水手们几乎全身都被海水浸湿,但是没人逃走,只要伯格斯统还稳稳地站在甲板上,那就意味着船不会沉。但是这一次恐怕没有什么办法了,大炮的抛物线正对上阿伦海姆号的主桅杆,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主桅被拦腰劈断,重重的压向船头。水手们虽然匆忙躲过了倒下的桅杆,没受什么伤,但是船已经无法再行动了。
维洛斯在船上一阵狂笑,但他马上就笑不出了,因为一艘瑞典海军军舰正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军舰上传来了他十分熟悉的声音:“维洛斯!别再做无意义的事了。准备投降吧,你没有胜算了。”
维洛斯慢慢辨认出说话人的身影,对他来说是再也不想见到的人。格尔哈特面无表情地站在舰桥上。军舰上的炮台已经瞄准了维洛斯的武装船。
维洛斯一阵冷笑,对格尔哈特说道:“这不是我当年的老师吗?看来你的头脑仍旧和当年一样固执和呆板啊。‘听说你又做回军人了,那种职业没有一点自由,规矩又多,我最讨厌这些了。”
格尔哈特铁青着脸说道:“维洛斯,看看现在的你,一个被人唾骂和憎恶的海盗,这就是你要的自由吗?你不肯按部就班地学习正统的战术,说那些跟你的性格不和,之后突然就离开军队。但是你所学到的半吊子的本事却没办法支持你的生活,最后只能投靠舒派亚这种人,替他在背地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你用不着再拿那些长篇大论来教训我,我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且我也很满意!”维洛斯打断了昔日老师的话尾。格尔哈特无疑说中了他的心事,这让他有点恼羞成怒了。“倒是你,在郊外过过见不得人的生活不是很好吗,怎么又跑出来了呢?该不会是用完了积蓄,家里接不开锅了吧!以前不可一世的提督,现在却匍匐在一个无名的瑞典中将脚下,求他赏你口饭吃,实在是丢脸至极!”
原本格尔哈特还有些不忍,毕竟对方曾是自己最钟爱的弟子,要亲手毁灭自己钟爱的弟子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一件难以下手的事。然而,这个最钟爱的弟子却侮辱了他现在最敬爱的人,格尔哈特残留在心底的那份师徒情义随着维洛斯的话语一同消失了。
格尔哈特没有正面反驳维洛斯的话,不是因为格尔哈特的口才不如他对方,而是因为他根本不配。格尔哈特只是举起了右手,所有的炮台都自动转向维洛斯。
以维洛斯的武装船的力量是肯定敌不过正规海军的,不过他却并不惊慌,反而大声说道:“你想在这里杀了我吗?你下不了手吧,因为你是军人,没有命令就什么也做不了的可怜虫!而我,只要我想,我现在就能炸了这艘商船!”
一个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格尔哈特,我命令你消灭海盗维洛斯。”声音是从阿伦海姆号的甲板上发出的。那个有着白色长发的年青人正以冷冷的眼神看着维洛斯。
维洛斯有点吃惊的看着他,充其量不过是小商船的船长,居然敢用命令这个词!
格尔哈特简短地回答道:“是!伯格斯统舰长!”然后毫不犹豫地挥下了手。
炮弹从维斯泰洛斯号的炮口窜出,划出一条弧线,准确地落在武装船的位置上。炮弹声传得很远,邻近的港口恐怕都听到了。维洛斯到死也不会明白他是败在了谁的手里。不是格尔哈特,有一半是伯格斯统,而另一半敌人却是他自己。
格尔哈特一直望着武装船,直到它身躯逐渐消失在海面以下,周围再没吐出一个水泡。大海又恢复了平静,它以宽广的胸怀接纳所有的事情,也包括死亡。
“人死了,灵魂会消散于海上,就等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不知过了多久,曼努埃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告诉格尔哈特,阿伦海姆号上的人都转移到军舰上了,伯格斯统舰长正在舰长室。已经准备好将阿伦海姆号拖回阿姆斯特丹了。
格尔哈特点了点头,走下舰桥,来到舰长室。
舰长室的门没有关,仿佛是特意为格尔哈特开着的。格尔哈特走进屋子,白发的青年正站在一张世界地图的前面,从那上面来看,瑞典只是一块很小很小的地方。
伯格斯统知道格尔哈特进来了,并没有说什么感谢及时来救的话。同样,格尔哈特也没有问伯格斯统怎么知道维洛斯的行踪的。
两人都沉默不语,但却是极为舒适的沉默,因为屋子里的两人彼此非常熟悉,熟悉到不用交谈就能了解对方的思想。
伯格斯统首先开了口,说道:“我想得到全世界。格尔哈特,你会帮我吗?”
格尔哈特向年青的长官深深弯下了腰,坚定地回答道:“除了您,还有谁能作得到。”
格尔哈特抬起头,把曼努埃尔的那一番话说给伯格斯统听。
伯格斯统笑了笑,说道:“曼努埃尔应该去做诗人。不过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希望我能死在海上,而不是老死在病床上。”
格尔哈特说道:“我会一直陪着您的。”
维斯泰洛斯号回到阿姆斯特丹港,受到当地人民的热烈欢迎。他们打倒舒派亚和海盗维洛斯的事已传遍了整个城市,人们都相拥到港口来看这位年轻的英雄。
伯格斯统等人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脱身,和格尔哈特两人一起来费南德家里。
费南德带着敬意将两人让进房。丽璐,卡米尔,还有埃米利奥都在。
双方都表达了自己的谢意,没有浮华的词语,也没有激动的握手,只是很普通的道了谢,不过言语之间流露出的真实情感却是什么都比不上的。
伯格斯统提起关于贿赂各总督和军队的事,也对被打坏的阿伦海姆号的事很过意不去。
卡米尔连忙接口说道:“你完全不必担心这件事,事实上,我们把郁金香卖了很好的价钱,现在已经供不应求了呢。”
卡米尔说完,瞄了丽璐一眼,想要再说什么却没开口。
伯格斯统看了看丽璐,她仍是一脸厌恶的表情。伯格斯统说道:“这一次多亏了你们的帮忙,这份恩情我会记着的。以后如果有需要我的效力的地方,请尽量说。”
听了这话,丽璐马上抬头望着伯格斯统,说道:“我们才没帮你的什么忙,我们只不过做我们自己的事而已。以后也不会有需要你们的时候。军人只会破坏别人的幸福。”
卡米尔急忙叫住了丽璐的话头,丽璐撇撇嘴,完全不理不睬。
“不过,”丽璐又开口中,“或许你们是不一样的军人吧。”这话就像一道春风,一下子吹散了丽璐的敌意。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不一样的表情。丽璐接着说:“你们真的很历害,也许有一天会成为海上的霸主。不过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会赚很多很多钱,那时就不用再受军人的气了。”
伯格斯统听了这一番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不过他马上收起笑容,很正式的回答:“好的,丽璐小姐,我会等着这一天。”
双方暂时分了手,伯格斯统和格尔哈特与舰队会合,稍作休息就率军回斯德哥尔摩复命去了。
伯格斯统离开后,费南德拍了拍丽璐的肩膀,说道:“很不错嘛。渐渐有点船长的模样了。”
卡米尔提醒丽璐,汉堡又来了郁金香的订单,一谈起生意,丽璐立刻有了精神。抢着就要去和研究生联系,四个在笑声和打闹中出了门。
四人走远了,从费南德屋子的阴影处走出来了一个人,穿着黑色大衣,领口竖起来,帽沿压得很低。他低声念着几个名字:丽璐;阿歌特、卡米尔;奥芬埃西、费南德;迪阿斯、埃米利奥;菲隆。然后点点头,又消失在阴影之中,他没有回费南德那里,而是朝着酒馆“鲸鱼”走去。
北海篇 第五章、英国海盗(英国、伦敦) 第一节
(更新时间:2007…5…1 1:33:00 本章字数:3693)
阿伦海姆号丽璐;阿歌特
卡米尔;马利奴斯;奥芬埃西
费南德;迪阿斯
埃米利奥;菲隆
伦敦酒馆“蓝色多瑙河”玛丽
剑士克丽丝汀娜;埃涅科
米瓦尔;根茨
英国皇家海军提督詹姆兹;克里福德
下级军官米勒
阿姆斯特丹酒馆“鲸鱼”老板
英国,伦敦,郊外某宅。
这是一间布置地相当简单却又非常舒适的房间,正面的大玻璃窗让阳光充分透了进来,室内充满跳跃的气氛。两边是两排从地板一直延伸到房顶的书架,书架上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书,有文学的、地理的、烹饪的,数量最多的是和军事有关的书。一张木制的圆桌被安置在玻璃窗边,上面散落着几张纸,旁边有一个小巧的单人沙发。
此刻,书房的主人正坐在沙发上,喝着下午茶,享受这美好悠闲的时光。阳光洒落在他的头发上、肩膀上和手上,仿佛是被圣母的金光包围着的天使一般。不过他的眼神却不像天使那么温柔,有如秃鹰般的锐利,即使在三千米的高空掠过,也能马上发现在草地上奔跑的野兔。当他收起这种眼神,露出微笑时,立刻就变成一位美貌的贵公子,散发着能在舞会中吸引所有女士目光的魅力。
年轻人已经看完了圆桌上的那些文件,所有的内容他都已经印在脑子里了。
“丽璐;阿歌特,这个小姑娘能够挫败舒派亚商会,看来是很有利用价值的。而且个性单纯,控制起来也很方便。”他在心中下了结论。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一名下级军官走了进来,向年轻人报告说:“克里福德将军。您要找的人今天上午出现在码头,一共四人。现在他们分开行动,两人去了名叫蓝色多瑙河的酒馆,还有两人正在沃利克大街上。”
克里福德问道:“他们中有一个小姑娘,她去了哪里?”
下级军官回答说:“小姑娘去了沃利克大街。我们正在叮哨中。”
克里福德点了点头,说道:“做得很好,米勒,我会好好奖赏你的。“
叫做米勒的下级军官得到长的夸奖,兴奋不已,满脸喜色地道了谢,退出了书房。
克里福德站起了身,透过玻璃窗望着远处阳光下的城市,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么好的天气,不如出去散散步吧。说不定还能捉住两只美丽的鸟儿。”
沃利克大街虽然不像莱恩大街那么有名,却以它丰富的商品和低廉的价格吸引了大部分普通市民。对他们来说,在沃利克大街上几乎可以找到任何一样想要的东西,从厨房用品到纸张笔墨,从螺丝钉到女式风衣,每逢假日街上总是挤满了人。而年轻的女孩尤其愿意光顾街中央的几排花店。花店里的鲜花就永远是那么新鲜,品种永远是那么齐全,气息永远是那么芬芳,因此老板的脸上永远洋溢着满足的表情。他们只担心一件事,那就是万一在上午他们就已经卖出了店里所有的花,那该怎么向下午将要来到的客人解释呢。
沃利克大街上走的人,几乎都是平民,很少有贵族出现,但也不是说不可能。当这个叫克里福德的年轻人在大街上一亮相,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他的打扮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却掩盖不住那身上那种特殊的气质。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猜测他会不会是某一位王子微服出行,或者哪个伯爵的小儿子迷了路。年轻人显然没有注意到周围关切的目光,悠闲得踱着步,前面不远处的叫骂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群人聚在花店前面,声音是从人群里发出来的。一位不再年轻但仍称得上是美女的花店老板正指手划脚地说着:“她凭什么说这些花不好看!这儿的花是整个伦敦最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