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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惊心动魄跨国商战--夺标-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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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


  第一章

  《夺标》:跨国商战中的斗智斗勇

  《夺标》是财经小说家岳明继股市小说《别跟着我坐庄》后的又一部反应当代财经领域的现实主义作品。本书是国内第一部全面地表现国内外企业商家在商战中斗智斗勇的故事。由于作者本人曾经在美国的企业工作过,因而小说当中有着大量为国内读者了解不多的国外企业运作的人情与商情。
  酷爱音乐的美国工程师与好友准备参加一场音乐会演出之前,突然被公司通知前往
  中国出差。这个一句中国话不会说,同时对中国几乎没有多少了解的中年人,来到了中国北方一个神秘的小城市后,被迅速地卷进了由另外一个国际集团所设计的阴谋当中。在揭开事实真相的过程中,工程师的周围出现了许许多多令他难以理解却又无法忘怀的人物,有深谋远虑的经贸委官员,有对他怀有成见的企业干部,有令他为之心动的女翻译,有与他三心二意的同事,还有对他进行利诱加威胁的竞争对手。
  故事围绕着一座规模巨大的金属矿山二期工程设备招投标活动,多方位地展开了人性之间的纠葛与商业当中的博斗。作品以其幽怨动人的故事及曲折跌宕的情节必将引起影视创作界的欣赏与关注。

  《夺标》序

  前些天,孙玉忠参加了一个市治安、安全与综合治理的工作会议,会前后开了两天半。
  在一个工作午餐上,有位市教育局的副局长刚好坐在身边。
  闲扯起来,那个教育局的人一肚子牢骚,说我们教育局真有意思,让我来开这么个会,到了会场才知道,今天上午的主题是辑毒、反毒。毒品和我们这些管教育的有什么关系?按
  理说,抓毒贩子之类的事情是你们公安局的业务呀。
  孙玉忠答道,你没听上午许书记的讲话么,这可是亡国灭种的事情,不沾毒品要从娃娃教育起。所以说,我们负责辑毒,你们反毒。
  孙局长,我不同意你的观点,要说吸毒,可能最厉害的有钱国家,头一个要数美国;再一个是欧洲的荷兰,去年我跟着一个教育代表团去过阿姆斯特丹,在火车站的河边,满大街的都是鸦片和大麻,全都躺在那里又抽又吸的;穷点的国家,南美的哥伦比亚、亚洲的泰国都是半合法的,可也没见着许书记说的什么亡国灭种呀。人家不都活得好好的。国民的体质也没见着差到哪去,看看人家足球踢得,地球人不都号称足球是人类的第一运动么。
  提起足球来,孙玉忠一时竟有些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可你也看到了,市里的一、二把手都坐在那个桌子上呢,这说明至少咱们市里的头儿是很重视这事儿的。
  教育局的人笑了笑,说,前些时候,我在网上看到一个用英语发表的研究报告,近年来联合国科教文和卫生组织下边的一个机构花了很长的时间,做了很多的实验,结果表明,从基因上看,白种人、黄种人、黑种人、红种人当中,黄种人比较容易接受暗示并对由中枢神经产生的兴奋感依赖度比较高。而黄种人中,又以中国人的基因组最为特别,排在第十一对的基因上存在某种变异现象,导致这个编组的样本更容易产生某种偏执的倾向。简单地讲,就是干什么都容易上瘾,不论是小孩打游戏、中年人搓麻将还是老年人吃药物,都容易投入。说穿了,是基因上的事儿。不信,你去世界各地的赌场转一圈看看都是什么人在那里如痴如醉;到全球著名音乐厅的休息室里看看有多少人在那里喷云吐雾就理解了。
  真的?还是这小子编的?孙玉忠听到这话之后,又是半天没有说话,他没有看过这位教育局副局长所说的什么研究报告。报告还是什么英文的,当年搞公安的有几个人能读英文报告的。街上的人说了,穿警服的有几个是好人呀,当年能考上大学的人,有几个人愿意穿披上那张皮呀。管他的,既然局长和政委让我分管这摊事儿,那就得象点样地抓出点成绩来。一句话,别犯在我的手上来。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孙玉忠及下边刑侦处的人与两个从检察院来的人还在会议室争扯着,满屋子的尼古丁,满房间的冲突。
  检察院的人认为,转到他们那里的一个案子证据不足,此案甚至不用到法院,就会被那些两边通吃的律师给推翻了。要把案子做实,首先要把证据给做实。
  孙玉忠和他手下的人认为检察院的人不是有毛病,而是有企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检察院的人开始老有一种拿着谁的感觉。
  孙玉忠老婆八点不到就往他的手机上每半个小时一次地打电话,说是家里那边有人在等着。他不耐烦地对老婆说,快了,你让他再等等。
  腰间的手机再次响起,孙玉忠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有些厌恶地看着那两个检察院的人,听着听着,他的脸变得凝重了起来,最后竟一下子站了起来。
  刑侦处的人问:〃怎么了?〃
  孙玉忠向检察院的人打着招呼说:〃我得出去一下。〃接着转过头来,对刑侦处的人说:〃你接着跟他们谈,明天早上我们再碰个头。〃说完他急步离开会议室。
  电话是市辑毒大队的史队长打来的,说他们刚才接到举报,在本市的一家歌舞厅里有人贩毒和吸毒。干警们过去之后,贩毒的没有抓住,但在一个包间里却抓到了一批瘾君子。
  〃好啊,还真有人往风头上撞呀。〃
  〃人带回去后,给他们做了尿样,十几个人当中至少有六、七个呈阳性反应。〃史队长汇报说。
  〃 汇报什么呀?那些已经证据确凿的人就直接往戒毒所里送吧。〃
  〃可孙局,〃史队长有点犹豫地说道:〃有个情况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说。〃
  〃在那六、七个已经查实吸毒的人当中有一个外国人。〃
  〃外国人?外国人怎么了?犯了咱中国法的,除了那些享受外交豁免权的,中国人怎么办,外国人一样怎么办。现在不什么都讲国民待遇吗,他外国人也不能在咱们中国地面上吸毒呀。〃
  〃好,孙局,有你这句话,那我就把他和那几个中国人一起往戒毒所里送了。〃
  比起拘留所来,戒毒所里更不是人呆的地方。想到人一进去先扒光了冲身子换衣服的场面,孙玉忠突然又有点犹豫了,他问:〃那个外国人是哪国人?〃
  〃美国人,死拧死拧的,咬着牙,就是一句话,说肯定是有人陷害了他,他要找律师。〃史队长回答。
  〃找律师?他说的是咱们中国话吗?〃
  〃标准的普通话,〃史队长回答说:〃刚才审了另外两个中国人,说他是克莱尔公司驻咱们这里的首席代表。〃
  〃克莱尔公司是干嘛的?〃
  〃我也不太清楚,说是和咱们市合作开采铅锌矿业务的一家合资公司。〃
  孙玉忠有点吃不准地说:〃这个什么克莱尔公司和咱们市的什么单位合作呀?市领导知道这个事吗?〃
  〃这就不清楚了,杨局,说到市里的那些事,您比我们下边的人更清楚呀。〃史队长说:〃反正就一句话,抓,还是放,您定。〃
  孙玉忠考虑了一会儿之后,下了决心,说:〃抓就得有手续,那就换个字,扣起来吧。不过,这个克莱尔公司的什么人,你先别着急着往戒毒所里带。〃
  〃那把他带到哪去呀。这个星级宾馆一天可是好几百呢。带回拘留所里?到时候检察院那边又有麻烦。〃
  〃这样吧,〃孙玉忠指示道:〃既然犯了咱中国的法律,就得办。况且,毒品的事儿犯到现在,从市里边看,就不是件小事。不过,我想是不是先找一个便宜点的招待所把他给扣起来。〃
  〃他要是跟咱们较真儿,非要手续怎么办?〃
  〃小史,你怎么这么罗嗦呀。〃说完,孙玉忠把电话给挂上了。站在那里他又想了一会儿,接着把电话打到了公安局的值班室里:〃哪位呀?我是孙玉忠,麻烦你查一下咱们市外办的电话,一会儿你给我打回来。〃

  《夺标》第一章1

  一八四五年,一批骑在战马上衣着不整的美国军人来到了这片荒凉的海滩前。
  一个头戴牛仔帽的军官望着面前浩瀚的大海,低头看了一会儿手中一张印刷非常粗糙的地图,对跟在身后的一个随军牧师说:德卡先生,看来我们再往西边走的话,就会到一个叫中国的地方了。
  有海风吹来,风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儿。
  牧师深情地望着远方的大海,说:这里真安静呀,愿主的光耀与安宁普世永照于此。
  军官笑着说:你不会今天晚上再谱一曲,献给主吧。
  牧师摸了摸挂在马背上的大提琴,说,我相信如果巴赫先生在世的话,他定能于此情此景中,在他的大提琴组曲中再添一首新旋律的。
  也许有一天,德卡先生,我们在那片松林边上建一个教堂,每个礼拜日的上午我们的孩子们来这里唱诗,下午举办音乐会。军官挤了挤眼睛接着说:当然,教堂里还要配上一个声音宏亮的管风琴。
  为什么不呢,牧师说着从马上下来,沿着海边向那片松林走去。
  四年后,一八四九年秋天的一个黄昏里,太阳正在远远的太平洋中呈金球状缓缓地跌进大海的波涛中。
  无数来自北加州淘金的人,带着心中的欲望和手中的铁镐沿着海边一路北上,继续地寻找他们的梦想。
  远远地,他们看到了一片在风中摇摆着的松林。
  有人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当地人回答:波特兰。
  有人指着北边问:再往北呢?
  西雅图。
  这里发现过黄金吗?
  没有。当地人摇摇头说: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港口,好像还有一些音乐。
  音乐?淘金的人们问道。
  你们仔细听,能够听到的。
  淘金的人们低头侧耳。
  果然,在松涛之中,他们隐约地听到了钢琴和提琴的声音,在树尖之上飘来飞去的……
  托马斯。德卡已经闭着眼睛拉了有一个小时的琴了,怀里的大提琴像个婴儿般地贴在自己的胸前。声音从琴腔里绵延地传出,忽而颤抖,忽而挣扎,忽而跳跃。
  亨利。约克夫坐在墙角的一架钢琴上默契地伴奏着。
  两种交织着的琴声低语着、呻吟着、纠缠着,沿着教堂的墙壁爬来爬去。
  黄昏里,有教徒依然坐在静静的教堂里,听着从教堂旁边一个小小的祈祷室里传出的那如泣如诉的琴声。
  太阳用它一天中最后的一点色彩把教堂点抹出几点暗红。
  在昏暗的光线下,有个穿着长袍的神职人员悄声地来到了他们演奏的房间前,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慢慢地走开了。
  也不知拉了多久,托马斯手中的琴弓渐渐地停了下来,于是伙伴的手指也慢慢地僵在了键盘上。
  〃怎么了,托马斯?〃亨利问道。
  〃你说,这次音乐节我们俩能拿到奖吗?〃托马斯将手中的弓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蹭着。
  亨利笑了笑说:〃你呀,干什么都那么认真。你要想,拿到奖怎么样,拿不到奖又能怎么样?关键是,我们在练习和演奏当中所获得的那些快乐。〃
  托马斯说:〃今年我们还是有可能得到二等奖的。毕竟比起去年来,我们之间的配合好得多了。想想当时我们准备德沃夏克的B小调一百零四号时,最后一个乐章的处理确实不太好。〃
  亨利眼睛看着托马斯,手指在键盘上调皮地跳动着。他摇晃着脑袋,面带轻快的微笑。
  托马斯站起身子,举起手中的弓来,做劈杀状地砍向了同伴的身子,然而就在弓弦触到亨利的脖后的一瞬间,又一下子停住了。
  亨利快乐地笑了起来,说:〃好吧,为了不辜负你的期望,在喝咖啡之前,我们把那个适度的快板再合一遍吧。〃
  托马斯也笑了起来:〃亨利,我刚才甚至在想,我们两个人即使都失业了,没准也能在萨尔斯堡或纳什维尔的街头活下去。〃
  〃绝对的。〃亨利说完,低下头,开始了他的前奏。
  托马斯再次闭上了眼睛,并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地敲响了他们的房间门。
  亨利的钢琴并没有停下来,托马斯却抬起头来,看着房门。
  接着,房门被重重地敲响了。
  于是亨利的手也停了下来。
  托马斯站起身来,拉开了房门。
  只见一个神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托马斯,我想可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电话,刚才他已经打来过一次了。〃
  〃不会又是南希吧?〃
  〃不,我想你周围的人大概都知道,每个周末的这个时候,你都会在这里练琴的。可这个人刚才就打过一次来的。〃
  〃见鬼!〃托马斯说:〃你让他把电话留下来,一个小时之后,我会把电话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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