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蛇的一次猛扑--神探古罗夫-第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镜蛇的一次猛扑
——神探古罗夫
作者:H·列昂诺夫
译者:李鹤龄
主要人物表
序幕
第01章第02章第03章第04章第05章
第06章第07章第08章第09章第10章
第11章第12章第13章第14章第15章
第16章第17章第18章第19章第20章
第21章
结束语
主要人物表
列夫·伊凡诺维奇·古罗夫(列瓦)——民警上校、高级刑侦人员、密探
斯坦尼斯拉夫·克里亚奇科——民警上校、高级刑侦人员、密探
巴维尔·彼得罗维奇·乌索夫——前民警上校、处长,后堕落为刑事犯罪分子,
杜马代表候选人
雅科夫·谢苗诺维奇·亚姆希科夫——莫斯科地区刑事犯罪集团头目, 绰号
“利亚列克”
阿尔焦姆·格里戈利耶维奇·杜罗夫——前民警大尉,后担任部长别墅的警卫
队长
瓦季姆·列昂尼多维奇·丹尼——国际恐怖主义分子, 曾为苏军中士, 绰号
“眼镜蛇”
瓦列京娜·谢罗娃——妓女
巴维尔·尤里耶维奇·库拉根——反间谍局处长、中校
奥列格·阿尔捷米耶维奇·苏霍夫——总统保卫局少校
叶戈尔·弗拉基米罗维奇·雅申——保卫局上校、犯罪分子
尤里·彼得罗维奇·耶兰丘克——原为克格勃第一侦察局中校,后为国际刑警
组织工作人员
皮埃尔·卢梭——法国人,国际刑警组织欧洲处长
彼得·尼古拉耶维奇·奥尔洛夫——内务部刑事侦查总局局长、中将
斯捷潘·西多罗维奇·沃洛金——反间谍局副局长、少将
伊里亚·谢尔盖耶维奇·科尔夏诺夫——总统警卫处处长、中将
尼古拉·伊里奇·巴尔金——内务部副部长、中将
序幕
离退伍只剩下六个月的时候,绰号眼镜蛇的瓦季姆·丹尼中士,又交上了厄运。
那天开始的时候,天气很好。头一天战士们一个个精神抖擞,不是换,就是偷
来了一头羊。他们中间不乏渍羊肉的专家,所以中士早餐时领到了一份他生平从未
尝过的羊肉串。丹尼是个守规矩而且有远见的人,他没有多吃,而是包上几块瘦肉
带走。中尉给他指出了工作地点。公路(如果可以把蜿蜒在群山之中的一条小道叫
做公路的话)中间耸立着一块两层楼房高的岩石。不知道它是我们轰炸的结果呢,
还是神仙搬来的。但道路的交通阻塞了,需要马上把障碍炸掉,才能把道路清理出
来。
一向遵循着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活下来的原则,眼镜蛇仔细打量着那块岩石,认
定:不管它是怎么来的,傻瓜也清楚:俄国人一定会来开始清理道路的。来的不是
战士,给士兵们派来的是令人讨厌的警卫队,真主亲自吩咐要在这里把他们全部打
死。得出这样不妙的结论之后,眼镜蛇冷漠地望了警卫队的中尉一眼。那中尉正站
在一个对狙击手很合适的地方,姿态优美地张望着。丹尼找到了一个很合适的掩体,
虽然窄小却又很深,恰好容得下一个人。他仔细察看那块必须清除的石块,然后开
始琢磨怎么才能把它炸掉,同时在公路上又不留下一个以后需要填平的深坑。像平
时一样,他没有走到路面上去,而是呆在山脚下,因为路面容易受到来自山上的扫
射。
体育运动中的搏击、争斗、比赛,都是听指挥开始的,可在战场上开枪却总是
突然的。啪的一声枪响了,中尉跪着倒了下去,前额碰在一块石头上。眼镜蛇从旁
看到了发生的事情。他两下就跳到先前看中了的那个掩体里,碰到了一名战士。那
战士从早晨起就在大吃大嚼羊肉,而且脱下裤子方便,把掩体当成了茅房。丹尼朝
旁边一晃,上面飞来一阵铅弹。工兵们没来得及拿起自动步枪。中士身边根本没有
带枪,他的自动步枪和背囊放在一起,而该带的手枪,眼镜蛇原则上是不带的。手
枪在战场上不是武器,而只是一个比较有价值的目标的识别标志而已。
战斗,确切点说是屠杀,充其量持续了两三分钟。头顶上的自动步枪和机枪就
全都停止扫射了。眼镜蛇明白,阿富汗人正从山上下到公路上来,搜找武器和要他
瓦季姆·丹尼的脑袋。
他完全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原来占领他看上的掩体的那个人躺在近处,浑
身穿透了子弹。看得出来,他曾经跑去找过武器。有几个士兵企图站起身来,于是
枪声大作,小伙子们纷纷倒了下去。眼镜蛇很少抽烟,但纸烟他通常是有的。现在
不知为什么,他已经完全不想装英雄了,而是掏出烟盒,抽起烟来了。
武装人员正朝公路跑去,一边追击伤员,一边放枪,所以没有马上发现中士。
他靠墙站着抽烟,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地。眼镜蛇并不特别勇敢,他表现出来的是
冷漠,甚至是萎靡不振。发现一个俄国人以后,阿富汗人呆住了。不知是谁大声笑
了起来,另一个人则故意在俘虏的头顶上朝天放了一梭子。石头碎片扎进了眼镜蛇
的脸庞,他本能地擦去鲜血,继续抽烟。
多数阿富汗人在收集武器,搜寻尸体身上的东西,整理工具。其中一个大胡子
里面有一大块花白点的、不算年轻的人,同眼镜蛇站在一起,用自动步枪的枪管抵
住他的腰,面色阴沉地望着。但中士觉得他人很善良,惊慌失措,没有命令,他是
不会开枪的。一个个子高、肩膀宽的山里人在催促同伴,但站在一旁的另一个男子
却引起了眼镜蛇的注意,因为他没带武器,什公事也没干,虽然他的穿着与大多数
阿富汗人一样,但模样儿却像是欧洲人。正在指挥同伴的那位田径运动员,不时望
望欧洲人,若有所问似地,但欧洲人毫无反应,只是老望着中士。眼镜蛇觉得这个
陌生人正在决定他的命运。接下去他突然回想起了他在劳改营区里的一条规则:什
么人也不要怕,什么人也别相信,永远也不向人乞求。他用手指把烟火掐灭,把烟
蒂扔到了脚下。欧洲人走过来,仔细打量着俘虏,问道:
“为什么没有武器?”陌生人出人意外地说起俄语来了。
“我不喜欢放枪,我的工作是爆炸。”眼镜蛇回答时看了看那欧洲人的眼睛,
但那人没有把目光抽开,只是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头,所以中士便把自己沉重的目光
移到一旁去了。
“共产党员也不怕死吗?”陌生人的声音里透露出好奇。
“我是俄罗斯人,我不想死。”眼镜蛇决定冒一下险,继续说道:“不过,您
也不要动我。尸体是个没有用的东西,可一个优秀的爆破手,却是个很有用的人。”
“为了保全狗命您准备出卖祖国吗?”
“俄罗斯在这里没有失去任何东西。我也不会出卖任何人。总的说来,我是为
自己说话对自己负责。”眼镜蛇难看地呲牙咧嘴,装出微笑来。
“这么说来你是留下来了,”陌生人肯定地说,“那好吧,让我们看看你到底
是个什么样的专家。”
第一章
刑事侦查总局局长奥尔洛夫将军的办公室里,正聚集着他的几位副手、各处处
长和两名全权处理特别重大案件的高级刑侦人员古罗夫上校和克里亚奇科上校。
彼得·尼古拉耶维奇·奥尔洛夫坐在摆在门口右侧墙边的会议桌首位上。办公
室的主人不抽烟,桌上没有烟灰缸,摆的是几瓶矿泉水、几只杯子。军官们把笔记
本和自来水笔摆在自己面前,轻声交谈,等待将军宣布会议内容。所有在场的人都
很了解,将军很不喜欢开会,他宁愿同每个人单独交谈,像今天这样会议是极其罕
见的。总局领导最近一次开会,是在半年前,当时古罗夫揭露出一个非常神秘的叛
徒,一名被人收买过去了的上校。
那是去年秋天,当时莫斯科发生了好几起土匪抢劫运钞汽车的案子,死了一些
人,他们派了坐探打进匪巢,但几次埋伏,却都扑了个空。显然有人通风报信,事
先通知了土匪……一般说来,这个事实是尽人皆知的。古罗夫把叛徒揭露出来并且
把他抓住了。但法院却以证据不足为由释放了那个以前的上校。如果总局的高级军
官们不对所发生的事作出奇怪的反应的话,这事也就不必回忆了。这些高级军官以
前就回避古罗夫上校,而从去年以后,他们对他更是越来越疏远了。似乎他这个人
做了什么别的人不会做的坏事。于是走廊上叽叽喳喳,议论纷纷……似乎他玷污了
军人的荣誉……很有意思吗?玷污荣誉的不是叛徒,反而是揭露出叛徒的密探。这
就是说外科医生切除了病人的恶性肿瘤反而有罪,因为他切开了好肉,给人造成了
痛苦。挽救了一条命吗?他的确很了不起,可他为什么要动刀切呢?似乎这不人道
嘛……
让我们言归正传,回到今天的会议上来吧。高级军官们正集合在局长的办公室
里等待。
“同事们,在我们的工作中,告诉大家令人高兴的事是非常少的,因此我也不
例外。”奥尔洛夫朝与会者扫了一眼,开始说话。“分析化验处得出结论,认为大
多数凶杀案都出于同样的原因。”
“犯罪分子的头头们已经划分了势力范围,”一位白发上校说道。他取下眼镜,
开始用一块麂皮擦镜片。
“对,仅仅为了把尽人皆知的事通报给你们,我是不会打断你们的工作,把你
们召集起来开会的。”奥尔洛夫习惯地用手掌擦擦脸,叹息一声。“俄国人自古以
来就是在国外作战的。刑事犯罪是社会的组成部分。新的原因已经查出,就是我们
的司法审判软弱,法院处理不了民事诉讼案,一般的人、行业工会,甚至银行都收
不回放出的贷款,往往求助于刑事犯罪机构,因为它们解决这类问题,毫不拖延,
而且卓有成效,这在原则上已经不是新闻了,而且近来使用卡拉什尼科夫自动步枪
收债的倾向已经越来越明显,不仅见怪不怪,反而成了常规。这也不是什么新闻了。”
将军停下来,喝了点水,短暂停顿以后继续说道:“有一种相当有根据的假想,倒
算得上是个新闻。据说有人集中包揽这类诉讼,建立了一个类似于‘生活服务部’
之类的地下垄断性组织。如果说以前收债用的是手工方式,每一个债主都是尽力解
决自己的问题:有的人拿走一段管子或者一支手枪,另一些人则直接或者通过中间
人去找当地有权势的刑事犯头子,可现在却建立了组织,事情办起来就容易多了。
如果要杀死一个人,也会有内行人去干的。建立这样的‘服务部’不仅仅是为了收
债而且是为了解决政治争论问题。这种设想原则上是完全可能的。”
“在国家杜马选举的前夜,对我们来说这还不够呢!”有人即兴插话说。
“你放心,维达里依,明年我们还要选总统呢!”克里亚奇科插进来,看了看
古罗夫。
“我们是刑事侦查局,还有保卫局、反间谍局,彼得·尼古拉耶维奇,”古罗
夫说了起来,“不能把什么案子都包揽下来,让我们尽力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吧。”
所有在座的人都很了解,古罗夫也好,克里亚奇科也好,都同将军一起在莫斯
科市刑事侦查局工作过,早就认识,关系很好,但在工作问题上,他们却从不利用
个人关系。你看现在奥尔洛夫就朝插话的朋友很不高兴地望了一眼,干巴巴地说:
“我没问你们的意见,先生们,请你们不要打断我的话。政治性的凶杀也还是
凶杀。上面可能作出任何决定,建立自己的调查小组,可谁也不会使刑侦局摆脱责
任,不去直接履行职责。列夫·伊凡诺维奇,我感到惊讶的是,您只是建议注意事
件的发展,而不是竭力预见到种种事件的发生。”
古罗夫冷漠地望着前面,他粗糙的脸庞上,肌肉纹丝不动,似乎将军的批评与
他无关。
“同事们,总的说来没什么好讨论的了,你们去搜集情报,指导侦查人员,与
莫斯科市刑侦局好好配合,如果那个‘服务部’已经成立,它的领导人毫无疑问住
在莫斯科。坐探们收集到有关催债的所有情报的副本马上给我放到办公桌上。我们
一定要把新成立的组织查出来,打掉它的首脑。我们都去工作,作战行动由古罗夫
上校领导。”
“祝贺你, 列夫·伊凡诺维奇, ”白发上校说道。他戴上眼镜,微微一笑。
“哪一位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