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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全不知"游绿城-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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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喊,”万事通平静地说,“不要慌张。你看着我怎么跳伞,然后跟着我跳。” 
  全不知略为安静了一些。万事通走到筐边。 
  “注意啦,弟兄们!”他喊道,“全都按顺序跟着我跳。谁不跳,气球就会把谁带到天上去。喏,准备好降落伞……跳啦!” 
  万事通头一个跳了下去。跟着跳的是小急躁,这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情况。本应先跳然后再打开降落伞。可是小急躁却匆匆忙忙地先打开降落伞,然后才往下跳。因此降落伞挂在筐边上。小急躁的一只脚被绳子缠住.头朝下地悬在半空。他抽动着腿,扭曲着整个身子,就象挂在鱼钩上的鲫鱼一样。他虽然尽了一切努力,降落伞也还是没有脱开。 
  “弟兄们哪!”医生小药丸喊道,“降落伞如果脱开的话,小急躁就要脑袋撞在地上啦。” 
  男孩子们用手抓住降落伞,把小急躁拉回筐里。 
  全不知看到气球又在向上飞去,于是喊道, 
  “等一等,弟兄们!谁也不要再跳啦。咱们又往上飞啦。” 
  “为什么咱们又往上飞了?”小可能好奇地问。 
  “咳,你呀!”小唠叨答话说,“万事通不是跳下去了嘛,所以气球轻了呗。” 
  “万事通离开咱们可怎么办啊?”小面包问道。 
  “那有什么……”小可能摊开双手说,“他慢慢走回家呗。” 
  “咱们离了万事通可怎么办呢?” 
  “那有什么了不得的!”全不知说,“好象离了万事通就根本不行似的。” 
  “总得听谁的嘛。”小面包说。 
  “你们听我的,”全不知声言道,“我现在当头儿。” 
  “你?”小唠叨奇怪地问,“你那个脑袋当不了头儿。” 
  “啊,这样啊!我这个脑袋当不了!”全不知喊道,“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脑袋呀,那就请吧,跳下去找你的万事通去吧。” 
  “现在我上哪儿去找他呀?我们飞了很远了。大家应该当时就马上跳嘛。” 
  “不对。你跳呀,跳呀!” 
  小唠叨和全不知争吵起来,一直争吵到傍晚。万事通不在了,谁也没法让他俩停下来。太阳已经快要西沉。风刮得更猛。气球变得更凉,又开始向下落去,而小唠叨和全不知还吵个不休。 
  “行啦,你别吵啦,”小糖浆对全不知说,“既然你决定要当头儿,那就想个办法吧。你瞧,咱们又往下飞啦。” 
  “我马上就来想。”全不知回答道。 
  他在凳子上坐下来,把一根手指顶到脑门儿上想起来。这时候,气球正在越来越快地降落着。 
  “你这还能想出什么主意来呀?”小螺丝说,“要是还有沙袋的话,倒还可以扔一个口袋。” 
  “对!”全不知附和说,“既然咱们没有口袋了,那就得扔下一个人去。找个人带上降落伞把他扔下去,这样一来,气球轻了,又会往上飞的。” 
  “扔谁呢?” 
  “唔,扔谁呢?”全不知思量着说,“应该扔最爱唠叨的人。” 
  “我不同意,”小唠叨说,“没有扔最爱唠叨的人这种规矩。应该扔最沉的人嘛。” 
  “那好吧,”全不知表示同意,“咱们把小面包扔下去吧。他是咱们中间最胖的。” 
  “对!”小糖浆随声附和说。 
  “什么?”小面包喊起来,“谁最胖?我最胖?还胖呢!” 
  “你们瞧他呀!”小糖浆一边嘻嘻笑着,一边用手指着小面包喊,“你们瞧呀,我比他胖嘿!哈,哈!来,来量嘛。” 
  “好,量嘛,量嘛!”小面包象只公鸡似的向他走过来。 
  大伙围住小面包和小糖浆。全不知从兜里掏出一根绳子,在小面包的腰上围了一圈。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量了小糖浆。原来小糖浆几乎比小面包胖半倍。 
  “这样不对!”小糖浆马上喊起来。“小面包捣鬼了,肚子瘪回去啦。我看见啦!” 
  “我根本没瘪肚子嘛!”小面包辩解道。 
  “不对,你瘪了。我看见了。再量一回!”小糖浆和全不知开始给小面包重量,小糖浆在旁边转来转去地喊, “哎,哎!你干嘛?你鼓肚子呀!” “我干嘛鼓肚子?”小面包说,“我要是鼓肚子,那当然比你胖!好,你甭鼓。可是你也没有权利瘪肚子。弟兄们,你们看他干什么哪!这哪公平!根本不公平!这简直是骗人!” 
  全不知量完小面包,又同样细心地量了小糖浆,这回原来是两人胖瘦一样。 
  “那只好把两个都扔下去了。”全不知摊着手说。 
  “干嘛扔两个人哪,不是扔一个就够了嘛!”小糖浆说。 
  猎人小子弹从筐里往外看了一眼,看见大地正以可伯的速度向气球接近。 
  “我说,全不知啊,”他说道,“快点儿决定吧,要不然咱们可就轰地一声跟大地撞上啦。” 
  “应该用说歌谣的办法来确定谁跳伞,最后一个字数到谁是谁,”小可能说。 
  “对!”小糖浆附和说,“就是不论胖子瘦子都得参加,没偏没向。” 
  “好吧,来数吧,”全不知同意了。 
  大伙都排成一个圆圈,全不知就用手指着每个人,一字一顿地数道: 
    一二三四五 
    上山打老虎 
    老虎不吃面 
    单吃大坏蛋 
  然后说: “不算,我不喜欢这个歌谣。我不爱!”于是又说了个新的: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七六五四三二一。 
    谁要不听我的话…… 
  就在这时,筐子猛地一下撞到地上,翻了过来。小可能手抓着小大概,小大概手抓着小可能,他俩一块儿跃出筐来。其他小矮子象一堆豆儿似的也跟着撒出来。只有全不知被筐子边挡住了,还有布利卡用牙齿叼着他的裤子。气球撞到地上以后,象个小皮球似的往上一蹦,在空中画了很大一条弧线,接着又落下来。筐子又一次撞到地上,被拉到一旁。气球碰到一个硬东西上震耳欲聋地一声响,破了。布利卡被崩起来,然后它绝望地尖声叫着跑到一边去了。全不知从筐里跌出来,一动不动地在地上躺着。 
  空中旅行结束了。 
  
  
  在新的地方

  全不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躺在床上,深陷在羽毛褥子里。这条褥子是那样的柔软,仿佛里面装的全是蒲公英花朵。全不知是被一阵说话声惊醒的。他睁开眼睛,滴溜溜地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躺在别人的房间里。房间四角都放着小沙发。墙上挂着壁毯和画着各种鲜花的绘画。靠窗摆着一张独腿圆桌。桌上放着很高一堆各色绣花线,还有一个插满绣花针和大头钉的小枕头,好象—只竖起毛的小刺猾。旁边不远摆着一张写字台,上面放着文具。紧挨着的是一个书柜。在最远的一面墙上,靠近门旁,是一面大镜子。镜子前面站着两个女孩子在谈话。一个女孩子身穿用闪光的蓝色丝料缝制的连衣裙,腰系一根同样的丝料腰带,身后打着花结。她长着一双天蓝色的眼睛,深色的头发梳着长辫。另一个女孩子穿着花花绿绿的连衣裙,上面是玫瑰色和紫色的小花儿。她的头发是浅色的,几乎是白的,象波浪一样垂落在肩上。她正在镜子前面戴帽子,还象喜鹊似的一直喳喳个不停: “这顶讨厌的帽子!怎么戴也不好。我本想做一顶宽沿帽子的.可是材料不够,只好做窄沿的,可是呢,帽沿窄了,脸就显得圆,这可就不那么漂亮啦。” 
  “行啦,你别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啦!我就受不了人家在镜子前转来转去,”蓝眼睛的女孩子说道。 
  “依你说,发明镜子是做什么用的呢?”浅头发的女孩子回答道。 
  她把帽子几乎扣到后脑海上,往后仰着头照起镜子来。 
  全不知感到可笑。他由于忍不住笑,哼了一声,浅头发的女孩子马上从镜子前跳开,怀疑地望着全不知。 
  全不知却闭上眼睛装睡。他听见两个女孩子尽量不让鞋跟出声地走到床前,离着不远停下脚步。 
  “我听见他好象说了什么,”全不知听见耳语声,“也许不过是错觉……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呀?从昨天起就昏迷不醒地躺着。” 
  另一个声音回答说, 
  “小肺草不让喊醒他。她说等他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再让我去叫她。” 
  “小肺草是什么呢?”全不如想道,但还是没动声色。 
  “多么勇敢的男孩子啊!”又传来耳语声,“想想看吧—— 他乘气球飞行哩!”全不知听到人家说他勇敢,嘴不由自主地差点儿咧到耳根。但是他及时醒悟过来,收起笑容。 
  “我等他醒了再来吧,”那个声音继续说着,“我多么想向他问问气球的事儿呀。不过,他万一是脑溢血呢?” 
  “没有的事儿!”全不知想道,“我根本没有脑溢血!” 
  浅头发的女孩子告别后走了。房间里静下来。全不知闭着眼睛,竖着耳朵躺了好长时间。最后,他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看见那个蓝眼睛的女孩子俯身向下的头部。女孩子彬彬有礼地微微一笑,然后皱起眉头,用手指威胁着他,问道: 
  “您醒来的时候总是这样的吗?先睁一只眼睛,再睁另一只眼睛。” 
  全不知点点头,睁开另一只眼。 
  “这么说,您根本没有睡呀?” 
  “不,我刚刚醒。” 
  全不知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女孩把一根小小的指头放到他的嘴唇上,说: 
  “不要说话!不要说话!您不能说话。您病得很厉害。” 
  “我根本没有病!” 
  “您怎么知道呢?您是医生吗?” 
  “不是啊。” 
  “这不得了。还说呢。您应该安静地躺着,等我去喊医生来。您叫什么名字?” 
  “全不知。您的名字呢?” 
  “我叫蓝眼睛。” 
  “这个名字好。”全不知赞许地说。 
  “您喜欢这个名字,我很高兴。看得出,你是个有教养的男孩子。” 
  全不知的脸上浮起笑容。他非常满意有人夸奖他;因为几乎从来没人夸过他,倒是常有人骂他。跟前没有男孩子.全不知不怕别人因为他同女孩子打交道而逗他。所以他同蓝眼睛说话的时候说得很流畅,很有礼貌。 
  “那个,另一个女孩子叫什么?”全不知问道。 
  “哪另一个?” 
  “就是您跟她说话的那个。挺漂亮的,白头发。” 
  “噢,”蓝眼睛高声说道,“这么说,您早就没睡啦!” 
  “不,我只是把眼睛睁开了一小会儿,接着又马上睡着了。” 
  “不是真话,不是真话!”蓝眼睛摇着头,皱着眉说.“这么说,您认为我还不够漂亮喽?” 
  “不,您说哪儿的话啊!”全不知吓了一跳,“您也漂亮。” 
  “我们谁更漂亮,是我还是她?” 
  “是您……和她。你们两人都很漂亮。” 
  “您是一个可怜的撤谎包儿,不过我原谅您。”蓝眼睛说, “您的那位美人儿叫作小雪花。您还会见到她的。不过现在到此为止吧。多说话对您有害。您考老实实地躺着吧,千万别起来。我这就去叫小肺草。” 
  “小肺草是谁呀?” 
  “小肺草呀,是我们的大夫。您的病就由她来治。” 
  蓝眼睛走了。全不如马上从床上跳起来找自己的衣服。他想尽快逃跑,因为他知道大夫都爱给病人吃蓖麻油,爱给他们抹那种让人浑身烧得厉害的碘酒。跟前没找到衣服,但是,一个背靠着墙坐在小凳上的洋娃娃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全不知想马上把洋娃娃解开,瞧瞧里面装的什么——是棉花还是锯末。他忘了衣服的事儿,找来刀子,但这时候他又看见自己在镜子里的映象。他把洋娃娃扔到地上,对着镜子扮鬼脸,一面端详着自己的面孔。他好好端详了个够,说道: 
  “我也很漂亮嘛,我的脸也不很圆嘛。” 
  达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全不知连忙钻进被窝,把毯子盖好。 
  走进屋的是蓝眼睛和另一个女孩子,她穿白大褂,戴着小白帽,手里拎个棕色的小提箱。她有一张丰满的、红扑扑的小脸。一双灰色的小眼睛从圆形的玳瑁眼镜框后面严厉地望着。全不知明白,这就是蓝眼睛对他说起过的小肺草。 
  小肺草把一个椅子挪到床前,把小提箱放到上面,摇着头说: 
  “啊呀,这些男孩子呀!总变着法儿淘气!唉,请问,您干嘛要坐气球飞呀?不要说话,不要说话!我知道您会说:我再不啦。所有的男孩子都这么说,可是完了事呢,还是淘。” 
  小肺草打开小提箱,房间里立即散发出一股不知是碘酒,还是别的药品的气味。全不知害怕地缩起身子。小肺草转回身对他说, 
  “起来吧,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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