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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刘慧芳-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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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你听了不要过于激动,过于兴奋,你坐稳了。” 

  “是你倒下去了。”慧芳伸手把夏顺开扶正。“我不激动,你说吧。”“我认真想了想,反复比较……” 

  “你就别从头再来一遍了。” 

  “我断定你和任何人都不合适,只有我,我能作你的丈夫。”夏顺开手扪胸口赚逊地低下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别喝多了说胡话。” 

  “你不要急于答应,想好再回答,这是很严肃的事情。不是买东西,价钱合适,款式中意,质量不错,就掏钱买了。一定要有感觉了。情不自禁了。非他不可了,由不得你作主了,再……”“夏顺开!”慧芳啪地摔开夏顺开的手,“你别灌了猫尿来了兴致,想借着酒劲儿调戏妇女。我不是那卖笑的轻浮女子,什么话都可以听——你少拿我开涮!” 

  “我不是那意思。”夏顺开又要去抓慧芳的手。” 

  慧芳蹭地站起来,脸变了色,凛然对他说:“请你放尊重点。”慧芳掉头而去,把门“哐”地摔上。 

  夏小雨从里屋出来,对夏顺开道:“爸,你选的时机不对。” 

  慧芳走在楼梯上,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十七 

  慧芳回到家里,王家姐弟还没走,一屋子人正坐在收拾干净的厅堂里说话。慧芳一时门,国强便对她说:“姐,我们正说你呢,觉得你和夏顺开挺合适的。”慧芳:“少拿我开玩笑呵!” 

  国强:“不是开玩笑,真的。我觉得他对你也挺有意思。” 

  刘大妈:“人家顺子现出息了,能看上咱慧芳么?” 

  国强:“嘁!我姐嫁给他,拾举他了。” 

  亚茹:“从条件和年龄上看,倒是很般配。” 

  沪生:“我觉得慧芳和这姓夏的性格上区别太大。” 

  亚茹:“性格区别大,正好互相取长补短。” 

  慧芳:“你们闲得没事,拿我闲磨牙。” 

  刘大妈:“你觉得呢慧芳?你觉得顺子这人还要得么?” 

  慧芳:“没想过。”沪生:“现在想想。”慧芳:“王沪生,你就有这本事,跟谁一接触,立刻把关系庸俗化了。”刘大妈:“顺子倒是好人。” 

  慧芳:“好人多了,你能跟所有好人都成一家子?这跟他是不是好人有什么关系?” 

  刘大妈:“这丫头,现在还不许妈说话了。” 

  亚茹:“我看咱们也别瞎操心了。这是人家两个的事,成与不成也在他们两人之间,没准人家已经私下有了默契了。” 

  沪生:“就是就是,咱们就别在这儿瞎捣乱了。” 

  刘大妈:“沪生,你光掂记着把我们慧芳发出去,你怎么样了?都奔四张了还慎着呢?我们街坊倒有一寡妇,小学教师,跟你也算一样的知识分子。” 

  沪生:“大妈,我您就别操心了,我准备交钱去上电视‘今晚咱们想识’了。”大家笑慧芳:“你这样的,梳梳头,光鲜点,还真能唬一气。” 

  亚茹:“得找那种不究既往的。” 

  沪生:“姐,要不咱俩联袂登台吧。” 

  众人哄堂大笑。 

  十八 

  次日,慧芳正在农留市场买菜,手抓一把蒜苗和小贩讨价还价。夏顺开出现在她身旁。 

  他看上去心事重重,也许是宿醉之后受着头疼的折磨。他也拎着一个破菜篮子,篮子里放着几个西红椁的洋葱头。 

  夏顺开:“慧芳,我有话对你说,能约个时间么?” 

  慧芳不理他,对小贩道:“称给足呵。” 

  “今天下午两点,王府井南口怎么样?” 

  慧芳沿着菜场货台往前走,一路用手翻拣着青椒、卷心菜和成捆的菠菜。”“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这豆角怎么卖?到了楼群间夏顺开往的那栋楼前,夏顺开动往单元门里拉慧芳:“上去坐会儿,就一会儿。” 

  “你别动手动脚的呵。” 

  “那你倒说话呵,聋了怎么着?” 

  “不去,没什么好谈的。” 

  慧芳往自家楼房走去。夏顺开原地愣了片刻,拎着菜篮子追上去。 

  慧芳进去忙返身关门,夏顺开一只脚已经伸了进来。二人在门两侧相持角了几秒的力,门“通”地被夏顺开顶开了。” 

  刘大妈市声出来:“怎么啦?” 

  慧芳见妈出来了,不再言声,放了菜蓝子进了自己屋,夏顺开也忙拎着蓝子跟了进去,慌慌张张对刘大妈说:“大妈,没空儿和您聊。”大妈愣了一下:“谁打算和您聊了?” 

  慧芳背靠着窗户,手扶着桌沿儿,对夏顺开道:“你怎么那么没皮没脸?闯到人家里来了?” 

  “昨晚的事……”“什么昨晚?昨晚有什么事?不知道。”慧芳把头一扭,去看窗外。“你别这样儿,你干嘛这样儿呵?”夏顺开急得叫起来,“你这不是折磨人么?”“你嚷什么嚷什么?我妈在外边竖着耳朵呢?”慧芳跑去窥视了一下,把门关了,“说话不会小声说?说吧,你想说什么?”夏顺开倒吭哧吭哧说不出来了。 

  “怎么又没词了?”“我能坐下么?”“坐吧,谁不让你坐了?” 

  夏顺开发现自己手里还拎着菜蓝子,放到一边。刚坐下,发现慧芳仍站着,忙也站起来: 

  “昨天晚上,怪我时机选得不好,加上喝了酒,说话颠三倒四的、冒犯了你,请你原谅。” 

  “好吧,原谅你了,你可以走了。” 

  “不行!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夏顺开又急得哇哇大叫,军舞着胳膊向慧芳迈近了一步。 

  “你离我远点,你不是就是来请求我原谅的么?我原谅你了,你不走还干嘛?”夏顺开退回了原位:“我话还没说完呢,正事还没说呢。” 

  慧芳:“你能有什么正事?” 

  “昨晚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不是醉话,也不是胡说,是真……真心话——原谅我只能说到这份儿上了,再肉麻我也不会说,“夏顺开脸胀得通红。” 

  “难为你了,你那些肉麻话我也不想听。” 

  “那么就是说,你完全明白了我昨晚所说的那些所说的那些话的含义和夭意义?”夏顺开询问的语气、神态都很庄严。” 

  “我完全清楚了你的企图和打算。但这只是你单方面的企图,你忘了问问我是怎么想的。 

  “我今天就是专程来探听你的打算,听了我的打算你有什么打算?”“你靠墙站稳了,我告诉你。” 

  “不,你别这么残忍地微笑:”夏顺开脸露恐惧,“请你慎重,回答我先过遍脑子,此回答事关重大,你一定不可草率行事,以逞一时之快。”“请你冷静夏顺开夏先生,我的回答不至于像毒药似地当场要你的命。我的确是经过慎重思考回答的你,我无论到哪儿一向带着脑子的,虽然脑容量也许比您要少几克。我认为我不能接受您的盛情——你站得很好嘛,任何事也发生—— 

  我觉得我们结为配偶不合适。” 

  “我们性格差异太大,你太外向,而我又根内向。” 

  “这正好可以使我们较为顺当地适应家庭中的分工。” 

  慧芳摇头:“作为朋友,你的开朗、恢谐和肆无忌惮是可以令人愉快的,甚至吹嘘也不那么令人讨厌。但作为夫妻,你身上的很多——不能说缺点吧,只能说——令我不能忍。假设我们成了夫妻,组成了家庭,你那种轻率、不负责任的处世态度和对胡说八道的癖好都会是发生口角、矛盾的起因。我不希望我的丈夫像个不成熟的孩子。可能小姑娘会喜欢这种人。可我已人近中年,我希望未来的家庭生活为安谧、平静的,是可以让我感到舒心的、安全和可靠的。” 

  “你希望丈夫能作为你的靠山,坚强的臂膀,忘忧湖。” 

  “是的——随你怎么嘲笑吧。” 

  “你这一切是从书上看来的吧?” 

  就算是又怎么样?”“可以理解,但我不打算按你说我改变自己。首先我不承认我是轻率,不负责任的。胡说八道可能有点,我就是这么个人,爱说爱笑,改不了也不想改,接受我就连我的缺点全盘接受……”“你不必改,我也没想叫你改。我说过,你可以这样,这也不是缺点,你就这样一直下去吧,但我受不了。” 

  “可这并不妨碍我让你同样得到舒心,安全和可靠。” 

  “你还要我跟你说多少遍?不是每个喜欢相的人都希望在家里找个相声演员。”“我觉得我们气氛不对了,有点被形式上的舌枪唇剑所左右了。谈得太冷静太算计了。这不像是在谈情说爱了。成了纯粹的找对像了,这么谈下去分歧只会越来越大。抛开一切不相吻合的条件,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性格上的。我们先把大脑停顿片刻,不要它工作,只谈感觉,直觉得我这人怎么样?”“你又我让我用脑子了,让我用脑子的也是你。我说过,你可以作朋友。”“就是说还是好感的?” 

  慧芳想了想,点点头。” 

  “这就对了。”“可这不代表我就会嫁给你。”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直觉,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慧芳笑了:“你就拼命捞稻草吧。何必呢?我的态度已经向你表明了。”夏顺开严肃地说:“我不认为这是你的真实态度。你的决断和你的感觉是矛盾的。你其实是有意于我的,名不过是有些习惯认识和传统观念妨碍了你,使你无法判明你真正需要什么。”“你再能言善辨也无济于事,这种数目谈就算真理全在你那一边也不能最终使我爱上你,就像1乘1永远不可能等于2一样。”“那么我们另约时间再谈。今天晚上八点护城河边大柳树下,我们都不带脑去。”“你是不是想干什么事就一定要达到目的?”“对。”“那我给你一个教训吧,不是什么事都是想干就干的成的。”“可是……”夏顺开蓦地激动了,“我不知道我怎么才能把这话说得诚恳,让你相信——我爱你!” 

  “我相信,我绝对相信你的诚恳。”慧芳确实被夏顺开的表白感动了,其实她也确如夏顺开所言,对他的感情极为复杂,自己也理不清,只是本能地选择了一种简便出路。已经觉得轻率了,可已然登梯凌空,又无法做到翩然而下,这同样量得冒失。”他说:“不少的人也一定对你说过同样的话吧?你是否每次难因为她们这样说了,就一定要给人以满意的答复?” 

  夏顺开这时显出了对女人的没经验和笨拙。他缺乏花花公子们的营造气氛和巧妙煽情的能力。一旦真正受到一个女人的拒绝,他完全束手无策。他明知俘获一颗芳心亲非推导一道科学公式,但他仍不免学究气。” 

  他可怜巴巴地站在那儿,平时滔滔不绝的妙词隽语都没有了。他沉默无语地站了半天,弯腰拎起菜蓝子转身往外走。 

  刚一迈步,他又停下了,自言自语:“不行,我不能这么就走了。”他不习惯接受这种惨败的局面。他放下菜蓝子,转过身面对慧芳,虎虎有生气。“你要干什么?”慧芳看出一些危及,警惕地后退问。 

  他二话不说,上前直取慧芳。 

  慧芳拼命阻挡,着急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说不通理,就来野蛮的。”二人在屋内展开近身肉搏。夏顺开扑得慧芳一会儿跑上床,一会儿上桌子,鸡飞狗跳,四条腿碰得桌椅板凳乒乓乱响,但二人都不吭声,只听得互相使劲的喘息。 

  “我咕人了。”慧芳一用用力托着夏顺开的下巴,把他的嘴扭向一边。”夏顺开扬着脸,呲牙咧嘴。” 

  到底夏顺开力气大些,“咕咚”一声把慧芳连人带马压在床板上。“呵!”慧芳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刘大妈在外屋听得蹊跷,又不便闯进来,便问:“怎么啦?慧芳。”二人一下都不动了。慧芳隔着压在身上的夏顺开欠头柔声答道:“没有,妈,我一脚踢凳子上了。” 

  接着她猛地一把将夏顺开推下身,跌坐在床下。 

  慧芳散乱着鬓发,气咻咻六咬牙低声骂:“流氓!” 

  十九 

  空荡荡的体育馆里,回响着冰刀蹬削冰面的“嗖嗖”声和肉体猛地撞上挡板的钝击声以及少女偶尔发出的短促、兴奋的尖叫声。在几盏强力聚光灯光的照耀的人工冰面上,一些夏装男女在敏捷有力地滑冰,冰刀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间或激起一阵阵白雾状的冰屑。 

  夏顺开一手拉着女儿夏小雨,连续倒腿滑过弯道,由于离心作用,他们之间的手臂几乎拉直了,一黑一白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夏顺开的表情十分专注,双目炯炯有神,额头沁满细密的汗珠,只有钢刷般直立的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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