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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欲望之舟-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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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
  键词不就是招商引资?想不通的是陪坐的那些人,从他们话语间得知,这些,可都是当地日化行业的翘楚。
  “我能看得出,他们对你来这里投资,内心并不反感。”刘芳谈了自己的疑问后,这样说。
  “那是当然。”
  “他们不怕你抢他们的生意?”刘芳终于说出自己的担心。
  “哼,谁这样想,只能说明不自信!形成一个‘场’,一个同种行业的品牌集中地,就等于是在互相做广告,互相抬举,实现共赢的结果。可惜,我们临河的企业家们,还没有醒悟过来,还在没完没了地搞窝里斗。没有大市场观念,怎么可能走出国门,参与国际竞争?有开放包容的胸怀,才能有一个地方的发展。”
  “你是不是准备把瑞雪公司从临河迁到南方?”
  “我确实有过这种念头。”大约是想到了瑞雪公司在临河目前的境遇,林若诚的情绪低落下来,目光中浸满伤感和无奈。这时,他看到地上游人随手丢弃的酸奶盒,因被人踩过更加脏兮兮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面巾纸,弯腰捏起快走几步丢到果皮箱里。
  刘芳望着林若诚自然的动作和宽厚的背影,突然冲动地跑到林若诚的前面拦住他,胸脯急促地一起一伏:“你现在已经决定了吗?”
  林若诚有点不解:“刘队,你……”
  刘芳的头低了下去:“既然,有这么多好处,那就还留在临河,留在家乡……”
  林若诚只有叹气的份儿。
  刘芳猛地抬起头:“我不相信你会故意排污害人。”
  “你真这么想?”林若诚大感意外。
  “嗯。”刘芳肯定地点头。
  “你从什么时候转变想法的?”林若诚神色激动。
  “刚刚,在你拣那个酸奶盒的时候……”刘芳伸出自己的手。
  林若诚紧紧攥着说:“刘队,谢谢你,我没有看错人!”
  “别刘队刘队的,多大的官,叫我刘芳。”
  “行,叫刘芳。”
  “那瑞雪公司还要搬迁吗?”
  “这件事和你没有一点利害关系的。”
  “不,你不能忘了,我也是临河人,真是的!”刘芳猛一抽手,声音因生气而高八度,邻近的人惊讶的目光投过来,她也全然不觉。
  林若诚先是一愣,继之想到什么;语气坚定地:“行,瑞雪公司总部一定留在临河。”
  林若诚利索得让刘芳意外:“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为什么?”
  “因为临河,有你这样热心真挚的人。”
  “就这些?”
  “当然还有。我这人,天生的头撞南墙不拐弯,不在临河站起来,我是决不会认输离开的。”
  刘芳终于松了一口气:“那你今天晚上答应的……”
  林若诚目光森然,说:“熊灿以为,没有瑞雪公司,加上地方保护,他就可以高枕无忧地把北方市场抓在自己手里,做太平梦、发太平财,得意地四处和没有工艺没有信誉的小厂搞联营,坑害顾客,看着吧,要不了多长时间,这些‘南方制造’就会像潮水一样,淹没整个临河。远方的繁荣,注定成为回光返照。只是,要眼睁睁看着这些狼,在自己家门口耀武扬威了。”
  “你肯定有办法的。”
  “这次和德国风铃公司合资在这里建瑞雪(南方)公司,就是要避开他们的锋芒,通过当地生产、当地直销的方式,在他们的锅里,分出一杯羹来。然后,再慢慢恢复北方消费者的信心,夺回市场。”
  “若诚,我相信你能行的,我也会做好我该做的,你忙你的,这些天,我就不和你联系了。”喊出口后,刘芳暗自脸红了,好在林若诚粗心地没有察觉。
  在林若诚他们到的第二天,唐西平也到了南方,一见面,“秃瓢”吕修就不停地向唐西平道歉:“唐哥,没想到小茜会这么不听话,害你中途又转一次车,放心,我不会轻饶她的。”
  “你说,现在有钱,想找个玩儿的地方容易不容易?”
  “唐哥这是关照我。”
  唐西平脸色稍稍变暖一些,在火车上,的的确确把他给吓了一跳,虽然,他对这些小姐随时严加提防,但她们毕竟是大活人,自己也难免有疏漏的地方,而且,这丫头接触的还是对自己不感冒的刑侦大队长,让谁,心里都会“闪”一下的。回到包厢,他当机立断给“秃瓢”打了电话,这小子也算有能耐,在南京就让人把小茜给处理了。“咱他妈又不信来世,留够儿子、孙子花的,有钱不玩干啥,能带到火葬场?”
  “唐哥是看得开世界的人哪。”
  “可玩,也不能把自己给玩进去。真他妈没钱了,你秃瓢也绝对是会翻脸不认人的,别说玩,能要出来一瓢凉水喝,就算不错了。”
  “秃瓢”尴尬地说:“瞧唐哥说的……这次你放心,给你备选的几个女孩,全都绝对是‘哑巴’。”
  “我瞧中的,就是你的管理。”几个人在服务小姐的导引下,走进总统大套间,里面的奢华程度,是一般人所不能想像的。
  “秃瓢”:“唐哥,这间房,是全浙东最好的房间了。”
  唐西平把身子重重地朝庞大的沙发里一陷,故意笑着说:“我还以为,让林若诚捷足先登了呢。”
  “秃瓢”说:“林老板在这里,也是蛮受尊重的。只是他不像唐哥,对钱有仇。”
  看得出,他尽管存心巴结唐西平,但也并不想因此贬损林若诚。
  唐西平哈哈大笑:“秃瓢,你说得对,我他妈就是对钱有仇!它让我前半辈子活得人不像个人,鬼不像个鬼,连狗见了都嫌弃,平空朝你嗷嗷三声,我咋不和鬼孙有仇!”说着话,把鞋一蹬,每个鞋里一沓百元票子。“看看,看见没有?别人说我显摆,拿钱当鞋垫,我是报仇哩!林若诚有一千个好,一万个好,但是对钱的看法上,他没有我洒脱。”
  “你们两个,都各有过人之处,惊人之处。”秃瓢由衷地感叹。
  唐西平:“你这话我爱听,不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为点眼前利益随便违心地贬损人,这叫够义气。我信服你秃瓢的人品,有一天你和林若诚搅在一块儿了,也同样不会说我唐西平半个不字的。”
  “秃瓢”说不清是感动还是着急:“唐哥……”
  唐西平伸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话,心思早转到了别处,用脚踢踢水晶茶几下面黄腾腾的架子道:“这是不是纯金的?”
  “秃瓢”没想到唐西平的思维转得这么快,使劲咽了口唾沫,说:“我问过他们老总,绝对镀的是18K金子。”
  唐西平走过去推开卧室,里面的床,宽得足可以睡下四个人,地上是半寸多厚的纯羊毛地毯。
  “我看这地上睡人,都够软和。”
  “唐哥要是在床上云水翻腾,不慎落到下面,还不影响‘工作’。”
  唐西平顺手推开洗浴间,冲浪浴缸宽大得像个小型游泳池,里面有一个妙龄女孩,斜躺在水里朝他频笑。
  唐西平搓搓手:“秃瓢,你让人家一直躺在那里,累不累呀?”
  “秃瓢”一笑:“唐哥,你过去摸一下,身子软着呢。”
  “我现在肚子饿,有心,也没劲。”唐西平说是说,还是走了过去,手搭上去,真是滑如凝脂,但又一感觉不对,伸手向下一摸,原来是按真人比例精心雕刻的玉人,绷紧的身子一松,说:“亏他们想得出,弄个第三者摆在这里,不是逗人家吃醋嘛。”
  “这是让唐哥泡累了,靠在上面休息的。”
  回到外面的客厅,唐西平说:“秃瓢,你是从乡下闯到城里发展的,我是在城乡结合部长大的,你说说看,国内国外大的小的游泳池、浴缸我都享受过,咋就没有小时候夏天在水塘里扑腾着过瘾哩?水塘里有牛、猪、鸭,水底是黑污泥,蚊子苍蝇乱飞,可人同样没一点事儿。”
  “秃瓢”显然有同样感受:“不光这。我这人好吃,我们家兄弟九个,年年粮食都不够吃,饿瘪着肚子去上学是常有的事,也就是到过年家里才狠心来一锅笋干炒腊肉,那个香啊!有条件了,我发誓要把全世界的美味都尝个遍,可怎么吃,都没有那个感觉。父母全过世了,看来,想吃到最合口味的笋干炒腊肉,只能在梦里啦!”
  两人默然了好一阵儿。
  唐西平猛一拍腿:“瞧,咱们这俩熊伙是弄啥哩,自己给自己找不是滋味!”
  “怪我怪我,唐哥是来寻乐的,怎么就弄得两人伤感起来,咱们走吧。”“秃瓢”神秘地一笑,说:“今天,我要让唐哥尝尝鲜。”
  几个人上车离开饭店,穿过繁华的街道,朝夜幕中的郊外驶去的时候,谁也没有提防,有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在后面紧紧地跟着他们。
  唐西平们在一家建在山坳里的度假村前停了下来,周围的山坡上,全都长满了茂密的竹子,一道细细瀑布,欢跳着从山上奔跑下来,在山下变成小溪,从楼前玉带般绕过。山风轻拂,竹叶飒飒作响,平添几分幽静。唐西平清楚,敢在远郊开店,必定有吸引人的特色,酒香不怕巷子深,前提是酒香。果然,寒暄落座,酒过三巡之后,“秃瓢”神秘地笑笑,说:“唐哥,给你尝一道在临河不轻易吃的菜。”
  唐西平清楚,这种地方,往往都会备几道闹市区酒店不敢轻易上的野味,笑笑,没有说什么。这道菜是饭店总经理亲自带着厨师端上来的,让人更觉非同凡响:“唐老板,吕哥,你们慢慢品尝。”
  饭店总经理挥挥手,几个服务小姐跟在厨师身后,依次退了出去,总经理走在最后,把门给紧紧关上。
  “秃瓢”伸手示意:“唐哥,动筷子。”
  唐西平疑惑地伸出筷子,这是一盘看似蹄筋的东西,但他心里清楚,若真是蹄筋,这帮人也就不会这样小题大做了。唐西平小时候,在吃上留下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奶奶讲的:“娃儿,填坑不要好土!”所以,直到今天,他在吃上都讲究不起来,多丰盛的宴席,最终念念不忘的都是那碗肉丝炝锅面。有人私下笑他暴发户、土财主,很多时候就是冲这碗面来的。放进嘴里,半天真没品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秃瓢”问道:“唐哥,怎么样?”
  唐西平终于忍不住了:“这是什么东西,这么筋拽?”
  “秃瓢”和其他几个人都跟着笑了:“没尝出来?”
  “没有”。唐西平一以贯之的实在样子。
  “虎筋。”
  唐西平一惊,忙又尝了一筷子:“人家都传,‘非典’是让你们这帮南方佬吃出来的孽,是真是假你们别急,反正都真敢下口的。填坑不要好土,你们为这张嘴,也真够舍本的。”
  “秃瓢”:“唐哥,这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是展给别人看的,只有吃是心知肚明吃给自己的。像你们北方农村,勒紧裤腰带,一辈子有口难张地盖一所房子,死了又带不走,活得多不值!”
  唐西平“民族自尊心”上来了:“你懂啥,那叫面子!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没脸了,人跟前都站不到,还活个啥劲?”
  “秃瓢”不服气:“所以,死要面子,活受罪。有好东西,自己的肚子舒服就行了,非站到人前去干什么?谁会分给谁点什么?没意思吆!”
  唐西平笑笑:“你小子,要活在临河,撂在过去,光冲你这句话,就没谁家会把闺女嫁给你。”
  “秃瓢”赶紧笑笑,乖巧地说:“所以,老天爷才可怜我,让我投胎在南方。开个玩笑,来,唐哥,喝酒!”
  在这里,除下来生意,谁跟人家抬杠,传出去要当二百五给人笑话:“没一分钱的利,有什么好抬的,烧不熟!”
  酒杯放下,马上一个染着金发的服务小姐给大家把酒斟上。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谁也没有发觉。
  唐西平疑惑地在服务小姐脸上盯着:“你……好像……”
  服务小姐马上接口道:“我给先生服务过吧?”
  唐西平摇摇头。
  “秃瓢”以为唐西平喝点酒把不住了,笑笑:“唐哥,咱这就上节目。”
  伸手拿起遥控器一摁,对面银幕上映出一间摆满鲜花的房间,七八个妙龄女孩,体态各异地坐在那里,本来应该像麻雀一样唧唧喳喳乱叫的年纪,却彼此谁都没有看见谁的样子,各自摆着很“炫”的造型。
  唐西平原想“秃瓢”是要放带色的碟子助兴,但当坐在最中间那个身着红裙子的女孩站起来的时候,实实在在地让他吃了一惊。
  女孩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在红色的映衬下,更添几分妩媚,让唐西平喜欢的是,女孩的脸上,没涂也没抹,很是自信地呈现着本色。头发黑亮,自然地在后面梳成发辫,辫梢是烫过的,像一朵绽放的花,不经意透出了时尚,清纯如刚出水的芙蓉,又如新剥开的白菜心。唐西平手一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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