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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心存慰藉-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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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还是他的鸽群将他叫醒过来。石涛睁眼一看,他的鸽群在他的帐篷上空飞翔欢叫,如可爱的小天使一样庆贺他的
再生。

    石涛残废了,只能拄着双拐走路。但他仍然与鸽子一往情深。鸽子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是不会忘恩负义的。
石涛住在简陋狭窄的临建棚里,仍然腾出一大部分面积搭鸽棚;石涛身残下岗靠领救济金艰难度日,但宁肯自己饿
着,也不让他的鸽群受煎熬。后来,鸽子救石涛的事传开后,许多爱鸽者慕名来买石涛的鸽子。石涛不讲价钱,但
很讲究买主是否爱鸽。真的爱鸽者,不给钱也可以奉送;若不是真的爱鸽,就是给再多的钱他也不卖……

    不离不弃,这是人与鸽之间演绎的又一个美丽故事。

    /* 26 */

    第二部分 红唇之谜外婆:汝荣兴

    我外婆是个最慈祥不过的老太太——这话光由我说当然是不太能令人信服的,好在村里的男女老少也都是个个
打心眼儿里这么说的。也就是说,我外婆确确实实是个再慈祥不过的老太太。

    说起来,我外婆这一生所犯的最大过错,无疑是对她的第三个女儿——也就是我母亲的婚姻大事的毫无商量余
地的干涉和自作主张了。

    事实上,在当年的农村,我母亲是完全算得上一个新女性的:她积极参加土改,积极上夜校读书,积极……直
到积极争取婚姻自由。

    可我外婆虽然对我母亲参加土改、上夜校读书等等都一律支持,但对我母亲的要自己找对象,她却自始至终坚
决反对。“不行,这事决不能由着你!这事无论如何都得由我做主。”我外婆斩钉截铁地告诉我母亲。而且,在我
母亲以寻死觅活的方式跟她抗争时,她就用同样的办法来对付我母亲,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一天,由于我外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对我母亲的终身大事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我母亲就说要去跳河,而我母
亲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我外婆在她话音还没落下的时候,早就“扑通”一声实实在在地跳进了家门口那个河荡里!
结果,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我母亲最终屈从,带着对我外婆的无限怨恨,红肿着如被水浸泡过的葡萄一样的双眼
来到了我家……

    不用说,这一切都是我母亲告诉我的。不过,要是你以为我会因此而恨上了我的外婆,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恨我的外婆。或者换话说,我有的是爱我外婆的理由——因为我外婆是那样地爱我。是的,在我
外婆所有的八个孙子(女)和外孙(女)中,我是她最最关心和呵护的一个。我是在我外婆的怀抱中长大的。外婆
从来都不曾骂过我半句。外婆有什么好吃的,一定会首先想到留给我吃。甚至,我还是我外婆用来回答我母亲对她
的怨恨的一块挡箭牌。

    我记得很清楚,在我5 岁那年的一天晚上,我母亲因为再次遭受到她丈夫——也就是我叫他父亲的那个人——
的毒打,只好拉着我悲悲切切高一脚低一脚地逃回娘家。然后,她便一边“呜呜呜呜”地哭个不停,一边再次愤怒
声讨正在给她擦着额头上的血污的外婆:“都是你!都是你把我推进了火坑……”

    没想到的是,这时候,虽然我外婆的眼里也满是亮晶晶的泪水,可她却一边摸着我的头,一边冷冷地对我母亲
说道:“你也要想想,要不是我不好,你可能就不会有阿荣(也就是我)这么乖、这么聪明的儿子呢。”

    听了外婆的话,再看看悲喜交加的母亲,早已从母亲先前的含泪叙述中明白自己真实身世的我,真有点不知道
到底该跟已经老了的外婆说什么好。

    是的,我外婆真的是老了,而且是越来越老了。于是,在我正式参加工作后的第10年冬天,88岁高龄的外婆,
就像一盏经年累月不灭的油灯似的,终于到了油尽灯灭的时候。接到我母亲打来的电话,我就连夜叫车赶回老家。

    我母亲那时候正在外婆家里一边含着泪一针一线地给我外婆做寿衣,一边等我。“外婆她怎么了?”见到母亲,
我一开口就这样问道。“你不用着急,你是她最牵肠挂肚的一个人,不见到你,她是不会合眼的。”我母亲这样告
诉我。

    接着,我便急着要去看我那最后时刻的外婆。这时候,我母亲却拉住我的手,悄悄而又坚决地对我说道:“去,
我跟你一道去,我还要告诉她你的事情。”

    “不,不要。”听了我母亲的话,我几乎是本能地立即否定道。我当然知道我母亲要告诉我外婆的是什么事情。
我觉得这对外婆——特别是此时此刻的外婆——实在是很不合适甚至是很残酷的。

    可母亲并没有理会我的反对。她说:“我要是再不跟她说这件事就没有机会了,而且,不让她知道这件事,我
死都不能瞑目!”

    很显然,我母亲还在对我外婆耿耿于怀。唉!没办法,我就只好……

    在最后见到我外婆的那十来分钟时间里,我算是真正知道什么叫“回光返照”了。我外婆一直拉着我的手,脸
上漾着那种一如既往的最慈祥不过的笑意。我外婆还不住地问着我女儿、我妻子、我工作……的情况。

    这时候,旁边的母亲终于开了口,对外婆说道:“妈,阿荣其实是我和……”

    “我知道。”没想到外婆显得十分平静,还不等母亲将话说完便接过了话头。接着,说话已明显有点吃力的外
婆又对母亲说道:“别人可能……不清楚,我还能不知道……阿荣是你和谁的儿子?我一直这么……这么疼阿荣,
就是为了……为了弥补我对你……对你的……”

    外婆并没能将她想说的话全部说完。

    是的,外婆就这样走了,带着她老人家那一脸最慈祥不过的神色永远地走了。为此,直到如今,只要一提起外
婆,母亲就会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而我——我心里时刻都在这样深深地呼唤着:“外婆……”

    一个错误的决定,用尽一生来偿还。在外婆的身上,我们再次看到了中国传统女性善良、隐忍与坚韧的美德。

    /* 27 */

    第二部分 红唇之谜红唇之谜:关宏

    会议室里的气氛明显地洋溢着喜悦,各部门正副经理都已经到齐了。然而在霍总经理走进会议室的一刹那,差
不多所有的部门经理都在片刻间愣了一下——霍总是在前几天从副总经理的位置上被正式任命的老总。霍总已是接
近知天命的中年妇女,但风韵犹存,思维敏捷,尤其是她常常抛出的魔术般的点子使公司的知名度大大提高,销售
额也直线上升。因此,霍总很是受员工们的爱戴与钦佩。

    只见霍总笑吟吟地迈着不同往常的步子走进来,平时那个素面朝天、穿着灰色套装的职业女性不见了。她穿着
蓝底玫瑰花的连衣裙,把平时掩饰得还算好的肚子凸现出来,显出了中年女性的臃肿。眉毛看得出来是精心修剪过
了,没有了平时的自然。最刺眼的是她那鲜红夺目的红唇,那种红色的唇膏我认为是属于少女的,平常不被留意的
霍总的嘴巴现在看起来是如此之大,配在她那并不细腻的脸上,竟显出十分的岁月沧桑感。

    我想,大家肯定也和我一样有着强烈的疑惑:莫非霍总升任了总经理高兴得糊涂了,还是她本来的臭美欲望被
这个高位呼唤出来了?

    霍总落座之后,说:“首先我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都知道,我被董事会任命为总经理。既然是这样,我就希
望公司在公众心目中建立一个新形象,现在我就从自我做起。各位都是这几年一块打拼过来的,相互都比较信任。
你们看我这样代表公司的形象怎么样?”

    谁也没想到霍总会提出这样的问题,看着满脸兴奋之色、像小姑娘般等待夸奖的霍总,大家面面相觑。

    还是公关部的经理先发了言:“不错,确实是一种新的形象。尤其是霍总今天打了口红,看上去年轻多了。”
听完这话,霍总显得非常高兴,好像是为自己的新设计得意。

    接着广告部经理说:“是啊,在广告上我们就是要营造这种出奇制胜的效果,霍总娇艳欲滴的红唇增加了青春
的魅力,至少年轻了十岁。”接着,有几位经理又对霍总的花裙说了一些赞美的话。

    我看到霍总的眼睛更亮了,神情更加兴奋。

    作为销售部副主任的我心里十分不舒服,我认为霍总这样打扮并不好,平常不是挺好嘛,都快五十的人了……

    我正想着,销售部李经理说话了,这个四十岁的男人清了清嗓子,似乎很费劲地说:“我认为公司形象是建立
在产品、信誉等主要方面。而老总的形象更应该注重内涵。我认为,霍总平时的外表就十分得体端庄。我希望霍总
不要介意,您的口红,显得有点不和谐。”

    李经理话一出口,我看到霍总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室内的热烈气氛降到冰点,一时间安静极了。我不禁替李经
理捏了一把汗。

    “晓丹,你认为呢?”霍总点到我了,“这里除了我,就你一个女同志了。”

    本来我想保持沉默,蒙混过关就算了。可是……瞬间,我就把自己的情况扫描了一遍:还年轻,有一定的业务
能力,在公司有着还算不错的人际关系,有提升的可能……如果这次得罪霍总就只有“开路”了。可是如果我说了
违心的话,就损害了近三十年追求、修炼的做人准则。

    “我不知道霍总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我耍了个噱头。

    “当然是真话。”

    “那,我同意李经理的观点。”我还是不顾一切地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霍总看看我,又看看其他人,冷冰冰的一点表情都没有。“谁还有什么看法?”回答她的当然是沉默。

    “那就散会吧!”霍总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会议不欢而散,我心里想:完了,霍总气得连讲业务的心情都没了。

    可是,霍总在第二天就恢复了原来的装束,在第三天就大刀阔斧地调整了公司中层的管理结构——销售部的李
经理升任副总经理,我被提拔为销售部经理,而原公关部和广告部两位经理都降半格使用。

    用霍总后来的话说,就是要能够继续听到真实的声音。

    “广直言之路,启进善之门。”企业广开沟通渠道才能吸引真正的贤才,员工直言进谏才是好员工。

    /* 28 */

    第二部分 红唇之谜当一回县长:朱占强

    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笃、笃笃,县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县长说。

    张奎推开门,哈着腰走进屋里。

    县长问:有什么事?

    张奎说:您是侯县长吧!我叫张奎。是这样,咱农村不是已经费改税了吗?现在我们那儿还是乱收费。上个月
收建校费,说是捐,每位村民二十元。

    县长说:张奎,你不捐不就是了。

    张奎说:不捐不行,谁不捐村主任用喇叭吆喝谁的名字。村主任还说,谁不捐,收回谁承包的责任田。

    县长问:张奎,你捐了吗?

    张奎说:捐了。俺一家四口人,八十元……心里虽然不愿意,还是捐了。

    县长说:你们的村委主任真是无法无天。他有什么权力收回农民耕种的责任田?你回吧张奎,明天我去你们村
解决乱收费问题,收的钱全部退还。

    谢谢县长!

    张奎哈着腰退出了县长室。

    笃、笃笃,县长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敲响。

    进来。县长说。

    马跃进推开门,哈着腰走进屋里。

    县长问:有什么事?

    马跃进说:您是侯县长吧!我是提角乡寨沟村小学校长马跃进。我们学校的教室有一半是危房,阴雨天无法正
常上课。我向有关部门反映了许多次,每次都答复“快了”。请问县长,“快了”究竟是多长时间?

    县长说:马校长啊!你们提角乡去年上报县里的年终工作总结材料上写得明明白白,全乡教育设施已100 %达
标,怎么会有危房呢?如果你反映的情况属实,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半年内给你们建一座教学楼。

    谢谢县长!

    马跃进哈着腰退出了县长办公室。

    笃、笃笃,县长办公室的门第三次被敲响。

    进来。县长说。

    钱富贵推开门,哈着腰走进屋里。

    县长问:有什么事?

    钱富贵说:您是侯县长吧!我叫钱富贵,是县政府新办公楼建筑工地的民工。我们民工辛辛苦苦干了半年多,
工程马上要竣工了,至今还没有领过一次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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