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个人咖啡 作者:giddens九把刀-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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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可是VIP的客人。」
泽于笑嘻嘻,带着我走进饭店大厅。
穿着正式的服务生亲切地领位,我们走到四面都是电梯大楼与矮椰树的露天
宴所。
晚风柔煦,摇曳着桌上烛台昏黄的酒精灯火,一名穿着燕尾服的乐师站在宴
所中央,拉着悠扬的提琴。
环顾一看,不管是餐客或是侍者,所有人的举止都好优雅,看似大方实则小
心翼翼似的,一个外国人闻着红酒橡木塞上的气味,点点头,侍者躬身倒酒。
我彷佛置身贵族晚宴,不由得有些自惭形秽。
标题: 【等一个人咖啡】65下 梦想,一个吻的距离
时间: Tue Apr 20 20:38:54 2004
「别介意那些,这里的东西真正好吃,这就够了。」
泽于笑笑,他的话让我安心不少。他才是真正敏锐的人。
一个胖胖的侍者躬身递上菜单。
「嗯,你点菜吧,你比较熟。」
我看着菜单,突然之间有点不适应这么正经的菜名。
「那就交给我啰。」
泽于虽是这么讲,但还是一边点菜一边问我可不可以,我只好
猛点头,最后索性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他,他才飞快点完。
胖胖侍者领着菜单走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说实在话,我还真不习惯有人在我身边等菜单,好像在监视我的品味跟喜好
似的。所以在咖啡店的时候我都是丢下菜单转身回到柜台,等他自己想好了
再跟我说。」
我解释,尤其那些菜名后面跟着一长串英文跟法文还是意大利
文的,说不定有什么菜必搭配或必不能搭配什么菜的美食传统
我不晓得,让我坐立难安。
「嗯,我可以理解,尤其刚刚那个服务生一直盯着妳看,我也觉得怪怪的。」
泽于说,看着走远的胖胖侍者。
「大概是我的衣服穿得太随便了吧?」
我吐吐舌头,看看脚上的球鞋。
「如果妳介意,我可以立刻去隔壁的新光三越买一套牛仔裤换上,真的。」
泽于认真地说。
「别别别,我可不想你又开始违背本意乱配合别人,我也一样,免得被你甩。」
我故意逗他。
「妳不会的。在妳面前的我是最惬意轻松的,妳就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一个人,
我从来不晓得喜欢一个人可以这么没有压力,可以这么单纯。」
泽于正经八百地说。
「也许是因为我们是从朋友开始的,比较不用想那么多吧。」
我又脸红了。
虽然前阵子跟泽于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近很近,我还是觉得爱神来
的很唐突,深怕只是美丽的错觉。
此时那位胖侍者又回来,双手捧着一瓶红酒。
胖侍者站在桌子旁,一边为我们倒酒一边猛瞧我。
我跟泽于面面相觑,直到他将酒瓶放下离开后还一直回头看我们。
「那胖子真是够怪的了,如果他再一次我就叫他们的领班过来问。」
泽于也摸不着头绪,手中的酒杯轻敲着我的杯子。
「不要理他,嗯,谢谢你请我吃晚饭。」
我说,腼腆地喝了一口红酒。
「不要这么说。」
泽于看了一下表,微笑:「在四十五分钟前,李思萤已经正式
成为杨泽于的女朋友,男朋友请女朋友吃饭是天经地义呢。」
我点点头,还是很紧张。
但我越想越不对,我跟泽于相处不应该换了个身分就生疏起来才对,那么,我
究竟在紧张些什么劲?
「怎么了?妳从刚刚进来已经看了十七次表了。」
泽于的手搭在我的手上,揉着。
「是吗?我看了表十七次?」
我讶异,立刻看了第十八次表。
七点七分。
「如果。。。。。。」泽于才刚开口。
「不,我。。。。。。我去一下洗手间就好。」
我起身,手里紧握着手机。
标题: 【等一个人咖啡】66 笑得都流泪了
时间: Tue Apr 20 20:52:13 2004
等一个人咖啡(66)
国宾饭店的女生厕所也是五星级的宽敞,我站在洗手台前打电话给阿拓。
这时我才想起阿拓的手机门号早已在一个多月前停掉。
但他为什么没有打电话问我呢?问我怎么没去洗衣店吃饭啊?
难道没跟我吃到饭一点都不重要吗?喂喂喂,你可是要去非洲甘什么的两年耶!
我想打电话给金刀婶传话,却惊觉我从来没有过洗衣店的电话。
想打给暴哥,想打给仓仔,想打给铁头,想打给小才,但同样的,我的手机里
从来就没有他们的电话。我跟阿拓一向都是说去就去的。
「算了,反正没有门号的是你不是我。」
我自言自语,在镜子前整理长长的头发后,就走出厕所。
诡异的是,那胖胖的侍者就站在厕所前,似乎在等着我。
「抱歉,请问妳是不是叫做李思萤?」
胖侍者唐突地问。
他说话的样子就像少林足球里的轻功水上飘三师弟。
「啊?你认识我?」
我停下脚步,端详着他。
「妳真的是李思萤!我。。。。。。我是技安张啊!」
胖侍者高兴地伸出手。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纠缠我的超级恶梦技安张!
难怪我一直想不起来是谁,因为我一直想抛去那段不堪的记忆。
「真是好久不见。」
我虽不愿意,但看在我今天走狗运,我还是跟他握了手。
「以前的事真是超级抱歉的,一直都没脸跟妳说声对不起。我现在白天在学修车,
晚上就到这里打工,刚刚看到妳我还不敢相信呢,看样子从国中毕业以后妳变
漂亮好多,刚刚坐在妳对面的应该是妳男朋友吧。」
技安张歉疚的表情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以前的事就算了,反正你上国中以后已经收敛很多,我已经千幸万幸了。」
我耸耸肩,阿拓说用十年后的自己来看当下,我站在现在看十年
前的技安张,他小时候还是一样可恶、不可原谅,所以我当时讨
厌他还是很有道理的。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妳的车如果坏了,我免费帮妳修十次,就当作赔罪。」
技安张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车行名片,满脸亏欠。
看样子真是转性了,长大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啊。
「你真是变了,我有时候还会梦到以前被你嘲笑哩,算了算了。谢啦!」
我心情开朗,拍拍他的肩膀。
转身要回座时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上了国中你跟我同班,但你为什么突然没再嘲笑我?」
我好奇。
技安张脸突然涨红了起来。
「还记得国一的新生训练吗?我看到妳害怕到进保健室休息,心里洋洋得意,
所以下课就在走廊上大声说妳以前曾经。。。。。。以前的糗事。」
技安张搔搔头,很不好意思。
「天啊,我怎么没有印象?你还是说了?」
我惊讶不已,因为国中时期根本没有人重提我被野狗吓到尿
桌子的事,那童年噩梦彷佛凭空蒸发似的。
「那时妳还在保健室,所以不知道。我在走廊洗手台旁边大声宣布这件事情
时,有一个听说已经毕业的流氓学长碰巧回来乱晃,他无意中听到了,二
话不说就把我打了一顿,我当然还手啊,不过他有够狠的,三两下就把我
打到睁不开眼睛。」
技安张露出痛苦表情,继续说:「他说如果被他知道有人敢
再嘲笑妳,他下次就把谁的牙齿一颗颗打断,如果不服气就
去国三那问他以前的名号,那名号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才是噩梦。」
「叫什么?」 听到现在我已非常讶异,当然好奇陌生的救命恩人是哪位大
侠。
「蝴蝶刀阿拓。」
技安张拍拍脸,鼻血突然流了出来。
我愣住了。
「从此以后我只要一提到他的名字,我的鼻子就像中邪一样开始流鼻血,好像
那几拳重新又砸在我的脸上,提几次流几次,实在有够倒霉。所以啊,虽然
大家都知道妳的糗事,却再也没有人敢提。」
技安张拿起手帕塞住鼻子,坐在厕所前的石阶上仰起头。
我没有办法言语。
一块很重很重的东西天崩地裂轰在我胸口的某处。
「也不算,我国中三年没被记过也没打架,只是觉得那些爱耍狠的
朋友很好玩、不会整天补习死读书,所以爱跟他们混在一块。
高中又搬回台北后,我偶而还会回到以前的国中走走,看看以前
跟我混一挂的几个学弟,以前没打架,回去倒是打了一次。」
我想起第一次到阿拓家煮火锅的圣诞夜,他笑笑回答念成的话。
原来,早在我自以为是阿拓的救世主之前,毫无关系的阿拓,就已经拯救了我。
就因为路见不平,他为素为谋面的我打了生平唯一的一场架。
结束了我的残酷记忆。
「不要介意,只是流鼻血,休息一下就好了。」
技安张挥挥手,示意我回座。
我呆呆地回到座位,菜已经上了两道。
「这蒜香红酒烩田螺虽然附有特殊的沾酱,不过我推荐直接吃比较有味喔。」
泽于笑笑,也没问我怎么去了那么久。
「嗯,那就不沾酱吧。」
我的*子剁剁切切,尝了一口:「这田螺果然很棒。」
泽于不可置信大笑起来,我不解。
「妳自己看看*子上的是什么?」
泽于笑着说,于是我看着*子。
是红萝卜。
「这红萝卜好诡异啊,居然长得像田螺,吃起来也像田螺。」
我自我解嘲,笑笑又刺起一块红萝卜送进嘴里。
「我真是猜不透妳。」
泽于笑笑不以为杵,亲自帮我挖起一只田螺,放在盘子里。
我吃了一口,肉稍微老了点,但我还是露出满足的笑容。
「很棒吧,这里是我吃过最好的地方,我问过服务生,两个大厨都是从国外
修业回来的,一个从意大利餐饮学校毕业,一个擅长法国菜。」
泽于介绍着:「像这道卡布其诺香蕈奶油汤就是最好的义大
利开胃菜,每次来都必点哩。」
我笑了出来,这种菜名倒是挺有意思,但喝了一口却也还好。
技安张彬彬有礼地*过来,放下一个大餐盘,掀开。
「桑椹酱汁香煎鸡胸菲力,名字的长度跟它好吃的程度成正比。」
泽于微笑,请技安张帮它分成两份。
「哇!这道 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