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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等一个人咖啡 作者:giddens九把刀-第32节

小说: 等一个人咖啡 作者:giddens九把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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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拓几乎没有迟疑,大叫了一声,吓得我跟百佳身子抽动了一下。 
   
  然后阿拓紧紧抱住百佳。 
   
   
  「你真是个好人!你真是个大好人!胡萝卜一定会很感激你的!」 
   
   阿拓在百佳的耳边大声嚷著。 
   
   
  百佳又惊又喜,眼睛一眨一眨,在阿拓的背后向我比了个胜利手势。 
   
  我笑笑,摸摸被突然吵醒、一脸大便的胡萝卜。 
   
  心中滋味很难说清楚。 
   
  也许人生就像是两年前一直困扰我的排列组合题目。然而我是对的。 
   
  谁跟谁在一起,其实早就注定好了,每一道题目不管多么繁复,答案 
   
  都只有一个。 
   
  也只能有一个。 
   
   
  泽于在等一个他不需要在其面前伪装的女孩,所以他出给自己的爱情 
   
  题目,答案只有一个。 
   
  百佳在等一个她不需要负担选择压力的男孩,所以当答案出现在她眼 
   
  前,她一点也不犹豫。 
   
  阿拓在等一个懂得欣赏他纯真本质的好女孩,所以对他来说只需要耐 
   
  心等候,而耐心在阿拓身上从不匮乏。 
   
  而我,两年前当我在咖啡店初遇泽于的时候,我就已经为自己拟好一 
   
  道艰难梦幻的题目。而现在,我已经走到这场爱情排列组合的尾声。 
   
   
   
  「能够让我住在你这里,你才是最好最好的人。」 
   
   
   
   
   百佳抱著阿拓,闭上眼睛:「今天晚上,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作者: Giddens (九把刀) 看板: Giddens 
  标题: 【等一个人咖啡】60下 排列组合的尾声 
  时间: Mon Apr 19 16:22:18 2004 
   
  几天后,寝室熄灯,百佳睡不著,偷偷爬上了我的床。 
   
  「要吓死人啊?」 
   
   我赶紧缩脚,睡到一半脚被人从底下抓住的感觉真恐怖。 
   
  「我好像睡不著,跟你挤一挤噜。」 
   
   百佳笑笑。 
   
  「*,如果睡不著,我可以抱你,讲故事给你听。」 
   
   念成慵懒地翻身,暧昧地看著我们。 
   
  「少花心了你!」「念成我要告诉你女朋友!」 
   
  我跟百佳同时笑骂道。念成哼了一声,乖乖睡她自己的了。 
   
  「思婷放假回去后,寝室少了好多声音。」 
   
   百佳说,玩著我枕头旁的长颈鹿。 
   
  「嗯,尤其她的声音大。」 
   
   我笑笑。 
   
  「过几天,阿拓去成功岭新训,我也会回台北。有个暑期安亲班的工作。」 
   
   百佳看著长颈鹿脖子上的缝线。 
   
  「阿拓又不是不回来。」 
   
   我说。 
   
  「我知道哇,谁在跟你说这些!」 
   
   百佳锤了我一下。 
   
  「一想到愣头愣脑的他站在非洲草原上,拿著矛跟土人一起打猎的样子, 
   
   就觉得好好笑!他一定跟很多怪怪的土人变成好朋友的!哈!」 
   
   我越想越好笑。 
   
  「嗯,他一定会的。」 
   
   百佳笑笑。 
   
  「如果他半路遇到狮子,说不定还会碰到泰山来解围?」 
   
   我越说越兴奋。 
   
  「嗯,说不定呢。」 
   
   百佳点点头。 
   
  「也说不定阿拓会碰巧遇到部落战争,然后不小心救了酋长的女儿,接著酋长大表感激於是把女儿嫁给他,阿拓就变成了非洲国的女婿哩!」 
   
   我大概笑的很白疑吧。 
   
  「思萤,你真是越说越远了。」 
   
   百佳叹口气。 
   
   我端详百佳,她的眉头轻轻锁著些什么。 
   
  「我真羡慕你。」 
   
   百佳的额头触碰著我的鼻子。 
   
  「阿拓虽然出国,但」 
   
   我话还没说完,百佳就已摇摇头。 
   
  「我的意思是,我很羡慕你,总是能用这么开心的语调说著阿拓的事。」 
   
   百佳闭上眼睛,手指碰著我的嘴,不让我说话。 
   
   我看著她,她的嘴角却露出微笑。 
   
  「每次在你的小说里看见阿拓,都是那么活灵活现,而我的记忆里,却只有 
   
   那张永远都拼不完的拼图,还有躺在我怀里睡著的胡萝卜。不过我很幸福 
   
   ,吊在那房间里的深黄灯光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他认真问我  
的表情是我最难忘的回忆,他骑车送我回来时,总会注意到我每次都少穿了件衣服。他说笨蛋不会感冒,他说抓冲天炮的手不要抖、要呈四十五度才会又高又远,他说我们人类的念力很强」 
   
   百佳依旧闭著眼睛,越说声音越细。 
   
   笑得很幸福,好像熟睡似的。 
   
   我轻轻搂著百佳,帮她盖好凉被。 
   
   我知道她正在做一个美梦,一个醒来之后,还会继续下去的美梦。 
   
   
   
   
   
  「记得帮我在梦里向阿拓打声招呼,顺便提醒他寄张拿著长矛的明信片回来呦。」 
   
   
   
   我也闭上眼睛,轻轻说著。 
   
   
   




等一个人咖啡(61) 
   
   
   
  成功岭一个月的新训结束后,阿拓将手机门号停了,反正非洲也用不到。 
   
  他将满柜子的书送给仓仔,因为仓仔很喜欢自己研究些有的没的。 
   
  计算机则送给金刀婶他们,这样就可以跟远在高雄跟台北的儿子玩视讯。 
   
  一个从没养过鱼的鱼缸则送给了暴哥,他说暴哥如果不缺条狗,也许缺几条鱼。 
   
  吹风机则送给了没有头发的铁头,因为他说铁头没有头发头会冷,吹风机可以 
   
  帮他温脑袋。 
   
   
  冰箱跟衣柜等家具则留给百佳,当然还有那幅拼好了的大拼图,他们将它裱好 
   
  挂在墙上。我一直都没提过,那是幅壮阔的黑白山水画,难度高得不得了。 
   
   
   
  「你怎么什么也没留给我?我缺一条帅气的披风说。」 
   
   小才坐在他那将性命赌在象棋上的老爸旁,一边看棋一边抱怨。 
   
  「我还以为你缺的是帽子?一个人体魔术师怎么可以少了吃饭的家伙?将军抽车! 
   
   死棋!」 阿拓大笑,下了他有史一来最好的一手棋。 
   
   我开心地从阿拓的大背包里拿出一顶帅气的红色长筒帽,那是我 
   
   跟阿拓特意去选的。 
   
  「天啊!是红色的!爸!你看帅不帅!」 
   
   小才又惊又喜,立刻戴上帽子。 
   
   勇伯却正自沈思如何化解阿拓那一手号称死棋的困局,无暇管他。 
   
  「因为黑色的全卖完了,所以只好买红色的啰。」 
   
   我笑笑:「阿拓说,反正你也比较适合红色。」 
   
  「希望你戴上这顶帽子可以带来好运气,赢得美国的魔术大赛!」 
   
   阿拓竖起大拇指。 
   
  「什么好运气?我是实力派的!」 
   
   小才说着说着,立刻从刚到手的魔术帽里拎出一只鞋子。 
   
   
   
   
   
   
   
  送完小才礼物的那晚也是阿拓最后一次帮小才补习,尽管小才还是定不下心。 
   
  在赢了唯一一盘军棋后,阿拓骑着野狼载我去南寮海边,那个我们放过一箱 
   
  冲天炮的海堤,老地方。 
   
   
  我们照例在熟识的小吃摊前买了两杯热珍珠奶茶还有两只烤鱿鱼,阿拓托着 
   
  我的脚助我爬上堤防,将吃的东西交给我,然后壁虎般跳了上来。 
   
   
   
  「忘了买烟火,真是失策。」 
   
   我拍拍裤子,下次要再一起放冲天炮就要等两年后了。 
   
  「也没什么失策,总是有机会的。」 
   
   阿拓笑笑,喝着奶茶。 
   
   
   
  南寮海港的风景在晚上根本就是一片脏脏的漆黑,远处的灯塔既不诗情画意, 
   
  偶而看到的渔船灯火也多是海巡巡逻艇,要不就是全身着火的水鬼。 
   
  少了冲天炮真的差很多。 
   
   
  我们坐在海堤上随便聊点什么,一点离别的感伤都没有,就连提到这两年相识 
   
  相熟的过程也只是三言两语笑笑带过,没有刻意去撩拨些什么。 
   
  只是我突然想到,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却一次架也没吵过,真是蛮诡异的。 
   
  阿拓说他本来就不习惯跟别人吵架,因为吵架根本就没有必要,虽然跟我在一 
   
  起的确也没什么好发脾气的。 
   
   
   
  「怎么说?」 我问,咬着烤鱿鱼。 
   
  「从很小的时候就我习惯用十年后的自己来看当下,所以很多事我其实都不在乎 
   
   ,例如店员找错钱给我或是服务生送错了菜这种小事,十年后的我根本就不在 
   
   意,所以现在的我何必要生气呢?浪费时间也浪费精神啊。」 
   
   阿拓伸着懒腰。 
   
  「还有呢?」 我嚼着珍珠。 
   
  「还有啊,我以前小学常常因为忘记带笛子被音乐老师罚半蹲,可是我都马不在 
   
   乎,一个人在走廊上还可以想很多事,例如放学后要去找谁玩啊等等。」 
   
   阿拓说,简直没什么干系。 
   
  「可是那天被流氓作戏围住后,你还是很生气打了暴哥一拳啊?」 
   
   我反驳。 
   
  「那是因为我清楚知道十年后我还是会很在意那次的恶作剧啊,而且暴哥 
   
   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不想跟他之间有什么嫌隙,所以打还是要打的,只 
   
   是。。。。。。」阿拓歉然说:「那天晚上吓到了妳,不知道打那一拳够不够 
   
   ?如果不够,我再打电话给暴哥约个时间再补打?」 
   
  「白痴啊你,不怕暴哥把你给砍了。」 
   
   我笑着:「不过你怎么知道十年后的你会怎么看现在呢? 
   
   说不定以后十年后的你会在意,只是现在的你还没发觉罢 
   
   了。」 
   
  「当然我也不是百分之百都知道以后的事,就好比以前我被弯弯甩掉那件 
   
   事,我以为我朋友嘲笑我只是一阵子而已,没想到一笑就是一年多,坦 
   
   白说我很会后悔,不过既然一开始我没发脾气,就不能怪我朋友,其实 
   
   他们也没有恶意。」 
   
   阿拓搔搔头傻笑。 
   
  「那时候的你真的很可怜呴。」 
   
   我回想起他那人群前尴尬的样子,当时的他脸跟脖子都红 
   
   了。 
   
   
  「嗯,所以还是谢谢妳救了我,没有妳,我现在可能还被困在原点呢。」 
   
   阿拓伸出手,眉毛抖动。 
   
  「哈,我说过你每次跟我握手,都快把我的手扭断么?」 
   
   我伸出手,阿拓哈哈大笑。 
   
   
   
   当然,还是一记内力十足的握手。 
   
   
   

等一个人咖啡(62) 
   
   
   
   
  阿拓隔天一早,就骑机车从新竹到台中成功岭报到,将房子留给百佳跟胡萝卜。 
   
  他打电话说,已将摩托车寄放在住在台中的同学家,就理了个大平头进去当阿 
   
  兵哥,如果新训结束再来新竹找我们吃饭聚聚。 
   
  巧的是,哥也在这个时候上了成功岭。 
   
   
   
   
   
   
   
   
   
  「神灵保佑,希望他别抽到金马奖!」 
   
   文羚在网络上写信给我,我则摇头叹息。 
   
   
   
  哥的签运一向很差,小时候我们到杂货店里抽奖品签,哥总是抽到铭谢惠顾要 
   
  不就是橘子汁棒冰,在祖先牌位前掷筊问事,不是没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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