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个人咖啡 作者:giddens九把刀-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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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暴哥開始開導我,用說故事的方式。
那是一個關於死在他懷中的前前前任女友的故事,大抵上是黑道輓歌
兼江湖兒女情長意更長的悲傷史詩。
故事裡有刀,大約七十多把,然後也有槍,估計約二十幾隻,飛來飛
去的子彈則不計其數,仇家跟疑似仇家的角色大概在三十至四十人之
間不等,如果以正義跟邪惡二元論來區分,大概是勢均力敵的局面。
然後男人們開始殺殺殺殺,女人們也跑來跑去助興,偶而替男人挨子
彈表示忠心耿耿,偶而拿起手榴彈威茫'玻У某鸺艺蔑@貞節情懷,
偶而下海幫男人還債,刀光血影步步殺機,路長情長人女情更長,熟
攆電影敘事的暴哥將一切說的相當傳神。
「最後我將懷裡男人的皮面具撕下來,才發覺他竟是我的秀貞,天,
原來秀貞為了眨馕腋赣H王董的過節,竟然捨身取義要我不
要報仇,哎,但大錯已經鑄成,往事只能追憶。」
暴哥靜靜地說,眼淚竟然流了下來。
我很想舉手說最後的結局完全是天龍八部簫峰铡畾ⅰ
朱的橋段,但我還是忍住了,甚至還乾哭了幾聲表示
哀悼。
「所以,那個叫澤于的如果敢在外面攆花惹草,告訴我。」
暴哥將淚擦掉,冷冷地說出結論:「我砍死他。」
「謝謝暴哥,我心情好多了。」
我雙手合十,腦子裡亂得一塌糊塗。
阿拓載我離開暴哥那邊的時候,一直跟我道歉。
「對不起,上次我失戀,暴哥他開導我的時候也是這樣,說要幫我砍
了阿不思還是掛了彎彎的,坦白說他這麼講義氣讓我心情舒坦不少,
但我以為他會因人而異啊,洠氲剿是說一樣的話。」
阿拓猛說對不起,看來他是真的很內疚。
「你要賠償我,我精神受創。」
我覺得腦袋裡都是刀跟槍,無法回復到澤于的憂鬱背影。
損失慘重。
「好啊,這當然洠в袉栴}。」
阿拓看了看錶,說:「十一點多了,太晚,下次吧。」
「阿拓先生請問你要怎麼補償?」
我問。
我可是一個星期上七天班,但如果補償方案很棒的話我
可以考懀Ц祥浤镎埣佟!
「祕密,只要妳有空,隨時打電話給我。」
阿拓這一說,我才想起來我根本洠в邪⑼氐碾娫捥柎a。
於是阿拓將機車停在我家巷口,然後用原子筆在我的手
心寫了一串數字。
「今天晚上還是謝謝,因為綠色奇蹟很好看。」
我看著手心上的號碼,說:「而且我也比較不那麼怕暴
哥了。」
「暴哥本來就不可怕啊。」
阿拓說,然後緊緊抓著我的手。
那股磅礡的內力再度絞得我花容失色。
「妳不要急,慢慢等,真金不怕火練,愛情不畏等待。」
阿拓真?#092;地鼓舞我:「妳那麼好,澤于一定會發現妳的。」
阿拓這番懇切的言語,後來深深影響了我。
每當我心灰意懶,每當我想要放棄,我就會想起阿拓話中的魔法。
使我堅定不移,使我堅定不移,使我堅定不移。
等一个人咖啡】31
泽于一直没有开心起来 我只敢跟他传纸条 请他加油
只有他带社团学弟们到店里讨论新生杯辩论赛的时候 他才会将系住
眉头的枷锁打开 口若悬河地带新生讨论攻防的论点
那时候的他 又帅 又聪明
我一直以为辩论赛的题目都是形而上的问题 例如「男人该不该让女
人流泪」 「爱情重要还是面包重要」 「劈腿是否是人生必经的课
题」这类的五四三题目
我当然错了 错得离谱
光一个交大新生杯辩论赛的复赛题目 就已经定到「我国不应采行二
分之一退学制」 而决赛的题目则是「安乐死不应合法」 这麽严肃
不苟言笑
也所以 我很喜欢趁客人少的时候 坐在他们的身边听讨论
「学弟要记住 打安乐死应不应该合法的策略有多种 如果你们从道
德价值层面出发大概分成两样 看是要打生命自主权的高价值命题
还是要打人同此心的低价值命题 如果从前者来打 就要注意落
入是不是谁都拥有生命自主权 谁可以掌握别人的生命自主权 并
且要区分出法官为何可以决定犯人的生命 但医生却无权决定病人
的患者的生命期限 务必要抓紧这个区分 然後。。。。。。」
泽于说得调理分明 我在一旁都忍不住猛点头
後来泽于带的交大土木一年级队果然赢得了冠军 还到店里大吃一顿
庆祝
也许从社团的种类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特质吧
泽于参加辩论社 不管是参加前就已经很聪明或是参加後才变灵光
总之最後都会是个脑袋一流的聪明鬼 而阿拓跟我哥都是直排轮社
的 我瞧都是笨蛋
说到这 我也不晓得自己到底为什麽一直想做归因
从咖啡 从社团 从任何一个小细节 我总觉得见微知著是很有道理
的 可以帮助我在短时间了解一个人
但阿拓就不一样了
他觉得看一个人就看一个人 看其他的东西都没有用
礼拜六 阿拓到店里让我依约请了一杯低咖啡因苏门答腊
「请假吧 我要去代朋友家教 带你去见识一个让你忘掉所有烦恼的
人 」 阿拓指著手表 一口将我精心煮的咖啡乾掉
「不会吧 现在 跟你去家教 」
我简直哑口无言
上次我跟阿拓说要他赔偿我的精神受伤只是开玩笑的
所以也没真的打电话给他
但他却一直铭记在心
「去吧 店里有我就够了 」
阿不思冷冷地说
「谢啦 我们走 」
阿拓紧紧握住阿不思的手 阿不思的眉头揪了起来
显然被阿拓的内力攻击了
於是阿拓就匆匆载著我 往竹东的方向骑去
沿途阿拓先跟我介绍个家教学生的背景 我听了啧啧称奇
他是个重考大学五次的男生 因为太瘦所以不必当兵 也所以乾脆卯
起来一年一年考大学 社会组跟自然组都考过 但都因为分数太低所
以什麽鬼都没上
「好可怜啊 我懂你的意思了 你要用他勉励我要好好用功读书 看
到他我就会觉得自己很幸福所以心情就会海阔天空了对不对 」
我在後座大叫 其实你不必这麽麻烦
「当然不是啊 他只是很容易分心 又不笨 所以多才多艺啊 」
阿拓大叫 过弯加速
车子停在一间杂货店的骑楼下
「阿拓 等一下别跑 陪我下盘棋 」
一个赤裸上身的中年人抠著肚脐 热情地喊道
「等我家教完啦 等著被我电 」
阿拓拉著我走进杂货店 踏踏踏爬上水泥楼梯
我好像渐渐习惯了这种场面 这 就是阿拓的世界
等一个人咖啡(32)
「你好 我叫小才 欢迎你参观不可思议的人体奇妙物语 」
一个瘦到几乎要被医生空投到麦当劳的男人站起来 郑重地跟我握手
他就是阿拓的家教学生 补每一科 因为他每一科都很烂
小才的房间堆满了不切实际的道具跟玩偶 还有很多本漫画跟录影带
参考书当然不可避免灌了一大柜 柜子的中间还塞了一具充气娃娃
「你好 请问什麽是人体奇妙物语 」
我伸出手 但才与他的手心碰到一下下 小才就夸张
地往後一飞
我吓了一大跳 错愕地看著躺在地板上的小才重考生
他居然口吐白沫 手脚还抽 了两下
「不会吧 阿拓 」
我赶紧看向阿拓 他却在哈哈大笑
小才慢条斯理站了起来 摇摇头 好像正试图清醒
「人体真的很不可思议 我们都是*微弱的生物电流在神经丛里传递
讯息 但你刚刚从手心发出的生物电流非常惊人 也许连你本人也
不知道 」 小才深呼吸 伸出手 要我再碰他一下
「不会吧 还有 你刚刚是不是在骗我的 」
我看到阿拓已经笑倒在床上 实在是给他很怀疑
「你别理阿拓 他刚刚被我点了笑穴 来 再碰我一次 观察我皮肤
的反应 」 小才脱掉上衣 露出精瘦的排骨身体
我忍不住好奇 轻轻将手指放在他的掌心
小才的手臂皮肤居然一阵鸡皮疙瘩 而且还像井然有
序的波浪一样往胸口 肚子 背上跑去 就像起疹子
一样
「人体真的很奇妙吧 我练了很久才练出来的 」
小才深深吸了一口气 鸡皮疙瘩瞬间消失
我实在被搞糊涂了 他是在玩什麽把戏
我瞪著阿拓 阿拓只好揉著肚子笑道 「小才是个努力型的人体表演
家 很厉害的 小才号称拥有一千种奇妙的才艺 包你大开眼界 」
原来如此 要学会一千种才艺 难怪考不上大学
「听阿拓说你心情不好 让我帮你占卜占卜 」
小才叹口气 语重心长拍拍我的肩膀
然後从我的发际抽出一张扑克牌 老把戏
我一看 是张红心七
「原来是恋爱方面的问题 简单 小才叔叔帮你 」
小才闭上眼睛 拍拍脸 不知道在瞎搞什麽
「啊 你在做什麽 不是要上家教课吗 」
我觉得小才先生真是荒谬透顶
「注意看 」 阿拓大叫
突然 小才的鼻孔喷出两道白色的液体 天
我吓得往旁边一闪 但衣服还是不免沾到一些
「好脏啊 你干什麽 」
我傻眼
「牛奶 」 小才的语气平静中带点得意
「小才这一招很神秘哩 他死都不告诉我他怎麽练的 」
阿拓兴奋到脸都红了
我觉得好无聊好无聊
记得几年前在张菲主持的综艺龙虎榜看过一个搞笑艺人表演喝牛奶
然後从鼻子里流出的戏码 但他至少还需要喝个牛奶当素材 然而
我的确没看到小才什麽时候偷喝牛奶了
那牛奶难道可以事先储藏在他的鼻腔里
无聊 但神秘
「人体的不可思议不是喷牛奶就可以说得清楚 」
小才语重心长 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很害怕他会朝著我吐奶 於是赶紧往後退两大步
阿拓却赶紧跳下床 从小才的书桌上拿起一个火柴盒 火柴棒一划
小才接过燃烧的火柴 眼睛眯成一条线 嘴里鼓胀得老大
糟糕 他要喷火
我遮起眼睛 考虑要不要来段应景的尖叫
【等一个人咖啡】32下 不可思议的人体师
时间: Wed Feb 25 12:38:28 2004
「呼 」 小才用力吹熄火柴
是的 他只是吹熄了火柴
但我依然惊魂未定
「以为我要喷火吧 错了 如果我要喷火 我一定不*火柴 」
小才充满志气的眼神 说 「我要*自己喷出来 」
「那你刚刚是在做什麽 」
我摸著起伏不定的胸口 看看小才 看看已经笑死了
的阿拓
「声东击西 」小才得意洋洋地宣布
「声东击西 」我摸不著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