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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舞宫春艳-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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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热却是非常的不爽快,一些儿风都没有,大家都盼望着下一场大雨,那么这天气也许能凉快些儿。谁知那天的气候,
也好生奇怪。自从三点钟聚拢着一天的黑云,飞着满空的蜻蜓,直到四点钟散课,还没有下一滴雨水。同学们深恐这雨
不落则已,一落下来,实在是个了不得的雷雨,走在路上,就是坐车,也有许多不便,所以大家早已鸟飞兽散似的走得
一个都不剩了。箫凤这天的汗,是比往日还要流得多,只觉浑身黏黏的,实在腌极了,她想,这是非洗一个浴不可了。
遂向鹤书叮嘱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洗一个浴,回头大家一块儿走。”
    鹤书见她今天还要洗了浴再走,因急道:“你瞧瞧天色,那倾盆似的大雨,怕立刻就要落下来了。你就忍耐一下,
回家去洗浴不是一样的吗?”箫凤听了,把圆眼儿一瞪,撅着嘴儿,不快乐道:“洗浴又不消多少时光,也值得阻我吗?
我偏偏要这儿洗了去,你怕下雨,你就先走好了。”鹤书见夫人动怒,怎敢再一味违拗,因便满堆笑容赔不是道:“我
并不是恶意,你要洗只管去洗好了。我的意思,是怕雨淋了你,回家去洗澡,你若怕麻烦,浴水我给你提,我给你倒都
可以,这倒不成问题。现在也不用说了,你快去洗罢,我在这儿等着你是了。”
    箫凤听他说得这样体帖多情,早把怒气消了,便回眸一笑,急急到浴室里去。她因为被鹤书催过,心中不免有些儿
急匆,走进浴室,就忘记关上了门,刚才把浴水放满,脱去衣衫,坐下浴盆。即有一人推门进来,箫凤赤裸的坐在盆中,
那脸儿齐巧向着里面窗口,况且她是近视眼,洗浴时候,又不得不把眼镜除去。她耳中忽听有人进来,还以为又是鹤书,
遂也不回过头去瞧,只随口的说道:“我叫你等一等,你怎么又这般的心急呀!”
    箫凤这般心急呀一句话还没说完,那进来的人早像老虎抓山羊似的扑到箫凤身上,两手紧紧从她身背后搂过去,到
箫凤的胸前两乳摸住;同时他的脸儿也帖到箫凤的脖子上去。箫凤经此一吓,口中忙连声的道:“你不要这样子呀!给
人撞见了,可怎么好意思呢?”
    那人一听娇滴滴的话声,更加乐得心花怒放,肆无忌惮的把两手搂得更紧,又把箫凤的脸上,唇上,肩上到处吻着,
只听啧啧的一阵声音,吻得一个痛快。箫凤冷不防给他这样狂吻,顿时全身感到了痒不可当,一面格格的笑,一面招起
头来,向他仔细的瞧。谁知这一瞧后,箫凤立刻喔唷了一声,勃然大怒,伸起掌来,拍拍的就是两记耳光,那人着了箫
凤的掌颊,犹不肯放手,口中仍连喊道:“我的好妹妹!不是你自己叫我来的吗?我真想煞你了,我实在爱你,你就是
打死我,我也乐意的,好妹妹!你别假惺惺的和我开玩笑了,我们快来一个……”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儿带哼,同时把
一手直伸到水底里去摸索。
    箫凤心中又羞又急,这一气直把她恼得怪跳如雷,大喊反了反了,接着就兜嘴巴的向那人一拳敲去,这一下子可不
轻,直将那人打得满口鲜血,那人顿时大吃一惊,立刻把箫凤细细一认,这一吓非同小可,也就不管嘴痛,大叫一声啊
哟,慌忙反身夺门而逃。不料事有凑巧,门外齐巧又有一人轻轻走来,两人猝不及防,顿时撞了一个满怀,那来人几乎
撞倒,正欲向前狂奔,身子早被来人抓住,只听拍拍的数响,早又很清脆的着了来人几个耳刮子,同时又听大骂道:
“你这个混蛋,衣冠败类,青天白日之下,竟大胆敢作出如此勾当,那还了得。”
    外面骂着,里面箫凤也拚命大骂,来人听箫凤也大骂,心中怒火高燃,早已拳脚交加,把那人狠命乱打一阵,那人
被打得一声都不敢哼出来。正在闹得不得开交,那前面又走来两个女学生,向那发怒的人,很恭敬的喊了一声李先生。
诸位!你道那李先生是谁?原来就是李鹤书,被他痛打的就是袁士安。这两个学生呢?一个是方巧仙,一个就是唐友华。
士安因中饭后在校园里碰到友华,友华附耳的和他低说一阵,就是叫他放学后到女浴室来幽会。士安当时得到这个喜出
望外的密约,真是乐得一团高兴,所以单等四点敲后,待众同学走完,他便偷偷地不分青红皂白的掩进浴室,一见浴盆
内,果然坐有一个精赤身子的女人,当然是把她当作友华无疑的了。你想,他原是个色情狂的少年,所以把箫凤紧紧搂
住,任意抚摸,做出种种丑态来了。
    友华处心积虑的摆布得长久,这时才算出了一口怨气,故意又约巧仙同来瞧个热闹。那时浴缸里的箫凤,正是羞惭
交迸,一面大骂,一面浴也不洗了,连忙抹干身子,穿好衣服出来,一见鹤书已把士安扭住殴打,又见友华巧仙站在旁
边,更羞得两颊血红,大声道:“这个东西非把他开除不可,女子浴室里怎么不瞧瞧清楚,就这样的瞎撞,真岂有此理。”
    鹤书本待还要再打,听箫凤这样说,便也把他饶过。友华恐久站引起鹤书的恼羞成怒,遂轻轻一扯巧仙,走了开去。
士安见鹤书放手,早已抱头鼠窜的奔出,见友华和巧仙立在门边,嘻嘻哈哈的笑谈着,一时心中万分悲苦,意欲把自己
为她受累的话告诉,又碍着巧仙在旁,眼瞧着情人,却说不得一句知心的话儿,只好自管奔出,心中的怨恨,真比刀刺
还要难受。老天也真会寻他开心,他才奔出外面,齐巧一阵倾盆似的大雨,直把士安淋得落汤鸡一般。
    士安虽然吃着这样难堪的苦楚,但心中却还一些儿不晓得是友华有意的捉弄他呢!那时校中住宿的学生,个个已都
晓得这桩新闻,有的还故甚其词,说校长夫人,被学生奸去了。鹤书当时携着箫凤,回到校长室,向她埋怨道:“我劝
你回家去洗澡,你偏不肯听,现在闹出这个笑话,真好不羞人!”
    箫凤心中也正在怨恨士安无礼,把自己奶峰乱摸,脸儿嘴唇狂吻,甚至还伸手到下面去……越想越气,越气越愤,
恨不得把他咬了几口才好。今听鹤书还要抱怨自己,愈加大怒,把桌子一拍,大声道:“放屁!你教出这样的好学生,
我不责你,你倒反来说我,我给学生侮辱,就是你给学生侮辱,你还不出个布告,开除他的学籍吗?”
    鹤书给她骂得没声口开,眼睛向她眨了两眨,遂坐到写字台边,出了一张揭示。学生袁士安,行止不端,有沾校风,
应即开除学籍。特此揭示。校长李鹤书六月十二日箫凤见他写好布告,心中方才略平愤恨。但这时的大雨,又好像瀑布
一般的倒泻而下,打得玻璃窗子嗒嗒作响。鹤书好不纳闷,又抱怨着道:“若早走一步,此刻不是已早到家里了吗?”
箫凤在对面坐下道:“不见得吧!恐怕车子还只拉在半路上,倒还是坐在这儿好。”
    鹤书不语,沉思一会,忽向箫凤问道:“这个畜生,他在浴室中可有什么别的动作?你为什么不大声的喊呢!”箫
凤听他问起这话,想着士安穷凶极恶的丑态,好像要把自己让他吞吃的样子,一时羞惭交迸,涨红着脸,半晌说不出一
句话来。鹤书瞧此情景,心中愈加疑惑,一时羞恶心和妒嫉心勃发,紧紧追问道:“你……难道……真个的给他……吗?”
箫凤啐他一口,忍不住骂声放屁道:“这都是你的不好……”
    鹤书气上加气,也就抢着嚷道:“你才是放屁!难道我是叫他来的不成?我喜欢戴绿帽子吗?我问你到底给他占去
……”箫凤把桌子一拍道:“我是什么人,肯轻易……唉!你这人还要呕我气吗?假使你不催我的话,我哪儿会心急,
心不急,也不会忘了下键,他这士安畜牲又怎会掩进来呢?”鹤书急道:“那么他掩进后怎样呢?你快说呀!”箫凤红
了脸道:“这说起来又是你不好,假使平日你不常来缠我,我早回身向他细瞧了。他进来时候,我正背坐着在浴缸里,
以为又是你了,所以他扑到我身上,我也没回脸瞧他,只说你怎么如此性急,不料他竟……”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
鹤书脸儿变色道:“快说下去,快说下去……”箫凤羞答答道:“他紧搂我胸口,还连吻我脖子,幸而我发觉早,才给
他吃了两个耳刮子……”
    鹤书听到此,便直跳起来大骂道:“混蛋混蛋!这畜牲真不是人,这我简直要把他打个半死。……”两人起初说得
很轻,后来说到气愤头上,竟是直嚷起来。不料又被半农完全听了去,心中暗暗好笑,待吃过晚膳,便匆匆到小棣房里
来告知,齐巧友华也在,两人听半农说到士安把箫凤紧紧搂住的话,大家都忍不住格格地拍手大笑,几乎透不过气来。
    三人说笑了一回,半农遂告别出来,回到自己卧室,不料才跨进房门,后面友华就蹑手蹑脚的跟来,见他一些不觉
得,便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半农回头瞧去,连忙握住她手笑道:“友妹!你吓我干吗?”友华格格笑弯了腰,乌溜
眸珠在毛睫毛里一转,微掀着笑眼儿道:“农哥!你知道圆四开的耳光是谁送给他吃的。”
    半农一怔道:“不是他自己讨吃吗?他不偷偷摸摸到女浴室去胡调女人,他怎么会给校长和校长夫人打耳光呢!”
友华拉他到桌边坐下,秋波盈盈向他一瞟,吃吃笑着摇头道:“不对!不对!他是个报应呀!农哥!你晓得你这额上的
疤是谁给你加上的商标吗?”半农不懂道:“妹妹!你这是什么话,他的报应是要想胡调女人。和我这创疤,难道有什
么关系吗?我自被击到现在,还没探听出这究竟是谁和我作对,依你说来,莫不是就是他干的不成?”友华抿嘴道:
“不错!你额上的商标,就是他给你挂上的,但他的耳光,也是我送给他吃的,这不是个报应吗?”
    半农愈加不明白了,因央求着道:“我的好妹妹!你别吞吞吐吐的只说一半了,还是爽爽快快的告诉我吧!”友华
听了,这才附耳把自己怎样听伯平士安的谈话,因而知道农哥被击真相。后来又怎样知道箫凤先生喜欢洗澡,所以故意
约士安前去,叫他得到一个教训,也是我们出了一口怨气的话,告诉半农一遍。半农不禁拍手大笑道:“妹妹真不愧是
个女诸葛,真好计策,真好痛快呀!怪不得这几月来,妹妹似乎和他很亲热样子,原来是为我复仇,这真令我感激不尽
了。但是妹妹为何事前不告诉我知道呢?……”
    友华听了这话,不禁嗤嗤一笑,瞟他一眼,憨憨地娇媚道:“我知道农哥这两月里来,心中一定很有些不受用吧!
但是现在一定又十分快乐欢喜了吧!农哥,对不对?……”半农被她说到心坎里,一时又喜悦,又敬爱,忍不住握住她
手到鼻上一闻,两人四目相视,脸颊上同时浮现了一丝会心的微笑!

第五回
     特地觅红名花逢艳巍
     伫门待影寒雨疗相思
    “妹妹!这样说来,他的用石块打我,其实他恨的还是妹妹。他的
所以下此毒手,完全是妒忌我会被妹妹相爱,他却不能得到妹妹的垂青,所以气极了。这个我倒也不恨他;就是那额上
虽然有了一个疤痕,但我见了这个疤,我便可以随时有了戒心。妹妹!你说他给我留上一个特别的纪念,这疤倒是真的
不错。”友华听他这样说法,觉得半农这人,真是个心平气和的老实青年。但他既然不恨士安,难道还恨我不成?这个
我倒要问问明白,因为他在“这个我倒不恨他”下面,似乎意有未尽,虽没说出,想来终还恨一个人的。因微笑道:
“那么你的心里到底是恨哪一个呢?”
    半农见她瞅着自己憨憨笑,心知是她误会了,慌忙辩道:“妹妹!你这话你疑心我恨你吗?要是我恨你的话,我一
定不会好……”友华听到这儿,急忙纤手把他嘴儿一扪道:“我哪里有这个意思,你快别说下去了吧!”半农见她如此
多情,心中感激得无可形容,握住她手儿,温和抚着道:“妹妹的情义,我是始终不敢忘的。你道我心中恨谁,实在是
恨报馆的主笔呀!怎么把我们的事,就当作了新闻资料,很触目的登在舞国春秋里,使人见了,都要议论着我们。记得
我们在医院里那天,小棣不是已埋怨过妹妹和我吗?他说妹妹的姑爹姑妈连小棣也埋怨进在内了,不是还说我们太荒唐
吗?”
    友华也记起了,心里也觉很是,因点头道:“农哥这是不错,这般人专好弄这么胡调笔墨,整个不是人一样的……”
半农见她鼓起了小腮,撅着小嘴儿愤愤不平的神气。反而又安慰她道:“妹妹!现在这事已是过去几月了,好在当时正
在春假里,校中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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