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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舞宫春艳-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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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竹杠。现在又是个光蛋,若去告了,真是变成偷鸡不着蚀把米了。……想到这里,又连叫晦气晦气!瞧着香玉还是息
息的抽咽,真是越看越惹气,因喊老妈子陪香玉到亭子间去睡,监督她不能发生着什么意外的事来。老妈子连连答应,
拖了香玉就走,这时阿龙呆坐沙发,心中只想着小袁真不是人,我托他办的事,他自己倒先摇了一个头会去,而且舞票
也不给,累香玉又吃了一顿苦,这小子若不给他些手段看,也决不做他的先生了,这时卷耳等众姊妹也来交舞票,阿金
姐十分欢喜,叫她们快快去睡。一面自己关上房门,回头见阿龙,已赌气似的独个儿先睡在床上了。阿金姐因为阿龙无
故的给自己打骂,心里也觉对不住他,怪不得他要生气不高兴,因忙把自己旗袍脱了,熄灭灯光,跳上床去,一头躺下,
厚着脸皮,把他身子扳过来,轻轻叫道:“你这死冤家,你难道没有嘴巴吗?为什么不早些儿声明呢?我打香玉这个贱
货,要你来拉什么?”
    阿龙心里正怪着小袁,因为这种行为,白相人是最最犯忌的,犯了便是个你死我活。阿龙这时暗暗盘算,这小子还
是用斧头劈死他好,还是一枪开死的好?明天要不要先和他说明?这样可以叫他死而无冤……他尽管这样七上八下的打
算。不料阿金姐吸足鸦片,精神百倍,见阿龙身子虽然给自己扳转来,却兀是横也不响,竖也不响,以为阿龙真气极了。
因特别的迁就,向他脸儿吻了一下道:“你这冤家还气着我吗?快请将军上马吧!”
    阿龙见她说完,还格格的浪笑,这种骚态,不愧是个老水。因笑道:“你叫我上马,你不怕我报复吗?”阿金姐吃
吃笑道:“你尽管拚命报复,也许你愈报复厉害,我愈爱你十分……”说到这里,两人都格格的一阵狂笑,也学着卿卿
我我起来,两人终算和好如初,没有闹得决裂。次日两人好梦方回,那伴着香玉的老妈子,忽然奔进来尖声叫道:“太
太!不好了!香小姐吊死了。”
    阿金姐正在和阿龙躺在床上调笑,骤然听了这个消息,不觉大吃一惊,慌忙跳下床来,拖了睡鞋,衣服也没穿整齐,
匆匆的奔到亭子间。只见香玉吊在半床栏杆上,身子坐在地下,吊的绳子是她自己的裤带。阿金姐一面给她解下,一面
大骂老妈子是死人,为什么不看管她。一面又摸她胸口,却是火热一般。知是没有死去,这才放宽了心。老妈子也早吓
昏,急忙把香玉套在颈项的裤带解开,只见脖子上已深深印了一条红线痕,两人忙又把她抱到床上,让她仰面躺着。这
时阿龙也急急走来,手里还拿着一块霹魂丹,阿金姐一瞧,连忙接过,用水化开。阿龙把香玉抱在自己身上,用筷撬开
牙关,让阿金姐把冲开的霹魂丹一口一口灌下去。半晌只听香玉哇的一声哭出来,老妈子第一个先放了心。原来上吊,
必要两脚宕下,那一口气方才能绝。现在香玉两脚团在地下,气哪儿会绝,只不过是气闭罢了。香玉醒来,一见自己被
阿龙抱着,他那两手故意按在自己的奶峰,一时又恨又羞,要想挣扎,偏是四肢毫无气力,因此只好低头暗暗哭泣。阿
金姐见阿龙兀是抱着不放,又气又笑,骂他道:“你油也揩够了,还抱着什么?”
    阿龙只得放下香玉,笑向阿金姐道:“我若不把抽屉里那霹魂丹拿来,恐怕还救不活哩!你到还埋怨我揩油,这也
真气死人哩!”阿金姐噗的一笑,因叫阿龙和老妈子退出,并嘱他们不要声张出去。因为这时尚早,一般姊妹还个个睡
在甜梦中呢!阿金姐见香玉兀是哭泣,因和颜悦色道:“你为什么要寻死,是不是怨我打你吗?”香玉呜咽道:“我恨
自己命苦,竟被这个姓袁小子破了身去,其实我哪儿愿意。”
    阿金姐道:“就是这样说,好好的女儿身体,怎能轻易给人破了呢?为娘打你,其实是爱惜你呀!只要你以后小心,
不再被人欺骗,我是不会打你了,但你千万不好寻死的,你年纪很轻,娘希望日后给你嫁个好少爷呢!”香玉一听好少
爷三字,顿时又想起表少爷小棣,忍不住那满眶子眼泪,滚滚的掉下来。阿金姐见她这样伤心,倒也可怜起来,因道:
“娘的话你听见了吗?”香玉深怕又被打,只好含泪答应。从此以后,阿金姐倒也不敢过凶的待她,且有时还安慰她几
句,她是否真心爱怜她呢?这明眼人不必细道,自然晓得。
    香玉虽然是不想寻死了,可是屁股上被刺过的伤痕,竟慢慢的红肿溃烂起来,不但不能跳舞,而且不能走路,终日
覆卧在床呼痛。阿金姐因为香玉买进来已有四五个月,本钱花了不少,却是没有什么利息收入,心中恨起来,要想把她
卖到雉妓院里去,捞回她三百元的本钱。但是仔细一想,香玉究竟是个好模样儿,这种人才不容易得到。这次她被人欺
骗,她自己也在悔过,所以要寻死了,这她还不失是个好人。我原也打得太凶,现在她躺在床上既不给我赚钱,还要我
去服侍她,真好像是养着病人开医院了。真倒霉,也真晦气极了。
    香玉卧病,卷耳知道了,也去望过她两次。香玉见了卷耳,好像见了亲人一样,终是簌簌的哭。这天夜里,卷耳两
点钟就回来了,向阿金姐那里交了五十多元的舞票,阿金姐当然是喜欢得什么似的。卷耳问起香玉可好些?阿金姐道:
“今天我给她换药膏时,似乎好些儿了。唉!这妮子终不肯听话,否则我哪肯打她。”
    卷耳听了,因道晚安出来,偷偷到亭子间来瞧香玉,只见香玉兀是呻吟着。卷耳遂在她床边坐下,轻轻叫声妹妹!
香玉仰头一见卷耳,便伸出手来拉着她手叫道:“姊姊回来了。”卷耳道:“你这几天可好些吗?”香玉一听这话,便
哭起来道:“姊姊!恐怕是不会好了,我是天天在活地狱受苦,我真恨不得立刻死了干净。……”
    卷耳见她脸儿是清瘦许多,已是十分难过,今听她说出如此酸鼻的话儿,顿时双目紧锁,眼皮一红,也滚滚的掉下
泪来道:“妹妹是会好的,我劝你以后顺从妈些,因为在这环境之下,是没有办法的呀!”卷耳纤手抚着她脸儿,心头
激起了无限底悲哀。香玉捧着卷耳的脸颊,要和自己亲着,哭道:“姊姊!你像我亲姊姊一样,你可怜我吧!你依我一
件事好吗?”卷耳偎着她淌泪道:“妹妹!你说吧!姊姊尽力给你做的。”
    香玉哽咽道:“妹妹实在受不了这活地狱的苦楚,姊姊给我到药房去买瓶安神药片吧!想姊姊可怜妹妹,千万答应
了我,因为终是不中用了,倒不如死了干净……妈呀!表少……”说到此,却又停止,呜呜咽咽的哭起来。这几句惨绝
哀痛的话,触进卷耳的耳中,她是伤心极了,她可怜香玉真太不幸,同时自己也是她的地位呀!假使我没有这许多舞票
交给她,恐怕也要成为香玉第二了。卷耳没有回答,她抱着香玉也哭起来了。香玉见卷耳也为自己哭了,倒反止了自己
哭,扪着卷耳嘴,含泪笑道:“姊姊别伤心,妹妹是薄命人,妹妹愿姊姊早日得到幸福,走上光明大道,这妹妹虽死,
也很瞑目了。因为妹妹和姊姊是一体一般的呀!”
    卷耳没回答,也没安慰她,她只会扑簌簌的淌眼泪,两人默默地哭了一会,香玉恐被阿金姐知道,催卷耳去睡。卷
耳在万分依恋不舍之下,只好说得一句“妹妹,你放心!你就会好……”的字没说出,那泪又像泉水般的涌上来。阿龙
见香玉睡在床上,终日的呻吟叫痛。知道香玉的所以上吊,实在是因心中受了极度的刺激。她心里所以受刺激的原由,
又是为着前阴给小袁受刺激,想小袁这杂种在那夜一定是像暴风雨似的狂乐,她是个初放花苞的处子,怎经得他如此蹂
躏。不料才受摧残回来,后阴又给阿金姐受刺激,这两个刺激大概都太以激烈,所以她是非常伤感,内心的痛苦,也许
是胜过于黄连了,现在她后阴是烂了,前阴不晓得她怎样了?万一和后阴一样的刺伤,她倒真要送医院去诊治一下。但
这事又怎能向这雌老虎开口,因此把小袁更恨入骨髓。想今天他一定要到一乐天来给自己回话,他便急急的预先去等在
那儿,不多一会,果然见小袁来了。他今天穿着的西服,比昨天更漂亮。阿龙假装不看见,又装做不晓得他昨夜的事神
气。只见小袁走上前来,垂着两手,又鞠了一躬叫道:“先生!你早!”
    阿龙抬头假意笑道:“快请坐,我托你的事办得怎样了。”小袁耸着肩儿笑道:“这小妮子果然厉害,好容易给我
勾搭上手,今天夜里十点钟准可成功,请先生早一步候在巴黎饭店好了。”阿龙听他这样情景,暗骂了一声杂种,依着
自己性子,恨不得就是一拳,但这岂能冒昧从事,把一肚皮的怒火,竭力忍耐压住。脸上还装着笑容道:“你办事也真
能干,我一定十点以前,候在那儿,不过你切勿失信。”小袁见先生被自己瞒过,真是非常得意,想着昨夜的滋味,又
紧又窄,实在是个处子,此刻回味起来,愈觉心痒难抓。听阿龙这样说,因又忙笑道:“先生!徒儿长了几个脑袋,敢
失信了。”阿龙心想,这小子嘴硬,因沉吟一会道:“小袁!我又想起一件事了。”说到这里,又凑过嘴去,附耳低声
道:“晚上十二时后,你给我等在大西路口,你听我枪声为号,你快奔到我身边来。因有一票货色,正约定在那里交割,
你切勿忘记。现在别的没有什么事,你有正经去吧!”
    小袁一听吩咐,以为今夜十二时又有进款,满心欢喜。但忽然又道:“先生!那么香玉这事,时间上恐怕有冲突吧!
我想先去约好她,一点钟陪她到巴黎饭店,十点钟我先给你回话,十二点钟完了公事,先生胜利后再去寻欢,那一定是
更快乐有味,不知先生意思怎样?”
    阿龙早知香玉不会上舞场,因连连赞成,还着实夸奖一番。小袁得意十分,遂匆匆作别去了。茶舞是七点散场,晚
舞舞女都在六点三刻进场。小袁因爱香玉,想先和她欢舞几小时,然后约定她一点钟来陪她到巴黎饭店,所以他在七点
一刻就到白宫来,就在香玉座位后坐下,不料香玉还没见来,直等到八点半钟,仍不见香玉的倩影。小袁心中好生奇怪,
而且也是非常焦急,恐香玉的嫩蕊,昨夜被自己浪得太厉害,不要出了毛病吗?因急急到帐房间问道:“今天香玉可有
请假吗?”
    帐房道:“不错,刚才晚香玉娘来掉取舞票,请两天病假了。”小袁一听这话,固然不出自己所料,连叫糟糕。暗
恨自己不该太猖狂,真会把香玉弄出病来了。见时候尚早,就下海跳了一回舞,等到九点三刻,方急急到巴黎饭店来回
复阿龙。阿龙假意顿脚叹道:“这妮子一定又放生了,我和她也许没缘吧!现在这事且不必提了,回头十二点钟,你千
万等在大西路上,不要忘记。”
    小袁见他并不怪自己,这才放心,连连答应,各自别去,心中暗暗的想道,你这老头本来没有什么艳福,当然还是
我小袁和她有缘呢?因为还有两个钟头,遂又到游戏场去消磨了一会时光,等到十一点三刻,他便急急趁车赶到大西路
去。阿龙今夜要把他结果性命,因那边这时不要说人没有一个,连鬼也没有半个,真是僻静下手的好地方。砰的一声放
枪暗号,震碎了寂寞的空气,小袁一听声音,知阿龙已先我而等在那边,心中大喜,便不要命似的,向阿龙奔来。阿龙
叫声来得好,遂把手枪对准小袁,冷不防的连开数枪。不要说一个小袁倒地,就是十个小袁,也要死了。小袁做梦也想
不到阿龙会向他开枪,顿时“啊呀!”一声,早仰面跌倒在地,不能动弹。阿龙奔到他身边,向他大喝一声,数他的罪
道:“昨夜你此时可快乐吗?今夜我送你一颗弹丸,补养你的身体吧!”
    小袁心还没死,似尚有知识状,明白自己罪大,被先生窥破秘密,要想说一句话,但两只眼睛已闭,一缕幽魂,早
飘飘缈缈的到极乐园里去。阿龙见他已死,遂伸手把他衣袋内皮匣抢去。因皮匣内往往有本人卡片,若留了,便可调查,
这样报上遂登着,无名男尸一具就完了。阿龙既把小袁枪杀,方才出了一口怨气,心中很是痛快,遂急急坐车回贝叶里
去。第二天早晨起来,已经九十点钟,阿龙独自跑到法国公园去散散闷气,因为天气热。口里干渴,便到西边冷饮处去
买冰淇淋。摸出皮夹,却是昨夜从小袁袋内搜出的一只,因为当时没注意,这时遂打开瞧瞧,只见里面一叠钞票和角票,
还有信纸,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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