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那么多-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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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他都说了不要我送了不是吗？”
“真搞不懂啊，”ZOY搔搔头，“你们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我只是微笑，什么都不说。
“对了，忘了给你这个。”
“什么？”我抬手，接住ZOY丢过来的纸盒。
“今天你出去的时候，ERIC来过。”ZOY看着我，有点怪异地开口，“老天真有眼，所有的事情都凑在一起发生，蛮子，我很同情你。”
“谢了，”我给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他要你听听。”ZOY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将一个安静的有些寂寞的空间留给我。
今天ERIC来了？
他——和猪头见面了吗？
“老天，我在担心些什么啊！”拍拍头，我打开纸盒，居然是一盘磁带？
下床来，翻箱倒柜地找出我那已经被打入冷宫的随身听，把磁带丢进去。
按下PLAY键的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有瞬间的颤动——是的，颤动。
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耳机中，ERIC醇厚的声音伴着轻遥的吉他音轻轻传了过来，那种音律仿佛将这封闭房间中的空气也拨动了起来……
So I will be your best friend 于是我成为了你最好的朋友
If it is what you want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I will 我会的
Will be the one you like 只要这是你希望的
I stand in the way of your friends 我站在你朋友的位置
I watch you smile to him 看着你对他展露微笑
You can see there is a smile on my face 你可以看到，我脸上有同样的笑容
But you can’t tell I am pretending 但是你却看不出我的伪装
So I will be your best friend 于是我成为了你最好的朋友
If it is what you want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I will 我会的
Will be the one you want 只要这是你想要的
Baby BABY
You said I’m your best mate 你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You said you will always be mine 你说你将永远属于我
Oh you don’t know 其实你不知道
I was born to be the man who love you 我注定是爱你的那个人
I was gonna to be the man you love 我想成为你爱的那个人
But I can’t 我不能
If standing behind as your friend 如果成为你背后的朋友
Is the only we that I could be with you 是我唯一可以在你身边的方式
I will ohh！I will 我会的 哦！ 我会的
But baby 但是 BABY
My cruel baby 我残忍的BABY
Don’t you see my honest eyes 难道你没有注意我诚实的眼睛？
Don’t you hear my poor heart 难道你没有听到我可怜的心
It fails 它碎的彻底……
歌——其实语意并不艰涩，旋律也属于悠扬。
ERIC的声音，却把真个曲子诠释得如此令人……伤悲。
……
So I will be your best friend
……
Don’t you hear my poor heart
It fails
“It fails……”
我听着，听着，嘴角带笑，却有水气偷偷染上了眼角。
机场
第二十四篇 机场
从这里离开
从这里相遇
是你
是我
也是缘的分合
如果是别离
请你别伤心哭泣
也别轻易回头转身
别让那汹涌的回忆朦胧了我你
如果是相遇
请你别分神错过
也别太矜持高傲
别让那原本美好的缘分就此夭折
请你一定慢慢，慢慢地走过
走过，
这离别与相遇的机场
★★★ ★★★
早上一觉，醒来，已经是九点多的样子，我穿好外衣，拿起一直放在床头的水晶苹果，走到窗口，打开窗，又是新的一天。
“还有几个小时，你就要回到她身边了吧。”我笑着看着窗外难得的湛蓝的天。
“咚，咚。”两声瞧门声。
我想，ZOY和RYAN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礼貌了？呵呵。
“进来，”我头都没有回地说着。
来人走了进来，走到我身边，却没有说话。
我感到身后传来的热度才急急转身过来，“谁——ERIC？”
“怎么就这么站在窗边？”他看着我，明亮的眼睛中有种浓烈，让我忍不住错开和他对视的视线。
“没，没什么。”我握紧手里的水晶苹果说。
ERIC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听了吗？”
他没有说明白，就这么没头没脑地问了起来，不过，我明白他指的是昨天那盘磁带。
抬头，看着他，我在他眼中看到几乎与自己相同的挣扎，以及不同于自己的，毫不掩饰的情意……
呵呵，蓝蛮啊，篮蛮，你还要继续装傻下去吗？
事实上，我从来就不迟钝啊。
这一刻，我突然想开口问——那首歌，你是为谁唱的呢？是在唱我对猪头的心情吗？还是——你对我的？我想问，但是我如何能问的出口啊……
我所能做的只是淡淡地笑，然后淡淡地说，“谢谢……”
ERIC看着我，先是一愣，然后眼帘微垂，半晌，唇角也缓缓上扬。
“我的荣幸。”
沉默，又是沉默，然后听到了他的叹息，那么无力又熟悉的叹息，一如我曾经。
“我昨天见到他。”ERIC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对上他深深的眼睛。
“哦，我听ZOY说了。”我呐呐道，不再装傻，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与自己如此类似的人了，难道我要把自己所经受的苦楚都附加给这么一个对自己如此温柔体贴的男人吗？
“他，很好，”ERIC接着说，他的手放开我的下巴，却握住了水晶苹果，连同我的手，“他跟我说了这个水晶苹果的事情。”
什么？我诧异，猪头怎么会——“现在有了他陪你，很好，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了。”猪头的话再次响起——难怪！难怪！
蓝蛮，你真上个笨蛋！
原来猪头口中的“他”就是ERIC啊！我居然笑了出来，真是天意啊，我曾经跟猪头说过要给他引见我的男朋友，想来，他是把ERIC当成了我的男朋友了……
“OLEANDER，”ERIC突然一个大力抱住我，那么大力的拥抱，仿佛要把我溶进了他的身体。
“ERIC！”我忍不住开始挣扎。
“别动，别动，就一秒，一秒就好。”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感觉地从我头顶传来。
我静止了下来，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就这么让他抱着。
“他的飞机是几点？”半晌，ERIC又开口。
“下午两点的。”我在他的怀里回答。
环着我的手臂又是一紧，却在下一刻突然松开，“走吧。”
“什么？”
ERIC突然抓起我的手臂就往外走。
“ERIC！”我被动地任他拉着走出房间。
“蛮子，ERIC！”在客厅碰到ZOY和RYAN。
“ZOY，RYAN！”我试图挣开ERIC的手，却发现男人与女人的力气确实是差了很多。
“ERIC，你这是做什么？”RYAN见我被动的表情，刚刚想上前，却被ZOY拦住了。
“小子，你确定吗？”ZOY开口，却是我听不懂的话。
ERIC的脚步一停，“我把选择权放在她的手里。”
“不怕到头来为人作嫁衣吗？”
ZOY？我看着ZOY和ERIC，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我都听不懂？
ERIC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一直握在手里的水晶苹果，“如果那就是神的安排……”
什么？选择权？神的安排？
“ERIC！你怎么了——啊！”我的话还没有问完，人已经被拉着出了家门。
★★★ ★★★
“啊？ERIC你到底怎么回事？”被动地跟着他上了汽车，我诧异地看着他凝重的表情。“怎么了？”
帮我和他自己扣上安全带，ERIC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一松，发动车子，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才僵硬地吐出来几个字，“去找他。”
去找——他。
什么？我想我的脸色一定是瞬间苍白了。
他口中的“他”，不用说明白，也可以知道是谁。
说不上为什么，这一刻我原本以为一直平静的心，突然——乱了。
“不要！”我抬手就要解开安全带。“停车，我要下去。”去找猪头？怎么可以？！
“OLEANDER，不要这样，”发现我激动的动作，ERIC赶忙把车停在了路边，
我立刻伸手去开车门，锁的？“你把中控锁打开！”我几乎是在咆哮。
“OLEANDER，去找他，逃避不是你的保护伞。”ERIC看了我半晌，转开头说。
“你！”我怎么了？心中涌出的愤怒，激烈到我几乎无法压抑。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握紧拳，“你知道什么？我去找他，找他做什么呢？我能怎么做？你要我怎么做啊！”
“找他，说清楚，告诉他你喜欢他。”ERIC看着车前一字一顿地说着。
“……你……如果可以我早就说了，又何苦——”
“可是你没有，你没有说？！”ERIC打断我，“不说怎么会知道结果呢？就算是被拒绝了，那又如何呢？至少你的心意已经诚实地传达给了他不是吗？”
“ERIC，我，不，我是说——”心猛得一震，从来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过这些，我的心乱了，呼吸也开始急促，可是也许是因为物极必反，这样的时候我居然开始渐渐地冷静下来。
“ERIC……我感谢你，可是真的不用了，”我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开口，“你看过一个德国电影吗？名字叫做《初恋情人》，讲得是二战期间的一对青梅竹马的故事，他们从小就彼此喜欢着，可是，他们都没有开口，他们总是一方面想尽办法来保护自己认为最可贵的感情，一方面却又极力隐瞒自己的情意，因为他们都明白，两个在一起的机会少之又少，总认为对方会遇到更好的人，可以给对方带来更多的幸福，所以，他们都胆怯了，都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直到最后男孩子死于战争的噩耗传到了女孩子的家里，那一夜女孩子跑到过去两个人常常一起玩耍的山谷中，撕心裂肺地喊着，‘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啊……’。”
我睁开眼睛，看着ERIC若有沉思的表情，“我想这就是我和朱哲言故事的翻版吧，我们两个注定了也是要如此的。”
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只敢在山谷里喊出来的表白啊，如何能坦言告诉他呢……
就像电影最后的那段话——
矜持啊，羞涩啊，
胆怯啊，犹豫啊，
最终，我最爱的那个人，
还是
就这么和我错过了……
“OLEANDER，可是，你们和电影里是不同的！”ERIC开口，却更加坚定，“去吧，至少让他知道你的心意，难道你也要一辈子背负着女主角的那种遗憾吗？其实，那一步没有那么难，”ERIC的眼神略闪，“而我，却因为晚了那么一步，连跨出那一步的资格都没有了。”他低语着，却很快就带过了，然后接着说道。
“而且，结果并不一定是你想的也说不定。”他露出一丝笑容，却再也没有过去阳光的色彩。“有时候，只是一步之差，你就会错过了那个人，只是一步，你跨出去了，就抓住了他，你没有，就和他擦肩而过了。不要害怕，OLEANDER，不要害怕这一步。”
“ERIC，我——”
“去吧，不要让自己的心情就这么枯死在心里。”ERIC神色一转，那一闪而逝的感情快的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没有给我时间再去思考，一只温暖的大手伸过来握住我的，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的手冷的吓人。
“ERIC……”
“而且，”ERIC故做轻松地给我一个笑，接着说，“我也不是每一次都有这种勇气和气度。”
★★★ ★★★
被丢弃的钥匙
变成了悲伤的符号
僵持在那里
却不知道原因
而丢了钥匙的你
从此
也只是一把
孤单的锁
奔跑着，寻找着，呼喊着……
我从不知道自己也有如此疯狂的一刻，但是看着ERIC鼓励的目光，“去吧。”他说完，我就像离了弦的箭射了出去。
“猪头！”终于，终于，在众多的行人中，找到了那仿佛已经刻在心里的背影，我放声地大叫了出来。
“小蛮？”
猪头回过身，看着他，我擦着因奔跑而汗湿的额头，走到他身边，“你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母猪在天上飞。”我笑着说。
发现自己在说什么，我一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可以这么轻松地和猪头谈笑——原来，这一步，真的如同ERIC说的那样，并不是像我想象的那么难。
“你，你怎么会来？”猪头有些慌乱，连滑下少许的眼镜都忘了推回去。
“我——来送你。”我看着他，心里的千言万语啊，不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只是，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猪头的眼睛里流露的是全然的欣喜，可是下一刻又隐藏了起来，“他，送你来的吗？”他抬起头，看到站在不远处，却没有靠近的ERIC。
“恩。”我点头，知道他说的是ERIC，可是，我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这个我看了十几年的身影。
“你很幸运，小蛮，”猪头微微一笑，“他会是个——很好的男朋友。”
“恩。”再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