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幻想8小说-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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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诺古听到这句话后却一阵咆哮,原因是我用了和西德校长相同的口吻,于是他便叫嚷着要将校长一伙全部打倒,其中包括校长的妻子伊迪娅。一场战斗之后,我一阵惶惑:“校长的妻子”?难道牵系着敌对双方首脑的竟然是这样的一种关系?
我们带着满腹疑云去寻找校长,但在校长室却不见他踪影,听学生说是去保健疗伤了,但伤势并不重,我们也就放心。琼告诉我们,有一艘可疑的船正在接近GARDEN。因为听琼说有迹象表明可能会是格鲁巴特雅的船,我们便赶紧赶去察看。从船上跳下几人,声称是伊迪娅的手下,来到GARDEN并没有恶意,只是奉命寻找校长。西德校长前来,他们传达伊迪娅的话,说这里不安全而要将一个叫艾露的人带走。校长默然片刻,同意了他们的看法,而将寻找艾露的任务交给了我。
“斯科尔,艾露奥内,是在那里的,那个十分喜欢拉古那的小女孩吧。”在走廊上扎尔忽然这样提了一句,不由令我回想起那个世界中奇异的人和事。再想一想西德校长看似乎淡然的脸,各种疑问都侵扰着我,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也有些模糊起来了。
我走进图书馆时,一个少女的影子慢慢浮现。“怎么了,斯科尔?”语音如同隔着玻璃的带露花朵,清新而又朦胧。让我想起来,在那次我受伤躺在保健室的那一天,岂非也是这张脸,这个声音?
“冒昧地问一下,你是艾露奥内?”
“是的,艾露奥内。”
“拉古那……知道吗?”我非常激动。
“知道啊。非常喜欢的拉古那哥哥。”
“请告诉我!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斯科尔。不能很清楚地告诉你。不过有一个,那是‘过去’。”我不知这过去是何所谓,一点都不明白,而艾露奥内站起来,踱着步。“过去对人而言是不可改变的,但是,只有一丝可能性也要作尝试。”
改变过去?她是认真地说吗?这怎么可能呢,我不由大声地向她道:“你究竟在干什么?是你将我们带到‘那个世界’的。“对不起。”艾露奥内的语音依旧轻柔,而我心头却一片混乱。对我而言,只是为自己而努力活着,我讨厌别人把我卷入他们的事中。可偏偏,我就像只陀螺,不能自控地旋转生命弧线上。
琼也来到图书馆,要将艾露带走。在离开之前,艾露款款地说了一句:“我能够依赖的,只有你们了。”为什么要依赖我,我自己还无法领会。而直到现在,我又能依赖谁呢?谁能知道我独自吞饮着活着的艰辛痛苦。……当然,在小时候必需要依靠不同的人。但即便是这样,我现在一个人生存着,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已不再是小孩,要学会生存的方法,知道很多东西……不,这是说谎。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仍然一片混乱。
我也真的很想依靠别人。要怎样做才好?告诉我……谁会告诉我。现在……我会依靠谁呢?
我躺在床上,又一次地失眠。在这孤寂的时分,小时候的场景滑入了这幽静空间中。我站在孤儿院门口,面对着敕敕而下的夜雨。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姐姐……我……只是一个人。不过……我会努力。没有姐姐也可以,我什么都能够一个人解决。”雨的声音,夜的凉气,潮水一般涌来,一直覆没了我的人生,我,仿佛永远都是这样封闭的生活着。我,不由缩起了身体……
第二天早辰,莉诺娅又来到我的宿舍,要我和她一块散步,我习惯性地以安全的理由推搪,她似乎看出我心情不好,便开解我:“不要老是拘束自己。嗯,斯科尔,一个人的寂寞可都在眉间表现出来了,如果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就去治好它。能不能尝试着将不快暂且放下!嗯,比方说,让我来帮助你……一块儿散步。斯科尔先生可要考虑考虑呀,怎么样,斯科尔先生?”
即便我如同单调的五线谱,莉诺娅她也仿佛音符一般、律动在我人生节奏上,我的悒郁无形中被消解不少,便答应了和她散步
离开宿舍后又听到了广播,校长命令我迅速到校长室去,并命校内学生不得外出、飞行的学校撞到了Fisher mans Horizon,校长要我去找那里的负责人道歉,声明GARDEN并无恶意。
我受命从2楼甲板前去,进入前却有人向我们警告,不允许在街上战斗。我说清来意,由他们将我们带到站长家中,但无论我们如何辩说,两位站长都始终抱着不合作的态度,不肯原谅我们。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回去,但格鲁巴特雅军却正于此时袭击Fisher mans Horizon。站长为了不引起战火,便打算去求和,却在车站广场被格鲁巴特士兵殴打,我们上前相助,将士兵打倒后,又凭空飞来一辆BGH251F2。我们几人将它打进海里,却没想到从中跳出的却是我一直悬念的同伴们,他们没事就好了,真的。
“久违了,赛尔菲,珂斯蒂斯,阿巴因。又见面了……很好。”阿巴因问起GARDEN的情况,众人为学校没事而感到高兴。我让扎尔和莉诺娅带赛尔菲他们回GARDEN,自己还要留在街上观察一下情况。但莉诺娅却留下等着我。
“刚才,说了和赛尔菲他们见面很好的话呢。”我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斯科尔话还是那样少,不过真的很温柔呢。”
“我只是把想法说出来而已……是不是不太好。”
“没有什么不好的啦!为同伴感到担心?大家彼此都是很重要的。”停了一停,她又说道:“那个斯科尔,如果……如果是我的话你也会这样想吗?
“我不明白有什么区别。”
“啊,我,我的话你没有明白吗?”
四周残烟缕缕,而我,在莉诺娅的注视下却一阵茫然。或许,是我太迟钝了,确实不懂她的意思。
和站长告别后,我们回GARDEN。校庭非常凌乱,可能是与Fisher mans Horizon。相撞的缘故。赛尔菲情绪低落。我让阿巴因留下和她一块整理以便使她恢复精神。
校长又将我叫去,在得知魔女目的之后,决定等移动装置修理完毕便开始实施讨伐魔女的计划。校长要将领导权交给我,这个意外丝毫不能给我惊喜,反而让我感到沉重而且不满。但作为Seed或许我命运就是如此吧。
我回到宿舍等待夜幕降临。与魔女战斗也不错,因为我是Seed,不能逃避这个事实,不过就因为我是Seed?还不如放弃。但放弃后又怎样?我还余下什么?……想不出来……Pass。正像校长所说已经没有办法,只有让我指挥GARDEN打倒魔女,但不管怎样战斗还是令人厌烦……只要以最快速度出倒魔女便可以完结……?!魔女不是校长的妻子吗?竟然下命令打倒她?……下这命令的时候,心情又怎样的呢?
夜色,以恒常的深蓝笼罩一切,我心烦意乱地走出宿舍,在走廊上看见莉诺娅、珂斯蒂斯和扎尔,但不知为何,珂斯蒂斯和扎尔一见我便立刻离开,只留下莉诺娅。她走来约我去参加音乐会,但我这时并没有这样的心情。但莉诺娅一再表示这是大家的心意,我只能答应前去看看。
音乐会在Fisher mans Horizon广场举行。他们站在光彩眩目的舞台上,祝贺我成为GARDEN年轻的指挥者,所以便有了这场“赛尔菲乐队的豪华演奏”。音乐悠扬而动听,迎合着四周的夜色轻风,似乎可叫人就此沉浸下去。而我,始终没有这样遣兴的心情,又想起进入广场前阿巴因的暗示,便跑到一边,正如他而言,有一本旧杂志在地上。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也不知道阿巴因在想些什么。莉诺娅也走来,到我身边蹲下,要和我谈话。
“斯科尔成为了GARDEN的领导,一定会很辛苦吧。看起来气色不太好。”(或许,这是因为压力吧)“想起许多事来一定会感到很辛苦,但斯科尔把所有的事都由自己担当,从来不发一言。”
“大家对我是这种想法吗?”
大家都觉得斯科尔能很出色地当好领导,我可以做得很好。”我捧起额头,莉诺娅也模仿着我的动作。“是放在眉间吧,这样?”我发现她的偷笑。一举拳,她立刻往后滚开。
我说想要回去,莉诺娅却走到我背后蹲下:“对不起!其实大家想说的话只是……斯科尔一个人思考是得不出答案的。”
她正说着。又将我一推,使我落到下而,而她跟着跳了下来。
“不管怎样都好!不过这样最好,有什么重要的问题都可以和我们商量。朋友之间都是可以相互依赖,大家都这样想。”
依靠他人……这样令人很不舒服。谁又能够一直在一起呢?依赖自己所相信的同伴——如果习惯于这样的话就麻烦了。假设有一天离开这种生活,那时身边不再有同伴……知道吗?这样子是多么孤独……所以一个人就已经足够了,即使没有同伴……都可以,不是吗?我不断地思索着。
莉诺娅在面前踱着步:“在这样的夜晚,美好的音乐……安静的地方,英俊的男子……我在为他而想,我在为他而谈,但他却一言不发。我们的提案怎样?不好吗?”她停下,有些沮丧。
我走去:“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但是……”莉诺娅伸出手:“不要说‘但是’。那个……大家在一块的时候可能只有现在。真的希望能在这段时间为好好地谈谈话。”
“……只有现在……如果明天都不一定有的话,那么还需要什么同伴?”我不禁反问她。
莉诺娅轻轻一笑:“真是奇怪的想法呢。未来是没有人能够保证,只要有现在就是够了:现在大家都希望给予斯科尔力量,都想和你一起努力下去。”
“和我努力下去……”
“斯科尔没有想到过吗,一个人的苦苦思索是得不出什么结论的。大家都在等待着你。虽然无法保证明天或后天将会怎样,不知道你现在和未来会做什么。遥远的未来连我也无法明白,但现在……(她转过头。看着我)……只是想做些事。”
这一个夜晚,在莉诺娅的轻声细语和凝眸注视中悄然过去。
虽然我依旧没有因为她的一番话而改变自己,但至少,让灰暗的我仿佛看到一盔领航灯,流泄着一丝温暖,即便是淡淡的。我又回到孤儿院的雨夜。两个夜晚,两段不一样的人生,彼此共鸣。
* * *
第二天我接受校长的命令,前去巴拉姆察看,那里可能会受到格鲁巴特雅军的袭击。
来到巴拉姆后,发现果然已被格鲁巴特雅占领,并且封锁了入口。为了进入,只有假称自己带有有艾露的情报。我们依靠着这个而混入了巴拉姆,先到扎尔的家收集情报。扎尔的母亲似乎仍像对待小孩子一般教训着扎尔,从她口中得知风神正在这里,但却不见伊迪娅的踪影。旅馆门前有士兵拦着,不让我们进入,原因却是扎尔“非常可疑”,除非得到指挥官许可,我们从港口士兵口中得知指挥官钓完鱼,不知去向。回到扎尔家中,扑鼻而来便是一股鱼味,却是“指挥官”刚来这儿烤过鱼,我们离开时发现自己身上沾上了鱼味,便到港口让那条狗闻过后,果然它就带我们去寻找指挥官,原来所谓“指挥官”就是雷神。我们一路跟着雷神到了旅馆门前,雷神询问着艾露的下落,而且不由分说地就和我们大打一场。取胜后进入旅馆,找到了风神,我质问他们封锁巴拉姆是否出于魔女的命令,但他们立即否认。他们只是相信萨依法这个同伴,所以自己决定了这个行动。因为彼此的立场,我们无可避免地进行了这一场乏味而无意义的战斗。
等他们因战败而跑开吗,我望望他们的背影,看看自己身边的同伴,不由在想:没有办法避免吗?只因为彼此都有同伴吗?谁是敌人?谁是己方?对我们说来都是只是战斗,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为什么?心头会有这种悲哀的感觉呢?
是塔巴GARDEN吗,赛尔菲的母校?面前这座满目伤痕的废墟?往常无论遇见什么情况都开朗的活泼小姑娘,面对着战争所带来的世界质变,也低下了她的头。战争就是这样,由虚妄的奢望欲念摧毁了多少希望。赛尔菲她明显地是用力地向上爬去,爬上她的成长基础和伤心之源。
“她,一定是受到巨大打击了吧……快点追上去呀。”阿巴因那始终听来不甚认真的语气中深藏的却是诚挚的关心。
我们跟着她到了这个被毁灭的学园,看见的却是赛尔菲和她的同学在交谈着。生还的学生打算重建塔巴,或许,人类的生存就是在这绝望与失望中的缝隙里生生不息。为了不影响恢复了一点心情的赛尔菲,我们便到运动场等着她。
硝烟过后的余息在四周一再沉淀,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篮球在大家沉思中滚来。
“大家,真的是非常感谢。让你们担心了。”少女的明朗神彩又在赛尔菲脸上拨云见日,我们朝着她一块点了点头,不用其他过多的言说。
“谢谢。与魔女的战斗一定要让我同去,绝对,要将这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