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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抓痒-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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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喊那女生快逃。

  乐果顿觉鼻梁上被砸了一下,那么不知所措,无所适从。她是遭到了意想不到的暗击。这使她更加愤怒。她猛地把那女生抓住。她从来没有这么凶。

  好啊,她叫,我说呢!原来是有人给你撑腰了呢!原来如此……

  女生挣扎,但是没有用。乐果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那女生衣服上金属扣子崩了,缀饰也撒到地上。那些扎眼的饰物,连同那张脸上的花花绿绿闪闪发光的金属粉,面前这个哪里是女学生,简直是妖怪!妓女!婊子!婊子……

  她开始打。打那女生。她的情绪已经超出了教育范围。已经是仇恨。面前这个女人!是的,是一个女人!你看她一身圆滚滚的肉!她忌讳这肉。这肉在闪光。她仇恨闪光。这闪光,就像这都市的夜晚,妓女!

  乐果发现自己对妓女有极度的仇恨。那些在阴道一样阴暗的巷道里游荡的女人,那些总是能战胜人家的妻子把男人勾引到自己怀中的女人,那些总是跟不一样男人上床的女人,那些可以在男人面前肆无忌惮叫春的女人,那些可以撒下一切什么也不管的女人,那些潇洒得简直令人羡慕的女人——莫非我在羡慕妓女?

  这憎恨,只不过是嫉妒。

  所有女人对女人的仇恨,都是对妓女的仇恨;所有对妓女的仇恨,都是嫉妒。

  这是在下午。已经是最后一节课了。教研室里没有人。没有人进来。乐果肆无忌惮地打着女生。满地闪光的金属饰品像散落的子弹。她把女生拽着,舞着。好像要把女生拽进里间来,又好像要把她甩出去。最后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后她还是把女生拽了进来,又将她甩到小树的身上。(难道是为了很恶毒些?难道让他们亲密接触反让你满足?)

  她把女生重重甩在小树身上时,有一种揪心的疼痛。

  我成全你!她叫,你不是需要他吗?你不是需要他填洞吗?乐果说。居然。她是个老师。一个优秀的教师。可是她不能遏制。这时候的她,更像一个优秀的女流氓。她懂。她真的懂。她懂得很具体。她什么都懂。

  她灭了灯。屋里一片黑暗。她冲出门去,把门反锁上。

  她在校园里乱转了起来。学校已经清校。

  小树不明白老师怎么了。老师今天简直像母老虎。

  即使自己真在恋爱,犯得着这么严重吗?爱难道是可怕的事?老师她自己不也是爱过的吗?

  对爱,小树还只是感受到精神上的魅力。对方的一个眼神,就会让他欢欣鼓舞,很满足。他小心翼翼呵护,像爱护眼睛一样。怯生生的。他甚至没有顾及到还有肉体方面的魅力。有时候他想着那女生,就会射出精来。

  肉体是粗野的。肉体的快感是靠精神的敏感所不能企及的。它需要实实在在的触及,肉和肉,棍子和洞。填洞?

  这个词给他开了荤。它又可怕又充满了魅惑。就像把他突然赶到谋生的路上。前程苍茫。

  那女生就趴在自己的边上。老师把她推向自己,她从自己身上蹭过去,到了地上。他看不到她。只感觉到她的一只脚压在他的脚上。他感觉着这脚的温度,追忆着那身体蹭过自己身体时的感觉。他闻到了那身体的味道。他知道她的衣服扣子崩了好几粒。还有那个黑暗的洞。他的心猥亵了。

  外面天黑了。屋子里什么也看不见了。就像一个黑暗的洞。那是怎样黑暗的洞呢?

  什么声音也没有。也没有人进外间的教研组。好像是故意留给他们的空间。前一刻,小树还担心怎么办?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老师会不会告到自己的母亲那里去,现在他不想了。欲望占据了他的心。

  黑暗中,他伸出了手,探索了起来。假装自己的脚被压得发疼,假装他并不知道什么压着他的脚。尽管如此,他的手还是抖抖索索的。终于触到了她的脚。

  好像触电一样,他一缩手。触电,是一种很深的感觉,不可言喻。

  对方没有动。居然没有动,好像没有发觉什么似的,很蹊跷。他警觉了。可是很快地,他又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的手又开始出动了,像贼。

  这感觉是那么的美好。也许所谓爱的美好,就是这样的美好吧。

  他的手突然被另一只手逮住了。他一惊,想逃。可是逃不脱。对方的手其实并没有很紧抓着他,可是他逃不脱。他只得沉湎下去,那种跟对方的肉贴在一起的感觉。这是一种不可告人的感觉。无可自拔。

  幽深的洞……

  他想填它。

  那洞也翕开了。女生。原来她并没有感觉到那洞的存在,它是闭着洞门的。现在她希望有什么填进去。她真的希望。渴望。她很奇怪,自己怎么以前只是想着爱?

  她甚至感觉到那洞翕开后的疼痛。

  灯啪地亮了。

  他们猛地一跳。他们根本没有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老师乐果出现在门口。

  两个少男少女还互相拉着手。

  拉紧点!乐果叫。

  两个人猝然甩开对方的手。好像他们刚明白过来自己还握着对方的手。其实只不过是拉着手而已。乐果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笑。她是个教师。可是她管不住自己。她觉得自己的情绪兴奋得像一匹野马,她控制不住。她只能抓紧马缰,趴在马背上,任由马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哪怕是悬崖。

  她想说什么,可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只有这样哈哈大笑才能让她满足。在她炽烈的笑声中,两个男女的手照得明明白白。虽然仅仅是拉手,可是在这样的炽烈的审视下,你也会无地自容。他们脸通红。忽而又煞白了。忽而又转而通红。

  我们没有!女生叫了起来。

  你没有?你什么没有了?乐果刹住笑,问道。她的脸上仍然是制止不住的笑。没有什么?她问。

  对方没话了。这是一种反诘。你能把你的事实说出来吗?你能说吗?虽然只是拉手。在这种诘问下,对方也觉得自己是干了非常丑的事了。爱的感觉被残暴地磨得粗粝。爱,只不过是一种耍流氓。

  不能开口。

  你说呀,说呀!没有什么呀?我洗耳恭听!乐果仍然叫。她发现了自己的歹毒。以前一直以为是为了学生好,现在她发现了,其实那苛刻,只是为了发泄。她感觉到是那么的爽。她的心在发抖,腿也在发抖。她叫:要不,表演一下我看一看!

  为什么要他们表演给你看?那是把对方的脸皮彻底撕破。或者还为了让自己进去。代入进去。就像她总是喜欢掺和一些事。就像做媒。

  她跑过去,推搡他们。把他们脸对脸撞在一起。他们的嘴唇撞在一起了。不是怯生生小心翼翼地,而是粗暴地,被人家推搡着撞在了一起。没有爱的感觉,只有闻到了对方的口臭。

  你们表演啊表演啊!

  一对少男少女终于垮下来了。突然,女生把乐果狠狠推开。乐果一个踉跄。她没有料到对方会这样。她跌倒在了地上。她预计他们会趁这机会逃走。他们已经分离开了。她挣起头来,不可思议的情形出现了。那女生反而走向小树。她不知道女生要做什么。

  女生睨眼瞥了瞥她。那目光异常陌生,乐果接手这个班级当她的班主任起,从没有见到过。甚至她没有从他们同年龄的任何学生中见到过。

  她忽然把小树搂住了。不就是这样吗?她说。

  乐果愣住了。

  小树还躲躲闪闪的。她兜住了他的腰,然后又把抖抖索索的小树的手披在自己的肩上。不就是为了一条裤子吗?女生又说。交去算啦!

  乐果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她开始剥起小树的裤子来。小树明显害臊了,拿手抓住皮带,不让对方解开来。四只手在对抗。女生猛然抽出一只手,摔了小树一巴掌。

  乐果一抖。好像是抽在她的脸上似的。她怔在了那里。她感受到了自己在屈服。她恍惚觉得这是自己的丈夫在抽自己。她软塌塌窝在地上。

  她瞧见那女生把小树的裤子扒了下来。

  她瞧见了一个古怪的东西。她被扎了一下。虽然她已经见过丈夫的这东西。但是似乎并不一样。像完全不一样的东西似的。自己丈夫之外的。她几乎晕眩。

  也许还因为是长在小树身上的。在她印象中,他还是个孩子,还只有照片上那个小鸡鸡。她没料到。

  她瞧见那女生蹲下来。她要干什么?乐果呼吸急促。

  那女生似乎也不知所措。对着小树的生殖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毕竟还太小。她在挖空心思考虑怎么整。怎样整得大逆不道。我要当流氓!有一刻她往小树生殖器上啐了一口唾沫。然后,她又用收拾似地伸手去抹。她猛地用手摩挲起来。

  她似乎摸索到了要领。无师自通,只是凭着邪恶本能的引导。也许所以性爱无师自通,殊途同归,就是因为邪恶本性在驱使,你尽管往邪恶上做,往荒唐上做,往大逆不道上做。

  她又剥下了自己的衣服。全部都剥了。光灿灿的身体。是乐果同类的身体。乐果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她被剥得精光。她从来没有认真注视过自己的身体。她感到昏獗。她想挣扎起来,可是她没有力气。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看下去,这是对她的奚落。可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化成了一滩水。小树也已经不再抗拒了。乐果瞧见他的生殖器奇特地翘着,像衍生出来似的。他本来并没有这样长长的东西。

  她想不看。但是她在看。

  我真的不想看。但是我在看。

  不能自拔……

  你要干什么……她问。仿佛她并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似的。她勿宁是在保存自己可怜的一点尊严。

  女生回过头来,瞥了乐果一眼。乐果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叫。让对方看到了她的形骸。那女生看到了她。嫣然一笑。她忽然冲乐果走了过来。她要干什么?

  她感觉自己被对方逮住了。

  被逮到小树跟前。

  那么逼近地看到了那个生殖器。丈夫以外的生殖器。其实她也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看过自己丈夫的生殖器。她不敢。

  那毛。卷曲。有一根是金黄色的。

  她昏倒了。

第四章

  学校通知了你。

  你赶到医院。校长在不住地对你摇头:现在这社会,什么事都会发生!

  你知道什么事都会发生。你是在社会上混的人。你只是不相信,妻子会干这样的事:让学生在她面前做性表演。

  学生被扭送到了派出所。那女学生不住地哭,不住地申辩:是老师她自己要看的!她要看我们做……

  乐果为什么要这样?跟乐果从同学到恋爱,到结婚,这么多年了,你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即使她冲你喊:男人都没有好东西。即使她把刀架在人家的脖子上。那只是开玩笑。现在是完完全全真的了。

  你望着妻子。她的神态是那样的宁静。这宁静,现在给你奇怪的不真实的感觉。也许是昏迷着的缘故,那表情只是一个脸壳。

  她醒过来了。看着你,看着校长,看着边上几个赶来的同事。那目光也是陌生的。好像植物人醒了过来。什么都遗忘了。大家面面相觑。校长往前挤了挤,那样子好像要自我介绍。

  校长还没开口,她叫突然叫了起来:还不就是脱吗?

  大家大吃一惊,不知道她怎么冒出这样的话来。一个女同事慌忙去掩她的嘴。她的声音又从女同事指缝里迸出来:不就是生殖器官吗?

  她说生殖器官,不是说生殖器,好像一个生理教师在用专有名词。

  那女同事抖着自己的手,好像看得没有用的武器。

  校长站不住了,脸淤成猪肝色。他让几个同事退到外面去。然后他又发现了自己同样很尴尬。他也朝你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乐果老师太受刺激了。他说,有什么事情联系我。他敷衍了一句,匆匆退了出去。

  你知道,乐果长期以来建立起来的良好形象,毁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她应该知道,好形象一旦破坏了,就难以再修复了。

  但是,好形象拿来做什么呢?整个世界都在比坏,比流氓,比无耻。这个世界就是无耻的天下。你越无耻,你越坏,你就越显得了不起,越掌握了主动权,越强大。所以老年人喜欢对年轻人叫:你小子这两下子算什么?老子当初比你会玩多啦!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与其是炫耀我比你们更智慧,勿宁是炫耀我比你们更流氓。她索性在自己脸上抓一把,把自己的脸抓花。就像在漂亮的车身喷漆上狠狠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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